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妈妈在外头守着,听着里头隐隐传来的动静,一颗心总算是落到了实处,她比伏老爷想的更多,自打伏秋莲怀孕她就照看伏秋莲,对于这夫妻两人的事可谓是知晓甚深——
两人晚上就从来没有要过水!
为了这事,刘妈妈不知道有多担心,可她再担心,难道能跑到伏秋芝和连清跟前,眼巴巴的瞅着她们两口,和她们说,你们得赶紧睡在一块,最好是滚在一块?
她可没这个厚脸皮!
如今,这事还没用她说呢,伏秋莲和连清两人自动解决了,刘妈妈一屁股坐在外头的台阶上,眼乐的咪成了一条缝,看来啊,再过不久,说不定自己又得多上一位小主子喽。
一夜无话,次日一早,伏秋莲是被辰哥儿的哭闹声惊喊,伏秋莲披衣坐起来,把他抱在怀里,小家伙果然是饿了,才一到伏秋莲怀里小脑袋便拱了起来,小嘴一张,利落的吮许起来。
先是伸手试了试他的额头,不烫,多少放下了几分的心思,辰哥儿前几天头一回发烧,可是差点把伏秋莲给吓死——虽然她也知晓小孩子发烧是常事。但知道和自家孩子遇上这样的事,这中间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没有人知道,辰哥儿发烧的那晚上,伏秋莲差点腿软的就磕坐在地下起不来!她真的很害怕。
在这个缺医少药的朝代,伏秋莲不知道有多害怕辰哥儿生病!因此,自打那回之后,她对于辰哥儿是愈发担心。
因此,每日试辰哥儿的体温已经成了她的常事。那样的夜晚经历过,所以,她一点都不想再重现。
中午,连清兴致勃勃的回家,一脸的高兴,看到伏秋莲就是深深一躬,“娘子,为夫真的是要好好的谢谢你,请娘子受为夫这一拜。”
伏秋莲哪里敢受?
侧身避过,又亲自扶了连清落坐,“相公你这是做什么,就不怕折了我的寿?我可不想早早的抛下相公一人就去了。”
“娘子,你担的起的。”连清很是开心,坐在椅子上接过伏秋莲递来的茶一饮而尽,而后不顾形象的拿袖子揩试了嘴角,朝着坐在旁边椅子上的伏秋莲面带激动的一笑,“娘子,我决定了,咱们去个学馆,你家相公我就去任教当先生。”
对于连清这么快就能想通,伏秋莲也觉得挺高兴的,只笑着点头道,“那我可是要恭喜相公,贺喜相公了。”
“——是和我的一位同窗一块合伙,他还说,要把建学馆全部的费用都拿出来呢,多愧了娘子有心,帮为夫出了这么个巧妙的主意。”连清越说越激动,到了最后索性拉了伏秋莲的手不放,“娘子你不知道,那些人在听到为夫的想法之后个个都是一脸的敬佩,只是他们哪里晓得,这本是我家娘子想出来的主意?”
“相公,这是你想的,和我没关系啊。”伏秋莲眨眨眼,笑着帮连清续了茶,想了想,还是没把心里头的话说给他听——这可是男人的事,是连清的事,和她啊,有半毛线的关系吗?
“娘子你放心,你的好,为夫心里都有记得呢。”连清拉了伏秋莲的手不放,看着伏秋莲,仍是平复不了心头的激动,“咱们这个学馆若是开起来,娘子可是居功甚伟。”
伏秋莲吐吐舌,不准备和他再谈这个话题,刚好屋子里的辰哥儿醒了,她在心里长舒了口气,转身向室内行去,“相公你先坐着,我去看看辰哥儿可是饿了,这小子,好好的怎的又哭了?”
辰哥儿尿了。伏秋莲看着小家伙手舞脚踢的样子,估计是觉得不舒服,小嘴憋着,似是觉得没有人第一时间回应他,哇的一声扯了嗓子就哭起来。
心疼的伏秋莲不得了,赶紧上前两步把小家伙抱起来,轻轻晃着来回哄,没一会,辰哥儿便再睡了过去。
屋子里,直余下夫妻两人,连清抬头,猛的对上伏秋莲眉眼弯弯的笑颜,心头一悸,忍不住上手握住了伏秋莲的手,“娘子,我——谢谢你。”
☆、084 国宝,你没见过
伏秋莲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最后还是辰哥儿把她给吵醒的,小家伙饿了,扁着嘴要找东西吃,找不到啊,晃了几下小脑袋,哇的一声哭起来。
伏秋莲赶紧坐起身子,把小家伙抱在怀里喂他,看着他贪吃的小模样,伸手在小脸蛋上戳一下,眉眼随着弯起来,“贪吃的小子。”
刘妈妈的声音在外头响起来,“姑娘,您醒了?”伏秋莲看了眼怀里的小家伙,辰哥儿吃了些奶,小家伙的心情明显好起来,好像感受到自家老娘的注视,竟然抬了下头,和自家老娘对视了那么两眼,而后,又低头吃起自家的‘早饭’来,伏秋莲失笑之余摇摇头,“刘妈妈,我这就起来,你先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帮我备着吧。”
这就是不方便让她进去了。
刘妈妈笑着应个‘是’字,转身向厨房走去,不过却在转身的时侯招呼了外头正在扫院子的冬雨,“姑娘醒了,去把清水端过来吧。”
“奴婢这就去。”
两个雨很勤快,听了刘妈妈的话一个去端盆子打水,一个则去拿帕子,青盐等物,刘妈妈在一旁看的轻轻点头。
手脚还算利落。
不过年龄小,稳重和应变不够。
还好她还能再活几年,多教教她们就好啦。刘妈妈笑着把目光收回来,抬脚向不远处的厨房走去。
喂饱了小家伙,估计是睡够了,辰哥儿怎么都不肯再睡,伏秋莲逗弄了他一会,把辰哥儿打横放到榻上,自己则披衣下床,外头,冬雨听到里头的动静,压低的声音传进来,“太太可起了?奴婢服侍您梳洗可好?”
“把水端进来吧。”
冬雨把水端进来,秋雨则拿了帕子等物,两人略带几分拘谨的站在那,巴巴的看着伏秋莲,“太太,奴婢服侍您梳洗。”虽然已经和伏秋莲生活了一段时间,可两个雨心里头对于伏秋莲两口子的惧意和紧张却是没有消去半点。
“水放那,你们两个出去吧。”伏秋莲看着两个小丫头,心里也是一软,十二三岁,含苞待放的年龄,放在现代,不正是欢天喜地的在学校里读书,在父母跟前撒娇的年龄?
如今却是要小心冀冀的服侍人。
还得担惊受怕的猜测主子的心思。
伏秋莲觉得有些不忍,可也仅只于心上——她没那个多余的精力,也没能力去改变这个世界里的某些轨迹!
而且,她就是有这个心。
并且付诸了行动。
想来除了她自己撞个头破血流,她是啥也改变不了!所以,有些事,心里想想,尽自己所能的去照看一二就可以了,不是她市侩,主要是这世道如此。
她想好好的活着。
在不损害别人利益的情况下,尽量维护别人的情况下,驱吉避凶,令得自己可以活的更好一些的活着。
这有什么错?
“是,太太。”冬雨咬了咬唇,想说什么,却被秋雨悄悄的拽了下衣角,两人对着伏秋莲行了礼,尽管动作有点生涩,可却还算标准。
到了屋外,冬雨很不解的看向秋雨,“秋雨姐姐,你作什么拦我啊,刘妈妈不是说了,要咱们服侍太太梳洗?”
这丫头,简直就是一根筋!秋雨有些恨铁不成钢的伸手在她脑门上戳了一下,低声道,“那刚才咱们送水进去,太太有想要用咱们吗?”
“太太说让咱们把水放下——”
“那不就得了?太太都说不用咱们服侍,太太的话不听,你脑子里都想着什么?若是太太生气恼了你,把你赶出去,我看你怎么办。”秋雨瞪了眼冬雨,这个没脑子的!
要不是两人路上也算共患过难,又是历经奔波后一块被卖到了连家,她才懒得管这个一根筋的丫头,她压低了声,“刘妈妈再重要,能比的过太太的话?咱们的主子是太太,是老爷,你可要给我记清了。”
“哦,那我以后只听太太的。啥人的话也不听。”顿了下,冬雨又赶紧看了眼秋雨,“不过秋雨姐姐你放心,我还听秋雨姐姐你的话。”
秋雨,“……”
身后,不远处的刘妈妈把这一席话全都听在耳中,摇摇头,正想走过去,可想了下又顿下了脚——
两个小丫头在那里交耳结舌,虽然觉得压低了声,可那声音却还是能被自己给听到,最后,看着秋雨被冬雨几句话说的一脸搓败,无语的样子,刘妈妈眼底笑意似水般溢出来。想了想,她轻咳一声,“你们两个做什么呢,还不赶紧帮我端早饭?不想吃早饭了是吧?”
“啊,刘妈妈,怎么是您?您刚才都听到了啥?”冬雨先是被这声音吓的跳起来,而后脸一变,全身都僵了起来,巴巴的看着刘妈妈,一脸的紧张。
她和秋雨姐姐的话被听到了?
旁边,秋雨想伸手捂她的嘴,这样一说,不明白着是告诉刘妈妈,自己两个在说什么吗?
“怎么,你们两个在说的话,是我应该听到的吗?”刘妈妈眼底笑意一闪——这两个丫头倒是买的好。
一个谨慎却不失善意,一个大大咧咧,带着几分憨气,若是都调教好,倒是可以让姑娘用用。她笑着看向虽然尽量掩饰紧张,可那轻咬的唇和乌黑的大眼却出卖她心情的秋雨,笑了笑,“快去吃饭吧,若是不饿,就去把前头的院子也扫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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