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寻童子取的,公主,拖久了皮肉会开始自腐的呀……”
“行,叫你安排的侍女进来。”
“喏。”北司命听令,立点头退后。转身门口去了……
凌亦凝快速望向金炫澈,金炫澈盯着那黄汤,居然不过去查看,就在凌亦凝惊急的瞪他一眼时,北司命那边已经领了他安排的侍女进来……
望去,凌亦凝因自己看见的而整个人一懵,傻了傻眼。
——炙炎彬。男扮女装,头上不知戴了个什么东西,算是把一头冲天发给缠裹了;身上穿着件大号装女衫,还是红配青,落凌亦凝眼里,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若是在吃饭的,定要立倒味口。
眨眨眼,凌亦凝意外的发现炙炎彬脸上甚至还抹了胭脂,便呵的一乐,笑出声来。
“这侍女真魁梧呀。比咱们太将司还要结实,呵?”
任凌亦凝取笑,炙炎彬噘了嘴的哼哼:“公主别笑话奴婢,男女有别呢,您这么露肩显肤的,这金国师大大方方的看,会不会太不成体统了呀?哎,这位金国师,出去吧,这里有小的侍候呢!”
炙炎彬装着女人模样摆腰甩屁股,径直走向金炫澈,一副欲赶人的架式,走路时候,胸口两大馒头差点蹦出来,他还赶紧伸手塞回去。
凌亦凝看的是目瞪口呆,那边北司命已经低下了头的快要笑死。
无视走近的炙炎彬,金炫澈终于动了,他走向那碗黄汤,低身端起,只这一步动作,炙炎彬一愣,还在门口的北司命一愣,连凌亦凝也一愣。
只端起而已,金炫澈眼中滑过一抹冷狠,突然就手将那碗中物朝身旁追近的炙炎彬一泼……
那可尿!!!
炙炎彬条件反射的怪啸一声,立地一纵,当场躲开,黄汤连碗一起,泼空,顿酒一地。
“蝶儿,自保。”金炫澈扔下一句,突然一掌探出,半空换拳,狠狠朝那还站在门口一脸惊诧的北司命撞去……
突被奇袭,北司命在瞬间反应过来,脚下一蹬,立朝大开着的门外冲去,欲逃。
咻——!
连退三步的女装版炙炎彬惊瞪双眼,愣是没看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只是眼睁睁看着凌亦凝突然一抽黑鞭,啪的一声甩打,鞭梢一荡,破风一响便向突然欲逃的北司命身前一撩。
啪——!
门被鞭尾一勾,在北司命冲及之前快速关上。北司命前方,门突关,他双眼一沉,冷狠的继续前冲,明显想要破门而出,哪想只半秒停顿的功夫,金炫澈一拳撞来,追及后背,北司命便整个人向前一跄,扑撞在门外……
后劲又来,是金炫澈换拳成掌的斜砍,低身一闪,北司命快速回防,两人立时进入拉锯战,你一拳我一掌的对打起来。
那边打的莫名其妙,这边炙炎彬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怒啸一声。
“住手!”——他不解金炫澈为什么进攻北司命,第一直觉反应便是跨步一踏,欲冲过去出手相助北司命。
啪——!
黑蛇狂舞,立织成网,将炙炎彬前方一挡。
炙炎彬大吃一惊,脚下一顿,立又连连后退,惊啸。
“凝儿?你做什么?”
咻——!
一剑生寒,自窗外冲进,花剑翻飞,直朝侧面正空的凌亦凝刺去……
倒抽一口寒气,那空档正是受伤的肩头,凌亦凝来不及理会炙炎彬,回鞭自卫。
谁曾想,就在凌亦凝以为突至的杀手是冲她而来时,那寒剑客突然剑峰一转,猛的掉头,闪过黑鞭,从正在后退的炙炎彬身前窜过,直剑向门前的金炫澈刺去……
金炫澈快步一挪,身影一闪,那寒剑刺空……却在他甩眼再看时,那蒙面的寒剑客已一把擒了北司命,拉开门便冲了出去。
金炫澈追出屋去,却惊诧的发现——那二人,消失了!!!
“来人哪!”怒啸,金炫澈唤来甲午以及数黑卫,冲他们凌眉一挑:“速擒北司命。”
“嗬——!”
甩身,金炫澈冲回屋里,径直冲向凌亦凝……
“蝶儿。”惊喝,金炫澈一脸担忧,仿佛很是紧张她的安危。
任金炫澈冲至身旁,凌亦凝在怒视不远处的炙炎彬……
长鞭已收,回成长剑,凌亦凝便那般手持长剑,目光森冷的在看炙炎彬。
“凝儿,到底怎么回事呀?”穿着女装的炙炎彬一脸茫然,他既没看懂为何金炫澈突袭北司命,又没看懂为何凌亦凝会出手协助金炫澈进攻北司命,更没看懂为何会突然冒出个蒙面人来把北司命给救走了。
如今,又被那二人死死的盯着看,炙炎彬淡淡摇头。
“他时时刻刻想着要杀了你,你居然与他站那近;我天天夜夜守着你,保护你,你却离我如此之远!”
听着炙炎彬语气中悲痛,凌亦凝心中错乱的神精终于崩溃,抽走目光,她望向金炫澈。
“我的人我自己处理,劳驾金国师派人再弄碗解药。”
在看凌亦凝,金炫澈紧眉,声音低沉:“特别痛?”
想了想,凌亦凝点点头……
甩身,金炫澈大步离开——某一瞬间,他感受到了凌亦凝对炙炎彬的信任,而这一瞬间,没来由的,他特别生气。
特别特别特别……生气。
任金炫澈大步离开,凌亦凝转眸,望向炙炎彬。
“解药里被人下了砒霜……”
“什么?”炙炎彬本在生气的,听着凌亦凝一说,他一惊,瞪眼:“你怎么确定的?”
“金炫澈说的。”
“他说的你就信?”炙炎彬又怒了,怒火直烧十万八千里,恨不得冲天:“至少要先检查一下呀,都没确定的事,你就立马先相信他?你,你相信他也不愿相信我?”
炙炎彬是真怒了,气的声音都颤抖了。
凌亦凝低眸想了一下,开口:“好,你等着。”
军医被召进,用银针测试,不管是前面一滩黄尿也好,还是后面泼洒一地的黄尿也好,均含重毒砒霜。
结果一出,炙炎彬傻了眼,彻底懵住。
两碗童子尿皆是北司命安排的,亦是他端上来的……若说前一碗与他无关,第二碗呢?炙炎彬记得清楚,他亲眼看见第二碗解药是北司命从楼下小心翼翼的端着上来的,且还是他事先换好了女装,逼着他进去向凌亦凝推荐自己为她上药。
如此一想,炙炎彬无话可说,陷入沉默。
此刻……不止是北司命有嫌疑,连带他在内,亦属可疑之人。
怎么会这样?北司命……要毒杀凝儿?
呆呆的抬头,望向已在上药了的凌亦凝,炙炎彬的心,彻底冰凉。
金炫澈寻来的童子尿,军医检验无毒,金炫澈亲自用缠了药布的医用棒在给凌亦凝涂药——光是这一步,就足够金炫澈在凌亦凝心中形象大好。
那么爱干净怕脏的金炫澈,居然为了凌亦凝,不惜近身尿臊。
周边都是黑卫,几乎没有轩辕兵,炙炎彬站在远处角落里,双眉紧拧。
第二百章 不知信谁
出事后,北司命赶往骑营,调来军医,不知因为仓促还是怎么的,只带了军医回来。后又明明提过,已在调军医时便安排了骑兵进镇护卫,可至今,他没看见一个从镇外调入的轩辕兵。
也就是说,北司命……并未如自己所说的调过兵。
天哪……北司命,真要杀凝儿?为什么?
突然想到极具可能性的一个人,炙炎彬猛抽口气,惊瞪双眼。
能调动北司命的还能有谁?亦只可能是她——远在京都兴善宫的,皇太后!
是了……只可能是她了。她命令北司命在凌亦凝赶回宫之前杀了她,亦只可能是她下达的命令,不要伤及到自己,既能为她保全一粒黑子,又能逼他与凌亦凝关系决裂。
天哪!他怎可以如此不开窍?现在才想明白???
一开始,他就想错了……因为他听及的,刺客用了毒针,他第一反应便是另一批杀手,完全没想到太后头上去。
如今仔细回忆一番,自从北司命对他讲解一次后,他自己又去问过一些金炫澈的黑卫,可那些黑卫对他爱理不理的……他问甲午,甲午一问三不知,可除了北司命,其它护卫们都被杀了……
看来,事情远远超过他以为的,北司命也好,使银针的刺客也好,寒剑客也好,都是冲着凌亦凝来的,他们,不但要杀了凌亦凝,连金炫澈也没打算放过。只是他们所有人都轻视了金炫澈的实力,若非金炫澈,可能凌亦凝真就已经中招,死于前夜。
心里顿时后怕,怕的不行,炙炎彬还站在那里,穿一身女装,模样怪透了。两眉怒紧,双手成拳。
该死的,那突现的寒剑客,居然出手助他……再才救走北司命。这样一来,任谁都会怀疑他了呀!
特别是……
呆呆的在看凌亦凝那边,金炫澈已经为她清理了伤口,不止是炙炎彬自己震惊,连凌亦凝本人也一脸疑惑的表情,他们都在想着同一件事——金炫澈,不是有洁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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