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真怕这话说的一个不称这小丫头的心,便再要了他秦家族人的性命,毕竟能去得上元神境的神修,还未有哪个能做的到,别说他下元神境了,就是中元神境里的神修也是没听过有哪个飞升上界的。
白染眸波微漾,没再说什么的点了点头,目光转落在黑色匣盒上萦绕的一层禁制符文上,看了几眼。
想要拿到这盒子中的秘籍不难,不用破禁制,只要她将自己的形态变化一番,变幻出自己的本体,便可以轻而易举的拿到这匣盒里的东西,只是盯着匣盒两眼,便不自觉的想到了月易给她的那块符上,微陷入思的想着——
若是没有集齐五块符,只是以自己的本体将那血脉拿到手,此一想法,是否可行?
再一想到那禁制乃是太古时期下的禁制,这般的心思便淡了几分,她不确定以自己的本体是不是真的能够在太古禁制中畅意无阻。
“你们出去。”
秦肆、秦重二人对视一眼,无声退出宗祠殿外——
见父子二人退下,身形倏而钻进灵界之中,只以本体精灵体荡出灵界,水晶般的人打开黑匣盒,将里面一张参差不齐的不知是何兽皮制成的兽皮卷拿起,兽皮卷在拿起的瞬间,自兽皮卷中倏然散出的一抹溢彩光束,猝不及防的钻进了白染的精灵体之中——
白染脸色煞一变色,什么东西?
心神抱守的在自己的精灵体中探寻着钻进她体内的是何东西,寻了一遍,在识海中探到了一团安静的沉浮在一角落的浑圆溢彩的芒源体,看上去比红豆粒略大一些,一动不动的沉寂在识海中,白染神识意图去动一动它,探究一下是个什么东西,微一触碰,芒源体整个便跟着颤了颤,瞧着倒像是本能的因她的触碰而条件反射一般,有意的再碰了几下,果然是碰它它才跟着动,不碰,它便会安静的沉寂在识海里,不再动作一下。
见它暂时没有危害自己的状态,不再探究的将神识收回,落目在手中拿着的参差不齐的兽皮卷上。
目光触及在兽皮卷上时,白染有瞬间的懵愕——
什么都没有?
这、这是个什么情况?
不是说这卷册是用来修炼分身神术的秘籍麽?
这兽皮卷上空无一字,空白一片,是个什么意思?
逗、逗她玩呢?
一把扯下供奉台上的黑匣盒,扫视了一眼,空的,里面再什么都没有!
拧眉蹙目的将兽皮卷塞进了黑匣盒中,丢进灵界,人跟着闪了进去,精灵体钻进肉体之中,闪出灵界,神色间略有懵茫惑然的踏出了宗祠殿中,心下百思不得解的一路懵忪着离开了秦家,连秦家父子似乎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都未听进耳中,而沐家就更是抛诸脑后了,
因为白染得来的这一份兽皮卷,沐家侥幸的逃过了一劫。
一路奔上了中元神境,还未入魔一宫,行至魔一宫外的山下,入目一片战火狼藉,两势在猛力火拼厮杀,此一幕看的白染诧目,这是打起来了?
目光触及在一片红裳猩煞、黑衣肃杀的两势混战局面中,整个山脚已然成了两势火拼厮杀的战火之地。
这是魔一宫弟子与弑一殿弟子。
那服饰,错不了!
那男人不是很爱这魔一宫的竹夕宫主麽,怎么会突然之间开攻了?
脑中电光火石间闪过什么,眸子倏眯。
因为日月神殿与潭汀神殿!
她昨夜才灭了日月神殿与潭汀神殿,今日,这弑一殿便开打魔一宫了,那男人分明是误会了这魔一宫的竹夕宫主了!
她可是没忘记之前在那弑一殿中听得的那叫什么竹琅的女人与那男人的对话,当时那男人就以为精源被盗一事,乃是魔一宫授意她所为,所以此刻,日月神殿与潭汀神殿被灭,定然也是以为是竹夕宫主为之的了!
那男人是恼急了才会对竹夕宫主下手的?还是对竹夕宫主心如死灰了?
不管是哪一种,这一战,却是因她白染而起的!
如此一想,眉头微有蹙然,背黑锅的事,愣是让这竹夕公主给她顶了两回了!
身形一闪,跃上山去,她得先瞧瞧齐演敏他们去,自从下界上来,还未回来见过他们呢!
进了宫内,瞧着一众人好好的待在宫里惬意悠闲,打的热火朝天的宫外未影响宫内丝毫。
“你们倒是悠闲,这弑一殿打上魔一宫来,你们可知是因为什么?”
虽然心中猜测有了八成的准,但为确定自己的猜测,还是多问了句。
齐演敏眨巴眨巴眼,思沉道。
“这事具体是为何,我也有些犯迷糊,听说这是牵扯到竹夕宫主与那弑一殿弑尊之间的私事,问这里魔一宫的弟子,他们却是闭口不言,似乎很忌讳这个问题,但是看起来像是因为下元神境中的那日月神殿与潭汀神殿被魔一宫给灭了,这两殿,可是弑一殿势下的势力,所以战事才会爆发出来,我只知晓这两殿,是战起的爆发点,至于这竹夕宫主与那弑一殿的弑尊之间有什么个人仇怨,却是半点也不得而知!”
第五十五章 白染探竹夕秘密
白染暗道一句,果然如此!
“可这事情,我听魔一宫内的弟子说,那两殿覆灭,并不是魔一宫所为呢!”
郇蓝儿的话听的白染瞳色微深。
“当然不是魔一宫所为,是我干的!”
愕——
白染话落,一众人皆是懵逼的看向白染——
“你不是回了下界澜天域了?”
幕盎话出,众人皆是瞪视着白染,等着白染作解释。
“我是回了趟下界,之前在日月神殿里做了些手脚,恰逢又回域,再加上之前我与那司阳神殿已经交谈过了,整个司阳神殿都尽掌在我手中,天时人和,我当然要趁机将那两殿隐患给除了,以我澜天域之势联合司阳神殿,直接将那日月神殿给连根拔除了,那潭汀神殿前去助援,趁此机会,一举将那潭汀神殿也顺势给灭了!”
灭日月神殿是未废兵卒,但那潭汀神殿却是让司阳神殿费了些许人力,日月神殿被她给做了手脚,那潭汀神殿却是没有,战起来虽然肯定是胜于潭汀神殿,但到底也是折损了少些的弟子,包括她澜天域弟子,在猝不及防之下,也是有一成的损失,她是打算悄没声息的将日月神殿趁夜给解决了,却是没想到那潭汀神殿会突然间赶来救援,所以才导致了那一成的损失!
而她与那紫胤一战,不,确切的说是两方上古神器对势,直接鱼死网破的两器皆毁,她那混天飘绫不但毁了,就连护身的弱水千衣也被两器毁灭之时的爆威余殃,有些个破裂了。
她有弱水千衣护体,但那紫胤却是没那么好命的有第二件护体上古神器来御身,直接在混天飘绫与紫落雷云伞的爆毁之下,被爆破出的能量殃及成了灰渣。
整座狼藉的大殿都直接被爆成了灰烟,卷带着那些个潭汀神殿的殿老直接命陨当场。
当时唯一逃出去的,也就只有那个男人,貌似还拐带走了那日月神殿的圣女,而弑一殿消息得来的这么快,怕是要归功于那男人了!
如此说来,那男人是回了弑一殿了!
想到那男人诡异的手段,眸子顿一眯,这男人的底细,若是查起,怕是得从这弑一殿开始查了!
那竹夕宫主既然与那弑一殿的男人有过关系,也许会知道点什么也说不定。
“我去找竹夕宫主。”
对众人丢下一句话,闪身往竹夕主殿闪去,人还未入殿园门,便被魔一宫驻守主殿的弟子给拦截了下来。
“这位姑娘,宫主现在不便见客,还请姑娘择日再来。”
白染挑眉。
不便见客?
这外面都打的血漫山脚了,这女人倒还真是沉得住气!
“麻烦这位姑娘进去通报一声,就说本姑娘有要事相商,事关乎弑一殿。”
女弟子不为所动的摇了摇头,掷定声沉道。
“小姑娘,但凡是初一十五之日,无论是何要事,都不得来扰宫主,这是我魔一宫不成文的规矩,小姑娘还是回去吧,今日宫主是不会见任何人的。”
白染眸中诧然。
初一十五之日不见任何人?
这是为何?
听起来里面好似有什么隐晦之因呢!
眸中幽深淬芒一闪而逝,笑眯眯的点点头转身离去,渐渐消失在驻守主殿的一众弟子眼前,无人之处身形一变,化为虚无之态飘飘荡荡的再次原路返回,大刺啦啦的自驻守大殿一众弟子的眼皮子底下悄没悠悠的荡了进去——
不能进?
呵,她偏要进!
她倒是瞧瞧,这竹夕宫主身上藏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在内殿里大肆探看了一遍,未见人影,眸子一转,勾唇一笑,谁家的殿中,不是得备上个暗殿啊,这一套路数,她早已是深谙此路了!
寻摸进暗殿室内,入眼的一幕看的白染有些傻眼,眼前这团白色光罩里的小婴儿,便是这竹夕宫主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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