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到了现在,这个家伙偶尔还是有些孩子气,有那么一两次会‘无组织无纪律’。所以没回外出,无论是夏焱还是易恒总有一个人要分出一点精神看着他一点点。
这一回儿夏焱不方便动手,只能是站在一边看着,为了避免接收到政委的唠叨攻势一天,夏焱就乖乖倚在河边一栋屋子门前河堤上的栏杆上看风景。他总觉得河里有些不对劲,但他看不出什么也想不到有什么不对劲。
西洲也没有发现,他的系统很安静,除了河岸这边零零散散的几户家人家里藏着的虫子,至少在这条河里他还没有发现虫子。
夏焱看到了米勒从离他有一点距离的河堤踩着台阶下去的,不过就是转头再转过来的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夏焱就看到米磊的嘴角扬起一种奇异的微笑。那是比这傻孩子平日里最傻的时候还傻一点的笑容,憨厚的,单纯的,就像是一个孩子,傻孩子!
他好像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和谁说话,夏焱凝神看过去,只看到一地的张牙舞爪的空心菜。
柳条在水面上拨了拨,水波也像是回应一般地波动起来,夏桑眼神一亮,和胡宏同时暗道:“不好了,水底有东西。”
这个时候就听见夏焱气急地喊着米勒回来,西洲立刻就赶过去了,夏桑只来得及和易恒交待了一句:“离河边远点,河里有东西。”
胡宏也冲到易恒面前说了同样的话,易恒脸色大变,他看到夏焱着急忙慌就要跳下河堤求把米勒拉回来。
米勒的情况很危急,他就像是被海妖迷惑的渔民,带着迷之微笑踏进死亡。
在他的身前并不是那个一起挨打一起抗揍的发小,而是一条粗壮的,堪比一个人的大小的软肢!
软肢的颜色依旧是浅灰色的,但夏桑记得那会儿她在村口搏斗两只巨无霸软肢虫分明是比普通软肢虫的颜色要浅一些的。
夏焱顾不得自己的伤势,他只看到那个蠢货对着那条恶心的软肢喃喃低语,简直是不忍直视,他还伸出手去想要拥抱吗?我的老天爷,夏焱哀叹一声,手脚却不迟延,往前跑了两步,就准备翻身越过河堤上的围栏,然后攀着河堤壁上的石块跳下去。
然而,他只翻到了一半就被人提起来丢到旁边。
夏焱简直气的要骂娘,这是讲究养伤不养伤的时候吗?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啊。
鬼知道他居然在下一刻看到一个人就从他身边,就那么轻轻巧巧地一跳,就落在在米勒的身边。米勒这傻孩子还在和发小聊天,“你怎么这么快就到了,抓到鱼了吗?我想吃小鱼干,我们可以自己做。”
“小鱼干?”发小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像是在看什么奇怪的东西,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
米勒伸出手,想要拉住他:“小心一点,掉进水里湿了衣服,小心被发现要被罚做俯卧撑的!”
“俯卧撑?”发小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神经病。
米勒的手还没有触碰到发小,他觉得发小很奇怪,就有了一丝迟疑,就在这个时候一阵大力从他肩膀传来,把他往后一拨,整个人就像是被拎起来反手丢出去一般几乎凌空。
下一刻,一条不知道打哪儿来的麻绳缠上他的腰腹,随即一紧,再缓过神来,米勒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河堤上。他眨了眨眼睛,问了一声:“不是说好了捉小鱼儿,捉小鱼干吃吗?怎么玩起跷跷板了?”
夏焱新仇旧恨,加上被羞辱的气愤,一个脑镚儿就敲上去,夏桑隐约听见一声‘铛’。微不可见地缩了缩脖子,好暴力!
“捉捉捉,还捉小鱼,差点被人当小鱼挂在柳树上晒成人干吃了好吗,你个蠢货,傻孩子!政委你是怎么教他的,还记着小鱼干,都是你害的,以后有小鱼干都不能再给他吃,一条也不行,馋死他!”夏焱骂骂咧咧,把恍恍惚惚地米勒往身后一推,就凑到夏桑身边看河堤下的西洲大战河妖!
易恒苦笑地扶着开始醒神的米勒,心想:说的好像带他去抓小鱼儿的人没有你一份儿似得,顶多就是他烤出来的小鱼干确实不赖就是了,这难道能怪他吗?厨艺好有错吗?易恒也忍不住给了米勒一个脑镚儿,再胡闹可不就是多少个俯卧撑还是越野多少公里才行了,要的可是命啊,傻孩子可就长点心吧!
作者有话要说:
美丽和宁静之下潜藏的危机哟~~~
大家可要小心了呢╮(╯▽╰)╭
恩德:谢谢九重(づ ̄3 ̄)づ╭❤~
行歌九重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7-04-13 23:20:15
第93章 第九十三章
河水四溅,方才勾引了米勒的软肢已经被西洲瞅了个空子一刀砍断了一半,还剩下一半要立不立,要歪歪不过去地杵在那里,浅灰色的血液从断口流出,流进潺潺的河水里,很快就消散不见了。
夏桑喊了西洲一声:“快上来,它要出来了。”
西洲侧身向后伸出手,夏桑一手攥着几圈麻绳,一手拎着另一端绳头抡了两圈抛出去。西洲微微一捞就捞到手里,夏桑气沉丹田,低喝一声:“抓紧了!”
河面开始翻腾起来,像是水壶里就要烧开的沸水一样,开始不安于室,蠢蠢欲动。
靠近这一头的河面看上去本来是深绿色的,带着一点点奇异的,大约是混杂了一些生活污水的颜色。但他们今天看到的却是真正的碧水,碧绿的颜色,浓浓的,看不到底。
林峰说过,这条河最深的地方有不下五米,就在前方不太远的地方曾经是最深的一块区域,曾经连年在夏季很多人来游泳泡澡的时候发生过溺水死人的事。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八股村的人想不明白,即使死了人,来年来的人一样这么多。
现在,河水从面前的位置到林峰指出来的最深的地方开始翻滚,一些河水溅起高高的水花,岸边的泥土被卷进了河水,染黄了一片河水,又卷进水底。
西洲拽过来一截绳子,在自己的腰上环了一圈随手在腰侧打了个结,一手持短刀警惕地应对被砍了一一半的软肢。
夏桑划开工字步,一脚蹬在旁边的栏杆上,夏焱一见夏桑这架势连忙道:“我来帮你,你们也快过来,把他拉上来。”
夏桑把绳子架到背上,右手在绳上缠了一圈紧紧握着还没有绷紧的绳子:“不用,你们注意给他掩护。”
夏焱还想接过绳子:“别担心,有郑文,郑文呢?郑文你来掩护,别让那鬼东西挡住了。”
郑文是一个沉默寡言的男人,三十多岁的样子,面色粗糙微黑,看起来像个普通的庄稼汉子,他端着一柄□□,显然是夏焱团里的狙击手。夏桑记得他,因为他的声音有些低沉,是少见的低音,如果没有仔细听很容易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他的声音是从身后的屋子里传来的,易恒赶过来道:“他到楼上去了,这栋屋子我们清过,安全的。”
夏桑提醒他:“告诉郑文,让他随时准备撤离。”
易恒愣了一下,看了一眼声势浩大的河面,果断点头,抬头朝着楼上喊了一声:“郑文,郑文!”
二楼的小窗上探出半个头,一双黝黑的眼睛,沉默地看着易恒,易恒抬手飞快地做了个手势,郑文伸出一只手也做了个手势就缩回去了。
易恒转过身来的时候就看到夏焱委委屈屈地蹲在一边,手里抓着一把枪,对准了西洲。
易恒想着:这货该不会是气疯了吧?
就在易恒想着要不要冒着被团长咆哮的危险去劝阻提前进入更年期,因为被妹妹拒绝,可能产生了谋杀准妹夫的行为的时候。
在河底酝酿了许久的庞然大物终于,终于探出了它的第二根软肢。西洲见状已经可以判断出这条软肢虫有多大了。
第二条软肢比最初的那条可大得多,西洲瞅见了第二条飞快的下手直接将最初那条沿着断口再一刀,卸了它的一条软肢。河底开始震动起来,大约是疼的厉害了,河面翻涌得更加剧烈,河底的淤泥碎石沙土纷纷搅起来,有了一种要翻天的架势。
西洲却见好就收,反手轻轻一拉绳子,夏桑拉开步子,绳子立刻绷紧。
西洲微微下蹲,一刀抵住撞击过来的软肢,趁着这个力道一跃而起。夏桑助力一把,西洲就像是停留在半空的风筝,夏桑轻轻一拉就改变了他的落脚往岸边河堤上跳过来。
软肢这一击反而送了西洲一把,甚是恼怒,气势汹汹再次袭来,西洲卯足了劲一刀斜劈下它大半个尖头,斜面比横切面更大,浅灰色的血迹不停地从切口流出来,将底下的河水混着断肢伏在岸边的横切面流出的血液染成了浅浅的灰色。
夏桑又一拉,西洲就往她身上撞过来,夏焱大骇,就要上前接过西洲。
却见河面上一声炸响,一条相对来说细长且更紧实的软肢从水底穿刺而出,直逼西洲的头颅。速度如破风的子弹,夏桑也只能看得到略微清晰的残影。
西洲却不急不慌,这样的急切的攻势只能避开,不适合硬接。他硬在半空中做了个侧身的动作,然后险险避开了直刺心头的软肢。
然后下一秒,无声无息,一颗子弹几乎穿透了软肢,‘噗’的一声,西洲看到软肢上出现了一个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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