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天跟老子算个馍馍!”
对于贤帝明里暗里的挤兑讽刺,某位小女帝一点儿都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轻飘飘的挡下贤帝的攻击,还十分傲气的扬扬下巴,用鼻孔朝天的姿势看人说话:
“知道朕的能耐还不退下?”
看着她那臭屁极了,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牛气哄哄的样子,贤帝嘴角一抽。
这死丫头以前混吧,可好歹在她面前还挺老实的,这怎么掉回悬崖回来,把脑子给磕成这种愁人的样子,连她都不放在眼里了?
拿着鸡毛当令箭,玩的挺溜的啊?
贤帝觉得,她这双手怎么这么痒呢?!
于是,她扯扯嘴,阴笑两声:
“行啊景小七,你这算是彻底的放飞自我,连朕都不放在眼里的是吧?你是不是以为朕把皇位传给了你,你是老子独大,尔等都奈老子不何了是吧?”
对于贤帝这明显不怀好意的话,夙浅眨巴眨巴眼,古里古怪的瞅着她,那眼神怎么看都有点儿嫌弃。
“你不傻啊,以前吧,你三句话不爽张嘴骂人,五句话不对伸手打人,那时候要不是看在你是一国之君的份儿,老子怎么可能一点儿都不反抗?”
她吊着眼,瞅着贤帝那直抽抽的鬓角,跟发青的脸色,嬉皮笑脸的摆起了正八字步,小手抄在背后,把贤帝那帝王的架势给学了个十成十。
“哎呀~,你说我现在终于扬眉吐气了,怎么着也要扳回来一城不是?不把你怼的怀疑人生,当这个皇帝还有毛用?”
……“混账!”
贤帝气结!
抬脚朝她踹去,骂道:
“滚犊子的玩意儿!皇位在你眼里是这么个用处?!”
“不然咧?”
夙浅瞪眼,没好气了。
“起的鸡早,睡得狗晚,做的牛多!你说我是有多想不开才想要这把破椅子?算它是纯金的老子也不稀罕!”
嗯,顶多回头把它给偷了是。
心术极为不正的某位小女帝,在心里默默的又加了一句。
金银珠宝这些玩意儿,她可一点儿都不嫌多。
指不定哪个位面用到了。
反正每回她都是穷人!
她也很绝望啊,不囤点儿的宝贝回头卖了换钱,她吃啥喝啥睡啥?
任务做到她这种份儿也没谁了!
……贤帝张了张嘴,发现她还真有点儿无言以对。
“少给老子贫!”
被堵的说不出话来的贤帝瞪大虎目,哼笑。
“说说,怎么回事儿,好端端的你算计你皇姐干什么?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什么下降头,全是子虚乌有的事儿!”
“哦,下降头是子虚乌有的事儿,可是下毒到是事实,她怂恿景云真去抢婚也是事实,之前在景云真举办的宴会算计我跟姬无痕不清不白更是事实,怎么着?老子吃了这么大一个闷亏,还不能找回场子,霍霍回去?”
……贤帝拧拧眉,她知道云昭是个不安份的,可也没想到她在背地里做了这么多。
竟然还给云裔下起了毒?!
一想到毒,贤帝的脸色十分的难看,估计是想到了些什么,以前发生过的不好的事儿。
她下的打量了番生龙活虎的夙浅一眼,哼了哼。
“瞅你这样子应该是没事了?”
第697章 女帝,陛下乃贼!
夙浅咧咧嘴,皮笑肉不笑。
“是没事儿了啊,也是之前四肢酸软无力的点儿,内力被封提不起劲儿了点儿,然后神志也不清醒了点儿,不然依照老子的能耐怎么可能被她给算计到?”
你还别说,夙浅这话还真是大实话。
景云裔心性至纯至真,至净至透,所以学什么都很容易手,当真是被天道极为眷顾之人。
最主要的是她还进,十分的刻苦,更能吃苦。
她年纪轻轻,内家武艺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阅历见解更是一针见血,直抵要点。
唯独最大的缺点是重情。
哪怕被景云昭明里暗里陷害无数次,她看到了,听到了,也全当不知道。
也是这样,才助长了景云昭的气焰,直到最后一发不可收拾。
哪怕到最后景云昭刺杀她,她也没让女帝收了景云昭的性命,只把她流放到边关,保她一世长安。
可哪里知道有小人捷足先登,弄死了她,还把这锅甩到了景云裔头,让柳君记恨了她一辈子,甚至连带的把贤帝都给恨了?
直到贤帝死,她都没了来见贤帝一面。
不过话说——
剧情一,景云昭死的还是相当古怪的。
毕竟景云裔可是一种让人暗护着她到了边关,确保她安全无疑了才收回人手。
毕竟柳君可是相当喜欢景云昭的,明里暗里也加派了不少人手护着她。
可是她还是死了,还让人传回来消息说是景云裔对她下手的。
这可怪的不是一星半点儿。
想到这里的夙浅眯了眯眼,脑海里倏的窜出了一个影子,薛尹!
景云裔发现薛尹的狼子野心之后,让人把她缉拿归案,可是却让她给跑了。
很有可能那货心里不愤,故意杀人泄愤,把这事儿嫁祸到景云裔头。
夙浅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毕竟那货的嫌疑最大啊,也是最有能耐的一位了。
听到夙浅那不阴不阳的话,贤帝罕见的沉默了下,良久之后,才淡淡开口:
“你给她封王了?”
“有问题?”
夙浅挑挑眉,看着面色清淡,让人看不出深浅的贤帝,她怎么觉得这话略有深意呢?
“嗯,该封了,回头也给老二封个,她那西桥的地界儿不错,府邸也够大,不用给她重新找府邸搬迁了。”
贤帝有些漫不经心的开口,伸手捋了捋袖口,侧头看着逐渐大亮的天空。
“过两天,你正式登基了之后,我带着你父君出门散散心,至于云昭——”
她顿了下,脚步一抬,顺着蜿蜒曲折的长廊,慢慢的往前走。
“她给你下的什么毒?”
这话?
夙浅摩挲了下小下巴,贤帝的话很是有意思啊,她该不会是想——
想到某种可能性,她转了转眼珠子。
“不知道,忘记了。”
慢慢往前走的贤帝一听到这话,向前走的步子一顿,侧身回头,隔着几步远的距离回望着她。
挥挥洒洒,从天边倾斜下来的天光里,女帝那半笼在火红色凤凰花树下的身影有些渺淡的疏凉,好一会儿,她冲着夙浅笑了下。
“小七,是不是恨你父君?”
怎么扯到柳君身去了?夙浅有些不明所以,伸手拽了一片凤凰花叶,放在嘴里漫不经心的咬着。
“不恨。”
是的,不恨。
哪怕到最后的最后,景云裔也只是失望,却也不曾怨恨。
因那是生她养她的父君,因那是母皇最爱的男子,因母皇不止一次说过,若不是因为她身不由己,亦不会登这皇位。
她会带着父君游历天下,等她们老了累了,走不动了的时候,在父君最爱的栖坞河边建一个小院子,两人一起闲看庭花,描摹云舒,直到最后一起生同衾死同椁,下辈子继续做夫妻。
她想给他一世双人,却给不了。
所以无限的宠着他,护着他。
柳君永远不知道,贤帝这个女人为他做了多少。
旁的不说。
在这整个越真国的皇宫里,有谁还有她柳君的权利大?
哪怕是仍旧尚在凤后?
凤后只有一个头衔,余下的什么都没有,整日里把自己锁在建和宫里闭门不出。
凤后曾有一女,却夭折了。
是柳九君动的手,贤帝给他善的后。
他甚至不知道凤后的孩子根本不是贤帝的。
凤后之所以嫁给贤帝,一是因他心人死了;二是因他们魏家被查出通敌卖国的罪证;三是因贤帝刚位根基不稳,内忧外患需要强大的家族支持。
所以在贤帝拉到人揭发魏家通敌卖国时,并没有第一时间抄了魏家,反而以此做为交易,稳固她的地位。
凤后是魏家投靠的筹码,只是凤后因心人死去,心如死灰再加魏家出事,也同意进宫为后。
只是进宫的那时起,贤帝跟魏后之间开诚布公的谈过,她保魏家百年无忧,但是他只会是凤后,余下的什么都不会再有。
凤后无所谓。
却没过多久被查出有孕,贤帝也不在意,她也需要一个孩子来堵住幽幽之口,让那个孩子生下来了。
也算是给魏后最后的补偿。
可哪里知道,柳君竟然妒忌头,不管不顾的弄死了他的孩子。
凤后大悸,差点儿不管不顾的要跟柳君拼命。
后来还是贤帝出手,也不知道跟凤后达成了什么交易,凤后才住了手,可从此也闭门不出了。
而二皇女,四皇子,五皇子,六皇子也通通不是贤帝的孩子。
那是她保护柳君的手段。
因为朝堂盯着她,暗堂盯着她,背地里先帝留下的罪孽,那些魑魅魍魉都在盯着她,稍有差池她会万劫不复。
她死了无所谓,可是柳君怎么办呢?
所以只能继续扩充后宫,挑选一些没有野心,或者甘愿为家族牺牲自己的男子们进宫,避开那些明里暗里盯着她的人,找人让其怀身,诞下皇女皇子来彻底的封住那些别有用心之人对柳君的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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