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抬首看向站在炫丽火光中的那一对眷侣,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在心口划过。
一个为了不让对方担忧,勉强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一个为了不让对方担忧,终日强颜欢笑表示自己很开心,这样为了对方倾尽全力守护的情爱,让她迷茫了,难道是因为她不懂爱?
这时候,小梅宝唱完一首歌拉着自家妈咪的袖子,欢喜地问道,“妈咪,宝宝唱的好不好?”
“宝贝唱的都好!”花馥馨从怔愣中回过神来,柔和了眉眼。
小梅宝欢喜得手舞足蹈。
看着宝贝如此欢喜,花馥馨不由拉着她的手,像是在踌躇,又像是有话说。
“妈咪,你怎么了?”小梅宝疑惑地问道。
“宝宝,你说,你爹地为什么一直追着咱们不放?”花馥馨一直不明白这个问题,当初她逃出王府的时候,从未想过要再回去,也从未想过他会追过来,可是没有想到过,他一直在身后紧追不舍。这不由让她迷惘了,到底,他对她是存在着什么样的感觉!
小梅宝闻言恨铁不成钢地回道,“妈咪,你现在问这个问题不觉得有些晚了?”
“呃……”
“宝宝都这么大了,你现在才考虑?”
“啊……”
“爹地是爱你啊爱你啊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噗——”
花馥馨被她这怪腔怪调的声调唱得不由扑哧一笑,但是心中的迷雾却瞬间拨开。
寒尧,如果真的如宝宝这么说的话,那么我就不会再逃了!
她抬首望向那两人,眸中带着点点感慨,相爱却不能相守,才是人世间最为痛苦的事情,既然我们还有时间,为何要浪费在大量的追逐中,那样太累,就算是后面是荆棘,我也愿意尝试回身拥抱住你。
我愿用一次努力,换一生无悔。
火树银花中,所有的人的目光都有意无意落在那对眷侣身上,满满都是感慨和祝福。
这一年来他们亲眼目睹着他们一路走来,总是充满心酸和感动。
当年两个傻子凑一对的笑话,如今却是一段佳话。
而站在众人视线中的两人仿佛浑然不知。
季初色双手穿过娘子的腰间,握住她拿着火树银花的手,带着她一起在半空中划出美丽的弧度。
“美人,这让我回到了今年过年夜,那时候我们也是这般挥舞着火树银花。只不过物是人非事事休,当时陪在我们身边的人,如今关的关,死的死,逃的逃,没有想到在这短短的一年里,发生了这么多事,人生无常,世事无常!”天意有些感伤。
只听见耳边传来一轻轻笑声,“娘子,我们总是行走在路上,走过,路过,错过很多人,这是很正常的,不要悲伤难过,留下来的记忆如果很美好便已经足够了。”
天意点点头,抬头看向院子中,所有人的欢颜慢慢淡化了天意心中的感伤。
手中的火树银花已经快要燃到尽头,而她不知为何,却觉得一种焕然新生在心底扎根。
“美人,如果有下辈子,我们做一对平凡的夫妻吧!”天意抬起头,看向蔚蓝无垠的天空,轻声说道。
季初色感觉头中有什么要裂开,脸色一瞬间变色,但是他仍旧没有表现出来。
“好,”他压低了声音,仿佛带着无尽的温柔,“我本是一介小民,何必胸怀天下!到时候就有足够的时间陪着娘子种田晒谷话桑麻!”
天意微微心动,“那就像是你挑水来,我织布,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没有尔虞我诈,没有高官厚禄,也没有纷争夺权,我们就是一对朴实的小夫妻,平凡而满足。”
季初色感到喉咙一阵腥甜,但是他的神色却越发的柔和,“好,知足常乐!”
“真好,那我们说好了,不能反悔!”
“好,不反悔。”
谁都知道,此时的诺言若是等到下辈子,早已经消弭在岁月的蹉跎中,自欺欺人也好,真心诺言也好,不过是求得此时心安。
当悬月升到高空,待新的一天在满院火光中到来时。
手中一热,天意不由低头,只见一滴两滴血落在她的手背上,她还来不及反应,紧接着听到耳边的传来美人的声音。
“娘子,该来的总会来的,坦然接受,我没事!”
话一说完,天意就感觉到肩上一沉,她一瞬间忘了反应!
她抬头看向天上的明月,嘴角苦涩而又痛苦。
新的一天到了,美人也要……
悬崖底的人已经没日没夜搜寻了两日两夜,所有人着急得快要将自己的头发揪光了。
可是却没有人说一声放弃。
是不是要来不及了!
所有人抬首看向天空,一种悲凉瞬间弥漫在大家心里
压死骆驼最后一根稻草,有时候是悲剧,有时候却是奇迹。
当最后一片雪花降落压在枯枝上,只听见“嘎吱--”一声,枯枝断了,上面的木制盒子也随之落下崖底。
“砰--”
“哎呦--哪个不长眼的拿石头扔我,疼死我了!”席三被从天而降的某物砸到,此时正抱头痛骂。
而此时一个盒子骨碌碌滚到他脚边,顿时咒骂声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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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9.第409章 原来是母蛊
那个圆鼓鼓的木盒在席三跟前滚了几圈后,最后在他脚边停住了。
席三瞪大了眼睛,望着它,都忘了反应。
“席三,你在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赶紧去找!”凤一皱着眉看着背对着他傻站着的席三喝道,如今时间已经剩得不多了,不能在这样浪费下去了。
可是没有想到席三竟然充耳不闻,凌二和州四也不由互看了一眼,随着凤一走向席三,却不想他正一副震惊的模样,大家顿时摸不着头脑,正想拍醒他时,却见席三慢慢抬起头,目光中带着震惊的喜悦,单手哆哆嗦嗦地抬起指向躺在他脚边的盒子,语无伦次地道,“盒子,天上,砸到我……”
凤一抬起手正想敲醒席三,听他这样说嗤笑道,“不过是一个盒子,值得你这么大惊小怪的……不对,你说什么,盒子?”
数十双眼睛瞬间转投到席三的脚底下,露出一抹震惊的神色。
走在最前面的凌二蹲下身子拾起那个盒子,然后转向凤一,声音里克制着激动,“当日是你看着符生将东西扔下崖底的,你辨认下,是不是这个?”
凤一颤抖着手接过那个木盒,抑制不住激动的声音道,“没错,就是它,就是它,我亲眼看到符生将它扔下去,这么重要的东西,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忘记。”
凤一的肯定,让所有人都重重松了一口气,这些七尺男儿顿时红了眼眶。
“没有想到咱们一直搜寻错了地方,从崖顶上掉落下来,不一定会掉到崖底,说不定会被卡在某一个枝桠上面,是我们太笨了。庆幸下了这一场大雪,雪花的重量迫使了木盒脱离了枝桠。”凌二抬头看了高耸入云的山崖,不由感慨分析道。
州四睁着满是血丝的眼睛,哽咽道,“风老大,凌老大,今日是主子发作的时候了,咱们不能再耽搁了,赶紧将母蛊送回府里吧!”
“没错,走吧!”
众人点头,立即踏雪飞奔而回。
而这时候,二皇子府邸里,一个俊秀的身影正在描绘着画作,突然一个黑影突然出现在书房里。
“主子,属下有要事禀报。”
“说。”诸葛思远没有停止手中的笔,头也不抬地道。
黑衣人禀报道,“主子,之前您一直让属下们密切关注着季初色的动向,属下发现他手底下的风烈暗卫一直徘徊在西边的悬崖,属下留了个心,派人监视着,却没有想到有了重要的发现,就在方才,他们找到了解季初色身上蛊毒的母蛊,如今正在往回赶,属下想问,咱们要拦住他们吗?”
手中的狼毫重重一顿,浓厚的墨水引就留在了上面,生生破坏了一副好画。
诸葛思远将手中的狼毫一手甩到了桌上,负手冷冷看向跪着的属下,“立即拦住他们,今日是季初色毒发的日子,就算你们不能将他们悉数灭口,也要将他们给我拖住一日的时间,否则你们提头来见本皇子!”
“是!”黑衣人出门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当时他们监视风烈也不敢靠近他们太近,就是担心被他们发觉了,如今要跟他们正面交锋,胜算不高,但是为了主子的命令,他们拼死也要拦住他们。
此时映雪撩开纱帘走了进来,看到脸上不虞的二皇子,立即迎了上去,用自己的身体紧紧贴在他身上,细语娇声道,“主子,您别气了,相信咱们的人一定会拦住他们的。”
诸葛思远冷哼了一声,“原以为他已经注定去死,没有想到还能让风烈找到蛊毒的解毒方法,本殿下决不能让他们称心如意!到时候季初色要是康复了,必定会成为我们的一大阻碍!不除不快!”
映雪附和着道,“主子说得是,”她眨了眨眼,顿时计从心来,“主子,也许咱们的人手不够,但是为何不联合其他人呢?”
“你的意思?”诸葛思远顿时被她的话吸引过来,挑眉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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