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苗采潇咋舌摇头:还真是没见过这么脸皮厚的男人,这都睡了秦可蕴多少回了,居然还说只是第一次犯错!
她也只能呵呵了!
南宫睿低低的冷笑了一声,低眸看着匍匐在自己脚下的男人,冷笑道:“大哥,别让我和三弟看不起你!有道是,好汉做事好汉当,你既然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却要将之推给一个女人,你觉得你还有点男子汉的气概么?传出去丢的不是你自己的脸,而是父王,乃至咱们整个靖王府的脸!”
窗外,苗采潇忍不住拍手叫好:对像南宫骞这样的渣男,还真是没必要顾忌他的心情,该说就说!她甚至都觉得南宫睿说的还不够狠的了,换了她,保不齐还会说些更难听的话来。
“二弟,我……”
“好了,不要再丢人现眼的了!”见南宫骞还要厚着脸皮说什么,南宫棣云忍不住怒喝道,“你给我听着,虽然免了你逐出府去的责罚,但你也别以为从此就能高枕无忧,生活跟以前一般顺遂!为了让你深刻的记住这次教训,从今以后,你就搬去东北角的荒园子里住,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你走出荒园子半步!我也不会给你配备任何下人服侍,一切生活来源都要依靠你自己的双手来养活自己!”
“父王!”南宫骞惊叫,几乎要冲动的大声喊着:这样还不如将他逐出府去呢!
荒园子那个地方,他小时候去玩过,荒废了多年不曾翻修,屋顶漏,窗户破,连张床都没有,更别说吃的东西了,这叫他怎么生活?
“还是你选择被我割舌,剁去双手再逐出府去?”南宫棣云冷漠的补了一句,将他的抱怨给堵在了喉间。
南宫骞心头一梗,知道南宫棣云这次是真的生气了,而柳氏再也不能跳出来帮他了。
“这责罚也未免太轻了吧!”苗采潇在次摇头自语,“而且,还连早前说的三十大板也给抹消了!看来,南宫老头还是偏心大渣男的!”
这是完全旁观者又是局外人的苗采潇看到的本质。
但是,南宫睿对此似乎并没有表现出不满,在说了那一段话之后,继续沉默的眼观鼻鼻观心,好似对南宫骞怎么处置都不关他的事情。
“睿儿,你觉得这样可行?”但南宫棣云显然不会让他完全变成旁观者,也是为了将来能够堵住他的口。
南宫睿被点名便抬头,平静的抬眸道:“听凭父王安排!”
居然没有半点反驳。
苗采潇撇嘴:这家伙不会是哀莫大於心死,伤心至极反而平静了吧。
父子三人就这样决定了对南宫骞这个渣男的处置,苗采潇是不知道他们现在心里到底是什么想法的,她反正是有些不服气的。
可她再不服气又能怎么着,又不敢当着南宫棣云的面跳进去在南宫睿面前挑拨,只能腹诽几句,躲在窗外为南宫睿不值。
事情到了这里似乎是圆满的解决了,谁都没有再去看秦可蕴一眼。
因为在他们这些男人眼中,一个女子营见到连自己丈夫的大哥都要偷的话,她的存在已经没有了意义。
需不需要对她作出处置都已经无所谓,因为她自己都将自己置于了风口浪尖之上。
若她识相,有自知之明,自然是只有一个最能交代得过去的方式来结束这一切。
而这也是为何南宫商提出为了保全靖王府的名声,而阻止了将南宫骞逐出府去的最大原因。
在男权社会中,女人永远是最卑微的那一类存在。
当然,这取决于女人对自己的认命。
有的人,却是不会就此认命的,比如眼前的这个女人秦可蕴。
从头被冷落到尾,没有人对于她先前的辩解作出任何的回应,这无疑是对一个还算是骄傲的女人的重大打击。
再看靖王爷对南宫骞的处置,完全就是从轻发落,一点都不曾伤到根本,作为一个被“诱.见”了的女人来说,得不到公平的对待,她如何肯善罢甘休。
见事情看起来就这样落幕,而她势必会被圈养起来,再也无法在靖王府行动自由,秦可蕴原本低声轻泣得红肿的眼眸中顿时闪过一道不甘的恨意。
那股恨意来得又快又凶,也丝毫不隐藏。
窗外的苗采潇更是看得一清二楚,却不知道她那道恨意是争对谁的。
但秦可蕴最靠近南宫睿一些,她害怕秦可蕴会因为失去理智而迁怒南宫睿,立即出声提醒道:“南宫睿,你小心!”
话音刚落,她还没看见南宫睿有所反应,就见跌跪在地上的秦可蕴行动十分敏捷的忽然弹身而起,直奔南宫骞扑过去。
随即,只听到南宫骞一阵杀猪似的惨叫响彻了抱厦厅的整个室内,紧接着是秦可蕴揭斯底里的狂笑声:“哈哈哈!南宫骞,你污了我的身子,让我无法在世子面前立足,而你却不痛不痒的只是被关了禁闭,你叫我如何能甘心!今儿,我便是要拼尽一死,也要你陪葬!”
一边说,她一边猛地拔出带血的长簪,又要再对着他扎下去。
☆、第一百一十二章 :因为开心,所以要笑
原是没有想到秦可蕴会有这样一出,更没有人注意到她手里的簪子是什么时候拿在手里的。
于是,即便在场的男人都有一身的本事,却因为猝不及防,而没有第一时间阻拦住秦可蕴。
但这第二簪,他们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秦可蕴扎下去的。
于是,南宫棣云与南宫商的身子都飞快的移动到了秦可蕴的身边,父子二人一左一右,同时将手伸向了秦可蕴,但却又有志一同的同时收回,并尴尬的分别移开了视线。
与此同时,南宫骞的第二次惨叫,连接着第三次连续的响彻抱厦厅。
原本担心秦可蕴迁怒在南宫睿身上的苗采潇在外面看得那叫一个酸爽,差点就要拍手拍脚的大声叫好了偿。
原来南宫棣云与南宫商父子二人是打算阻止秦可蕴的,但二人冲到她身边,才看到她因为之前扑将过来,又抖落了身上的衣衫,此时寸缕未着,他们如何再敢靠近。
“睿儿,快阻止她!”听着南宫骞最后一声哀嚎之后再没有了声息,有的只是秦可蕴喘着粗气,一簪一簪刺破南宫骞皮肤的声音,征战沙场多年,杀过不知道多少人的南宫棣云都不由的自后脊背窜起一阵寒芒。
最毒妇人心!
这句话当真不错!
而他们一时慌乱,甚至忘记了不能碰触秦可蕴的话,他们大可以直接将南宫骞带走。
南宫睿也不去猜测他们究竟是一时慌乱都忘记了这个方法,还是其实不过就是在等着秦可蕴出手,他只淡漠的丢下一句话:“我嫌脏!”
然后,便转身离去了!
至于,他说的是嫌秦可蕴脏,还是南宫骞脏,都无所谓了。
南宫睿一出来,苗采潇便跟了上去,幸灾乐祸的道:“活该,那个渣男就该真正给他点颜色看看!那个秦可蕴,我平时虽然看她有些看不惯,但是今天这一番敢作敢为的行动,还是让我忍不住要给她点个赞!”
南宫睿的心情看起来还不错,淡淡的笑了笑,并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诙谐道:“是不是看的挺爽的?”
“嗯!爽!过瘾!渣男就必须要贱女来磨!哈哈哈,这句话说得真好!”苗采潇得意的笑道。
“你呀!”南宫睿宠溺的再抚了一下她的头顶,也跟着愉悦的笑了起来。
他的确是愉悦的,虽然其中南宫棣云的态度还是伤了他的心,但是打小便明白他的世子之位不是那么轻易得来的,也未必能一帆风顺的守着时,他便早就有了心理准备。
因此,真正也说不上有多伤心了。
“不过,我说句话,你可别觉得不中听啊!”她审度了一下道。
“想说什么就直说吧!”他大约知道她会说什么,却不阻止她说。
“我真是有点怀疑你是不是你老爹亲生的了!你们这些古代人最看重的不就是嫡为尊,庶为卑吗?怎么偏偏到了你老爹这里就颠倒了?我怎么看,都觉得他不管是哪个处理方法,都是在偏袒南宫骞那个渣男,而根本没有考虑到戴绿帽子的你的感受!”苗采潇有些愤愤的道。
“嫡庶尊卑,也要看什么样的大环境的!”被质疑是不是亲生的,南宫睿倒是一点都不生气,因为小时候,他也经常会有这样的想法。
只不过,后来验证,他身上当真是留着一半那个人的血,他便学会了进取来拿到本就属于自己的东西。
而这个东西,不管是被南宫棣云偏宠的南宫骞明目张胆的要了多少回,他也不会拱手让人。
至于还有一个么,若是他安分守己,他自然也不会手足相残。
但若是隐藏在他温和的表象下,也是野心勃勃的话,对不住,他也不是大善人。
“唉,反正你家里的这些,已经颠覆我的认知了!”苗采潇装模作样的摇头叹道。
南宫睿失笑的问道:“失望了?”
“的确失望的很!”苗采潇努嘴,“我还以为跟着你堂堂世子大人,一定能够吃香的喝辣的,耀武扬威,所向披靡,没想到你在你老爹的心目中,这地位还真是有些不大牢靠,害得我都不敢随意出没完成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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