搓搓脚底,骆波摇头:“不见棺材不掉泪。”
“妈妈,别动,我来治伤。”花生擅医术,小手抚在茅小雨脖子后背。
“花生,谢谢。”
经过花生的抚摸诊治,茅小雨感觉脖子不那么疼了,背也好多了,只有头还是欲裂的样子。
“叔叔,我不会治内伤呀?”花生很急。
骆波走近,仔细看一眼茅小雨,皱眉:“头怎么啦?”
“被那混蛋踢了一脚,力道蛮大,很痛。”茅小雨捧着头,面部扭曲。
花生气的道:“我也去踢他两脚。”
“花生,你就算了。踢一百脚都踢不痛。”骆波拦下花生,点一下茅小雨的额头:“怎么个痛法?”
茅小雨苦着脸:“要裂开的感觉,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涌进脑子里……”
“什么杂七杂八的东西?”
“好像是一些很陌生的画面……别提这个了。”茅小雨可怜巴巴问骆波:“怎么办?”
骆波摊手:“没有外伤,没有X光,花生也无法下诊。只能去医院看看。”
“去医院?那不是耽误事吗?”茅小雨摇摇头,搓两额,镇定道:“我能忍,先办事要紧。”
“办什么事?”
“秀草儿。”
木屋前,秀草儿着急等着,土狗在她脚下打转,不时汪两下。
看到骆波扶着茅小雨慢慢走回来,秀草儿脸色大变,小跑着迎上前问:“叔叔呢?”
“半死不活了。”
“啊?”秀草儿急了:“你们,怎么能这样?”
茅小雨生气:“看看我?我这副样子就是拜他所赐,没当场弄死他已经是我们仁慈了。”
秀草儿看她一眼,没什么表情,绕过她准备过去。
“秀草儿,你别走。我有话跟你说。”
“一会再说吧。”
“不,现在就得说清楚。放心,那混蛋,暂时死不了。你急什么?”
秀草儿认真:“叔叔是我的家人。”
“他不是。他是个变态。”
“什么意思?”秀草儿不懂变态这个词的意思。
“坐下,我跟你细说。”茅小雨强拉她坐下,严肃说:“秀草儿,你没上过学,不认字。所以大道理我就不讲了。总之一句话,那个男人,对你不怀好意。对你进行了洗脑控制,所以你才甘心被囚禁在这里不敢离开,也不敢下坡跟其他人交流。”
“什么是洗脑?”
“就是谎言重复重复,再重复就变成真理了。”茅小雨挥手:“这个不重要。秀草儿,你才十九岁,这十多年只围着这木屋打转,哪里都没去过。也没有机会跟别人见面说话,不知道你目前的生活是不正常的,是错的。”
“错的?”秀草儿茫然。
茅小雨肯定的点头:“人,正常人。不是你这样的生活的。看起来好像是你心甘情愿,其实你是被他控制了。你是没见过更好的世面,所以自以为,生活是你们这样的?其实真不是。”
秀草儿下巴慢慢掉。
正文 第399章 让她开开眼界
“我的生活,是错的?”秀草儿轻眨眼,喃喃问,像自问又像是问茅小雨。
虽然没大道理,话也直白。可她一时半会消化不了,听的似懂非懂。
茅小雨清清嗓子:“秀草儿,你还年轻,本质上是贪玩的,爱美的,喜欢听到赞美的,该肆意张扬的年纪。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也很与众不同。所以,你其实是想跟我们离开的,对吧?”
秀草儿收起下巴,叹气:“我不知道。”
“你有选择权。你可以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而不是被别人选持?你现在一切,都是那个你称叔叔的人精心设计的。”
秀草儿好半天才回过神问:“真的吗?为什么?”
“因为,他变态呀。他不想你有自己的想法,不想你离开他。他这是变相的囚禁你,把你控制在自己身边……”
“哦。”秀草儿不为所动,觉得没什么不对吧。
骆波提醒:“四眼,别说虚的,来点实际的。”
“实际的?”
“带她出看花花世界,见识各种多姿多彩生活,眼界宽了,自然知道自己要什么。”
茅小雨喜的点头:“对对,女人眼界宽了,就不会被男人花言巧语的洗脑了。可是,我们,此行有要紧事……”
“这有何难。”骆波挑眉:“找个一直在花花世界打滚的可靠人代替咱们不就行啦。”
“谁?”
骆波嘿笑:“蛇小妹。”
茅小雨拍手:“对哦,怎么把她忘了?”
“我,现在可以去看看叔叔吗?”秀草儿期期艾艾问。
“你去看什么?他死不了。”
“可是,他到底……”
“他是囚禁你的变态。秀草儿,跟我们出山吧?去看看外面的精彩的世界。”
秀草儿迟疑:“我?”
骆波帮她下决心:“就这么定了。四眼,你跟蛇小妹联系,让她过白山来接人。秀草儿,我带你去见老混蛋。”
老混蛋很刺耳,不过秀草儿装没听到,很高兴:“好啊。”
“老板?”茅小雨是阻止秀草儿见大胡子男的,怕她心软。
“有我,放心。”骆波成竹在胸。
看着骆波背影,茅小雨悄声道:“花生,跟去看看咋回事?”
花生冒出头,重重点头:“收到。”
拿出手机,检查了下,信号微弱,用流量可以上网。
微信上给蛇小妹留言,一直艾特。等了几分钟,蛇小妹有信回,只发了一串数字。看起来是电话号码。
茅小雨正纠结,微信上说不清,打电话比较好。没想到蛇小妹跟她心有灵犀,真的发来号码了。
电话拨过去,很快就通了。
蛇小妹沮丧的声音传来:“小雨,我好难过呀。”
“什么事呀?”
“阿哲他,他,他像疯了一样,骂我妖怪。”蛇小妹叹气:“真是过分!枉我对他那么好。”
茅小雨没在意:“他看到你本尊了,心理素质不过关,也正常。”
“我还以为他忘记呢?”
“他不是忘记,他是害怕。所以先逃了。怎么,他当着很多的人面骂你?”
蛇小妹又叹:“也不是很多人,就是邻居路人。小雨,我真是一片好心,想跟他共患难的,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对我。”
茅小雨敷衍:“行了,反正你也不是离不得男人的女人。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佘唯唯,我有件急事想请你帮个忙。”
“你说吧。”蛇小妹打起精神。
“我们在白山,遇到一个女孩子,她的情况比较特殊,我简单跟你说一说……”三言两语,茅小雨就把秀草儿的状况说清楚了。
佘唯唯一听就惊诧:“这都二十一世纪了,还有这样的事?”
“要不是我亲眼所见,我也以为不可能呢?但这种奇葩事,真的发生了。好,咱言归正传。你能不能带她去Y市体验与众不同的生活,让她开开眼界,把那个男人对她的洗脑降低一点?”
“没问题。你们在什么位置,我这就开车过来。”佘唯唯很讲义气大声回应。
“你过来吧,我们在白山入口处会合。”
“也好。”佘唯唯又添加一句:“这是精神囚控啊,那女孩子幸好被你们发现了,不然这辈子就毁了。”
茅小雨也深深叹气:“我觉得她可能心智被毁了。她的后半生能不能正常,全靠你了。”
“包我身上。我会好好照顾她的。”佘唯唯打了包票。
茅小雨松口气,挂了电话,动了动脖子。
脖子不疼了。头,还是有些疼,但摸了摸,外表不痛。就感觉是头内部有什么绷着紧疼。
有一些从来没见过的画面走马灯似的在脑海中掠过。
仙气飘渺的宫殿,从来没见过的奇花异草,环佩叮当裙角猎猎,青苔遍布的悬崖,直入云端的古树……
“这些是什么?”茅小雨捧着头自言自语:“电视剧片段?”
可是,那些画面,不像是以前看过的电视剧场景呀。
“妈妈。”花生扑楞着透明的翅膀飞过来。
茅小雨伸出手,抱他入怀,低声问:“怎么样?”
花生换口气,轻笑:“谈妥了。”
“谈什么了?”
“那个大胡子野人头破血流的,真的没死,还慢慢醒了,正在发呆呢。秀草儿扑过去哭的伤心。然后叔叔就板着脸告诉他,目前有两条路给他走。要么报警,告他非法囚禁未成年少女,要么,不许拦着,要把秀草儿带走。”
“那人怎么说?”
“开始不答应,还想打架。叔叔手指头一戳,他又倒下了。然后叔叔一脚踢在他胸口上,告诉他,不答应的话,现在就把他弄死。”
茅小雨失笑:“还是这招管用。”
“可不。反正不答应也得答应。”花生嘻嘻笑:“然后,那人就不吭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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