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云仲还是五个□□齐放,这效果又是叠加!
看来,这便是云仲的至强一招!
亦可称得上筑基期最强术法!
众人眼里闪过一丝亢奋!
只是,夏凛额尖诡异的银芒,让众观众们还是无法断言云仲得胜。
这一局,着实扑朔迷离。
直至写下最后一个“土”字,“五行归一”术已然完成。
看着额间银芒渐盛的夏凛,钟彩心下一凛,直觉不能让其成术,飞速将“五行归一”术轰向夏凛。
一时,场内只见五个“钟彩”面前,“金木水火土”一字排开。
五种色彩,二十五个大字,绚丽了整个比斗场。
而夏凛额尖的银芒还在往外倾泻,此时他本人已垂目,似乎不为外界所扰。
钟彩顿时一喝——
“去!”
二十五个大字,带着天地间的五行之力,风发而去。
钟彩更是咬紧了牙关,“五行归一”术固然杀伤力极为厉害,但对应的,她使出后,便会脱力。
若是无法拿下夏凛,她将沦为“鱼肉”。
可夏凛,真是个硬茬。
二十五个大字熊熊而去,肃杀的气息,就连远离比斗场的观众们都能感受到,其中有支持钟彩的修士,大胆猜测,夏凛恐怕要完!
但当他们看到二十五个大字陷入一片扭曲时,这话生生给憋了回去。
事情还原是这样的,二十五个大字,带着使命,直奔夏凛,就待绞杀之时,诡异之事发生了。
夏凛的周身倾泻的银芒,在二十五个大字贴合处,莫名出现了一阵扭曲凹陷,卡着大字无法前行。
钟彩眉眼一凝,神识操纵,寄望前进驱使。
但下一刻,所有人眼里都出现了骇然。
却见夏凛周身的银芒控制住“大字”后,只是眨眼,夏凛的周身空间开始破碎,是肉眼能看到的破碎。
仿若空无一物之处,出现了裂片间隙。
裂片间隙一出现,银芒和“大字”一起钻了进去,消弭于无。
钟彩张了张嘴,有些无法呼吸,她的最强一招,就这么消失了?
但这还不止,裂片间隙以夏凛为中心,越扩越大,以至于最后整个场上都布满了空间扭曲,裂片间隙。
而这时,夏凛微微抬眼——
“云仲,道念定输赢!”
话音一落,钟彩脑袋突然一空,重重一落,昏迷当场。
而夏凛也再次阖眼,额尖银芒化为一束,飞向二人中央上空,而且似乎正在凝结成某种形状。
却待形状落成。
所有金丹期以上的修士都明了,二人的情况了。
那是一把银色的钥匙,看似普通寻常,但上面却蕴含着一丝道门之气。
这丝道门之气,唯有金丹期修为的修士能感受到,因为金丹期才是寻道的开始。
所以,这群修士内心的震惊无以言表。
夏凛会否太过妖异,竟在筑基期摸到了开启道门的钥匙!
难怪,云仲的法术对其没有作用,要知道,道比术又高了不知多少个阶层,拿金丹期来讲,一个金丹期中期没有寻到道的修士和一个金丹期初期已经寻到道的修士比斗,那么后者是稳赢。
因为,在修行之中,道,高于术法,高于灵力,甚至高阶的道,也高于修为。
云仲不过一个筑基中期修士,不说大圆满,连后期修为都没到,她又如何同夏凛这个已经摸到道门钥匙的筑基大圆满修士相提并论。
夏凛说是道念定输赢,但云仲根本没有道!
此刻,大部分修士已经认定了云仲的败局。
第199章 巅峰对决(五)
“大道无形, 生育天地;大道无情, 运行日月;大道无名, 长养万物。”
“道生一, 一生二, 二生三, 三生万物。”
这两句,是所有修士入门时就会习得的, 也是深深烙刻在他们的神识之中。
道乃天地之本始, 万物之根蒂,造化之枢机。
道无形,却存于万物。
所以, 夏凛虽说是道念的比拼,其实就是看他二人谁更接近道门, 得了这份造化。
只是, 夏凛此举风险极大。
夏凛的父亲一边承受着家中大能的怒气, 一边担忧自己唯一的儿子。
置于二人中央的银色钥匙,乃是开启夏凛的道门钥匙, 亦是夏凛能否寻道的关键, 即使是拥有甲木之体和风灵根的夏凛在筑基期就能摸到道门的钥匙, 着实让夏家人欣喜,如若辅以丹药灵物, 说不准, 他们夏家会造就一个传奇!
一个筑基期寻道的修士传奇!
可是, 如今夏凛却将如此珍贵的道门钥匙拿出来作为比斗之物, 即使是他得胜,也要面临道门钥匙离体的后果,修为下跌一个境界!
从筑基期大圆满跌落筑基后期!
可若是夏凛失败,夏凛父亲眉眼一凝,跌落境界都还算轻的,夏凛恐怕连二次寻道的机会都没有了。
若是无法入道,即使夏凛有再好的天赋,也只能止步于金丹期,届时恐会沦为夏家的弃子。
这才是夏凛父亲真正担心的,凛儿如此骄傲,他能承受住这么严重的打击吗?
此时的夏凛正沉浸在一种玄而又玄的意境之中。
道门的钥匙他之前已然摸到,这回他只要再加一把力,摸到道门,如若有机会,甚至可以推开道门。
若是那般,他夏凛将缔造传奇!
所以,就见夏凛那半边的裂缝间隙,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合拢,而每一个裂缝间隙合拢之时,就会有一道灰光飞向中央银色钥匙,给它染上一点灰色。
所有已经寻道的修士,皆知这是夏凛在探索道门,借着以道念修补裂缝之力。
没过多久,银色钥匙被染灰了大半,而钟彩别说修补裂缝,探索道门了,她现在是否还有意识还或可知。
顿时,夏凛父亲悬着的心微微回落,凛儿果然没有辜负众人期待。
但古道派众人以及钟彩的一众亲友,却是愁云惨淡,连呼吸都不敢急促。
元宝更是将脸皱成了一个包子——
“云哥哥怎么办啊?”
云仲该怎么办?
这也是皱眉的段和景、方敏学、元正长老所担忧的。
此局的关键在于云仲自己能否摸到道门。
而此时的钟彩却是回到了记忆之初。
江南的三月,烟雨蒙蒙,钟彩看着她的娘亲正在床上逗弄着一个白胖婴儿,她刚想看清白胖婴儿的模样,就见她头顶突兀出现一道紫雷,给她轰了全。
钟彩跟她娘亲同时一骇,她娘亲更是快吓晕过去了。
可是没等她娘亲晕,就见紫雷散开,婴儿依旧白胖,甚至“咯咯咯”笑开了去。
钟彩这才反应过来这是她出生之时,只是当她看到那个“咯咯咯”笑的白胖婴儿,她心里有些酸涩,又有些不舍滋味,恐怕那是她这么些年,笑得最为畅快之时。
钟彩还想看看娘亲和爹爹,却见画面一转。
是八岁的钟彩。
她一个人在房间里,抱着父母的衣物,眼神空洞洞地,但眼角却有泪珠滑下。
不一会,小串泪珠越发汹涌成型,她也从无声变成了小声啜泣。
钟彩心里一痛,这是八岁那年,她得知父母遇难后,哀痛到不能自已。
画面再次一转,切换到了一个比斗场,钟彩看到白梦月正得意挑衅地看着她,手里操纵着雾月准备毁了乐凝的脸以及修为!
即使是第二次见到,钟彩地愤怒依旧无法遏制,当场喝道——
“住手!”
随着话音一落,画面再次跳转。
钟彩对上了一双璀璨的星目,她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我会回来,带你出去,等我!”
也看到了星目少年眼角的弯曲以及他的答复——
“好啊,我等你!”
……阿虞。
钟彩目色微颤,当下深吸一口气,寄望能抑制住自己不知为何躁动的内心。
只是突然一道声音印入钟彩脑海——
“极喜、极怒、极哀、极乐,此间可有汝之道?”
钟彩不知这声音从何而来,她想去疑惑,却发现声音中似乎有一种顺从之力,让她只能老实回答,她松了松眼,有些呆滞地摇了摇头。
那画面再次跳转,而钟彩也似乎沉溺其中,不知外界。
***
夏凛许是先前已经摸到了道门的钥匙,他这厢进行的格外顺利,裂缝只余最最接近钥匙外那一层没有合拢,眼看银色钥匙即将全部被染灰,届时,他将触及道门,如果幸运,甚至还能推开道门。
夏家大能这时脸上才带了些微笑意,幸好凛儿是个厉害的。
可就在夏凛就差一丝全然染灰钥匙时,夏家大能的笑意却是僵在了脸上。
一丝浑浊之光在钥匙地另一端悄然出现。
那丝光芒微弱,低阶修士尚且还未发现,只当夏凛要赢了,有在场外赌场买钟彩赢的修士,此时正拿着赌票懊悔不已。
王四便是其中一员。
他手里有一叠厚厚的赌票,其上每一张都有钟彩的人像图,不过现在全是他的鼻涕眼泪和唾沫星子。
“赌博害人啊!俺娘从小就这么教俺!俺怎么就听不进去呢!娘啊!俺再也不赌了!俺要回家种田!俺的灵石啊!俺的身家啊!俺的道侣啊!全部都没了!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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