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但只能放在后面了,好吗?”媳妇姐姐的声音很柔,我知道她是怕我难过。
“嗯!”我明白,只要我们能找到地图,而其它人不知的话,就等于占据先机。
而且成吉思汗和徐福的年代相差太多,别人也很难想到。
如果不是安童,我们也不会想到。
媳妇姐姐打开老旧的地图,上面全是蒙语,我根本看不懂。
“这是安童祖传的地图,她留给了你!”
听媳妇姐姐这样说,我心里更是难受。安童...她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或许打开日记就能找到答案,但现在日记也不在我手里。
...........
草原上,因为没有标志性的参照物,即便有地图也很容易迷路,我只能用罗盘不停定方位,免得迷失。
即便如此有时候走了很久,但停车下来看远处,还是会原地踏步的感觉。
而且远离人群,荒无人烟,只有时不时能看到羊马,但都是走失的,已经有了野性。
傍晚,号称最大的绿色沙漠逐渐被黑暗笼罩。媳妇姐姐在车上休息。
我和田哲下来给车子灌满油,然后喝了点水,吃了些东西补充体力。
罗盘的指引,地图上标注的位置,应该就在附近。
按照安童的留言,我们要找的不是陵墓,而是铁木真家族的藏宝库。
除了有血棺,还会有不少价值连城的宝物。
毕竟当年成吉思汗纵.横欧亚大陆,所过之处都是屠城掠夺,宝库里应该涵盖欧亚大陆的宝物。
而且根据历史统计,成吉思汗征战的时代,因为战争死亡的人数超过三亿,只是汉族就有九千多万。
而他的杀戮,直接导致了世界人口的锐减,特别是汉族,几乎濒临灭绝。
所以当年丘处机面见成吉思汗,可以说终止了杀戮,也挽救了汉人。
我胡思乱想了很多,草原的风也越来越大,田哲喊我上车休息。
田哲拿出个竹筒,口中嘘了几声,滴了几滴血进去,然后放倒竹筒,里面立刻爬出不少红蚁,而他手心捏了王蚁。
战争年代,用蛊物预警,是苗族赢得战争的重要手段。
只要有风吹草动,王蚁就会将人咬醒。
至于为何要在这里等,我和田哲都不太明白,只知道媳妇姐姐要等午夜月当头。
田哲点了根烟,探头在窗外抽了起来。
终于熬到午夜,媳妇姐姐睁开眼睛,拉开车门走了下去。
我也急忙跟上,因为风大,赶紧从车内拿出大衣给她披上。
“傻瓜!”她轻笑,但还是将衣服穿上。
虽然我知道她不会冷、不会饿,也不会困,但自然而然的就想关心她。
就像她关心我一样。
媳妇姐姐抬头望月,我和田哲也傻乎乎的跟着抬头看,但除了特别大,我们看不出任何端倪。
但不多时,媳妇姐姐摊开地图,看了会说,“上车在往前走!”
田哲和我只能听命,但车上我就问媳妇姐姐。
她说,草原上辨别方向都看月缺和月阴,安童留下的地图,最详细的位置都是通过月阴来标注。
我听了直吐舌头,观天象中,最难的就是观察月阴。
月阴,就是月球上的阴影,据说不同季节,甚至是不同的时间段,月阴都是变化的。
只要掌控了这种方法,草原还是沙漠,都不会迷路。
没想到媳妇姐姐它也会观月阴。
车子往前走了七八百米,媳妇姐突然喊停下。
然后再次下车,站在风中,月光下草地仿佛正在蠕动。
场面特别震撼,媳妇姐姐定了几个范围后终于不再走动。
她轻轻张嘴,从嘴里吐出一口气。
气流无形,但同样无形的虚空,像是被吹开了什么。
前方巨大的草皮,突然散发银色光芒,远远看去,像巨大的镜子。
那应该就是藏宝的地方,徐福的血棺,应该就在里面。
☆、第二百一十九章 被算计
媳妇姐姐的那口气吹开混沌,阴月的光芒映射在草皮上。
远远看,银月如勾,绿草如镜。
但扑面而来的风,却夹杂着一股土腥味,草皮沙沙的响。
夜色下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我问田哲他的红蚁蛊有没有异常。
田哲摇头,媳妇姐姐眉头微皱,“小心点!”
她都提醒,我立刻紧张起来,既然是宝库,自会有防守,机关术是常见,也是最容易破的。
最怕的就是玄术看守,古来至今,盗墓者多死于尸变鬼魅,很少有被机关杀死的。
媳妇姐姐等了片刻,突然向前,朝着散射银光的草皮走去。
周围的风瞬间全都停下,我心都提到胸口,呼吸为止停滞,“老婆快回来!”
话音刚落,媳妇姐姐踏足的地面就吐出张金色巨网。
网的空隙间,绕动无数符纹,我刚要冲上去,符网瞬间收拢,连同媳妇姐姐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立刻止住脚步,反手抽出刻刀。
风又起...特别的凉,四周窸窸窣窣,草浪如墨汁,从四面八法涌来。
“小心!”我和田哲互道一声,黑暗瞬间淹没视线。
眼前绝不是防守阵法,成吉思汗绝不会傻到将阵法布置在外面。
否则就是等于告诉别人,宝库就在这里。
而且媳妇姐姐踏入时,闪烁的符光是国内常见的!
周围瞬间黑暗,和我并肩站立的田哲,早已失去踪影。
我开了结界,站在原地,淡淡的金光与无尽的黑暗相比,显得特别渺小。
瞬间的念头,脑中闪过很多想法,也怀疑过是不是安童设的圈套。
但她的死亡,是媳妇姐姐确定的,也就说不会有假。
虽然不了解她想要什么,但不会在死前还给我设圈套,而且媳妇姐姐看过她的日记,如果有假肯定能分辨出来。
唯一的可能就是,藏宝库的秘密,不仅我们知道,而且有人先到。
只要有心,现在的社会,行踪很容易就暴露。
如果是这样,那就是有针对的准备,我担心媳妇姐姐她...
“苏岩!”黑暗中,有人喊我名字。
我没有应,也不敢回头,但前方黑暗中出现道熟悉的声音。
安童穿着绒绒的草原服,手里打着宫灯,脸蛋粉扑扑的。她就站在前方,黑暗中犹如引路的明灯。
她已经死了,我不断提醒自己,但从她的身上,我感觉不到任何死气...
罗盘也静悄悄的,没有反应。
她不是安童...刻刀变化成长剑,她见状轻轻一笑,转身朝着黑暗里走,“跟我来!”
我扫视四周,漆黑一片,如果是阵法,那眼前的人可能就是阵法的变化,稍微犹豫,我踏步跟了上去。
没走出多远就有光亮,前方是座蒙古包,“安童”一声不响就钻了进去。
“呼!”我深吸气,罗盘没反应,想要破阵只能从“她”身上入手了。
毕竟阵法必须有变化,才能找出破绽。
我推开兽皮走了进去,扑面而来的就是诱人的香味。
兽皮处理得很好,没有任何的异味。我不放过任何细节,生怕错过有破绽的地方。
但香风扑面,脑中有些迷糊,而且怀里钻进个滑溜溜的身子。我心惊,“安童”抬头就要来亲我。
我脑中抗拒,但身体却不受控制的想要接受,特别是那张精致的大床...无时无刻都散发出诱.惑。
“呔!”我喝了声,刻刀朝着“安童”斩下。
嗤!
如同纸被从中间撕开,安童的身子立刻变成两半。
切口的地方鲜血淋漓,内脏全部耷拉下来,整个蒙古包里都是刺鼻的腥臭味。
分成两半的“安童”露出黑漆漆的嘴,不停的冷笑。
“纸人张?”我冷笑,手里打出张符,被劈成两半的东西立刻燃烧起来。
“真没趣,本想逗逗你!”蒙古包随着眼前的黑暗消失。
头顶星月通透,银白色的月光下,七八米外站着个黑衣...从声音推断,应该是个女人。
风有吹来,罗盘上的地狱优昙缓缓盛开,因为上次补充我的血气,它的红不在那么艳丽,略微有些暗淡。
周围草都在舞动,已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凝聚出人形。
原来还在阵内...长剑轻撩,我踏步冲了上去,认定她就是布阵的人。
但草地上凝聚出黑影,立刻朝我冲来,我打出几张符,引火焚烧。
可惜符火碰上就瞬间熄灭,难道不是纸人?
心里刚有这个念头,就有黑影扑来,手中寒光闪烁,竟是兵器。
我用长剑挡住,打了道镇纹,符纹闪烁,黑影瞬间龟裂。
远处的黑衣女人见状,得意的笑道,“苏家镇纹果然厉害,可惜这里的泥土取之不尽,用之不完,你就好好享受,我去伺候你那水灵灵的老婆!”
说完,黑影瞬间消失!
泥土...泥人!
没想到纸人张和泥人张的传人都来了!
果然,刚被我镇碎的黑影,泥塑般慢慢的长了出来。
我挥动长剑,再次将它砍碎,结界上镇纹显化,周围的黑影全被镇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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