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沈子萱的话,小少年笑了笑,然后走到温绪之面前,冲他很是慎重的弯了弯腰。
“谢谢您。”
他知道,那天要不是这人最后出手的话,那个作法的人,定然处理不了后续,不然她也不会向他求助了。
恢复高人姿态的温绪之,随意的扫了眼小少年言言,然后目光凝聚了住,半瞌了下狭长的眼眸,下把他扫视一遍,然后冲他伸出了手。
“手给我。”
小少年言言一愣,却还是听话的伸出了手,温绪之温凉如水的手指搭在他的脉搏几息后,收回来,望着他。
“有兴趣做天师吗?”
啊?
沈子萱跟小少年都是一愣。
不是,这什么情况?人家好端端的一个学生,让他做什么天师,抓什么鬼啊?
沈子萱满头黑线,她虽然已经知道这事有鬼这种生物了,可是这么把一个好好学生给诱拐成抓鬼的,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你天赋不错,可以考虑做天师。”
当然,说好听了那叫天师,说难听了,天师在世人的眼里,是神棍一样的存在,跟某乌鸦嘴的姑娘一毛一样。
“这——”
言言目光一闪,下意识的回头朝着夙浅看去。
沈子萱跟温绪之看到他这神情,脸的表情各自不同,沈子萱很是古怪的瞅着那明显是在寻求小boss意见的言言,嘴角微抽。
“言言,这种事情你问她她也不懂,她还不如我呢,都亲眼见过鬼,你对她讲,她一定把你当二傻子!”
……这下轮到言言用很是微妙的眼神,望向大言不惭的沈子萱了,他在沈子萱满是无语的表情下呐呐的笑了笑,没开口辩解。
唯独温绪之眸光一闪,侧眸打量了眼蹲在椅子里,继续biubiubiu抢人头抢的欢快的夙浅一眼。
沈子萱可能没看明白言言那眼神的含义,可是他看明白了,那是一种类似乎,本能的信服,想要得到认可,以及给出正确建议的,弱者对强者渴求以及敬慕的眼神。
那么,这样的眼神很是有趣不是吗?
接手他父母离婚事件的人是沈子萱,帮助他父亲重新活过来的是萧悠与他,这前前后后的一切事件,并没有阮笑笑插手的痕迹,可是偏偏这么一个对整个事件毫无贡献的人,却是他最想得到认可的人。
这间要是没发生些什么他不知道的事,他头朝下走路。
看来这只小猫儿,还瞒着他不少东西。
没关系,有趣的事情要慢慢挖掘才更有意思。
温绪之的目光清淡又灼热,想要夙浅忽视都难,她忙里偷空的瞪他一眼。
“看啥看?再看老子也你漂亮,你有能耐,你羡慕不来!走走走,你赶紧走,看见你眼疼!赶紧滚蛋!不然一会儿把你从这楼扔下去!”
……啧。
温绪之咂了下嘴,这人对谁都挺和善的,怎么偏偏对他这么凶残?
难道因为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方式不对,所以这人彻底讨厌他了?
他也很冤枉的好不好?
明明是她对他下齐手的,他还没让她对他的清白负责呢,怎么总是嫌弃他?
温绪之浅淡着一张脸,眼神却很是控诉的望着那个没心没肺,不记别人好的姑娘。
第795章 律师,我家老板是神棍。
梆梆梆——
在这时,有人敲了敲前台的桌子,开口:
“有人在吗?”
“咦?难道有人来应聘了?”
又是当财务,又是当后勤,又是当前台,还兼职当保洁员的沈子萱,盼星星盼月亮,盼了一个多星期,愣是没盼来一个人。
讲真她都快认命,也做好八年抗战的心理准备的时候,突然有小哥哥小姐姐从天而降,那种幸福感,不是说说能宣泄的了的。
沈子萱也不看戏了,风一样的跑出夙浅的办公室,摆起和蔼可亲的微笑,走向前台。
“你好,请问你要应聘什么职,呃——警察?”
话还没说全乎的沈子萱,瞪大眼睛望着面前穿着警服的一男一女,心头闪过不大妙的预感。
废话,她能有好预感吗?
这警察都找门儿了,能有什么好事儿?
面带微笑的沈子萱警惕的瞪着二人,话锋一转。
“二位警察同志有何事?”
“唔,是这样的,据说这家律师事务所的持有人是一位大学还没毕业的大二学生,阮笑笑所有,而我们前来,是有关一起刑事案件需要她配合调查。”
那位很年轻的男警官,从口袋里拿出警徽递到沈子萱面前,让她确认他们的身份。
沈子萱看了看警徽,抿了下嘴,眉心微蹙。
“你们等等,先去休息室坐会儿,我去请示一下。”
沈子萱指了指没多远的休息室,示意他们去里面坐。
可是那位女警官却非常冷漠的看她一眼,淡声道:
“请现在带我们去见阮笑笑,那起刑事案件十分恶劣,我们接下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没时间浪费。”
一听到这话,沈子萱眉梢一挑,当即想炸。
什么玩意儿?穿着警察的皮,自认为自己很了不起吗?
貌似现在是处于配合调查阶段,并不是直接判定她家小boss是杀人凶手,这么古里古怪,各种藐视厌恶的语气跟表情是想干什么?
当我眼瞎啊,看不出来你内心里头的各种冷嘲热讽?!
于是,当即的,沈子萱那张见人笑的俏脸直接拉了下来,也不去通知人了,反倒是挺直了脊背,扬了扬饱满的胸膛,淡然而大气的开口:
“抱歉,请把你的警徽出示一下,这年头骗子猖狂,傻子太多,一不小心被骗了,为了预防这种事情的发生,以及往后给公司带来毁灭性的伤害,请您把您的相关证件出示一下,证明您的身份,然后我再去请示boss要不要面见您,有没有空面见您,您要知道——”
沈子萱在说到这里的时候,有意无意的顿了下,眸色有些意味深长的瞥了下,脸色变的十分难看的那位女警官,唇角一翘,把她家小boss,准备开始怼人的神情给学了个十成五。
“这里是黄金地段,寸土寸金,分分钟,秒秒时,那都是成千百万的大单子在交易,若是一不小心,一个不谨慎,从而导致boss的生意丢失,那种要命型的损失后果,我一个打工的,刚出校门没多久的小老百姓,可没那个能力承担。”
“您若是真正的警察的话,定然能理解我们的难处是不?毕竟大家在某种程度都是为人民服务的同宗对吧?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呢警官大人?”
沈子萱笑眯眯的开口,吐出的话却像安戳了针尖似的,句句刺的人心头堵塞,憋的胸口生疼。
至少那位很年轻的警官是这种心情。
他呲了呲牙,暗腹,不愧是律师啊,这一张嘴能把人给刺的血压直飙,撸起袖子想揍人啊!
不过,咳咳——
也是小梁不会说话,人家原本同意了,且还好生好气的让他们去休息,谁知她却冷不丁的刺了一句,无怪人家发飙了!
哎呀妈呀,这位刚开公司没多久,还是位在校大学生的老板,御下很有方啊?
已经很少见到,这种把公司利益,老板名誉,放到第一位的绝世好员工了,啧啧~
原本看这位走关系进来的刺头美人儿,不太顺眼的年轻男警官,侧头看天看地,是两耳不闻床外事的,不打算插手女人之间的战争。
女人们之间的战争,从来都是杀人不见血的,他是多不要命的才会来个两头得罪?
别说现在只是怀疑阮笑笑与那起刑事案件有关,算确实是她,也轮不到他们这些小警察来搬弄是非是吧?
光是瞅瞅人家选的这地段,知道是个不差钱,且不差关系的,指不定回头通通气儿,又无罪释放了,小梁这么杆子搞事情,回头让人家给记恨到心里去,有她好果子吃,不要以为有个当局长的爸爸,自己能够为所欲为了。
太年轻喽~
吃吃亏,长长记性,练练心眼儿,不这么唯我独尊了。
揣着一副看好戏的心情,却摆着一张很严肃脸的年轻男警官,斜眼瞅着脸色难看到极点的梁敏清,琢磨着这人该是快要气炸了,定然会直接撕回去。
果然——
“呵,你知道什么?阮笑笑跟一起影响十分恶劣的,光天化日之下,分解他人身体,把人给折磨成精神病的事件有关,你这么拉着我们不让我们直接进去找人对质,是在为她拖延时间,好让她逃跑吗?”
梁敏清皮笑肉不笑的盯着,脸色同样十分难看的沈子萱冷笑。
“知道你这种行为算什么吗?为虎作伥,包庇凶手,把自己轮为帮凶,至少要判二年以,五年以下的有期徒刑!你可要想清楚了!”
嘿!
老娘这暴脾气!
沈子萱撸了撸袖子,嗤笑一声。
“这位穿着警服的女士,单是从你述的那些话,我能告你诽谤。”
“其一:你说了我家boss只是跟一起刑事案件有关,并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我家boss参与了,以及策划了那起十分恶劣的刑事案件。”
“而您在还只是推测,以及从所谓的蛛丝马迹得到了一丁点儿略有指向我家boss的线索,却如此理直气壮的把全部责任推到我家boss身,你这完全是带着恶意的诽谤,其心不可谓不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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