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你敢这般与我说话?”圣子与圣后起了争执,圣君一时间决断不了,她奉命来带这个叫长忆的女子前去问话,且圣后已经明示了不必对她客气,这长忆还敢这般嚣张,简直就是作死。
“我这般与你说话怎的了?你不过一个奴仆而已,还真将自己看成圣后了?”长忆随口便将她的话堵了回去。
“萍儿,给我掌嘴,”秋嬷嬷气急败坏的朝着身后的婢女喝道。
那婢女仍旧低着头口中回道:“秋嬷嬷,我们只是奉命前来唤长忆姑娘过去的。”
“圣后说了,她若有违拗便可给她吃些苦头。”秋嬷嬷分辩道。
“那秋嬷嬷您还是自己动手吧!圣子他只叫我跟过来,并不曾这般与我说。”萍儿仍旧不卑不亢的说道。
原来这萍儿是麟蔻派来的。
秋嬷嬷气恼的道:“你从小便是我带出来的,现下跟了圣子我便使唤不动你了!行,我自己来教训她!”
秋嬷嬷说着便开始撸袖子,看样子还真想掌长忆的嘴,想给她长点记性。
长忆一见这情势真是人善被人欺啊!人没修为也别人欺啊!现下就连个没什么修为的老嬷嬷也叫嚣着要教训她了。
看这秋嬷嬷的老成这般模样修为定然不高,何况滴水早已蠢蠢欲动,它自告奋勇的说打这秋嬷嬷没有半丝悬念,稳赢!
看样子这个萍儿也不打算帮腔。
长忆一想,俗话说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不能等着这秋嬷嬷先动手打了她她再还手,她瞅准了秋嬷嬷的发髻一下便扑了上去。
秋嬷嬷生的人高马大,她知晓长忆没有修为,自认为对付长忆小菜一碟,谁料长忆竟先动了手,她一个来不及反应便被长忆一把扯趴在地上。
秋嬷嬷年纪虽大,反应却还算灵敏,趴在地上一拱膝盖便要爬起来。
长忆反应却比她还快,一跨腿便骑在她后背上。
那秋嬷嬷身高力壮,长忆身子又轻,这般一坐秋嬷嬷却还不倒,长忆两只手死死抓着秋嬷嬷的头发,便如同骑马一般骑在秋嬷嬷背上。
秋嬷嬷使劲摆动着身子想将长忆甩下来,滴水略施法术,长忆便坐的稳如泰山,任由秋嬷嬷如何颠簸就是不下来,如同粘在她背上一般。
饶是萍儿沉得住气,也忍不住捂嘴偷笑起来。
这秋嬷嬷仗着自己资历老,又是一直跟着圣后过来的老人儿,便在他们这群婢子奴仆中颐指气使作威作福,萍儿平日里可没少被她欺负。
如今见秋嬷嬷被长忆整成这般模样,哪有上来相帮的道理,自然是躲在一旁幸灾乐祸。
“哎呦哎呦……姑娘饶命,饶命……我这把老骨头磕经不住姑娘这般……”秋嬷嬷不住的痛呼求饶,直觉得长忆快要将她的头皮给扯掉了。
长忆这才觉得心中痛快了些,口中责问道:“还掌我的嘴吗?”
“不敢了不敢了!”秋嬷嬷识相的连连求饶。
长忆站起身来撒开手,连个嬷嬷都敢欺负她,不给拿出点厉害出来还真当她是吃素的了。
那秋嬷嬷却不是个省油的灯,才将爬起身见长忆低头在整理衣裳,便抬掌朝着长忆拍了过去。
“小心!”滴水及时出言提醒长忆,它不敢放出五色光罩赖护着长忆,怕叫人看出端倪来,只微微放出些灵气来想为长忆抵挡一下。
长忆觉得身上水光流动,正准备抬手去挡秋嬷嬷的那一掌。
站在门口的萍儿此时却冲了上来。
她一把拦在秋嬷嬷跟前,开什么玩笑,圣子可是交代下来了,长忆若是少了一根汗毛为她是问。
“萍儿,你这是要跟我作对?”秋嬷嬷怒气冲冲的道,这么多年跟着连圣后都给她三分脸,她何时受过这等奇耻大辱,被人当马给骑了!这个萍儿今日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先是不听她的话,现下竟还敢拦她教训这个长忆?
萍儿开口道:“秋嬷嬷,稍安勿躁,我有话说。”
秋嬷嬷放下手不耐烦的道:“说!”
萍儿缓缓道:“秋嬷嬷,你我都只是奉命前来唤长忆姑娘去殿中的,圣后虽不同意圣子娶长忆姑娘,但此事终究未成定局,将来如何还不一定呢?”
第二百七十九章 圣君准了
萍儿边说边打量秋嬷嬷的神色,果见她有几分谨慎了起来,心知她是将自己的话听了进去,又趁热打铁道:“再说了,这长忆姑娘如今再不济也还有与圣子的婚约在身,岂是你我能碰得的?”
秋嬷嬷听完萍儿这番话,嚣张的气焰顿时彻底灭了,她有些不甘心的望了长忆一眼,思量了片刻才道:“随我来吧。”
报仇也不急于这一时,待确定圣子不能娶她了再教训她也不迟。
长忆一听圣后不同意她嫁给麟蔻,那可真是求之不得,见秋嬷嬷唤她,便喜滋滋的跟了上去。
萍儿紧走两步跟在秋嬷嬷身后道:“秋嬷嬷,我也是奉命行事,还望嬷嬷不要怪我。”
秋嬷嬷今日吃了这个大亏,又不得发泄,只闷头在前面带路,却也不再说话。
……
圣君有些头疼的微皱眉头望着下面互不相让的麟蔻与南娆。
麟蔻是铁了心的想娶长忆。
作为父亲,自己亲手培养起来的儿子的性子他自然了解,麟寇平日里虽看着待谁都温和似春风,实则却是个死性子,认准的事情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就拿从前他娶那么多小妾来说,一般人都只道他风流成性,却不知只要他看中的东西就一定要弄到手,妖界多数人崇尚一夫一妻,那十三个女子也都不是一开始便情愿跟着他做小妾的,何况还是众多小妾当中的一个。是以那十三个小妾无一不是他费尽心思寻回来的,且个个都对他死心塌地,麟蔻做事的决心由此可见一斑。
若是依圣君心中所想呢,麟蔻既然肯遣散那一群小妾真心待长忆,如此他们成亲了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倒也是极好的。
而南娆却因着长忆与慕瑶的仇怨,对麟蔻娶长忆之事万般阻挠,认定了长忆乃是阴险恶毒坏事做尽之辈,不配做她的儿媳妇。
这事可真叫人左右为难啊!
他再看看小儿子苍星,低头坐在一侧的椅子上,默默的发着呆。圣君如何知道苍星心中所想?无论此事结果如何,长忆终究不会是他的。
“当初你为何要胡乱给麟蔻定亲?”南娆拿儿子没法子便拿圣君撒气。
“当初那个孩子出生之时的奇景你也不是不知晓……”圣君无奈的解释道。
“出生之时来了两只凤凰而已,便是奇景?”南娆不待圣君说完便打断道。
“那凤凰是神鸟,那孩子的来路肯定不一般,当初你不也是这般说吗!怎的如今又怪起我来?”圣君捧着额头道。
南娆冷哼一声大声反驳:“那还不是你先说我才信的?不一般?确实不一般,但不是出生不一般,而是心肠不一般,不一般的狠毒!将瑶儿害成如今这般模样还妄想嫁进我家的门?”
“母亲,长忆不是那样的人,”麟蔻有些听不下去了,慕瑶如何他心中还是有数的,他虽对长忆万般不好却见不得别人说长忆一句,遂开口道:“慕瑶那些事我多少见到一些,母亲你不能只听信慕瑶一面之词,长忆为人还是十分善良的,不信你问星儿!”
麟蔻说罢又朝着苍星道:“星儿,你说是不是!”
“是,”苍星正在暗自神伤,闻言连忙点头称是。
“你看看!你干的好事!”南娆见状更来气:“那个长忆将你这两个儿子都迷的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母亲……不可胡言,我只拿长忆当妹妹一般。”苍星慌忙站起来解释。
南娆正欲开口骂他没出息,门外秋嬷嬷走了进来,行着礼道:“圣君,圣后,长忆已经带到了。”
南娆见秋嬷嬷衣衫不整满头发丝凌乱不禁好奇的问道:“秋嬷嬷,你这是怎的了?”
秋嬷嬷闻言立马伏地半真半假哭道:“老奴今日给圣后丢人了,老奴这是被那个长忆姑娘给打的,求圣后给老奴做主啊!”
“什么?”南娆满面的不可思议。
麟蔻望着秋嬷嬷狼狈的模样不禁失笑,这事准没错了,像是他认识的长忆干的,他一想起她胡来那个劲儿心下对长忆便更喜欢了几分。
“叫她进来!”南娆一甩袖子怒气冲冲的道。
“叫萍儿也一块进来,”麟蔻也道,他了解长忆,长忆可是讲道理之人,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将秋嬷嬷打成这般。
本来径自往门外走的秋嬷嬷闻听麟寇这句话,脚下先是顿了顿,这才又抬脚继续往前走去。
长忆进得圣宫的大殿,一一给圣君圣后麟蔻苍星见了礼,这才乖乖的跪着等候问话。
要说她为何这般温顺?一来她现下怎么也算是妖界的一员,行礼本属应当,二来嘛有句话说的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与九念都落在麟寇手上,自然要装些样子出来。三来那萍儿都说了圣后不同意她嫁给麟蔻,现下她不想因为磕头行礼这种小事耽误了今日的正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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