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他,明明该是习惯的,也已经习惯了,可是突然的,现在躺在床一动不动的自己,是这样的难以忍受,他不想忍受无止尽的疼痛,更不想忍受很有可能一睡不醒的自己,与那加注在他身的厚重枷锁。
他一想到自己的小心思会被那些人察觉,然后拿她来要挟自己,甚至会消灭她来继续让自己妥协,时洛的心头开始剧烈的收缩,惊恐的整个人都惶惶不安。
不行,他不能把那些不确定的潜在危险带给她。
他不能给那些人伤害她的机会。
他不能!
绝对不能!
可是——
可是……
时洛蜷缩着自己,伸手拉起被子盖住自己的脑袋,眼睛红红的,半垂了下去。
他想她。
明明她才离开没多久,他已经开始想她了。
好想见她。
想听到她的声音。
想看到她的模样。
想继续跟她肆意的玩闹,哪怕她总是把他给气的跳脚也愿意。
言瓷,言瓷,言瓷……
这二个字像是拥有无限的魔术一样,深深的,紧紧的,包裹住时洛的心脏,让他即甜蜜又痛苦,舍不得放下,更不愿放下。
这是他这二十五年来,头一次凭借自己的意识,想要拥有,以及抓在手里的。
那么——
身体里的药效发挥到了极致,逐渐压制住翻腾疼痛的身体,让他恢复了些力气,他掀开被子从床坐起来,扶着床沿慢慢的站起来朝门外走。
厨房里,商越泽正在做饭,等他听到动静从厨房里走出来后,别墅门前停着的车已经被开走了。
他的脸色一沉,赶紧朝楼跑,房间里如他所料的没人了。
他走到窗边看着那辆飞驰而去的黑爵,慢慢的摸出一根烟点,深深的吸了一口又吐出来。
“呼——”
他眨了下眼,摸出手机,点出加密通讯的一个号码,他的目光在那个号码停留很久,指尖动了动,终究还是没有拨出去。
“算了。”
商越泽喃喃自语。
“总要让他随心所欲的潇洒一回,难得他不再冷冰冰的像一个石雕了。”
他这么呢喃完,似是笑了笑,然后默默的扬起手背压在眼睛。
这个世界对于一些人来讲,是那么残酷的,老天给了他们生命,却让他们历经各样的艰苦磨难,而那些磨难像一个巨大无的深渊一样,看不到边际,望不到尽头。
等他们什么时候走累了,走不动了,停下来的时候,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又拥有过什么。
而时洛,到止前为止,前二十年是在病床度过,后五年又是在禁区里存活,能像现在这样毫无顾及的站在太阳底下,畅所自由的呼吸,已经让他很感谢老天了。
那么现在,他又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他还有什么理由剥夺掉呢。
他要是真那样做了,跟时老爷子与那些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到时候,他与时洛怕是要刀剑相向了。
那才是他最不愿意面对的后果。
商越泽轻笑一声,弹了弹指尖的烟灰,咕哝:
晚怕是要自己一个人吃饭了,难得自己学了几个好菜,想要回来炒给他吃呢,啧,真没良心……
风驰电掣的黑爵在马路像幽灵一样的飞驰,片刻的时间,时洛来到了夙浅居住的地方。
他把车停在夙浅楼下,扬头望着头某个黑着灯的房间,有些遗憾的想。
这是没回来呢,还是睡了?
他看了看时间,也不算太晚,那个人一般都是很晚才睡的,所以这是没回来吗?
要不要,打个电话给她,看看她在哪里?
唔,他想见她一面再回去。
这么想着,时洛掏出手机拨通了夙浅的电话。
正在楼下便利店买了一大袋子零食的夙浅,眨巴眨巴眼瞅着停在她家楼下,颇有几分眼熟的车,还没等她认出那辆车是谁的,口袋里头的手机响了,而那铃声只响了一声挂断了。
然后,几步之外的那辆车门被打开,一身睡衣,光着脚的时洛从车里头走出来。
“嗯?”
夙浅瞪了瞪眼,这闷骚这身造型出现在她家楼下是闹哪样?
不是,之前不还是听虚弱的吗?
怎么这会儿跟没事人一样出来浪了?
“你——”
她才刚张嘴吐出一个字,被大步走过来的时洛,一个突如其来的熊抱给砸在他很是坚硬的胸膛里。
呼呼啦啦,怀里的零食掉了一地。
而她也倒抽一口气,卧曹了一声,实在是她的鼻子都快被撞歪了!
夙浅鬓角一跳,抄起拳头给他肚子来了一拳,而抱一下立马松开的时洛,堪堪的避开了这要命的一拳,站在一旁,咧着嘴笑的跟天下掉馅儿饼被他给捡到了一样的蠢样。
“你是不是想死?”
夙浅咬牙,握了握咔咔直响的拳头,冷笑着冲去,对着他这蠢样儿是一顿胖揍,直把他给揍呜啦着声音直求饶,才掐着腰吹了吹鼻尖的发丝儿,冷笑出声。
“老子的便宜你也敢占?胆子贼大啊?”
坐在地咝咝直抽气的时洛,听到这话,眸光一闪,舔了舔唇瓣,有些可惜的想。
刚刚那一抱,他好像还没品过味儿来,要不?
再抱一下?
可是一对某经纪人那直冒火的眼神,时洛很没骨气的怂了。
嗯,还是,算了吧,下次再说。
第916章 娱乐,美人反骨。
已经把人给惹毛了,要是再惹的话,指不定会被她给打死的,那样太不划算了。
这么一想,他慢吞吞的从地爬起来,极为快速的伸手捞了几包夙浅掉了一地的零食,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冲进车里,踩油门,嗖的一下飞走了。
!!!
夙浅目瞪口呆的瞪着这个死闷骚的不要脸行径,当真是要被气笑了。
神特么能防他这一手啊?
也真是绝了!
所以说——
明目张胆的占她便宜是顺带的,偷她零食才是正点的吧?
嘿!
这个王八蛋!
他家没零食啊?
他家对面的商业街没超市啊?
这么跑到她家楼下来故意抢她零食,当她是死的啊妈蛋!!
啊,好气!
快要气炸了的夙浅,掐着腰呼哧呼哧的直喘气!
时洛!
老子曹你大爷信不信?!
不虐死你丫的,老子特么跟你姓!!
夙浅暴躁的,身那愤怒至极的火焰,都能凝成实质的想要冲去,直接把跑的无影无踪的时洛给烧死!
而皮了二把,从后视镜里望到夙浅那不敢置信,以及目瞪口呆的小模样,时洛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的低笑出声。
“唔,真可爱。”
原来惹人生气是这么心情畅快的一件事,嗯,这顿打算是没白挨。
咝~
时洛这一笑,扯到了破皮的嘴角,痛的他轻吸一口气,还是忍不住直乐。
他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方向盘,唇角微扬,低声哼唱:
how long does it take to fall in love
cause i think that there';s something wrong
should it i know by now
how strong do the feelings that i have to feel
——
“你要参加综艺?”
正挑选下一部适合时洛剧本的夙浅,听到时洛的话,从剧本抬起头,瞅着被人一边涂涂抹抹,一边还从镜子里望着他的时洛,挑挑眉。
“你想参加什么综艺?你现在的这部戏离杀青还远着呢,好好的演你的戏不成?去跟综艺凑什么热闹?”
时洛现在演的是一部古装剧,身份是一位腿疾国师。
幼年楚央因一双异于常人的血眸被世人当成妖怪对待,一出生其双亲被他的血眸吓到,直接把他扔进山野树林,命大的他被一只狼给收养了,一直到他十岁时都不会口吐人言,行为主张与狼无异。
直到山野树林被毁,他流落于世,被世人惧怕追打,逃命之余遇了前任东流国师,楚羌郡。
楚羌郡救他免于一死,可怜于他之身世,与那双血眸,于是收养于他。
本是可给他一个安命之所,谁知楚央过于聪慧,不管何事,只需他教一遍,他能学会。
于是楚羌郡起了爱才之心,开始教他读书识字,慢慢的又授业他有关于国师的一切学识。
短短五年的时间,楚央成了超越楚羌郡的存在。
恰逢楚羌郡身体出了状况,楚羌郡便让楚央接管了国师一职。
对于楚羌郡的这个决策,东流国君是不愿意的,因为他亦有些惧怕楚央的那对血眸,于东流国君而言,血眸乃不详,定然是辈子杀戮太多,这位子才有这样的一双血眸。
这样的人,他东流国岂敢用?
可是楚羌郡的话,在东流国下下都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只要是楚羌郡说出来的话,没有一个人不是从心底信服的。
哪怕东流国君不愿意都不行。
最终无可奈何之下,东流国君还是同意了。
于是楚央成了新的国师。
而成为新的国师之后,伴随着楚央的便是各种各样的暗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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