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虽然对伦理方面不是太过在意,但家主疑似选定的两个继承人是奸生子并不是什么好名头,尤其在正经嫡妻的子女天府还比这两个优秀的情况下,足够作为靶子了。
对于这样一种亲生父女之间的暗潮汹涌,卞若萱表示喜闻乐见。
薛竹央的动作也快,最近已经开始逼宫了,这两天应该就会找上门说退亲的事情了。
在这方面,卞若萱对薛竹央还是佩服的,能将自己的婚姻也作为筹码放上决定胜利的天平,这魄力也是惊人了,怪不得以后能惹上元明月。
薛竹央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接下来要处理的便是之前和名矽约定好的事情了。
韶都的这个主管似乎等她很久了,见她来了,这态度待遇和看救星也差不多了。
这时候,卞若萱也终于看到了这个被名矽都判定为苛刻的合约的细则,比主管当时和她说的要完善不少。
不得不说,这个委托的势力要求也太高了些,所有材料上品成符率必须超过九成五,其中极品成符率必须过六成。
未达标,按差距扣除佣金,低于底线者双倍赔偿。超过此底标者,按超出部分比例给予额外提成,实际中以极品符箓为第一标准,可倍冲上品未成符率。
虽然主管和她说的时候提到了中品符箓也收,但实际上从合约能看出来,中品的符箓这家应该是不太想要的。相反的,达到了上品成符率的九成五后,那个千分之一的成符率基本是可以摒除的了。
也不是卞若萱自夸,断代前的文绍域能做到的估计不少,但现在,文绍域能达成这样要求的,估计只有她一个了,换做另外两个在练气期就和她一样拿玄柳卡的人来,估计也是要倒贴灵石干这个活的。
名矽能接到这样的单,也证明了他们的本事了。
出了成符率要求以外,对于时间也有要求,比之前主管说的要宽裕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换成了她以后调整了。
时间有一个半月,超时同时也是要扣除佣金的,提前完成则一样有超额奖励。
不过,时间也只是辅助评定标准,首要要求还是质量,对于极品率好的,稍微超时那么一些些也没什么关系。
卞若萱倒没觉得这合约有什么问题,虽然所有的材料一并看到后颇有些壮观,不过一个半月的时间对她而言还是颇为宽裕的,一个月的时间足够了。
而她的极品成符率也不用担心,赶时间的话八成,不赶时间就是九成五以上。
要是别的符箓,她也没办法做这样的保证,一阶的符箓她不是保证种种都吃透了,比如土系的土墙符,她的极品成符率就比较不乐观,勉勉强强挂在五成。
她现在没有土灵根,以前也没有特意研究过土系的符箓,所以现在研究符箓下意识地便把土系符箓排在最后了。
但小云雨符和木生符却不一样,这两种她以前就画的多,现在又重新研究过,不谦虚的说,她自认为对这两种符箓的理解还是过硬的。
极品的成符率虽然也和熟练度挂钩,但也不是全看熟练度的,对符箓没有任何体悟,再熟练也是画不出极品符箓的。
但是,体悟足够而熟练度不够,却会导致可以成极品的符箓掉品。
体悟不够的时候,成不成极品,就得看运气和手感了,卞若萱的土墙符就还停留在看手感的阶段,只是她手感比较好而已。
确认了合约基本合理后,卞若萱直接签了。
引了自己的一滴血,用特制的笔在合约上的特定位置画下了一个小小的符文,注入灵力后,便感应到了相应的天道誓言约束,而她画下符文的位置一片光滑,看不出任何痕迹了。
随手凝了一滴水,将特质的笔上残留的自己的血液冲洗干净,然后再用内火灼烧干净,这一行为也引起了主管的注意:“道友倒是小心。”
卞若萱笑笑,没做回应:“我不会在韶都长待的,成品符箓给你们名矽的任何一家分行都可以吧。”
主管点点头:“这是自然,交付方式自然是按您方便的来,或者,您用玄柳卡通知我们,届时我们上门去取也是可以的。”
“上门就不用了,我还没有那么不爱出门,一个月左右会给你们成品的,到时候应该会在南部。”
从名矽取了材料,卞若萱就没在外面多耽搁了,她不习惯把事情留到后面去做,还是早些回去动手把这些事情解决了比较好。
算起来,她也是有一段时间没有认真画符箓了,怎么说她也是个符修,主修占她的修炼时间却没有辅修的多,这并不是个好现象。
前辈留给她的符笔对符箓成品质量的加成实在有些大了,所以,在大多数情况下,她还是用的普通符笔来绘制符箓。
唯一让她心下稍安的是,虽然有段时间没握符笔了,手感还是在的,两张中品后,她的成功率还是稳住了。
而且,清理完那些负面情绪后,在画符时她的心态又平稳了不少,成功率隐隐有了提高的趋势,这倒是因祸得福了。
第二百四十章 秋雁尽至海昏
(已替换)
薛竹央没让卞若萱等太久,在韶都安安静静地画了两天的符后,卞若萱等到了上门澄清并赔罪的薛父。
荣瑾被这一出搞得有些不知所措,但这事能解决,他也是比较开心的。
师伯早就知道是卞若萱做的这件事,在荣瑾问起的时候就随口和荣瑾说了。
卞若萱有点受不了荣瑾那中一脸感动的表情,尤其是在她想劝荣瑾收敛一下,说出那是送他的生辰礼,反而看到了荣瑾更夸张的表情后。
她对师姐的职责有什么误解吗?
师兄师姐干什么,还不就是师弟师妹被欺负了以后,上门找场子,她就是去薛家给她的倒霉师弟找了个场子而已啊。
难道是因为荣瑾以前遇到的师兄师姐都是只会坑他灵石的,碰到她这么个不坑灵石还帮忙找场子的‘正常’师姐比较不习惯?
越想她就越觉得这种情况十分合理,事实的真相应该和这差不离了。
“我可能要筑基以后才能回来,那时候你应该也会进太一宗了吧,到时候我会记得给你带礼物的。”
卞若萱想了想,觉得这个礼物还是免了吧。
“心意我领了,礼物就免了吧。你别对你在你师傅面前的生活抱太乐观的想法,你爹又不能去看你,又少了我这么个帮你分担火力的,师伯只能揍你一个了你知道吗。”
“师姑记忆恢复了,但是没让我们改口,你自己琢磨师伯的火气会有多大吧,我真不是要吓你,但你自己得有心里准备。”
虽然不是故意吓人的,但荣瑾还是被她的推论给吓到了。
“不过也不一定,说不定是师伯回去后忙着找师姑掰扯转正的事情,没心思对你下狠手。”
这个补救并不成功,她已经看出了荣瑾对未来生活的绝望了。
“事已至此了,我也只能告诉你,锻炼好抗打技能,受益无穷。你要是真想给我带礼物呢,你就全须全尾的回来吧,别被师伯给打傻了。这是我作为师姐对你的美好祝愿。”
荣瑾完美诠释了什么叫笑着进来,哭着出去,师伯一度以为是卞若萱说了什么过分的话,尤其是在他问荣瑾发生了什么,荣瑾支支吾吾说不出什么所以然后。
师伯来了解情况的时候,卞若萱正画着符,师伯气息没怎么收敛,还放出了点威压,直接让卞若萱手上的这张小云雨符给废掉了。
卞若萱心痛地看了一眼自己被打湿的几张符纸,以及被突降的水珠冲散了浓度的符液,敢怒不敢言。
还好按她现在对水属性的操控力,这几张空白符纸上的水是能被剥离出来的,就是刚才她没看准掉进符液里的水有多少,重新调整浓度得费点时间。
这也给了她一个教训,不能因为自己成功率高了就放松警惕,画符时最基本的防护是一定要有的,突发情况是防不防胜防,只有从源头上做好完备的防护措施,才能将自己的效率提到最高。
所以,师伯说起自己的徒弟从这离开后神情不对,怎么看都是被欺负了这样的疑似兴师问罪之语后,卞若萱无法回话。
这能是她的错吗?
她难道不是在讲道理摆事实分析情况吗?她习惯性分析差的情况这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你平时要是下手轻点,荣瑾能被吓成那样?
这个锅她是真心不想接,问题她要是不接这个锅,师伯说不定就恼羞成怒,临别前给她开个小灶来点特别训练,那她别说画符了,明天能自己爬起来都是个大突破了。
权衡利弊后,卞若萱决定睁着眼睛说瞎话了:“我给荣瑾分析了一下太一宗的严峻形势,告诉他他就算筑基以后也不能放松,大概说的有些过火,他被吓到了。”
“您问的时候他为什支支吾吾?您想啊,这种事情他怎么好向您开这个口,这个年龄段的男孩子,正好是自我意识勃发的旺盛期,具体表现就是极强的自尊心与羞耻心,您作为长辈一直追问,他不是特别尴尬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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