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升笑笑,道:“张举人,这罪名可不是你说了算的,毕竟还有王法在那里!”
张氏动怒:“小贱蹄子,还敢顶嘴,什么王法,今天就是举人老爷说了算!”
“哦?”柳三升眉毛一挑,眼中寒光乍现:“举人老爷说了算?那王法又算什么?难道举人的话,比王法还管用?”
她向前一步,声音放冷,“还是你张举人,你根本连王法都没看在眼里!”
那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大堂之中寂静了半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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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8 有人给二狗子表白了!?
那话一处,现场安静了一会儿,那张举人楞了一刻,竟然不知道该从何处反驳。
那张氏可是跳脚了,现在可是有靠山了,他可是半点不怕柳三升,更是不把这在场的人看在眼里。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这个小贱人拿下!什么王法,现在统统都听举人老爷的!”
她一个人在堂上指手画脚,那柳大惊出了一身汗来,不知道自家那老娘哪里来这么大胆子。
这个情形,孟海那强装的淡然都快破了,偏偏那张举人也是个蠢货,一点为人处世的道理都不懂,还道:“我哪里有藐视王法的意思,分明那小女子胡乱扣帽子,她作恶在先,人证物证俱在也,孟大人,还是快判吧!”
他总觉得这县衙之中的气氛越来越怪了,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带着一种看不懂的东西,只想快点了结了离开这里。
见孟海那不悦的眼神,柳三升心底一笑,那张氏骂得果然是对,一个读了几十年的书呆子,中举了又能如何?
连最基本的为人处世都不懂,还想再这官场之中混!
最难能可贵的,还敢替人家出面!
孟海心中极度不悦,这公堂好歹是他主持的,审案的是他,那张举人横插几句便罢了,还让一个老婆子当场对他指手画脚的!简直不识抬举!
那堂外可是还有不少人看着的,二狗子,柳三一家都来了。
柳成龙自然是也在那其中,也不由得摇头笑笑,张举人此等人若是为官,也是个昏官!真是污了读书人的名声!
但是王小莲的眼却直直地看着那堂中端坐的王峦,纵然从未见过面,但她依旧是认得,那就是她怀胎十月而出的孩子啊!
那一眉一眼,跟柳梦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堂中听审的王峦正在皱眉,似乎是心有所感,不禁看向了堂外,见一个妇人正看着自己,接触到自己的目光,她一愣,迅速地收回了目光去,但王峦还是看清了她眼中忽闪的泪。
他的目光似乎再也无法移动了,甚至还有种不能呼吸的压抑感觉来。
对于自己的身世,他怎会不知,尽管王老爷三令五申让府中的人闭嘴,但王峦长大了,有自己的能力,有些事情他还是知道的。
他知道,那个妇人就是自己的亲生母亲,虽然府中大夫人待自己视如己出,但毕竟不是亲生的,少了血浓于水,他还是有感觉的。
“张举人——”
柳三升冰冷之中带着威严的声音将王峦的臆想打断,注意力再回到了堂中。
见柳三升走向了那张举人:“张举人你今日当真是要不分青红皂白保这一家人了不成?”
张举人本来就是个文弱书生,被她的气势一吓,有些惧怕,但一想自己是举人对方只是个小女子,随即大怒道:“你这小女子,胡乱说些什么!这大堂之中是你说话的地方吗?还不退下!”
柳三升目光落在那跪着的柳大身上,懒懒的眼皮看都不看那张举人道:“张举人可知道你这些亲戚,借了你的名声在村里都干了些什么?以往那些事情我便不说了,今日更是设计想害我一个柔弱女子的名节,这名节可是关系女子一生幸福的,毁了名节,那就是要我的命,他们这般分明就是要将我往死路之上逼,当真是担得起那谋财害命的罪来。”
那一边的张氏不由分说,凶悍地便给了柳三升一拐棍:“你个小贱蹄子,你难道不该死吗!看我老婆子不打死你!”
柳三升也没躲,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棍,还装作是柔弱地退了几步,对众人道:“大家也是看清了,这老婆子在大堂之中尚且如此心恶,在大人面前便敢行凶,可知道在那村中之时该是如何猖狂,若是这帮恶人今日不惩处了,怕是我这小命迟早有一天要落他们手里,”她面向了孟海,字字句句地道:“大人,你可看清楚了,这柳大张氏一家该是何等的恶毒,在村中便对我百般迫害,甚至是设计害我清白,公堂之上更是当众行凶——”
“我孙儿能看上你个在土匪窝里被男人糟蹋了千万遍的小贱人,那是你的福气,别给脸不要脸!”张氏一口脏话打断了柳三升的话。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震惊,一派评论声起。
都是骂那张氏胆子大。
跪在地上的柳蓉听了那张氏的话,眼一黑,差点晕过去。
果然,今日不该带那张氏来,这大堂之中哪里是她那糟老婆子可以说话的。
柳三升冷冷一笑,突然往那地上一跪:“大人,今日之事,定要明察,那张氏嚣张如此,谋财害命不说还毁小女子名节,在这大堂之上犹自不知收敛坏我名节,那张举人更是偏袒近亲,企图以功名坐实了小女子的罪名,冤死我这无依无靠的小女子,成全了她柳家的富贵,实在罪大恶极,望大人明察!”
卫瑾也愤怒道:“这柳大家的实在猖狂,在大堂之上也是如此,更不知道在那村里,柳老板是受了多少迫害,该是重罚!”
王峦也点头:“未兄所言甚是。”
王举人也同意了。
孟海方才还有些顾及那张举人,想给个情面和解便罢了,但是那张氏不知道好歹,大堂之中便敢如此嚣张,若是和解了,岂不是掉他的面子了?
孟海正要判,那张举人忙让步道:“孟大人,今日之事,是我三姑的不是,不如看在我的面子上,大事化小小事化小便罢了。”
衙门外惊奇了一片哄闹声,孟海脸色也是极端不好看。
那跪着的柳三升直起了脊背,冷笑道:“大事化小?张举人,你好大的口气!”
“住口,大堂之上,哪里有你这妇人说话的份!”张举人面向她时候,那是威严得很。
柳三升犹自道:“是啊,我这小妇人在大堂之上有什么说话的资格,不过那凉州城里的府台欧阳大人这几日还来信问我今年家中的收成,还送了我一些礼物,说我去年种的番瓜,老妇人吃了很是满意,问我今年番瓜种得多不多,给他留几个可好。”
听见那府台大人几字,张举人面都变了。
“我这几日正在斟酌回信,您说我要是在那信上写上你张举人纵容亲人谋财害命夺人钱财,你本人更是敢藐视王法,视王法于无物,视当今圣上于无物,不知道欧阳大人作何感想?”
一顶大帽子扣下来,张举人脚软,差点就倒地上了,孟海却是扬眉吐气了。
柳三升阴森森地看向那面若白纸的张举人:“今年举人的名单也是府台大人掌管的,欧阳大人举荐之前定是要查验举人身家品行的,若是他查到你张举人这般无视王法,他怎么敢推荐到京城去参加会试?怎么敢将你这胆大包天连王法都不放在眼里的狂徒举荐给皇上?那简直是自找麻烦!那个时候,莫说是举荐会试,怕是举人这资格都没了。”
“才考上举人几日,便开始谋财害命包庇罪恶贪赃枉法了,若是让你这等人考上了进士,入朝为官,岂不是要谋朝篡国了?”
噗通——
那最后一句话吓得张举人一下坐到了地上,地上迅速湿了一滩。
卧槽!
柳三升见那一滩恶臭朝自己袭来,忙站起身来躲开,那张举人竟然吓得当场尿裤子了!
那门外一阵哄闹声起,堂中的众人更是捂紧了口鼻,谁也没料到,堂堂举人,吓得当着公堂尿裤子!
张氏一见如此,忙去拉那张举人:“举人老爷,你快起来啊,莫坐地上了!”
张举人哪里敢起来,愣愣地看着柳三升,眼中全都是恐惧!
唯一的念头就是自己的功名没了!
没了!
奋斗了几十年的功名要没了!
张举人吓得脑子里一片空白。
那外面的柳成龙见了那窝囊的张举人,摇头道:“此等人,有何资格为父母官?竟然胆小如此,如何为民请命?”
二狗子冷笑着,未曾说话,这等举人他见得多了,曾经武安国每一年的会试,都是各大势力争夺最激烈的时候,争夺会试负责权。
谁若是抢到了,今年科举考进来的官员便都成了自己的羽翼。
因此二狗子也练就了火眼金睛,哪些人有能力能重用,他一眼就能看出。
这举人,也就如此了。
张氏拉不起那张举人来,大呼道:“来人啊,柳三升谋害举人老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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