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穴道。”姚若溪冷声提醒他。
萧恒墨赶到身上的奇痒正在逐渐消散,这才伸手解开姚若溪的穴道,“银针还是放着用作别的,你打不过我。”
姚若溪刚要动,就又被他点住了穴道,姚若溪怒,“萧恒墨!”
萧恒墨伸手给她解开,见她又抬手捏住银针,再次点上她的穴道,如此反复几次,直到把姚若溪惹毛了,萧恒墨这才心情很好的笑着离开。
姚若溪抓着炕边的枕头狠狠的蹂躏一通。
而回到齐国侯府的萧恒墨,嘴边的笑意一直没断,想到姚若溪几乎抓狂的小模样,忍不住轻笑。原来那小丫头还有那么可爱的时候。
天渐渐亮起来,程户一大早穿戴整齐,满脸笑容的过来找萧恒墨,“世子!赐婚的圣旨都已经下了,今儿个是不是要进宫谢恩?还要准备下聘的聘礼去姚府下聘。”在他看来,世子终于愿意成亲了,还是自己进宫请的旨意,他们听风阁的日子可真是有盼头了。虽然宁安县主那势力不怎么样,可好歹是个县主的名号,又是世子自己愿意。
萧恒墨眸光转了转,“等成亲之后再进宫谢恩吧!把彩礼单子拿过来。”
程户见他如此上心,虽然诧异,不过还是忙把彩礼单子呈上来,“世子!是不是连日子也定了?宁安县主据说也快及笄了,你的年龄也该早些成亲了。”
萧恒墨想到姚若溪那双喷火的眸子,嘴角不自觉的轻轻扬起,“不着急。”他才把人惹恼了,现在就过去说成亲的事儿,那个小丫头肯定能把他轰出门来。
程户疑惑。
萧恒墨把彩礼单子递给程户,起身也不用早膳,直接他开小库房。
程户拿钥匙开了小库房的门,萧恒墨打开几个箱子看了一圈,又要了册子,在册子上指着,“都添上。”
“都添到聘礼上?”程户小心的问了一句,心下有些惊异。世子竟然一大早不吃饭过来亲自挑选聘礼。
萧恒墨点头,又指了些,翻看完似乎有些不满意的皱皱眉。
程户猜着他的心思,把另外一本账册递给他,“世子!还有些珍品在内阁放着。”
萧恒墨这才想起,这小库房有半间暗室的内阁,结果册子翻了翻,又指了些让添在聘礼上,这才放下册子问早膳摆了没。
程户捉摸着,心里又有些不安了。世子亲自挑选聘礼,还把珍藏的东西添了不少,看来是对未来世子夫人极为上心了,就是不知道那位未来的世子夫人怎么样,对世子又如何。毕竟,他家世子的名声可不太好听。
齐国侯夫人看着一抬抬的聘礼,眸光阴暗,险些气的胸腔冒火。
连齐国侯萧翀也疑虑的皱起眉头。
白姨娘想了又想,那姚若溪就只是有个县主名头的乡下女子,实在难登大雅之堂,上不得台面的,也就微微放下心。这样的世子夫人,想翻出什么浪来!?
齐国侯夫人再气恼也要到姚府下聘,姚若溪是从乡下来名不见经传,可她师父是国医圣手毕温良,又刚刚被敕封为宁安县主,齐国侯夫人也不敢不给这一份体面。
姚若溪一直待在厢房,没有见到齐国侯夫人,倒是王玉花和姚满屯拘谨了半天,话都不敢说,总算把人给送走,正式定下婚约来。
上门恭贺的人,姚满屯和王玉花也都不认识,毕温良和严如卿亲自过来坐镇,一天下来,王玉花还是觉得累的抬不起脚,“赶紧,把絮儿娶进门,我这身上的担子就卸掉了!”她是实在不会应付那些人。
赵艳萍和王金花一家也带着贺礼上门来。
看姚若溪一身淡雅矜贵的模样,仿佛一下子做了县主人就有了不一样的气势一样,王金花心里嫉妒又难受。果然老三生来就是克她的!啥事儿都要压在她头上,都要抢她的!现在她的闺女一个嫁了好女婿,一个封了县主要嫁入侯门,也不知道这个贱人哪来的那么多好福气!
“恭喜你!现在你已经升为县主,还得了第一美男子做未婚夫,彻底脱胎换骨了!”赵艳萍压制着心里的嫉恨,笑着恭贺姚若溪。
“多谢。”姚若溪冷淡的道谢一句,再没有多的话。
王金花看着就跟王玉花道,“现在若溪成了县主,你们家又结了门大好的亲事,眼看着的大富大贵的日子,也该把辛苦劳累大半辈子的爹娘接来享享福了吧?”
“我们又在这里待不长,过了春闱还要回新安县的!”王玉花心里立马警惕起来,张口就拒绝了。
“若阳还参加春闱,这以后怕是也要留在京都做官的,若溪都是县主了,及笄后也要嫁给齐国侯世子,你们家还回新安县那地儿干啥,直接住在京都,也把爹娘接来享两年福。爹娘为了你们一家可是没少操心劳累。”王金花保管她娘知道要过来,而来程氏来了之后肯定死死黏住王玉花家不撒手。以她那个性子,王玉花也别想当了家去。
“我还离不了故土,更何况爹娘了。我们家里的摊子都新安县,爹娘也都在那,自然还是要回去的!”王玉花不软不硬的把话给她堵回去。
王金花见劝不动,回到家就写信让人稍回老家,告诉程氏和王三全,王玉花一家在京都的荣华富贵,说王玉花想接他们二老和王祖生一块到京都来享福。
而在王富兴和杜氏的眼里,姚若溪家的确荣华富贵了。姚若溪的腿好了,又被封为了宁安县主,还被皇上赐婚给齐国侯世子,这是多大的荣耀!?对于姚若溪一个出身农家以前还不如他们家的丫头片子来说,这是天大的殊荣!
杜氏嫉妒又悔恨,“那副德行,也不知道受不受得住!”这么大的殊荣,姚若溪那贱丫头哪有那个福分受得起!?
王富兴也是直后悔的不行,“早知道,说啥这个亲也不退了。那毕温良进宫就能给姚若溪要来个县主的封号,要是娶了她,让毕温良也进宫跟皇上讨个封赏,说不定,元荣早就是赫赫有名的将军了!”现在倒好,姚若溪当了县主,还要嫁给齐国侯世子了,他们家就是再后悔也晚了。
王元荣也悔恨不已,悔恨自己没有坚定立场,没有保护好姚若溪,让她身陷囵囤。悔恨当初怎么就放了手,悔恨没有让于晋然在出事儿之前把姚若溪定下。即便不是于晋然,但也不能是那个让人闻名丧胆的萧恒墨。
于晋然已经在书房关了三天了,除了喝水,一粒米未进。他提出要继续求娶姚若溪的时候,全家人没有一个支持他的,就让他这样错过了一生所爱。萧恒墨,那根本不是一个正常的人,比起残忍暴戾,三皇子是让人害怕恐怖,萧恒墨却是让人惊惧胆寒。师妹嫁给他,这辈子还有何幸福可言?
于二爷和于二太太都担心的不行,在门外轮番劝于晋然,“若溪她现在已经是宁安县主了,又是皇上赐婚,你跟她有缘无分,你就别多想了。”
于晋然想了三天三夜,最后打开门,要了水和饭菜。
于二太太见他终于想通了,忍不住喜极而泣,忙吩咐人准备热水让他沐浴净身,又吩咐厨房做了好克化滋补的饭菜过来。
于晋然沐浴净身后,一身轻松的吃了饭,就回屋睡下了。
一家人终于放下了心,于晋然素来理性的很,这次是钻了牛角尖了,想通就好了。
于晋然的确是想通了,半夜潜入姚宅,要带姚若溪私奔。
“师妹!跟我走吧!京都的生活不适合你,后院内宅的生活更不适合你,那齐国侯府更是乌烟瘴气,萧恒墨更是性情不定,残忍嗜血,你真的嫁过去,没有任何幸福可言。跟我走,你想要的生活,想要的幸福,我都可以给你。”
姚若溪惊愕不已,“师兄,你…你疯了吗!?”
于晋然笑着摇头,“我没疯。抗旨的事儿你不用担心,师父的医书里有假死药,可以让人七天七夜如同死去一般。你‘死’之后,我就离京去游历,我们到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过悠然闲适的小日子。”他不是没头没脑的人,一个冲动就过来拉着姚若溪私奔了。他想到了一切的后果,想了个万全之策让姚若溪脱身,跟他一块离开。
暗中的萧恒墨危险的眯着桃花眼,全身释放着冻死人的寒气。好一个于晋然,竟然敢来拐带他萧恒墨的人!
这下连凌风都打了个寒颤,自动离萧恒墨三丈远。凌武心里简直对于晋然又崇敬又同情。崇敬他竟然连主子的媳妇都敢拉去私奔,同情他将要遭到怎样的报复。他们主子可是睚眦必报的性子,极为记仇的!他已经想见这于晋然的凄惨了。
萧恒墨没有管两个属下如何想,紧紧的盯着姚若溪,心也提了起来。这小丫头一直对于晋然心怀感恩,比起王元荣更家依赖于晋然。是的,依赖。以往有啥事儿,姚若溪都是直接写信找于晋然办。萧恒墨突然意识到,于晋然在姚若溪心目中的地位,可能要比他高出不知道多少。而王元荣更是她‘一辈子最好的朋友’,一瞬间,萧恒墨心里妒意从生,若是眼神能杀死人,于晋然怕是早就被他眼神凌迟了。
姚若溪压下心惊,皱着眉,“师兄!对不起!虽然我也很向往山水自在的闲适生活,但我不会抛弃家人,抛弃师父师娘。你也不能不管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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