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遮盖瑕疵?”武氏闻言一头雾水的问道。
白娉婷心道这个恶心的老虔婆不如让胖猫活动活动筋骨,也好让胖猫为减肥加油。
可怜见的,胖猫得了白娉婷的号令,绿色的猫儿眼睛瞪大,耳朵平而直地侧伸,胡子竖起,尾巴怕打地面,身体重心后移,倏然跃起,冲着武氏奔了过去,还口中“噢噢”低吼,锋利的猫爪就这么向老虔婆的老脸招呼上去。
白娉婷一看,还是自家胖猫大人给力啊,这吨位上去,武氏一下被扑倒在地,双手捧着脸挣扎,鸡蛋什么的撒了一地,幸好是熟鸡蛋,否则这鸡蛋洒了肯定蛋壳蛋黄黏糊糊的洒一地了。
“哇哇哇哇……你欺负我……你这个不要脸的老虔婆欺负我。呜呜……”白娉婷一想自己这么做,肯定会被二哥骂的,或者恨上,所以她要先发制人,先演绎一下哭功吧。
路人瞧见小姑娘哭,自然以为是武氏这个大人在欺负白娉婷了。
“这么一把年纪了,当祖母的怎么好欺负自家孙女呢,真真是不要脸。”有些是路过的外村人。
“哎呦,这不是沈安郎的丈母娘吗?怎么这丈母娘不在女婿家里,咋跑白小郎中家欺负白小郎中了,走,我们过去瞧瞧。”这是沈家村被白娉婷诊治过疾病的,或者就是家人被白娉婷救治过的,或者被白娉婷施过药的,自然是一心维护白娉婷的。
武氏闻言气得朝白娉婷大喊大叫,她这把老骨头被这只死胖猫扑倒还受了抓伤,她哪里肯放过胖猫,她爬起来后,就弯腰捡了石头往胖猫的身上砸去了。
白娉婷担心胖猫受砸,想要让胖猫离开,却不料一道白影翩然而至,赫然是去而复返的傅琰雪。
傅琰雪伸手揽住了胖猫,把胖猫抱在怀里,轻盈的旋转,一个落地,姿势堪称优美,鞋子竟不沾半点泥土。
白娉婷见了,心生疑窦,若是平常人,怎么做到这一点的。
她仔细的盯着傅琰雪看了数秒,只觉得这个少年长高了,武力值也在飙升之中,轻功貌似不错。
胖猫此刻在美男的怀里,笑的不要太滋润哦,还喵呜喵呜的喊了两声。
白娉婷闻言一脸黑线,幸好,幸好傅琰雪听不懂兽语。
“在美男的怀里真是人生一大乐事。”胖猫喵呜喵呜两声轻轻地埋首在美男的胸前,猫脸上一脸的陶醉。
死猫,你是公的!想花痴也别花痴错对象!
白娉婷觉得自己丢脸死了。
瞧瞧啊,胖猫啊胖猫,你丢脸丢到姥姥家了,但见傅琰雪雪白的衣衫上有胖猫撒的一泡尿。
傅琰雪皱了皱眉,碍于这只胖猫是白娉婷的宠物,立即把胖猫放在地上。
胖猫那水桶一般粗壮的身子扭了扭,风情万种的朝着傅琰雪笑,天晓得傅琰雪压根没有在注意。
胖猫失望的想要回去屋檐下午睡呢,但是武氏可不会轻易的放过胖猫。
周围已经有村民在帮忙训斥武氏欺负白小郎中了,瞧瞧白小郎中被欺负的可怜样儿,一个个村民都觉得白小郎中是被武氏给欺负的。
更有热心村民跑去通知沈家了。
白娉婷没有料到傅琰雪会来。此时她的泪水还没有干,觉得很尴尬,感觉自己最丑的一面让别人给瞧见了,不由得瓷白小脸上晕染着一丝儿红润。
“小娼妇,你陷害我,明明是你指使那只死肥猫来抓我的脸的,你此刻还哭着告刁状,真是太可恶了。”武氏的脸上有两条深深的被胖猫抓过的血痕。
白娉婷只是默默的在村民们面前落泪,她知道倘若自己彪悍的骂人,反倒对自己的闺誉,或者往更严重的说,没准儿会影响婉婷的闺誉,或许这么一件小事儿会累的婉婷嫁不出去。
别人一听当姐姐的这般彪悍,那当妹妹的肯定差不离吧。
这么一想,白娉婷的泪珠更是一大颗一大颗的往下落了。
在心理学角度,人一般都是同情弱者的。
而武氏因为那张嘴巴一直不停的在数落白娉婷,她作势还想上来揍白娉婷,但是被傅琰雪给伸手挡住了,所以她只能气得作罢,但是一张嘴臭的比现代的臭水沟还要来的臭,出口成脏也不过如此。
白娉婷这一招以弱胜强表演的很到位,周围的村民们几乎压倒性的认为这事儿还就是武氏的错。
更有彪悍的想要好好感谢白小郎中的硬汉村民,已经抡起了手里的镰刀,就想去打武氏了。
“各位叔叔伯伯,婶婶伯母,这只是我和武婶之间的一个小误会,你们都去地里忙活吧。”白娉婷拿起丝帕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清了清嗓子说道,既然表演的差不多了,那么是该收工了,毕竟现在热的要命,就这么往太阳日头下一站,这会子浑身是汗。
“那怎么行呢?万一她又欺负你呢?”
白娉婷心道这些村民真的很朴实,她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了?
武氏气得咬牙切齿,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她也是气得狠了,不要命似的冲到白娉婷面前,就想伸手去抓破白娉婷那张精致的小脸。
可是伸手到白娉婷的脸一拇指的距离时,白娉婷冷笑且淡定的瞧着武氏。
傅琰雪眼疾手快的上前伸手抓住了武氏的手,暴吼道,幸亏自己想起忘记了随身携带的一把折扇在白娉婷这儿,不然娉婷妹妹肯定要被这个老虔婆给欺负的彻彻底底了。
“武婶,莫要欺人太甚!”
“琰雪哥哥,我和武婶之间真的只是小误会的,你们都别瞧着了,都去地里干活吧,地里的麦子可等着你们收割呢。”白娉婷见村里的舆论倾向基本向着自己了,她站的笔直,尽量让自己看着有点委屈,眼眶红红的说道。
“不要脸的小娼妇,勾搭外男的小娼妇,才十一岁,就和外男勾勾搭搭的,以后想说亲都不好说了,呸——小娼妇——”武氏突然被傅琰雪一放手,她顿时跌了个狗吃屎,等她站了起来后,她才阴沉着脸骂道。
沈土根一听到有人欺负他闺女,他就匆匆忙忙的从地里直接过来了,还有沈平郎也跟着跑过来了。
白婉婷在屋里头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白娉婷回去,她很是担心,就推门出去了,瞧见不远处白娉婷对面站着的武氏,武氏的那张嘴巴张口闭口的好似在骂人,走近一瞧,见是武氏在骂自己的姐姐。
白婉婷气得不得了。居然骂她姐姐以后说亲不好说,那岂不是变相的诅咒她姐姐往后嫁不出去吗?简直太可恨了。
白婉婷气不过,回去土灶那边拿起烧火的火夹气势汹汹的冲了出来。
“你个死老太婆,骂我姐姐什么?”白婉婷斥骂道。
“哎呦呦,乡亲们瞧瞧,两个小娼妇联合起来骂我呢,哎呦呦,我怎的那般命苦!”武氏眼珠一转,立马耍赖一样一屁股往地上一坐,哭诉道。
白娉婷气死了,心道妹妹这个时候出来做什么?
但是她的心中却一片温暖,因为那是婉婷为了她才不要什么好名声,火冒三丈,且不顾形象的跑了出来骂人了。
“婉婷,哭——”白娉婷见武氏哭,于是她也哭,还催促白婉婷也一道哭。
村民们没有想到白家两个小丫头哭的那般凄惨,都弄不清楚到底谁欺负谁了?
“娉婷丫头,婉婷丫头,可是谁欺负你们俩了?”当沈土根跑到白娉婷姐妹俩跟前后,愠怒着心中的火气,质问道。
“没有谁欺负我们俩,爹,武婶这样的亲戚太热情了,我和婉婷可迎接不好的,到底是二哥二嫂的亲戚。”白娉婷这句话给了她爹和三哥至少两条信息。
没有欺负就是欺负了。
这样的亲戚太热情,八成是吵架太热情吧。
“武婶,你这是拿着红鸡蛋刚从二哥家出来吧?”沈平郎低头瞧见地上放置的竹篮子,马上笑着问道。
“别和我胡说八道!我说亲家,这闺女儿可不兴抛头露面的,也不兴和外男勾勾搭搭的。”武氏这话是在沈土隔壁面前说白娉婷不守礼教。意思就是说白娉婷这小姑娘不好。
“娉婷是我们村独立的女户,她的事情她自己做主,亲家,既然你已经去我家拿了红鸡蛋,那就早点把红鸡蛋带回去吧,这天气热,别把红鸡蛋给热坏了。
”就是啊,人家是单独的女户,你不过是人家拐着弯的亲戚家的长辈罢了,难道真要人家傻乎乎的什么都听你的吗?
武氏见沈土根这么支持白娉婷,倒是让她的一张老脸都垮了下来。人恹恹的也没有了好精神。
“哦,对了,我这脸上可是有那猫的抓痕,这是证据吧,她白娉婷欺负我,她应该赔偿我银钱的。”武氏心想自己可不能白来一趟。
“真是说的比唱的好听,我替娉婷丫头回答你,没有,一文钱都没有!”沈土根见周氏的亲娘这么的嗜钱如命,心中产生了一丝厌恶。
“你——沈土根——你给我死开!”武氏伸出脚想要去踹沈土根,但是被眼尖的傅琰雪给瞧见了,他立马发射了一枚暗器,武氏倒霉的那只脚顿时一真刺痛,下一刻突然没了知觉。
白娉婷见武氏颓败的扑通一声下跪在地,接着又四仰八叉的躺着,白娉婷喊了半响,也不见武氏回神,白娉婷心道别是死了吧,等她伸手去推武氏之时,武氏忽然眼睛睁开,哭喊着要白娉婷给她烧纸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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