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人。一件很重要的东西。在这里没找到,我们再去别的地方看看。”
梁天宇说完,拉着我就要走,可那位老大爷却明显不想让我们这么轻易地离开。
“站住,你们两个把话说清楚了再走。”
“说清楚?老大爷,您哪位啊?我们找个东西又没有碍着您的事,怎么还不让走了呢?”
“哈哈,你们找什么都不关我的事。可你们找的东西要是丢在这里了,那我就必须得管一下了。用你们年轻人的一句话说,这里是我的地盘,我的地盘当然是我做主喽。”
这位慈眉善目的老大爷看上去怎么也有了七八十岁了,可说起话来却俏皮得很,让人有些招架不住。
什么叫他的地盘他做主啊。
这里是艺术学院的教学楼,他还做主,他当自己是艺术学院的院长啊……哎?老头,挺大年纪的,他不会真的是院长吧?
我猛然间想起昨晚偷听那位主任阿姨训话时所提到的一句“院长那么大年纪的人了”,再和眼前这老头一对,心中顿时一紧,赶紧把梁天宇拉回到身边低声说道:“梁天宇,这老头可能是艺术学院的院长。”
“啊?不会吧。”
梁天宇一听这个,气势上顿时弱了三分。
可能是听到了我的话吧,对面那老头微微一笑,幽幽说道:“看你们两个不像是艺术学院的学生啊,过来,跟我到办公室来聊聊。”
说完,他直接转头想着楼道另一头的院长办公室走去。
等到那扇院长办公室的精装双开大红木门被老头用钥匙打开之后,我们才终于确认对方就是艺术学院的院长,这下别提心里多憋屈了。
特别是梁天宇,刚才还跟老头呛了两句,完全不好收场啊。
“喂,你们两个站在门口干什么,进来坐。”
院长老头进了办公室之后,见我们站在门口没动,非常和善地招呼了一声。
我和梁天宇对视一眼,就听见他低声说了句“一会儿你别说话”,随后他就大踏步地走进了房间。
“呃,呃……老师,我们刚才不知道您是艺术学院的院长,所以也没注意说话的语气,您老别介意。”
“别介意?嗯,我倒是不介意。不过,我就想问一句啊,你现在看我是院长了,说话客气点了,我要不是院长呢,你是不是还是刚才那态度?难道家里人就是这么教你跟长辈说话的?你们这些年轻人啊,现在是越来越不懂得尊老爱幼了。行了,别站着了,坐下,坐下,别弄得跟犯错一样,我就是唠叨两句,没有批评你们的意思。”
院长老头说着话,缓步走到办公室一边的单人沙发上做了下去。
“坐啊。哈哈,刚才不是说了,我的地盘我做主,你们听我的。”
院长老头依旧是那副慈眉善目的样子,可说出来的话,给人无形中造成一种压迫感,我们只能顺着他的意思,坐在了他对面的沙发上。
“嗯,这才对吗。来,跟我说说,你们是哪一级那个班的学生,导员是谁啊?”
“老师,我们是特殊学院的学生?”
“特殊学院?后面那栋楼上的?哎,有意思,说说你们怎么跑到这来了。”
“我们……我们……唉,这么跟您说吧。我叫梁天宇,昨天受到了学生会文艺部的一个邀请,说要请我担任迎新晚会的主持人。可我不知道这主持人该怎么当,所以就想着来艺术学院这边找学长学姐们请教一下,问问经验。结果呢,忘了昨天是周末,根本没几个同学在这里。我们从一楼找到五楼,没找到能帮忙的人,然后就回去了。”
“哦,那你刚才说的找人找东西又是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我这位同学叫严是非,他帮我收的邀请函,知道我这个情况。所以昨天好奇着就跟我一起过来了。他来的时候,一直待着一样东西,结果等回去了之后,发现随身带着的那东西不见了。我们就想着可能是不小心丢在了这里,这不今天一大早就赶过来找找吗。”
“丢的什么东西?”
“一个小物件,算是个木雕工艺品,对我们来说很重要。您懂的。”
“哈哈,我懂?你们后面楼上的人和事我可不懂。行了,我还以为有什么了不得的呢,原来就是这么件小事啊。知不知道丢在哪了,我让人帮你们找找。”
“真的?那感情好,我们先谢谢老师了。那东西就应该丢在您办公室对着的楼道那头教室门口,因为我们昨天听见那教室里面有人在排练节目,所以多待了一会儿,差不多就是那时候丢的。”
“啊?你说什么!”
“我说丢在楼道另一头……”
“不是,我是问你,你们听到那个教室里有什么?”
“有人在排练节目啊。”
“不可能!”听到梁天宇的话,院长老头一改慈眉善目的模样,厉声吼道:“那间屋子都好几年没人进去过了,怎么可能有人在那排练节目!”
第八章 墓碑教楼,分极女生
我和梁天宇进入这艺术学院的院长办公室本来就怀着一种忐忑的心情,院长老头再这么一喊,吓得我们两个立马就从沙发上跳站起来,惊恐得不知所措。
可院长老头没有一点在意我们感受的意思,拍着桌子继续吼道:“你们两个把话给我说清楚,什么时间听到那间教室里有声音的,是真的听到了还是幻觉!”
“啊?这……这……”
梁天宇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最后只能转头看向我,随着他的目光院长老头也一起看过来,一下子就让我感觉跟被架在火上烤一样难受。
当然,我不怪梁天宇,毕竟排练室的情况是我自己一个人遭遇的,他也只是听说而已。另外就是,院长老头问的问题实在不好回答。
就说第一个吧,什么时间听到那间教室里有声音的。
这该怎么回答呢,肯定不能说是昨晚上十一点啊,一旦说实话,老头绝对又要问了,晚上十一点我们怎么会在这教学楼里。在这么一路问下去,早晚要露馅,所以必须说谎。
“咳咳,老师,具体的时间我记不太清了,大概是昨晚九点半左右吧。因为那个时候,我们碰见了上来查楼清人的楼管阿……姨……”
这一句谎话我说的战战兢兢的,本来的想法是找些其他人作为佐证,弄些“实则虚之,虚则实之”的消息出来,让谎言显得更真实。但是说到最后,我自己也发现问题了。
干嘛要说九点半,干嘛要说楼管阿姨啊!
楼管阿姨查楼碰见李肃了是没错,可她查楼肯定要上五楼的。万一那个时候她没有在五楼听到任何声音。不,她绝对没有听到声音,因为她要是听到排练室里有声音,早就把里面的人给清走了,怎么会留到十一点。
问题出来了,只要这院长老头找楼管阿姨问一声,我这谎言肯定是要被揭穿的啊!
一瞬间的功夫。我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赶紧顺着自己没说完的话,改口道:“呃,可能时间还要更早。因为我们是从五楼下去之后,在四楼转悠了好一会儿才嘭上楼管阿姨的。那什么,老师,楼道对面那间屋子里有人排练节目应该很正常的吧?您至于这么激动吗?”
说谎之后。不等别人仔细回味谎言,便抛出问题转移对方的注意力。这是让谎言成真的最有效方法。
问完问题之后,我都要被自己的机智给折服了,可院长老头却根本没有顺着我的节奏走。
“你别管什么正常不正常的,我问你们。你们两个真的都听到排练室里有人了?”
“这……我……”
我恨自己反应速度不够快,老头随意的一个问题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而就在我犹豫的当口,旁边的梁天宇却先一步说道:“没有。老师。当时我们两个是分开的,只有他自己听到了。我什么都没听见。”
我靠,听到梁天宇这个回答,我顿时懵了,他这不是把我给卖了吗!
我转头瞪向梁天宇,可他却悄悄冲我挤眉弄眼,像是有什么计划一样,不等院长老头问话,继续说道:“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我们两个上到五楼来,分头去找人。我走的是这一边,看到只有一个会议室和院长办公室,就猜想这里可能是院长老师您办公的地方,不会有学生跑到这里来的。所以就回头去找严是非,叫他一起离开。
可等我找到严是非的时候,他告诉我楼道那头的教室里有人在排练节目,想让我敲门进去问问。但是我当时是一点声音都没有听到。您想想,大晚上的,两个人在一起,一个听到了奇怪的声音,另一个却什么都没听到,这事得有多瘆人啊。我们就没敢多待赶紧走了。
所以,您要问我们是真听到了,还是出现幻觉了,这实在不好说。对了,忘记跟您介绍一下了,这个严是非,是特殊学院灵学院的学生,是我们这一届新生里面唯一一个天赐灵眼的人,想他这样的人遇上的事情,我们这些普通人很难理解的,您说是不是。”
“哦?天赐灵眼?你就是前段时间特殊学院那帮家伙抢到头破血流的那个学生啊,难怪了,这就难怪了。好了,坐吧,坐吧,你们别紧张,我刚才就是有点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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