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尼?!
该不会真的那么巧,被他踩开了机关了吧?!
这……白倚竹他到底行不行?!这机关做得未免也太粗糙了好吗?!简直就是假冒伪劣的三无产品啊有没有?!居然这么容易……就被打开了!那还要那块石头干嘛?!
很快,百里月修也意识到了那石盖是花宫岚无意间打开的,趁着花宫岚还在发愣的当口,赶紧快步跑了过去,纵身便往洞口之中跳了下去!
眼看着百里月修就要得逞了,找茬小王子花宫岚后一步也追了上去……就是要挡他的道,就是这么任性!
见过烦人的,没见过这么烦的,百里月修简直被花宫岚缠得一脸血,恼火之下一个手贱,一把拽住了他的小腿,干脆把他一起糊进了地洞里……在下落的过程中,两人还不忘继续热火朝天地撕撕撕,一路上就只听得“嘶啦嘶啦”的声响,也不知道扯碎的是谁的衣服。
不知道是不是触到了什么东西,在他们落下洞口不久之后,那石盖又“轰”的一下合了起来,只不过因为撞得太猛烈,竟是弹开了一道缝隙,不是很宽,大概有大拇指那么长,自上而下泻入了不少月华。
所以,当白司颜从南宫芷胤身上循着声音抬起头来的时候,几乎是一抬眸就看见了相当基情四射的一幕——
只见奶白色的月光打在百里月修半裸的肩头,反射着如雪般细腻的光泽,而趴在他的身上,花宫岚同样衣衫不整地敞着背上大片的肌肤,宛如璧玉一般散发着白皙的光晕,美得惊心而动魄。
因为白司颜和南宫芷胤呆在离洞口有些远的地方,再加上地下暗淡无光,没有任何的光源,所以百里月修和花宫岚在掉下来之后只能看到黑漆漆的一片,虽然鼻息间嗅到了某些异样的气息,但眼睛一下子适应不了黑暗,故而并没有瞧见什么叫人心如刀割的场面!
虽然……在嗅到那个香艳旖旎的味道时,百里月修的心就像是跳崖异样,瞬间沉下了一大截!
“滚开!”
重重地推开摔在身上的花宫岚,眼见着白司颜在自己的面前跟别人*,而自己却无法及时制止,百里月修只觉得胸口一阵气闷,刹那间心塞得不能自己。
花宫岚倒是没有百里月修那么大的反应,所以出手也不如他那样迅速,才刚刚坐起身,还没来及稳住身子,就被百里月修怨念深重地推了一把,整个人瞬间就向后倒了过去。
当然,凭着花宫岚的身手,自然没那么容易摔倒,但前提是……南宫芷胤没有拉他的后腿!
就在花宫岚连退几步想要稳住身体重心的时候,黑暗之中突然间伸出一只手,紧紧地握住了他的脚腕,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稻草一样,死死地不肯松开……
“我……不行了……我快累死了……”
黑暗之中,某人气喘吁吁,仿佛绕着天岐山跑了一万圈!
说着,南宫芷胤忽然轻轻地颤了一下。
他一颤,花宫岚跟着莫名的抖了两抖,感觉到黑暗之中有一股危险的气息正在一点一点地逼近……
“你,你累死……跟我有、有什么关系?”
不由自主的,花宫岚连带着说话的语气都像是被南宫芷胤传染了一样,变得颤颤巍巍,断断续续。
一边说着,花宫岚伸手就要拂开南宫芷胤的爪子,南宫芷胤的手心全是汗,*地抓在脚腕上十分的不舒服,掌心的温度又奇高,烫得有点儿灼人。
花宫岚便是见不到他现在的模样,也能想象出他全身是汗的样子,心下不由一阵咋舌,忍不住对储君殿下的战斗力表示刮目相看。
南宫芷胤大概真的是累成了狗,手上并没有太多的力气,除了刚才爆发出来拽他的那一下,很快就软了下去,所以花宫岚几乎没怎么费力就挣开了他的禁锢。
然而,前一秒才刚刚从南宫芷胤的手里把衣角给拽出来,下一秒,忽然有一只更烫人的爪子猛地抓住了他的脚踝,随即在他反应过来之前,重重地拉了一把!
那力道,简直可以用“牛拉犁”这三个字来形容有没有?!
“唔……”
冷不防,花宫岚没能站稳,被白司颜拽着脚踝猛地就扯了过去,从此……再也没能爬起来!
山坡上,白倚竹还在和百里雪篁两小有猜,不肯退让。
“我不去,”白倚竹负手而立,高冷傲娇,“玄字阁太远了,我走太多路,脚会疼。”
百里雪篁面无表情,比他更加高贵冷艳,说出来的话却是十分的贴心。
“这个简单,我可以带你下去。”
轻功在手,分分钟带你装逼带你飞!
“我不去,”白倚竹还是不肯轻易妥协,“这么晚了,我要回去休息了。”
“你不能走,”伸手抓住白倚竹的手腕,百里雪篁定定地看着他,“阿胤还在水深火热之中,难道你真的……就这么见死不救?”
听到“水深火热”四个字,白倚竹这才眸光微烁,终于跟他开门见山,撕破了那层薄薄的纸。
“你是要救阿胤,还是要救阿言?”
听到这话,百里雪篁跟着眸光闪了两闪,在火烧眉毛的情势下到底还是选择了坦白。
“既然你都已经知道了,那还不赶紧跟我走?!”
------题外话------
今天写少了,明天补更……
☆、250、你是阿言未婚夫?!
“走?”
瞅着百里雪篁一脸凝重的表情,白倚竹却是幽幽地笑了,丝毫没有要赶去救火的意思。
“去干什么?帮你打开那个陷阱的机关,好让你坐收渔利?”
没想到白倚竹会是这样的反应,百里雪篁眉心轻蹙,始终摸不透他心底下的想法,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态度。
他对白司颜……究竟存了怎样的心思?
白倚竹一向清冷孤僻,不喜噪杂,虽然为人较为亲善,没有冷冰冰地拒人千里,但也绝对不是那种热络的性情。
先前在天字阁之中,最傲娇自负的当属独孤凤凛,最谦逊和煦的当属南宫芷胤,最率性灵络的当属西冥兰诺,而最淡如止水的便是白倚竹。
天字阁不像是玄字阁和黄字阁那样,会将学生一起召集在同一处进行相同的教导和训练,可以说从地字阁开始,就已经开始根据学生自有的不同资质进行专门的指导和提升了,天字阁更是注重学生的自我休养和提炼,所以就算他们处在同一个屋檐下,实际上也并无太多的来往,只是在偶尔遇见的时候会打声招呼。
在百里雪篁看来,如果说南宫芷胤会是那种达则兼济天下的君主,那么白倚竹就是那种选择独善其身的隐者。
而事实上,白倚竹确实不喜欢同别人来往,只不过他跟百里月修不同,百里月修的独来独往是狂放张扬的,但是白倚竹的深居简出却是内敛沉静的……因为话不多,又没有那种咄咄逼人光芒四射的气势,故而白倚竹的存在感一直比较弱,从而也就不会招来太多人的嫉妒和不满,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或者说,就算有人看不惯他使些小绊子,也会被白倚竹不动声色地收拾妥帖,叫人不敢再妄动。
白倚竹就是这样的人,看起来静如处子超然物外,实际上却是一只隐藏着尖锐獠牙的小白兔,旁人若不靠近他,自是安然无恙,可一旦妨碍到他什么,恐怕就难以全身而退了。
他独自一人生活在僻静的天字阁北苑,平时很少会招来什么麻烦,也不常与旁人交流,安静得好像不存在一样,可是……这些只是假象罢了,虽然曾经有一段时间,百里雪篁也有过这样天真的想法。
直到后来,他有一次在山下遇上白倚竹。
白倚竹走在他们前面,运气不好在他们之前遇上了一窝山贼,那条路本身就十分险恶,贼匪凶名在外,一般的商旅都宁可绕远路也不会走那条道,也只有身无分文的穷苦人家、或是声势浩大的官家、以及江湖中在刀口上舔血的亡命之徒才敢走那条道,便是寻常的习武之人也不敢轻易冒这个风险。
白倚竹虽出身贵胄,但从来不摆官架子,出门从来只有一辆马车,一个仆人。
他的吃穿用度又极为讲究,马车的装饰虽说算不上花哨,然而一看那马,便知道是千里良驹,一看那车轱辘,就知道是出自巧匠之手,一看那车厢的帘布,就知道是上品的料子……单独出远门,最忌讳的就是露富,可白倚竹不仅露了,还露得毫无遮拦。
所以,自然而然,他的马车就被那伙穷凶极恶的山贼盯了梢。
那时候百里雪篁也没料到自己会在途中遇见他,甚至慢了一步,没赶在那伙山贼动手之前迎上去出手襄助,等他认出那是白倚竹的马车后,一窝山贼已经狂蜂浪蝶似的挥刀朝那马车涌了上去。
见到那样的场面,百里雪篁还有些担心,策马追上去打算助白倚竹一臂之力。
只不过,没过多久,百里雪篁就知道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了。
因为还不等他赶到白倚竹的马车附近,那伙山贼就齐齐暴毙,死在了从车厢内密密麻麻射出来的短箭之下,那箭阵宛如仲夏之夜的暴风雨,迅疾而凶猛,叫人根本来不及防备!
而自始至终,白倚竹都没有从车厢内探出过半个脑袋,甚至连那车轱辘都没有停下过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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