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当中可有我们未来的圣子夫人,圣子寻了她两年多,这好不容易寻到了,我怎能放走?我若是放行了,回去可要吃不了兜着走。”北安抱臂抬头望着他们。
“既然你要捉的是我,放了他们,我跟你走。”长忆抬脚走到离殇面前昂首站着。
“这里不光有未来的圣子夫人,还有我从前的女人,不知不觉消失这么多年了,真叫我好找啊!”北安说着双目直逼着百合。
百合慌乱无比心跳的极快,垂目不敢看他,为什么?从前是他抛弃了她,为何又说这种叫他好找的话?
北安随随便便几句话便叫百合心乱如麻。
“你从前的女人?你始乱终弃,这里没有你的女人,我这便跟你走,放了我家人。”长忆有些鄙夷的望着北安。
“别啊!都是一家人,串个亲戚没什么的,”北安说着朝身后一招手:“都带走。”
“且慢!”长忆高声喝道。
“你还有什么话好说?”北安戏谑的望着她。
长忆慢条斯理的从怀中掏出一个包裹来,顿在小船上慢慢打开。
“搞什么鬼?我可没耐心和你玩,”北安有些不放心的探头探脑。
“别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长忆朝北安笑了笑,在北安眨眼的瞬间,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掏出一枚褐色的药丸丢进口中并吞了下去。
“长忆!”离殇与绣溪同时喊出声来,文玉她们站在后面也捏了把汗。
“没事,”长忆回头朝他们笑了笑。
北安起先防备的望着长忆,过了片刻便反应过来开口道:“你吃了短时间提升修为的药丸?那东西虽然让你威风一阵子,等药效过了可是不死就残废的,你确定要用?”
不管长忆吃了那药丸变得多厉害,只要她没有仙君的实力,他便有把握与长忆纠缠至她那颗药丸的药效殆尽,毕竟他手下这些人也不是吃素的。
“你说的什么我听不懂,我只是吃了一种毒药,这毒药在半个时辰之内便会发作,解药在我师兄那处,你若是想带我回去交差现下我们便走,你若是不想交差,那我相信我们这些人半个时辰还是抵挡的住的,到时候你便带着我的尸体回去吧!”长忆冷笑着道。
北安眉头一挑:“你威胁我?”
长忆嗤笑一声:“怎样?”
北安皱眉道:“谁晓得你吃的是什么毒药还是补药。”
“那你大可一试,”长忆气定神闲的望着他。
北安阴郁着脸扫视着面前这群人,这些人几乎可以说是老弱病残,可他偏偏被这个长忆给拿住了,若是长忆死了,回去恐怕交不了差,麟寇还不将他的脑袋也卸了?
今日不甘心也要甘心了,不过倒有一颗棋子可以好好利用利用。
“好,我答应你放过他们,不过百合我要了。”北安意味深长的望着百合。
百合后退了半步一脸仓皇,不知北安说此话是何意,心中更是乱的犹如一锅沸腾的粥,滚来过去的冒着泡泡,却又炽热无比的烫着她的心。
“不行,除了我他们谁也不会跟你走,”长忆腾出招呼滴水腾出雪羽,悬在半空慢悠悠的说道。
百合不由的松了一口气,这许多年过去了,陡然遇到北安已经让她无所适从了,北安又说出这种话来,实在是让她不知如何是好,幸好长忆代她拒绝了。
“算你狠,”北安一挥手:“走吧。”
长忆怕他留有后手,目光平静却坚决的望着北安:“我要看着他们走。”
“长忆!”绣溪忍不住唤了一声,他们都走了,将长忆交给北安,叫她这个做娘的如何放的下心。
“你们放心走吧,娘,麟寇心中有我他不会杀了我的,再说还有我师兄呢!你们去说好的那处等我便是了。”长忆转过身望着绣溪缓缓道。
绣溪望着她,这是她唯一的孩子啊!她长大了,说话有条有理做事勇敢果决,她该放心了,可她如何放心?
长忆见绣溪满面担忧与不舍,实在担心北安又变卦,毕竟留下她一人比全部都被留下好太多了,她又出言催促道:“离殇叔,你该知晓轻重吧?快带我娘走吧!”
“长忆!你自己多小心!”离殇目光坚韧,抬手开始施法催动小船。
文玉也跟着动了手:“长忆,等我恢复了来寻你。”
长忆点点头,文玉有果柄,寻她不难。
“长忆,长忆!”绣溪簌簌流下泪来,都怪她这个当娘的没用,连孩子都护不住,还有何颜面见被关在囹圄岛的白寒溪?
“别啰嗦了,快走吧!”北安不耐的道。
百合抬眼去偷看北安,却被北安瞧个正着,她瞧到北安朝她轻飘飘的一笑,心下紧张的厉害,仿佛做贼被捉了赃一般,心砰砰砰直跳。
“拜托你们帮我照顾我娘!娘,你也别哭了!”长忆大声叮嘱,目送着那船儿越行越远,快速消失在云海之间。
“走吧,未来的圣子夫人,”北安表情怪异的做了个“请”的姿势。
第二百七十二章 哪处最痛
长忆也不看北安,看似随意的问道:“我是自己飞呢,还是你御剑带我?”
“你贵为未来的圣子夫人,我哪有资格御剑带你,但是你自己飞呢,我又不放心,”北安似笑非笑的望着长忆。
长忆心中“咯噔”一下,想靠这雪羽与滴水溜走的想法怕是要落空了。
长忆面色不变,抬眼望着北安:“这可如何是好?”
“幸好圣子殿下早有准备,”北安一抬手,身后一名手下便取出一物来。
那东西丢在半空中迎风张大,竟是一乘轿子,长忆眯着眼睛细细打量,这枣红色轿子看起来与普通的软轿一般无二,但细看之下便可发现它通身都是用极为坚韧的铁精所铸,那轿门处落了还一把大锁。
这哪是什么轿子,分明就是个牢笼。
长忆如何甘心这般被擒,她心中暗暗让滴水听到她说走,便卯足劲儿以最快的速度逃走,口中却道:“这如何进去?”
北安取出钥匙打开轿门,笑吟吟道:“圣子夫人请。”
北安身后的手下纷纷让出一条道来。
长忆见那轿子后侧无人,心中暗喝一声:“走!”
滴水便使出全身修为,长忆身上五色光华闪动,朝着那轿子后方急飞而去。
北安面露笑容,一副我就知晓会如此的模样:“想跑?没那容易。”
长忆越过轿子见轿子后边果然无人,心中大喜,正鼓动滴水一鼓作气溜之大吉。
两个人从轿子低下跃了出来,一人揪住长忆一只脚,长忆摇摇摆摆就要往下落去,心中哀叹,原来北安早就防备好了,轿子底下还留了一手。
她现下毫无修为,以滴水之力如何争的过脚下二人?只得束手就擒。
北安上前一把揪住长忆的衣领,底下那二人便送了手,长忆觉得脚下一轻,顿时舒服了不少。
抬眼见北安提着她后领将她悬在空中嘲弄的望着她,干脆直接叫滴水将雪羽收了,不卑不亢道:“你赢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北安冷哼一声道:“敬酒不吃吃罚酒,进去。”
一伸手便将长忆丢到那轿子牢笼中去了,长忆听到北安在外面落上了锁,门那是出不去了。
长忆被歪歪扭扭的扔到轿子当中,她叹了口气站了起来并不死心,上下打量着这乘轿子。
这轿子里面倒是装饰精巧讲究,红缎作帏,辅以垂缨,显得小巧华贵,漂亮典雅。
长忆可顾不上欣赏这牢笼装饰的有多漂亮,她弯腰先将脚底的垫子掀了起来,见脚底这块连条缝隙都没有,她又爬到凳子上查看轿顶,将上面装饰的什么流苏垂缨挂饰通通扯了个精光,露出光溜溜黑噗噗的铁精本色来,可同样还是一无所获。
长忆还不死心,抬起两边窗户上的帘子,只见那帘子外面的轿窗如同凡间修的菜园子一般,都已铁精铸起了栅栏,且那守在栅栏外之人见她掀起帘子来还冲她笑了笑。
长忆气闷的将那帘子也扯了下来,还不解气,站起身将轿子当中能拆下来的东西都拆了个遍。
轿子忽然停了下来,外面传来乒乒乓乓的打斗声,长忆停住动作巴到窗户边去看,却因着角度不对,什么也看不到,她只好靠在窗边侧耳倾听。
“圣子殿下,人带回来了!”北安恭敬的道。
原来这么快便到了?那外面是九念在与他们打斗?
“九念,住手,”麟寇大声笑道:“我有一个惊喜要给你。”
长忆听着外面的打斗声并未停止,想来说九念并未搭理麟寇。
紧接着轿门便被打开了,长忆抬眼见还是北安站在轿前。
“将人提过来!”麟寇大声吩咐道。
九念终于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心猛的缩了一下,手中的动作便停了下来,是长忆,长忆落入了麟寇的手中。
其余人见九念不打了,便都退了回去,站在麟寇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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