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战神王爷的威严,从来不容任何人进犯。
“本王的女儿,你们还认为会无缘无故给大皇子下毒?”凌战神色冷淡,目光中含着淡淡的锐利扫过那些脸色发白的大臣,尽管语气听起来并无嘲讽之意,也没露出任何讽刺的眼神或笑容,可那些人就是感觉到了战王爷眼底深处隐藏着的对们不分青红皂白质问唐云瑾,脑子犯糊涂的愚蠢的嘲弄,让他们面颊只烧得慌,下意识地垂下头不敢与他对视,更无人再敢说半句怀疑唐云瑾的话。
如战王爷所说,有了王女身份的唐云瑾,的确没有任何理由谋害大皇子,这对她一点好处都没有,大皇子有的,她根本不缺,皇上能给予大皇子的,战王爷同样能给予她,甚至更多!当然,除了皇位。
皇上摸了摸鼻子,放下心的同时也有些无奈,似乎局面轻而易举地就被他给控制住了,果然哪怕这么多年都不曾露面,凌战留给众人的印象都不曾有任何改变吗。
战神王爷,的确名符其实,皇上无声地笑了。
而且,本来皇上是一位凌战既然寿宴上一直没出现,可能只是打算私底下与他见个面,不打算出现在众人面前,可如今,似乎他猜错了?在众目睽睽之下为唐云瑾解决麻烦而出现,还直接将唐云瑾退到了瑞安王富唯一的继承人的高度上,如此高调的行事,他是否可以认为,这是在昭告天下,沉寂已久的战神王爷,终于要回来了?
如果真是如此,这可算得上是此次寿宴上最大的惊喜了!
接连的刺激,震撼之后,众大臣都彻底冷静了下来,对唐云瑾的新身份心思复杂,一时难以适应之余,也觉得战王爷说的非常有道理,只是,排除掉唐云瑾的嫌疑,一时半会儿确实没办法再找出第二个嫌疑大的人,而且,哪怕再有道理既然唯一的物证是直指唐云瑾,总得先查一查,哪怕只是走个程序进一步确认……吧?
有那么几个大臣试探地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战王爷,然后又看向保持沉默对王爷之语没有任何表示的皇上,试图表达他们的意思。可惜,不论是凌战还是皇上,都没打算理会,凌战更是直接视而不见,扭头看向另一个方向,忽然伸出手对准某张桌子用力一吸,站的近一点的只感觉到一股风吹过,就看见一直就被凌空飞向凌战,然后被他稳稳地握在了掌心,里面的酒水微微晃动了一下,确实一滴都不曾洒出。
唐云瑾离得最近,更是几乎感觉到了那股肉眼看不见的气劲的轨迹,干净利落的手法让她忍不住在心里赞叹一声:漂亮!
众人也是一惊,纷纷面上露出佩服之色,可紧接着,当看清楚那杯酒,当看见战王爷即将喝入口中,脸色大变地失声喊道:“王爷小心!”
“不要喝!”
“小心毒!”
凌战丝毫不曾停顿地直接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唐云瑾听了那些人脱口而出的话,也只是嗤笑一声,不以为然。
“毒?”凌战随手将空酒杯扔给不远处的一个太监,后者一脸惊慌失措地双手接住。
凌战对那小太监道:“这可是瑾儿的生财之物,拿好了。”
“是,是,王爷,奴才一定拿好。”小太监受宠若惊又有些激动无措地连连点头,说话的声音还微微打着哆嗦。
倒是一些有人信,诸如苏家人,诸如皇上,还有秦枭等人听了凌战似别有意味的话,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凌战看着刚才开口的那几位大臣,“涂了毒的酒杯不是已经保管好了吗,本王这一杯又怎么还会带毒?几位大人未免过虑了些。何况,便是真的有毒,以瑾儿的医术,也必不会让本王有事。”
那些人后知后觉地发现,战王爷那一杯的确不是之前那杯,是他们杯弓蛇影反应过头了。他拿的是唐云瑾那一桌上,之前秦枭给她留的一杯红粉佳人,可惜还没来得及喝就发生了中毒事件。
“说起来,本王觉得很疑惑,瑾儿的医术,可以说普天之下都没几个人能比拟,若真要下毒,难道还不会寻一种无色无味,再查都查不出来的毒药,非要下一种随便一个太医都能查出来的劣质毒?”
“……”觉得之前被所谓‘劣质毒’害得差点有性命之位的大皇子何其无辜的大臣们。
不过,战王爷对唐云瑾的医术也如此推崇,给予这般高度评价,这就不得不让人考虑,难道她的医术真的那么了不起?这么说,之前的延寿丸,也真是出自她手!?若真如此,吧不属于他的罪名扣到她头上,这可就不太妙了,人谁还没有个生病的时候,得罪一个医术高超的医者,绝对不是件好事。
曾经,凌战提醒她不要太锋芒毕露,免得惹祸上身,可现在,也算是时机成熟,她的后盾足够让任何想动她的人在动手之前做一番深思熟虑,看得罪她,拿她开刀付不付得起相应的代价!
☆、349 霸气侧漏
在众人沉思之际,凌战却偏过头对唐云瑾到:“酒的味道很不错,有机会再给我调几杯?”面对她,凌战并没有用本王自称。
唐云瑾一怔,很快便笑道:“当然没问题,想喝多少都可以。”粉红佳人的味道对于男子而言恐怕太过温和甜腻,可她还是说不错,这却是让她比听其他人夸赞千百句来得更愉快几分。
要说合适这位战神王爷的酒,恐怕还是之前她献给皇上的那杯‘不归’才是最佳!对了,还有路易十三,趁着这次的机会,也可以让他带回去一些,嗯……找个时间拿出一千斤好了。
要是让其他人知道此事唐云瑾在想什么,恐怕都要吐上一口血不可,他们在这里抽的要命,她这个本人却在考虑着送人酒水,而且,还比她给皇上的多出数十倍!差别待遇不要太明显!
在他们说话间已经有些人看了过来,唐云瑾也暂时收起心思,觉得也差不多该自己亲自澄清一些事情,免得让人以为她只能靠着别人,自己却只是个绣花枕头什么都解决不了。
“众位大臣先听我说几句。”唐云瑾不卑不亢地开口到:“既然有嫌疑的人是我,那么不论如何,我总要为自己的清白解释几句,不能只因为父王的话办撇清关系,这样对大殿下也并不公平。”
唐云瑾并不仗着战王爷身份便顺着杆子往上爬的坦然姿态获得了很多人的好感,也让余下的极少部分还有些狐疑的人也相信了她确实是无辜的。那些本就打着往她身上泼脏水主意的人可以直接忽略不计。
秦枭望着她的目光越发专注,深邃的眸子里只有她一人的身影,苏尘那边也是一派支持且期待的态度,就等着看她如何用她舌灿莲花的口才一举洗脱自己的嫌疑。
皇上也终于开尊口道:“这样再好不过,云瑾,你又和想说的话,但说无妨。朕和你……父王定会为你主持公道,断然不会让你受任何委屈。”
“谢皇上。”唐云瑾在众目之下不见半分胆怯,泰然自若地开口道:“为什么我的酒杯上会被涂了毒,在事情尚未查清之前我也不便多说什么,暂且不提,先说说不可能是我下毒的理由好了。”
并没有人打断她的话,她环顾四周,然后伸出三根手指:“理由有三。首先,没有动机。大殿下和阿……和三皇子凌霄是皇后所出的亲兄弟,关系极好,而我与三皇子也是至交,虽非我可以谋求,可终究因为当初我收留三皇子,如今我从皇上这里得了诸多好处与赏赐,说的直白一点,我与三皇子的关系继续维持下去,对我百利而无一害。可我若谋害三皇子的兄长,那么这些益处也将不复存在。若说是有人背后指使,雇我下手,那也该有足够让我心动的酬劳,可是,什么样的酬劳才能让我心动到去谋害皇子?金钱,权势?还是别的什么?可是这些,我缺吗?”听上去似乎很狂妄,但也是不争的试试,有战王爷做后盾,她确实不缺这些物质上的东西,她拥有的,在场大多数人都无法比拟,又有谁能够请得起她下手?
“利诱不可能,还剩下一个威逼。我自问虽然不见得坦荡到心中没有一丝秘密,可也同样没做过一件见不得人到能让人当做把柄来威胁于我的亏心事,而我身边所在意的人,尽皆都在此处,所以也不可能是被图谋不轨之人抓去逼我就范,所以,威逼的可能性也可排除。因此,我没有任何动机去谋害大殿下。”
稍作停顿后,见所有人都陷入思索当中,才继续道:“其次,方式不对。众位想必,也知道我做的是酒铺营生,在北方一带也创出了一些名声,分号不少,生意也都很红火,云记的盈利,不夸张的说,所有铺子加起来每年几十万两丝毫不费力!每年有这么多,那么要是十年,二十年呢?虽然还要除掉一些开铺子的成本,但余下的也不在少数,这么大一笔数目的钱财,难道我会为了一次下毒就轻易葬送掉,选什么方式不可行,非要用云记酒铺专用的酒杯下毒,让天下的人都不敢再光顾我的酒铺,怕也被我的酒毒死,让我一直以来所做的努力都付诸东流吗?一杯现有价值和未来的潜在价值至少上百万两的毒酒,这可真算得上是全天下最昂贵的毒酒了!”活得不好听一点,凌毅的命可真够值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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