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玥退了回来,让白附、使君把门给关上了。门外,八奶奶气得浑身发抖!然后狠狠地冲上前来,拍起门来!
“没良心的混仗王八蛋……”
我是王八蛋,你儿子谦和是什么,你又是什么?没常识真可怕!身后跟着潘妈妈,玉玥没敢开腔呛声。
“姑娘,要不先回去,我跟这位客人谈谈!”
潘妈妈听着外面大呼小叫的,尽是粗俗无礼之词,脸色超级难看。
玉玥一听,有点愣了,什么我先回去,不过马上反应过来,跟现代的两公婆背着孩子吵架有异曲同工之妙。
玉玥带着黄芩向后院走了,潘妈妈看着她进去了,吩咐白附、使君:“你们两个小子打开门,学着点,一个个呆头呆脑、蠢笨如猪,难道说,以后碰到这种事,还要主子们出面,你们缩在后面当乌龟,下次再遇到这种事,定罚不饶!”
“妈妈,我们可以骂的?”
“如此恶客,别说骂了,打了又能怎么样?”
大门在八奶奶的叫嚣声中果然开了,谦文没有开心多久,便发现这门开得真是……
“这位妇人,你呆在我家门口,嘴里不干不净地骂什么?”
“你是谁?”
八奶奶欺善怕恶是一惯的,早看到玉玥身后跟着这个妇人,穿着打扮像是仆妇,可是这衣料子是自己前所未见的好,直觉不可能是仆妇,“你这可问不着,我只不过是来告诉你,不许在我家门前骂人!”
“不许,我骂了怎么着?这死丫头就是个……”潘妈妈抬手便是一巴掌抽了过去。
“不怎么着,我打烂你的嘴!敢对我们主子不敬!”
“我是她奶!他爹是我肠子里爬出来的!”八奶奶捂住自己的半边脸。
“你还有脸说,大老爷是你生的,那是他倒了八辈人的霉,可你别忘记了,你早把别人过继了,这文书种种都写得清清楚楚,你要再敢上门来闹,我们便去县衙里告你专门生子放卖讹诈的罪过!”
“放屁,你才仙人跳,你才!”红果果的暗指自己玩仙人跳,做下九流啊。
“啪!”跟着又是一声脆响,
“我堂堂的范府,怎么容你等泼妇在此搅扰,好话说尽,你要不信王法的厉害,尽管试下!”
“好个大老爷,我看你能把小老儿怎么样!”
范劳山是听出来了,这是范谦和的家,虽说跟莤草没关系,可是这谦和不是更亲近些!这宅子是儿子的,老子怎么可以不享受?马上便出头。带着四个大汉向里奔挤。
许管家早带着人过来了,好几个小厮,其实不用,便是青妈妈一个人足矣。青妈妈后面来了,一直陪在潘妈妈身后,这才是潘妈妈胆气粗的原因。
……
青妈妈拍了拍手,对着几个小厮,不屑地道:“都十几岁的人了,几个人还对付不了,以后每天日出前。我来带你们练练!”
“是!”几人欢喜无比齐声应了。
“现在。现成的人柱摆在前面。各自前去熟悉一下关节、筋脉的走向!”
十几个小厮一拥而上。哀叫声加着青妈妈的指点声传向照壁后面,玉玥听得头皮发麻,这怎么下死手的?又怕被潘妈妈发现自己潜回影墙后偷听,忙带着黄芩仍旧如来时一样。蹑手蹑足地走了。
折腾了半个时辰,青妈妈的教学工作才算完成,而八奶奶一家,鼻青脸肿,个个都带着淤青。
“告诉你们,我不管你是谁,生了谁,做过的事要认,别来我家主子面前嘴脏八道的乱说乱讲。这次算是轻的,下次再来,比今日惨十倍,不让你们留下几条胳膊、腿的,不甘心!”
“我要去县老爷面前告你们!”谦文的伤势明显要轻些。青妈妈笑了。
“去告呗!不告的你娘明天把你也当仙人给跳了!”青妈妈凶得不得了,指着谦文的鼻子道。
范家一家子,看着这个妇人唯有咬牙,这气肯定咽不下去,准备去告,还真去了,趁着各人这一身的伤,击鼓鸣冤去了。
当当当……
县太爷忙得要死,正盯着师爷们整理救灾的粮册,“捕头,出去看一下,搞什么搞,这饿了两年,还有劲闹腾?定是个刁钻的!”县太爷没有心情理这些人,一任三年,遇上两年灾,自己马上要卸任了,这考评就真是堪忧了,没政绩嘛,怎么考?
杜捕头出去,看到这家青头青脸的一家人,状告《药香居》里的范姓仗势欺人,纵奴行凶。
一个捕头,首先记忆力要超级好,见过的人便要记在心里,这个《药香居》的名字如此独特,怎么能没记忆力?那个王老四如此的凶狠毒辣,至今记忆犹新。一个捕头,首先还得能替长官把这个灾祸给拦在衙门外面。杜捕头是侍候过几位县官老爷的优秀捕头。自然知道自己这时候要做什么了“你告他,自然不是不行,不过,为什么人家要打你?在什么地方打你?”
“在他家前院里,因为,官爷,你说,一家人是不是得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我是他爷爷,我们要进去住难道有错吗?”
“原来是范老爷,自然是没有错的,不过,这便有点让小人不明白了,你是想告他伤人,还是想进去住?”
“自然是伤人……”
“自然是进去住……”意见有点不统一,不过杜捕头不在意。
“这样,伤人的,我们便先填了验伤条,想进去住的,便得把你是人家长辈的证明拿出来,这四邻得有证明人,族里要写证明,户帖、族谱这都得拿上堂来,这个族长是谁?四邻的姓名,现在便要填妥……”
“不能直接先把人锁了来,先问个明白?”
八奶奶气愤了,这四邻如今在哪里都不知道,便寻来了,又能怎么说?族里的证明……眼珠一转,“官爷,我们只告他家伤人得了!”
“这也好,便先验伤,还有说说,怎么去的别人屋里,为什么去的?怎么打起来的?”
这回,范家众人都呆住了,是啊,为什么去的?怎么打起来的?
第200节 族长大人在范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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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这居心叵测的捕头,一脸正经的很快把这八奶奶一家,呼悠得七晕八素的,很快知道,这状不是好告的,便打起了退堂鼓,跟着这杜捕头说了好些软话,这才拆了状子,其实,按现代的话来说,案都没报呢,拆什么拆,不过是杜捕头故做深沉,糊弄他们的罢了。
杜捕头,一番连吓带哄,把这几人骗了出去,自去跟老爷回话不提。
“老爷,没什么事,几个乡下人,闹不清楚事情,不就是挨了个三拳两脚的事,还告状,我给劝回去了!”
“才吃上两天饱饭,便撑到了!告诉粥厂,明儿这粥再稀些,让这起刁民吃不顺嘴,都回家去吃自己,这不都下雨了吗?还死赖着不走!”
不能不说八奶奶走这背字,害得自己不算,灾民也被她给牵扯了。
果然,粥厂的粥比白水也稠不到什么地方去,亮堂堂的能照得见人影,慢慢的,七八日功夫,大家都回乡了,八奶奶一家,也回了范家村,这是后话,说了就不提了,单说族长进了《药香居》这才发觉里面别有洞天,这日子,真是过得舒坦。
知道了这宅子居然是打通的。
“大嫂,这是去哪?”
见成氏带着自己转过一个看着就是客厅的屋子,向后走去,范劳鑫好奇地问。
“过《风荷院》去,这个是玉玥自己买的,小了些,现在是我住着,边上这个是租的,宽敞,屋子也多,老祖便住在那边!”
成大奶奶带着他直奔《风荷院》,只见老祖正站在院门处向这边望着,许久没见。也有些想这个大侄子了,“四叔安好,看着这样子,身子想来旺健!”族长见四叔腰板挺直,精神很好的样子,不由得紧走几步,前来问好。
“老不死罢了,你这一向可好?”看着这个一族之长,老祖真是开心不已。
“也还不错,我们家后来也出来了。不过没走远。便在镇里、县里混着。还好,没饿死!”
“朝庭里,大米白面的施着,怎么就能饿死了?”
“四叔是不知道。这还得看家底,施的不过是粥,每户人家凭户帖点着人头,一月也能领些干粮,只凭着施的粥,难!”
“我也听着说有干粮领,可是没去,家里还混得过去,我想着别给朝庭增加负担。”
老祖其实是因为玉玥说了。别把八奶奶之类的人引进《药香居》来,先别说住不住得下,自己家能不能养不养得起。想着是个道理,加上玉玥又冷不防搞了个大变粮食。更不敢什么人都引来,只好是关着门。独善其身。
跟着便是各自的变化,说起谦和同谦彬来,老祖留了个心眼,本来不应瞒着这个族长兼村长,可是他今天来得尴尬,只说两兄弟出门讨生活去了,否则这诺大的院子,怎么支持得住。
“唉,也是谦和命犯桃花,这一个个,这个贞娘休了后,经人说和,娶了高氏女。”
“家里是做什么营生的?”
“倒是京城人士,谦和同谦彬便是投奔在舅兄门下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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