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果能让她心生同情，也是不错的。
“呃？你要这么说，也可以。”
茅小雨一挥手：“那是你太不了解女人了。尤其是现在女人。看到你落魄成欠账不还的老赖，不但不同情反而会唾弃。”
“是吗？”骆波略想了想：“你也是这么想的？”
“我？”茅小雨失笑：“我不是。”
“那你当初是怎么想的？”
“哦，我当时是鄙视你。好手好脚住在这里不说，还穷的只剩内裤了，实在可惜了。”茅小雨快人快语。
骆波嘴角抽搐。
“老板，典当铺生意实在不行，坐吃山空不是办法。不如再想个赚钱的好门路，不光是为养活你自己，也好为你能光鲜亮丽的跟你的小仙女重逢啊。”
骆波一愣：“你的意思是，我这么穷，就算找到她，也会被嫌弃？”
“对呀。”
“她不是这种嫌穷爱富的女人。”
茅小雨无意跟他探讨，只是挑重点：“好，就算你的小仙女不嫌弃你是穷鬼愿意跟你吃苦，那你愿意她陪着你过苦日子吗？”
认真想了想，骆波还真不愿意。
他清贫点无所谓，反正他对吃穿不讲究，随便对付都可以。但他的女人不行，不能吃苦挨饿，否则他良心会痛。
“我考虑考虑。”骆波若有所思点根烟看着茅小雨。
茅小雨觉得已经说的很明了，不需要再蹀蹀不休，便也打住，低头专心对付那盘葡萄。
花生一向乖巧，不加入这种大人之间的谈话。
“唉，四眼，为什么你跟同学之间有关系都泛泛？”骆波对天喷口烟雾，状似无意问。
茅小雨放下水果盘，擦擦手，耸肩：“因为我另类嘛。”
“另类？你的同学知道你会望气？”
“那倒没有。”茅小雨苦笑：“其实我是自卑。无父无母的孤儿，碰巧被师父收养，忽然有一天发现师父不是人，世界观都颠倒了。”
骆波弹弹烟灰：“然后呢？”
“然后我就被师父点拨学望气了。会望气后，沉不住气，说了几个同学的近况，都说中了。然后同学不但不亲近我，反而疏远我。又因为家庭比较特别，我从来不敢邀请同学到家去玩，渐渐的，我就不合群了。”
“那吴天，是个胆大的，敢接近你。”
茅小雨摇头：“其实吴天跟我都没说过几句话。他坐在我前面，偶尔发考卷跟我说一句话，关系也泛泛。”
“所以你跟同学合不来，也不讨老师喜欢吧？”
茅小雨长叹：“这是当然的。我长的不好看，还戴个老气的眼镜，成绩也一般般，老师很少正眼看我的。”
骆波却拍下手：“那你还是不错的，考上一所大学。”
“三流大学而已。本来我是不想去了，师父非让我去。”茅小雨苦笑：“还别说，我真的在大学四年废度时光。什么都没学到，最后连毕业证也没拿到。”
“为什么？”骆波震惊：“你挂科了几门？”
茅小雨低头对手指，小声：“不全是挂科的问题。”
“那是什么？你在学校违错，记大过了？”
“呃？”茅小雨犹豫。
“说吧说吧。这里没外人，不会笑话你的。”骆波温和笑着鼓励。
茅小雨纠结了一下，不好意思道：“因为BI的原因，所以学校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作BI ？”骆波上下打量她：“没看出来呀，你还很判逆嘛。”
“什么判逆呀？”茅小雨不悦纠正：“还不是我师父，明知我不是学霸的料，坚持要我拿满分。他负责作bi，没想到中途出差子，被发现了。我就惨了。”
“茅老九？”骆波忽然懂了：“他掺和就没好事。”
“可不。”茅小雨忍不住吐槽：“师父什么都好，就是在学习上帮不上忙还出馊主意，每次倒霉都是我。”
骆波伸手在她肩上拍了拍，沉痛道：“摊上这么一个不着调的师父，只能送你两字？”
“哪两字？”
“节哀。”
“去。”
夜深，东江边却灯光如昼。
河边视野开阔又凉快，夜宵摊十分红火。
嗅嗅鼻子，骆波掐灭烟蒂：“肚子饿了，想吃烤串了。”
茅小雨装没听见，她才不主动揽跑腿的活呢。
“乐颖的报复计划我脑海里有雏形了。”骆波自顾自言：“不过饿的脑子不灵光了，可能明天一觉起来全忘光了。”
茅小雨磨着后槽牙：“我这就去给你买烤串。”
正文 第367章 行侠方式
骆波头顶繁星，吹着晚风，喝着小酒，吃着烤串，美滋滋。
“老板，你真的要把这三十串吃完才肯说话呀？”茅小雨搓着手，抢了两串，分给花生一串。
“放下。”骆波开口了，同时对花生笑：“不是说你。花生可以继续。”
茅小雨愤愤放下烤串，嘟嘴小声：“撑死你。”
“放心，这么点怎么会吃撑？塞牙缝还差不多。”
茅小雨勾嘴角鄙视：“那你牙缝可真宽呀。”
“贫嘴。”骆波拿烤串戳她的手。
茅小雨飞快躲开，不满嚷：“喂，你不能说话不算数。”
“等我吃完嘛。”
“吃完都要到十二点了。你不因我困。”
“你这人……”骆波直接头：“有求于人，干嘛还不耐烦？”
花生嘻嘻笑：“因为妈妈要求的人是叔叔呀。态度差点反正叔叔也不介意，对吧？”
骆波想了想：“嗯，我心胸宽广不介意小女子胡搅蛮缠。”
“呸！”茅小雨脸色臭臭的：“你还心胸宽广？宽广的是你牙缝。”停了停解释：“不要说我态度不耐烦，要不是你拿腔拿调的，我至于火气足吗？”
“妈妈，我开玩笑的。”花生慌了。
“花生放心，妈妈没生你的气。”
骆波抹抹嘴：“那就是生我气喽？”
“对，你再推三阻四的，我，我懒得侍候了。”她起身欲走。
“本事不大，脾气不小呀。”骆波似笑非笑，指板凳：“坐吧。”
茅小雨气结：“你说谁没本事？”
骆波哈哈笑：“我。我说我没本事，行了吧？”
一听就是糊弄人嘛，更气了。
茅小雨扭头就走。
“乐颖微信给我。”骆波懒洋洋来一句，成功制接了她的脚步。
“你要她微信做什么？”茅小雨扭回头疑。
骆波咧嘴笑：“当然是为报复计划当面好好合计合计。”
“你跟我说就行了。”茅小雨坐回原位。
“行吗？”
“当然行。”茅小雨把愤意抛开，诚心诚意问：“先从哪里开始？”
骆波暗暗轻笑。
“我觉得首先要乐颖把名单写出来，调查清楚，对症下药。”
茅小雨点头：“对。做个表格，分门别类。为首者和起头者单独列出来，帮凶另算。”
骆波无语了：“我说四眼，你是要大干一场呀？”
“不是呀。动静越小越好。惩罚越重越好。”茅小雨忽做乖巧状：“老板，那你打算怎么着？”
“不是我打算，而是当事人怎么想的？”
“哦对。我问问乐颖。”看了看手机时间，差不多十一点多了。茅小雨稍加迟疑，还是给乐颖发了个信息去问。
很快，乐颖就回微信了，说了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总之，他们加在我身上的痛苦绝望也要让他们也尝一遍。
茅小雨又发微信问：有具体的措施吗？
乐颖回：我还在找。我手机在网上搜最恶毒的报复办法，正在记下来，明天拿给你们看。
咽咽喉，茅小雨眼镜滑了下，她抚正，然后很无奈说：那你把那些人的资料发过来吧？
乐颖没作声，大约过了三分钟，她发过来一张合照。
合照上面用红笔圈出好几人头，乐颖随后说：我们班就是这几个。其他班的畜生，我正在找相片。
茅小雨深感佩服，表示收到了，让她早点休息，明天去接她。
掩上手机，茅小雨静了静，眨巴眼忽然说：“女人一旦狠起来，也是很可怕的呀。”
“好端端的你发什么感慨呀？“骆波问：”乐颖跟你说什么了？“
茅小雨把刚才二人对话给摊给他看，并且点评：“乐颖一看就是个聪明孩子，只要她醒悟过来，自然明白该怎么做。”
“孩子？你比她大很多？”
茅小雨粗算了下：“四五岁吧、”
骆波勾唇笑：“年纪轻轻的就装老人家。我这上千岁的还没说话呢？”
翻他一个白眼，茅小雨恨恨：“顺口嘛，干嘛揪一个字扣字眼。浪费时间。”
好吧，骂的对。
骆波便低头看合照，又撇嘴了：“这相素低，五官都看不清，完全认不出来嘛。”
“先看下个大概轮廊。”茅小雨也发现五官看不太清，不过每个人都有特征，多看几眼还是能看出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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