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兽宠物店 (雀隼)

　　……行吧，多半是鹦鹉赢了。
　　鸿华已经猜到了结果，但还是去屏幕前瞅了一眼。果然，虽然票数很接近，但鹦鹉还是以微弱的优势胜过了孔雀一筹。
　　考虑到鹦鹉和孔雀的表演都很出色，而且各有特色，她觉得这场比赛无论哪一方胜利都不奇怪。而且，双方的表演一方是演奏，一方是舞蹈，根本不是同类型的表演，其实没必要非要分个高下出来。
　　不过，鹦鹉们确实在票数上获得了优胜，又这么开心，还是夸奖它们一下吧。
　　得到了比赛的胜利，还收到了鸿华的称赞，这群鹦鹉瞬间就飘起来了：听到了吗？！店长夸它们了！而且它们赢了孔雀！孔雀诶！它们鹦鹉是最厉害的！
　　这群鹦鹉瞬间膨胀，像是醉了酒一样飘乎乎地飞出了店铺，落在屋檐上，高声大叫道——
　　“大家听着！有投票为证！鹦鹉比孔雀厉害——！”
　　鸿华：……
　　这群鹦鹉，不就是赢了一场才艺比赛吗？怎么就得意忘形了呢？它们还记得自己之前怕孔雀怕成什么样吗？也不长点记性。
　　听着那群鹦鹉又在屋顶上大吼大叫了几句，她无奈地摇了摇头。
　　算了，等哪天被孔雀知道了，再来约它们以武力定胜负之后，它们应该就懂得这个教训了。
　　——
　　不管怎么说，孔雀虽然以微弱的票数差输了比赛，鸿华觉得还是该去鼓励它们一下的，便专门跑去了松泉村那边一趟，去见了见参加比赛的孔雀们。
　　她很快就在百鸟园的孔雀区域找到了看上去有些闷闷不乐的翡翠，连忙上前打了个招呼。
　　“翡翠？别沮丧啊。这个投票也不是说你们的表演不好，有些场外因素也会影响结果的。在我看来，你们的表演相当不错了。”
　　听了她的话，翡翠稍微恢复了一点精神，抬起头看着她：真的？
　　“对的。所以，不用太在意这次比赛的结果了。”
　　鸿华稍微安慰了它几句之后，这只孔雀终于恢复到了平时的状态。但它还是有些焦虑地来回走了几步，沉默了一小会，才又对着鸿华叫了几声，解释起了这件事来。
　　输了比赛，它确实有些不甘心，但店长你觉得没问题就好。这次的表演是它专门带头一起训练的，参加表演的孔雀都很漂亮很帅气吧？所以，店长你不用羡慕龙族那边的蛟龙了，凤族这边也是可以很有排场的！
　　鸿华：……！
　　等等，这些孔雀是为了这个练习的舞蹈吗？突然觉得有些感动？好贴心啊？！自家的孔雀真的好体贴啊！
　　在旁边的树枝上，有只乌鸦看着这一幕，歪了歪头。
　　几十分钟后，在宠物店里听到这个消息的面粉也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又看了看一旁对此事全然不知，仍然在闹腾庆祝的鹦鹉们，同样歪了歪头。
　　所以说，这次的比赛，到底哪方才是胜利者呢？应该说是……各有所得吧？
　　——
　　如果说比赛这件事是皆大欢喜的话，鸿华接下来处理的这件事，就让她有些不愉快了。
　　在相柳事件结束了近两周之后，她收到了方秋月的联络。
　　“学姐，有空吗？上次事件的调查结果出来了，我们当面聊一聊？”
　　答应了对方的邀请，又简单地聊了几句之后，鸿华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丝疑惑。
　　这个调查的时间有点久了，毕竟，特事局当初是确定对方有问题才去抓人的，应该已经掌握了不少资料才对，怎么会还要调查这么久？
　　而且，刚才方秋月的声音听起来也挺严肃的，不像只是来跟她聊一下调查结果的样子。
　　抱着这样的疑惑，她按照约定的时间，来到了特事局名下的咖啡厅。
　　“学姐你想的没错，这次事件确实有些……复杂。”
　　听了鸿华的疑问后，方秋月点了点头，直接承认了这个问题。
　　看着对方也是有些纠结的模样，鸿华选择由自己提问来展开话题：“复杂的话……能先跟我说说，那条相柳到底犯了什么事情吗？”
　　“啊，这个可以。现在我这边也拿到资料了，可以把事情跟你说清楚。”
　　方秋月喝了口咖啡，拿手机调出了一个页面，递给鸿华观看：“这个公司就是那条相柳名下的。我们当初是发现这家公司出口的丹药有问题，所以调查到了他头上，结果……最后就演变成上次那样了。”
　　丹药有问题这点她之前已经提过，鸿华也不意外。但关键是……
　　“你们还允许私人公司做丹药出口的啊？！”
　　鸿华听了这个说法还是有点愣的。丹药对培养修行者还是挺关键的，算战略物资了吧，还可以做出口贸易的？
　　“这种贸易我们其实不亏，是能够成倍地换回来各种灵物的。当然，出口方面是要控制的，私人小规模买卖我们不管，商业大规模出口肯定是要管的。那个公司也是在特事局管制下的，所以这次问题发现得还是挺及时的。至于私人公司这点……特事局也不可能一下子包揽全部行业啊，能合作对双方都没坏处，像这次这样搞事的只是少数。”
　　方秋月简单解释了一下，鸿华也能理解，就把这个问题略了过去，问起了她最为疑惑的问题。
　　“所以说，那批丹药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这一次，方秋月没有立刻回答她，而是陷入了犹豫的状态，似乎在斟酌着使用的词句。
　　“这件事啊……说起来，你还记得几年前发生的，有关修炼培训班的事情吗？”


第四百五十八章 详情

　　修炼培训班？话题怎么转到这个上面去了？
　　由于自家虎皮鹦鹉也有在筹办这类培训班赚钱，鸿华一时走神了一下，想了想，才想起对方具体指的是哪件事情。
　　是自家店里出去的那只猫咪专门找过来的那次事件吧，记得最后还牵扯到了上古时期的功法来着？
　　但那次事件不是已经结束了吗？虽然可能有功法散布了出去，会有其他人用这害人的功法牟利，所以倒也不能说那次事件算是完全解决了。但是，今天她们谈的相柳事件不是跟丹药有关吗？和那次培训班事件又有什么关系？
　　既然想不明白，她就直接问了出来：“你说的是有关消耗寿命增加修为的功法的那次事件吧，但这和丹药又有什么关系？”
　　方秋月点了点头，但没有立刻解释，而是依旧显得有些苦恼的模样，显然是觉得有什么不好解释的地方。
　　鸿华也不催促，等了好一会，才看到对方叹了口气，含糊地说明道：“你当时也关注了那个事件，功法的事情还是你告诉我们的呢，所以你应该也知道的吧？那个功法虽然只能修炼到筑基期，但如果修炼到极致，还是能够结出伪丹的。”
　　听了这话，她回想了一下，疑问道：“是这样没错，但我也听说了，结了伪丹之后，修行者本身的寿命会立刻耗尽，根本没什么用……诶！”
　　说到这里，她突然反应了过来，惊讶地看向了方秋月。
　　对方再次点点头：“我不知道你猜的是不是这样……没错，那条相柳在利用这些伪丹来炼制丹药。”
　　听到这句话，鸿华也沉默了下来。
　　她自身不会有这样利用伪丹的想法，自然不会往这方面想。但是，考虑到那些伪丹虽然带有一个伪字，但也是那些修行者修为的结晶，蕴含丰厚的灵气，确实可以拿来炼丹使用。
　　可问题是，这些伪丹来源是……
　　“没错，这就是我们追捕那相柳的原因。它肯定也是知道自己犯下了什么事，被抓到绝对没有好下场，才会那样不顾一切地想要逃脱。”
　　鸿华叹了一口气，不去追问这点，而是转问道：“那些伪丹的来源具体是……？”
　　“现在还有培训班在用那功法作恶，而且也不缺受骗的人。毕竟，在表面上，那功法是真的有作用。之后，他们只要算好时间，注意那些学员的动向，在合适的时候收回伪丹就可以了。虽然能修炼到结伪丹这一步的人的比例也不高，但只要人多，总数也并不会少。而且，除了培训班外，相柳的那个公司似乎还用各种名头传播这种功法，为他们自己收集材料……”
　　这也是她之前担心的问题。鸿华无奈地摇了摇头，但又想起了什么，疑问道：“他们为什么要在国内做这个？我没有别的意思，但国内有特事局监管着，无论怎么想风险都更大吧？他们这么做，会不会还有什么特别的原因？”
　　方秋月很快否定了她这个猜测：“这个倒是应该没有什么特别的，主要是因为修炼的氛围吧。我们这边修炼的普及性更高，大部分年轻人也都学过相关的课程，有相应的底子在，学习新的功法也会更快一些。毕竟，要修炼也得先弄懂功法啊。而且，我们也不确定只有相柳的这家公司在干这种事情，说不定其他地方也有类似的公司在这么干呢。”
　　她说到这里，鸿华突然反应过来：“对了，你说的是丹药出口出了问题。那么，接收这丹药的一方也有问题，是吗？”
　　“明面上的购买者应该没有问题，这点我们调查过了。这批丹药应该是要夹带出去的，而且，与其说是买卖，倒不如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