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雅。“
“不对,我是说改名之前。”
麻子一脸蒙:“我不知道呀,我十年前才认识她的,那时候她都已经是三十来岁的女人了,我从来没有听她说起过自己曾经改过名。”
看麻子脸上的表情好像也不是骗我们的,为了鼓励他,叶帅给了他一百块钱。
继续问:“他们都说你老婆脑子可能有问题,真是这样吗?据体表现有哪些?”
“这个……。”麻子想了想:“我说不上来她到底有没有问题,平时吧,也看不出什么来,就每天上班下班的,回家还要给我做饭啥的,对我也挺好,唯一不足之处就是我们没有孩子,她不要啊,怎么着也不想生,就为这事儿,我们两没少吵,这都他妈什么理论,我们是穷人,可是穷人也有穷人的养法,怎么就一个孩子都养不了呢?可她就是打死也不生。”
“有一年,我偷偷使坏,那么巧她就怀孕了,可是这个女人居然那么狠心,硬是在孩子两个月的时候去拿掉了,那一次我差点没把她打死。除了这些以外,也就是她常常提出搬家,就为这个,我们一直吵,我不愿意离开这里,这里才是穷人住的地方,街坊邻居都很好,大家也不分个高低什么的。“
“可是她硬要搬呀,总是说些莫明其妙的话,说什么不能在一个地方呆得太久,这样会有可怕的后果发生什么的。而且我也觉得奇怪,她是不是脑子有毛病,每提一次都打,她还要提。”
正文 第二百七十八章 作茧自缚
麻子道:“除了提搬家外,她还有一个怪脾气,就是每逢天阴下雨的时候她就特别害怕,只要是那样的天气,她一定连门都不敢出,说是怕被雷打,你们说这是不是有毛病?”
又是下雨天,我和叶帅对视一眼。
怎么会,就算校长做错了什么,可是刘芳又怎么会在下雨天有那样的反应呢?
就在这时候,叶帅的目光定在电视柜后的墙上,那里贴着一副山水画,因为没有做任何装裱的原因,画上已经落满灰尘,但是那大气浑然的画风,还是在这凌乱小屋里显得尤为突出。
这副一看就有些功底的话,上面还有一串小小的落款。
我站起来走近去看,只见上面落款为‘刘’。
难道是校长留下来的画?
那成想这时候麻子居然冒出一句来:“你们看,瞧不出来吧,这画居然是我那个笨婆娘画的,当时她画出来我怎么看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就她,一辈子打零工的,又在超市里呆了几年的人,居然会画画。那时候她还笑我说,你不知道的事情可多了,我有的是本事,只是不想告诉你。那时候我只当她是开玩笑了,不过这画是真心的喜欢,我左磨右磨,她才让我贴到墙上。”
其实这才符合校长女儿的身份不是吗,试想一个堂堂大学校长的女儿,怎么可能连个文凭都混不到,要落迫到打零工过日子的地步,转念一想,这刘芳怎么着也是学过些知识的人。
可她为什么要把自己的能力给隐藏起来呢?
我和叶帅对视一眼,相信这一眼,我们心里都明镜似的,突然明白过来一些事情。
“刘芳去哪儿了?“叶帅站起来问。
“呃,她去看她妈了,一个八十岁的老太太。”麻子不解地看着我们,目光又时不时地瞄向桌子上的钱。
“给我地址。”叶帅道:“这些钱都归你。”
“西宁路102室。”
听到钱,麻子想都没想就把刘芳给出卖了。
典型的有奶就是娘。
我们丢下钱转身便出了小屋,直奔巷子口取了车。
“叶帅,我们想的是一样吗?”
我系着安全带。
叶帅扬了扬眉笑道:“我相信我们之间,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
西宁路在西城区,路段要偏远一些,我们整整用了半个小时才到达,只希望那刘芳不要跑了才是。
还好等我们去敲开102室的门时,来开站的居然就是毫无防备的刘芳,她一定没想到我们会追到老太太这里来,当下脸色立刻就变了,转手就想要关门。
晚了,叶帅有力的大手往门上一推,生生阻止了她的动作。
“刘芳,我们找你只是想要调查一下二十年前,法医学生里发生的一些事情而已。”
听到这句话后,惊恐在刘芳脸上绽开,她放弃了关门,一步步后退:“你们是谁,为什么会找到我?”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二十年前,你一定也在那个大学里上课对吧?”
叶帅和我进去了,叶帅冷冷看着她:“如果我再没猜错的话,二十年前有一个拿着伞的女生死于走道上,而你,就是那个宿舍里的女生之一。”
这正是我们的猜想,刘芳为什么要换名字,又为什么要把自己的材能给藏起来,因为她当时也在那所学校里面,而且从年龄来看,那个时候的刘芳正好是上大学的年龄。
此时刘芳的神色更难看了,这也证明了我们的猜测没有错。
面对我们的逼近,刘芳终于再也支撑不下去的颓然跌坐进了沙发里。
“芳啊,发生什么事了?”敞开着的小房间里传出一道低低的老妇声音,想必那就是校长太太了。
“没,没事的,妈,你好好休息。”听到母亲的声音,刘芳立刻声音也变柔了,还强装着若无其事的样了。
听说没事,老太太便没再出声了。
刘芳这才抬头问我们:“我们到屋外去说可以吗,我不想让老人家难受,你们放心好了,我再也不会跑了。”
而实际上,我们也不是来抓她的,只是想要知道二十年前发生了什么而已,起初我只是想知道是不是真的男女生宿舍换了,才会想要了解一下学校的历史,谁想这一查,牵扯出来的事情远比我们想要知道的还多。
我和叶帅都不是那种不通情理的人,再者这小屋里条件有限不隔音也确实是怕老太太听到,所以叶帅便点头答应:“好,出去外面说。”
刘芳被我们带到了车上。
我悄悄打开了录音笔。
刘芳迂回了一会儿,似乎在想着事情应该从何说起,她跟叶帅要了一支烟,点烟的样子熟练,满脸苍桑,但她还是承认了:“没错,我就是当时小文的同班同学,还是同宿舍舍友。”
至此我们才知道,那个打着红伞的女阴灵叫小文。
只不过刘芳的承认,还是颇有些让人出乎意料,我以为会费一番周折她才能开口。
“那个时候的小文是我们宿舍里最忙碌的人,她总是不停不停地四处打工,这到没什么,可是后来我们听说,小文找不到打工的地方,居然还会在周末出入夜总会。”
“你听谁说的?”
之所以这么问她,是因为我进入过小文的世界,我最清楚她做什么工作,但这女孩再苦再累也绝不会出卖自己。
刘芳想了想:“遥言从谁嘴里传出来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那时候的我们太年轻,不懂得去包容一个苦命的女孩子,我们居然信了,而且大家还一起联合起来排斥她。”
“一开始,我们去班主任那里反应,不想让她和我们一个宿舍,可是老师不同意,没办法我们就想尽一切办法捉弄她,其中最凶的就数兰兰。”
“兰兰真是想尽一切办法,把青蛙放进小文的被子里,在她的笔盒里放入虫子之类的,有的时候,我们先从食堂里打饭回去,只要是我们先回到宿舍,必定把门给锁上,等小文再回来的时候,就不管她怎么叫门也不开,所以那时候的小文,常常一个人站在走道上吃饭。”
正文 第二百七十九章 新园暴力二
听到这里,我心里已经愤然不平了。
但是因为自己角度的原因,又不得不一直忍耐。
刘芳道:“后来的那天晚上,小文又回来得很晚,那天晚上我们大家都暴发了,因为大家心里都觉得她出入那样的场所身子脏,再者每晚我们都睡了她才回来也影响我们,所以大家就不由分说,把小文痛打了一顿。”
“事隔了这么多年,我依然记得那天晚上,大家都像变了个人似的,一个个凶神恶煞,不停不停地打她,小文跪在地上一面哭一面求我们,求我们不要再打了,可是没有人听她的话,大家都打红了眼。谁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打了好一会儿,我们才把她推到走道上。”
“而就在推她出去之后,我们打开灯才发现自己手上全是血,当时大家都慌了,不知道小文哪里出了血,有个女生便说怕出事,不如把她叫进来问问,可是兰兰不让,因为不一会儿后,就听到小文在走道上去敲其他宿舍的门,小文说我们要是出去的话就等于承认打她了,所以不能出去,要是她告老师来,我们一定要一口咬定什么也不知道。”
“那个时候,我们都还太小,太年轻,不懂得什么叫做危险,我们一起趴在窗子上看着小文在走道里跑来跑去,拍这间的门,又拍那间的门,她一直在哀求,请别人开开门给她,可是没有一间宿舍里有动静起来开门,那时候的我们就很冷漠地站在窗子口那样看着,只到她又再次跑到我们宿舍门口,她终于停止了敲门,而是一点点地瘫软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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