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小雨目送她离开,不无担忧:“老板,我怎么觉得唯唯此去,有危险呢。”
骆波惊讶:“你看出什么了?”
“她本来有妖气的。”茅小雨压低声音:“现在是妖气中带点霉气。”
“真的?”
“我想,我近距离望气,出错率比较低。”
骆波摸下巴,若有所思:“蛇小妹在Y市是熟面孔,齐恶少又安排人手盯着她,也许,她此次外出,是有一定的危险。”
“那老板,不采取点措施吗?”
骆波活动着手腕,沉声:“我打个电话给她。”
“不如把她叫回来吧?”
“不行。这样就前功尽弃了。”
骆波已经想好怎么打这个电话了。首先提醒佘唯唯可能遇到的危险,其次隔空传授她关键时候如何保护自身。
屋里骤然响起响亮的唱歌声。
茅小雨和花生都吓一跳,左右摆头:“什么东西响?”
秀草儿怯怯指里屋:“好像从哪里传来的?”
推开里屋门,齐老头臂坐在床边,气咻咻瞪着茅小雨:“快点放我出去!否则后果自负。”
“切。”茅小雨翻个白眼,顺着歌声找到枕头底下的手机。
来电显示写着儿子。
是齐老头的儿子打来的电话。这其实在骆波的意料之中。
“把电话给我。”齐老头动弹不得,凶巴巴嚷。
“想得美。”茅小雨任由电话一直响,就是不接。
齐老头冷笑:“我儿子打电话过来,如果我不接,他会担心,会派人过来察看。”
“多谢提醒。”茅小雨笑的可恶:“还是不给。”
“你……”齐老头气的磨牙。
终于停了,屋子又恢复安静。
茅小雨翻着通讯录。
齐老头的交际圈看起来很单一。竟然大部分标注着女弟子。有七八个,标注的是美女。
铃声又响了,这回来电是齐少。
齐老头眼巴巴看着电话,近在咫尺却不能接。
“我来接。”骆波进来,从茅小雨手里拿过电话。
“老板,有把握吗?”茅小雨担心问。
骆波挤眼笑:“我不打无把握的仗。”然后,他划开手机接起,声音跟齐老头一样:“喂,小石头,你在哪呀?爷爷好久没看到你了。”
齐少一听熟悉的声音,缓和神色:“爷爷。我在家里。一会我过来接你哈。”
“有事?”
“呃,那个,没什么事。爸爸妈妈说,小妹订婚的事,大家一起商量下。爷爷,你在家吧?”
“在呢。”
“那行。我一会来接你。哦,对了,刚才爸爸打你的电话……”
“我正在卫生间呢。”骆波随便编个理由。
齐少心里掠过浅浅的怀疑,挂了电话后,琢磨着赶紧去一趟齐家大院才好。
电话挂断后,屋里冷场。
“四眼,行李收拾好了吗?”
“早就收拾好了。”
“走。”
“啊?”茅小雨下巴微掉:“现在?”
“嗯。”
“可是唯唯她……”
骆波语速极快:“我已经把新地址告诉她了。”冲屋外嚷:“花生,倒杯水来。”
“哦。”花生欢喜应了,乐颠颠的倒杯水进屋。
骆波对着那杯水念念有词,水杯里的水先是翻起小小波浪,然后就滚滚而开。
“哇哦。”茅小雨看直了眼。
骆波把水递给齐老头:“喝下。”
齐老头都吓傻了。这帮人,到底什么来头呀?
“不,我不喝。”齐老头以为骆波在害死自己,顿时就可怜巴巴求情:“你们到底要什么,我给,我都给。放过我吧?”
“没有毒的,放心喝。”
齐老头不信,头摇的波浪鼓似的,还抿紧嘴不肯张开。
“花生,去把他嘴扳开。”
“是。”花生上前扳开齐老头的嘴,骆波把水灌进喉。
‘咳咳咳’呛着了。
“咱们走吧。”骆波把杯子摔碎,一摆头,先走出屋。
秀草儿乖觉。听说要离开,已经把屋子收拾整洁了,他们的痕迹不是很明显。
电脑方面,骆波已经搞定。
用手机叫了辆出租车,一行人行李又简单,很快就离开齐家大院,朝Y市另一个区而去。
红绿灯前,齐少坐的车不听交通指挥快速驶近,跟出租车擦肩而过。
坐内的骆波和茅小雨看得清楚,对视一眼:幸好走的快。
正文 第434章 新朋友
但那个水是怎么回事呢?
直到下了车,骆波才轻描淡写:“是失忆水。齐老头对这段记忆完全没印象,对我们有利。”
“噢!卖疙瘩。”茅小雨惊喜大张嘴:“老板,你无所不能呀?”
“谢谢。我不是神仙。这些,小把戏而已。”
“小把戏?教给我好吗?”茅小雨趁机提要求。
骆波似笑非笑看她一眼:“茅老九同意你弃师重新拜师吗?”
“呃?”好吧,希望破灭。
她已经有个师父了,擅自另拜师,是对原师父的不尊重。
这是条巷子,仅容一车通过的宽度。
目测长百米吧?住户似乎不少,墙根下好多小孩子在打闹嬉戏。
“这是哪呀?”秀草儿停步,不解问。
茅小雨也不知道,看向骆波。
“春晖路三十九号。”骆波提了行李,只报出一个门牌号。
扰扰头,茅小雨纳闷忖:这么具体?到底谁家呀?不可能是佘唯唯家。骆波在Y市又不认识其他人,所以这里……
他们这一行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有长相平平又有灵秀清丽,还带着行李,引人侧目。
花生征得骆波同意,上前拉着一个小女孩,笑眯眯问:“小朋友,三十九号怎么走?”
他长的可爱,五官俊秀,眼睛清亮又和善,小女孩完全不提防他,羞涩的给他指指了三十九号,后知后觉问:“你们,是小娜姐的朋友吗?”
骆波笑回:“我们是她多年同学。”
“哦。不过,小娜姐,好久都没看到出门了。”
“为什么?”茅小雨懵懂不解问。
骆波赶紧拉开她,低声:“别穿帮了。”
“不好意思,我就是好奇。”茅小雨吓的道歉。
花生对小女孩说了几声谢谢,小跑着追上来。
春晖路三十九号到了。
一扇窄窄的铁门生锈了,门边拴着一只黑狗,本来在闲看路人的,忽见有行人停在门前,便‘汪汪汪’狂吠。
“小黑。”屋里有人斥声。
黑狗耸耸头,还是警惕的观察门外的陌生人。
“请问,王小娜在吗?”骆波问。
过了一会,才有人粗声大气:“谁呀?”
铁门正对面是座二层旧楼。墙体斑驳,二楼阳台是封闭的。只有一面窗,半开着,杏黄窗帘随风而动。
“我是骆波。”骆波大声报上名字。
茅小雨清晰的看到二楼窗边有人影闪动了一下。
那个粗声又出现了:“我管你什么波?走走走,这里没有王小娜。”
“喂……”
逐客令下的这么直接,茅小雨,秀草儿和花生都窘红了脸。
骆波脸皮厚,推了推铁门,发出‘吱吖吱吖’乱响:“喂,王小娜,咱们事先不是说好了吗?怎么变卦了?我知道你在家。你要实在不想露面,就让屋里那个粗俗婆娘开门好了。”
事先说好?茅小雨敏锐捕捉到关键词。
“骂谁粗俗婆娘?”屋里冲出一个中年妇女,手里拿着拖把,视线锁定骆波朝他冲来:“去你妈的!讨打是吧?”
“二姨。”里屋传来个怯怯唤声:“他,他们是我请来的客人。”
“啥意思?”粗俗婆娘急回头,瞪向里屋:“我说,你是闷在家里把脑子闷坏了是吧?”
“二姨,求你了。”里屋的声音带着恳求:“开门吧。”
粗俗婆娘目光凶煞打描骆波,接着扫视茅小雨,秀草儿和花生。
还好,成年男性就这么一个。
狠狠跺脚,扔下拖把,粗俗婆娘没有开门,闯进屋里,只听得嘀嘀咕咕一会,她再度出门。不过态度却是三百六十度大变样。
“哈哈,误会误会呀。”她打着哈哈快步来开门,嘴里说:“骆先生,你早说嘛。也不至于闹这一场误会。”
黑狗一看主人这么热情四溢,跟着汪汪叫唤。
粗俗妇人顺脚踢它一下,斥:“一边去。”打开铁门,妇人招呼:“快进来快进来。行李给我,我来提。”
“谢谢不用了。”骆波怎么可能让她提行李。虽然此妇人膀大腰圆的,到底是女性。
妇人转向茅小雨,也被客气的拒绝了。
于是,她也不再献殷勤了,侧边带路道:“快进来。吃过早饭没有?哦,吃过了。那你们坐,我去买中午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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