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结一下意思就是:
一,前天下午他冒昧了,向江小于赔个不是。
二,后生可畏,一见江小鱼就知江小鱼能力不卓,想要和江小鱼来个忘年交。
三,自报家门,说他叫崔安民,师从道真派,为道家一脉。
四是重点,他说他认识江达羽。
前三点在江小鱼听来都是废话,她一点也不关心,但最后一点。
江小鱼懒散的身子坐直了,她用筷子戳着碗里的虾仁,听着崔安民在那儿说:“想当初,你爸爸的名号可是响彻现今玄门界,许多玄门中人都在说,你爸爸是第二个鬼幽,可鬼幽人人得而诛之,你爸爸是人人称颂,两者的性质完全不同。”
江小鱼这第是第二次听到鬼幽这个名字。
第一次是从阿南那里。
“鬼幽是谁?”她忍不住问。
崔安民倒也没藏私,给江小鱼科谱了一下鬼幽。
这鬼幽,三十年前,名头极响,本是一名正派玄术师,可后来消失一段时间后,再出现,使的却是一手可怕的邪术,无人能触期其锋芒。
当时因他作恶太多,残存的玄门派系中人联合起来一起围攻他,最后死在众人围攻之下。
至于鬼幽为何会人人得而诛之,便是他修习的邪术,乃用无数普通人的性命堆积而炼成。
这便是他被无数玄门中人围攻的最重要的原因。
江小鱼眉心不易察觉的皱了皱。
崔安民一直观察着江小鱼,见状,不经意道:“江姑娘,你爸爸难道没有向你说过鬼幽的事?”
江小鱼回过神,将心中心绪按下,惊讶道:“原来这个鬼幽这么可怕呀,我爸爸很保护我,怕这些事污了我耳朵,带坏他的宝贝女儿,所以这些事他从来不会对我说。”
崔安民捂着胡须哈哈大笑:“也是,我记得有一次听江先生说过,如果他有了女儿,定会把女儿宠成宝,看来他实现了。”
江小鱼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对于这个说认识他爹的老人,她是一点好感也没有。
这是一种直觉。
还有,知道她是江达羽女儿的这人身份,只有傅家人知道。
这老头是如何知道的?
江小鱼猜测,这个老头应该是这两天才知道她是江达羽的女儿。
他提起她爹江达羽的眼神和语气中,确实充斥着敬畏,虽然很淡,但江小鱼察觉到了。
如果他早就知道她的身份,前天,他就不会那么无礼的派人来找她,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不过这老头一直不提正题,她也不催,当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
反正她有的是时间,耗的起。
她耗得起,崔安民却耗不起。
半个小时后,崔安民似乎耐心告尽,直接向江小鱼提明来意。
“江姑娘,实不相瞒,此次来找你还有一事想请你帮忙。”
江小鱼恰到好处的惊讶抬头:“崔老,找我帮忙?”
她微微一笑:“我只是个小透明,崔老在玄门内名声高望,您都做不到的事,我又怎能做到呢。”
“这个忙,我恐怕是帮不上了。”
饲养455:爱的感应(一更)
崔安民似乎早就料到江小鱼会这么说,并不以怵,只叹道:“江姑娘可是江先生的爱女,深得江先生传承,若你说自己是个小透明,那老朽怕是不配为玄门人了。”
江小鱼端起牛奶喝了一口,末了朝崔安民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没说话。
这老头打定主意要‘请她帮忙’,无论她说什么话,这老头都会找到说辞,她也懒得去费那个神和他转悠。
崔安民一直注意着江小鱼的动作,见状,心中已有计较,到底还是小年轻,沉不住气。
这样也好,他开门见山的说:“江姑娘,老朽也不跟你绕圈子了。说来惭愧,这事本应该我自己解决,奈何技不如人,因此,不得不找上江姑娘。”
“哦。”江小鱼将手中的牛奶晃了晃,“您说说,我倒想看看还有什么是您不能解决的事。”
崔安民苦笑一番:“江姑娘可还记得李天泽?”
“记得呀。”江小鱼爽快的说,“那个说‘我爸是李治群’的坑爹儿子嘛。”
此话一出,崔安民和他身后站着的黑衣男嘴角同时抽了抽。
好在崔安民老油条,水火不进,洒然一笑:“你说得对,这孩子实在是太不像话了些。但这孩子的爷爷旧时于我有恩,现在这孩子在医院生命垂危,他爷爷求到我手上,我本也打算让他受点教训,不过现在他苦头也吃够了,再耽搁下去,怕是来不及了。”
“有道是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不,厚着脸皮前来请江姑娘。”
一番话,说得滴水不露,既恳切又惋惜,还带点自愧,简直把一个慈悲为怀的老好人演绎的入木三分。
江小鱼笑了,笑得特别真诚,谁还不会个表演啊。
“崔老,您这不是开我玩笑呢嘛,生病了得医生治,我一个小姑娘家家,学的是计算机,可不是医疗,如何能替人看病呢。”
“江小鱼,你不要得寸进尺!”江小鱼话音一落,站在崔安民身后的黑衣人再也忍不住朝江小鱼怒喝一声,语含警告。
江小鱼连凳子带人的往后滑了一米远,发出好大一声响,吸引了好些目光过来。
她捂着胸口,小脸被吓的惊慌:“崔老,您这保镖脾气倒是有些大,我一个小姑娘,跟你们吃饭实在太危险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说着起身就要离开。
崔安民脸色猛的一沉,头也不转,声音含着愠怒:“立寒,向江姑娘道歉。”
说完,神色回暖,朝江小鱼抱歉的道:“江姑娘,你别介意,立寒性子急躁了点,但他没坏心。立寒,还在等什么?!”
叫立寒的黑衣男脸色变了又变,最后走到江小鱼跟前,朝江小鱼弯下腰:“抱歉,让江小姐受惊了。”
江小鱼没说话,翘起二郎腿坐在那儿,慢悠悠的打量陈立寒。
陈立寒在江小鱼目光看过来的那一刹那,浑身肌肉紧绷,一只手下意识的放在腰间,差点将腰间的枪拔出来。
那一刻,他从江小鱼的目光中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
他猛的抬头,正对上江小鱼似笑非笑的目光,看向他摸在腰间的手:“保镖先生,你这是做什么呢?”
崔安民的脸色彻底沉了下去,可以说,陈立寒的表现丢尽了他的脸。
当然,这也是陈立寒护主心切的缘故。
他真是小看这个江小鱼了。
江达羽的女儿,果然不能小觑。
不知想到什么,崔安民的脸色变了变,再度缓和下来,脸上重新爬起笑容,他微微叹气道:“立寒,退下。”
陈立寒盯着江小鱼,一步一步再度退回到崔安民身后,直到陈立寒站到身后时,崔安民才道:“江姑娘,我便也直说了。李天泽身上的咒术老朽能解第一层,第二层实在无能为力,还请江姑娘高抬贵手,放他一马。”
呵……
终于不再兜圈子了。
既然对方挑明了说,江小鱼也不再装傻,你来我往嘛,对方都说得这么直白,她要是再揣着明白装糊涂,倒是显得是怕了他。
下在李天泽身上的厄难咒,本来只有一层,是那天事发的时候用李天泽的头发下的。
之后,李天泽前来道歉做了承诺,那时江小鱼神不知鬼不觉的取了李天泽一滴血,向李天泽下了第二层咒。
第二层咒是加持第一层咒的威力,且是用李天泽的血做引,此咒非江小鱼解除不可,外人强行破咒,会危及李天泽性命。
——当然,这只是表面而已,修为高的人付出点代价也是能破的。
如果那天李天泽兑现承诺了,他只会承受第一层咒的痛苦,也就痛个几天便好了,但他的承诺没兑现。
江小鱼轻敲桌面,嘴角轻扬:“崔老,您既然挑明了说,我也不跟你装糊涂,玄门中人,因果牵扯。李天泽得罪了我,我给了他机会,但他不把这个机会好好把握,造成这样的结果,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想要我解咒,可以。”她起身,居高临下看着崔安民,“让他把该做的承诺做了,我自会放过他。”
说完,看也不看崔安民沉下来的脸色,转身就走,她已经够给他们面子,花了这么多时间在他们身上。
走了两步,她停下脚步,转身,目光落在陈立寒身上,笑容满面,目光含冰:“保镖先生,这个世上,不是所有人都是软弱无力。面对比自己强的对手,你要做的,不是盛气凌人,而是,夹着尾巴做人。”
“否则,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看着扬长而去的江小鱼,崔安民的神色彻底阴森下去,他身后的陈立寒身上更是煞气陡出,那模样,恨不得立马掏出枪朝江小鱼脑门来一颗。
“老爷,此女太嚣张,完全没把您放在眼里,这口气我实在咽不下去。”攥紧拳头,陈立寒一张脸生生被他给弄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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