回过神来的宗政凌面色铁青,手一松,接着虞纯便摔在了硬邦邦的地上,骨头就差没散架了。
“没想到凌太子身体如此虚弱,什么时候连个姑娘都抱不了。”宇文霁戏谑的声音响起,他虽然不愿凤玖澜和欧阳旭在一起,但同样不愿凤玖澜和宗政凌在一块儿。
要是能解除了凤玖澜和宗政凌的婚约,那他自然是乐见其成的。
躺在地上的虞纯半边脸还歪着,讷讷地看着欧阳旭,确定性一问,“欧阳哥哥,你说的是真的吗?”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自然是真的!”欧阳旭点了点头,他已经向着修罗殿传书了,依他对父君和虞常的了解,必然会来到天璃。
而他,不会离开澜澜的身边!
同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第二次!
他要的是名正言顺地娶她,而不是让她背负着婚约背弃世俗义无反顾地和他在一起!
他舍不得她再为他受苦了。
虞纯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要是魔君和爹爹来了,那肯定可以帮自己除掉凤玖澜,最后让自己和欧阳哥哥在一起!
老皇帝目光瞬间幽深了起来,转动着自己拇指上的玉扳指,如若得不到,那不如毁了!
他能狠心对当年的风沁妍下手,同样能对今日的凤玖澜如法炮制!
“既然如此,那就等修罗殿主和大护法来了之后再行商议吧!”老皇帝自知事情已经发生,无法挽回,除非修罗殿主在知道虞纯是宗政凌的人之后还执意要欧阳旭娶虞纯,否则,别说是欧阳旭那样的天之骄子,就是一般人家的男人也容不得自己的未婚妻和别的男人有染!
宗政凌娶虞纯几乎铁板上的事情,断无更改的可能性。
况且,以虞纯幻城公主的身份,自然不可能嫁给宗政凌当个侧妃,为今之计,只有杀了虞纯才是上上策!
但是,杀了虞纯,定然会引起幻城和天璃交恶,为了一个女人,实在是不值得!
老皇帝从来没有觉得有什么事情比如今这事更为棘手,进不得退不得。
只因为,这盘棋,与他对弈的人是欧阳旭。
“皇上,纯公主的生辰八字与丞相府不合,贸然入住,恐怕会引来更大的灾祸,所以,这几日还请凌太子多多照顾纯公主了,凤侧妃身为洛城第一才女,心胸宽广,想必一定会伺候好太子府未来的当家主母的!”
欧阳旭损人不带脏字,“灾祸”二字明明就是意有所指,指的是虞纯就是因为和丞相府八字不合,却依然坚持住了进来,所以才导致了这种事的发生。
“国师大人说的是,丞相府毕竟地儿小,容不下纯公主这尊大佛。”凤玖澜这才将目光从棋盘上移开,声音清淡,可这话里却很容易让人以为虞纯在丞相府大吵大闹,不识大体,以至于丞相大人都不想伺候这位娇生惯养的纯公主了。
凤晓珊脸色难看到了极致,原本就肿了了脸如今又青又紫,虞纯那个贱人爬上了太子殿下的床,如今还准备鸠占鹊巢,简直是太过分了。
虽然心中愤懑难平,却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虞纯得意无比地瞅着自己。
老皇帝前脚刚走,凤晓珊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把东西都砸了,屋子里乒乒乓乓的声音不绝于耳,到处是花瓶碎地之声,这样一来整个太子府里的下人都提心吊胆了起来。
虞纯在丞相府没少受气,连个像样的地方住都没有,这下子来到了太子府,惊觉太子府的生活条件跟丞相府一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凤玖澜那个女人穷得连厨子都请不起,还让他们跟着她活受罪,简直是气死她了。
她想着反正几日后修罗殿主和虞常也会来天璃,那一日就是凤玖澜的死期,她就暂且让那个女人和欧阳哥哥再待几天好了,欧阳哥哥是她的,谁也夺不走!
在幻城娇生惯养颐指气使成了习惯的虞纯,在太子府更是嚣张无度,丝毫没有把宗政凌看在眼里,这会儿走出了正厅,在府内到处转悠着寻找一处最好的房间睡觉,话说今天早上被吵醒,她现在还晕晕沉沉的。
走了许久,她来到了一座十分精致的楼阁前,抬眸仰望,这房子好像比其它的房子漂亮,于是走了进去,门口的下人出手拦住了她,她的眼里瞬间冒起了熊熊火焰,“大胆,也不看看本公主是谁,你们竟然敢拦我,不要脑袋了吗?”
厉声一问,足以令无数下人胆寒。
可是太子殿下有命令在先,谁也不敢违抗。
于是下人们忍受着虞纯淫威,硬着头皮站直,“纯……纯公主恕罪,只因这……这阁楼是给……给未来的太子妃住的……”
太子妃?什么破玩意儿?虞纯把玩着自己手中的烈焰长鞭,心中却在想着应该让他们中的哪一个先尝尝这鞭子的厉害。
虞纯想了想,为了彰显自己身份的尊贵,故作娇羞道,“本公主就是未来的太子妃!”
反正她衣衫不整地躺在了宗政凌的床上,那个男人就得负责到底,到时候她当上了太子妃,再休了宗政凌,让那个敢占她便宜的男人付出惨痛的代价,然后再嫁给欧阳哥哥,这简直就是完美的计划!
她才不要一辈子和宗政凌待在一块儿呢!她要的是欧阳哥哥,只要一想到有修罗殿主和大护法虞常撑腰,虞纯的底气就格外足了起来,她杀不了凤玖澜,可是魔君和爹爹要弄死凤玖澜不过是捏死一只蚂蚁罢了。
这样一来,她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只等着凤玖澜一死,高高兴兴地嫁给欧阳哥哥就好了。
“这……”下人们迟疑了一下。
虞纯立马就不高兴了,伸手就掐住了一个下人的脖子,狠狠地反问道,“难道你们不知道昨晚本公主和太子殿下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吗?”
这句话一出,好死不死地被闻讯赶来的凤晓珊给听见了。
凤晓珊心里恨透了虞纯,贱人!荡妇!如果是别的女人发生了这种事,早就羞愧得去撞墙了,虞纯那个从幻城来的狐媚子竟然将这种羞耻的事情公之于众,唯恐天下人不知道她和太子殿下有一腿似的。
“哼,有些不要脸的女人连上了自己的男人是谁都不知道就赖到了太子殿下身上,真是不知羞耻!”冷静下来的凤晓珊回想起昨晚的事情,她明明记得是虞纯衣衫不整和四五个男人厮缠在一起,怎么就跑到了太子殿下的床上?
“你说什么?”虞纯脸色一黑,又是这个女人,尖嘴猴腮,长得跟鸵鸟似的,也敢讽刺她?
“说的就是你呀,昨晚上在雅竹苑外和一群男人……啧啧,残花败柳,也敢觊觎太子妃之位?”凤晓珊生性刻薄,对于和她争太子妃之位的女人绝不姑息,必然会以最恶心的言辞打击。
“你说谁是残花败柳?”虞纯怒了,手中的烈焰长鞭好似燃起了火焰一般。
向来只有她挤兑别人,哪里轮得到别人对她指手画脚了?
“本公主可是听说,凤侧妃未嫁入太子府就与太子殿下日日行春阁之事,果然是残花败柳!”虞纯来到洛城后在国师府门口和凤玖澜打了一架没讨到好处,便搭上了凤晓珊,本想与她合作一番将凤玖澜弄得个身败名裂,谁知画虎不成反类犬……
她还算有点脑子,对自己的合作对象调查了一番。
凤晓珊磨了磨牙,她最忌讳别人说的就是那过去那一段不是秘密的秘密还有自己庶女的身份了,这个狐狸精竟然敢这样说自己?
“那又如何?总比纯公主一女侍五男强得多,本侧妃至始至终只有太子殿下一个男人,哪里像纯公主,和青楼妓子没什么区别!”
虞纯终于忍不住了,越看凤晓珊越不顺眼,她向来横行霸道目中无人惯了,此时伸手就向着凤晓珊的脖子掐去,凤晓珊也绝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儿,于是在太子府内上演了两个女人的肉搏。
凤晓珊的手指甲很长,只是轻轻一划便划破了虞纯脸上的肌肤,四条几乎平行的血痕狰狞到了极致,为虞纯那半边肿脸添加色彩。
两个女人互相抓着对方,俱是凶悍之辈,太子府里的下人早就见识了凤晓珊的彪悍,而虞纯……如今看来,好像也不弱。
平日里受尽了凤晓珊的气的下人们一动不动,看到她们打在一起,没有人上去帮忙,狗咬狗的戏码,怎一个“精彩”二字了得?
凤晓珊的肚子被虞纯踢了一脚,她只觉得一阵刺痛,难受到了极致,于是伸手就握住了虞纯的手,用力地咬了一口,虞纯疼得眼泪狂飙不停挣扎着,连肉都被凤晓珊给咬了一大块出来……
扯头发,踩屁股,扇耳光……打架的招式层出不穷,令太子府的下人们大开眼界!
很快,这里便聚集了一群下人,目不转睛地盯着一红一粉两条狗在扭打着,可是虞纯自小修习烈焰心经,不知道比空有一身蛮力的凤晓珊强了多少,方才她是被冲昏了头脑才和凤晓珊这样不顾形象地打在一起,如今想了起来,手中烈焰长鞭一挥,火辣辣的打在了凤晓珊的脸上,烙下一条深深的伤痕。
凤晓珊吃痛,看着虞纯眼里的得意之色,感觉到脸上蚀骨的痛意,立马从地上起来,向着另一方向跑去,正所谓好女不吃眼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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