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弹人似乎是因为宝珠对他说了“生病”这个词儿而突然打起了精神,他一边放下了揉着额头的手,一边振作精神向着前方走去,一边对与他擦肩而过的宝珠说:“没事儿,我的眼睛可没有事儿,我也没有病,走吧,我只是歇了一会儿,眼睛有点儿不舒服而已。”
宝珠见炸弹人说自己没事儿,她也就信以为真,然后她又回过头朝着走在最后面的苏雅说:“他没有事儿吧,他看起来很不舒服的样子。”
苏雅了解宝珠还不知道炸弹人的名字,她便回答她说:“他叫炸弹人,他就是这么介绍自己的,我也是这么地称呼他。这次死亡游戏他虽然是参与者,但是当死亡游戏结束时他就会离开……至于他现在有没有事儿我也不知道,看看情况在说。”
宝珠听到这儿,只好与苏雅一边跟在炸弹人的身后,一边观察他的情况。
可是走在最前面的炸弹人在没走出十几步后,只见他的脑袋又一次撞在了茂盛的树枝上,所以他又一次“哎呦”地痛叫了一声,于是他不得以地又一次停在了那里。只见他又一次地举起了手抚摸着自己的额头和脸颊。
宝珠仍然觉得炸弹人有些不对,她加快了脚步走到炸弹人的面前又对他说:“你到底是怎么了,炸弹人,如果有什么不舒服就快点儿讲出来,我可不希望咱们三个人中有任何一个人落在队伍的后面,如果你实在走不动了,我们大不了先找个地方把你藏在哪里,你到不用因为这些隐藏着什么。”
这时的苏雅也走到了炸弹人的面前并且焦急地对他说:“你到底是怎么了炸弹人,你到是说话啊,你看你,一次次地往树上撞,就算不会急转弯也没必要这样啊?你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就直说好了!”
可是就在苏雅和宝珠来到了炸弹人的面前,就在炸弹人从脸部挪开了一只手以后,苏雅和宝珠在同一时间发现了他脸上的异状:只见此时炸弹人的脸色已经变青了,他的嘴唇已经变成了青绿色,不仅如此,他的手掌也正在慢慢地变成了绿色。
宝珠见到这种情况顿时惊呼一声:“看来,他重毒了!是在什么时候……是那个怪物搞的鬼?怪不得他跑了!原来是因为他得逞了!”
这一刻,炸弹人已经依着身旁的大树坐在了树底下,只见他索着眉头,微闭着双眼,无精打采地靠在树根的底下。
宝珠顿时显出一副束手无策的样子,只听她焦虑地苏雅说:“这怎么办?我这没有解药啊……我根本就不需要那个,如果我受了伤我用的只有治疗药剂啊……如果万不得已,只能把炸弹人转换成元素战士,这样的话治疗药剂对他就有用了……”
苏雅见状,虽然她的心中也一时没有了主张,可是当她听到宝珠提的关于把炸弹人转换成元素战士的建议,她总算还不陌生,因为在七个古墓中,索吉就曾经利用一道魔法咒语把苏雅转换成元素战士。当任何一种战士一旦转换成元素战士后,他们每当受伤、重毒、或者即将窒息的时候,只要在身上洒上治疗药剂,那么他们的伤势就会得到缓解,如果他们的体力有限,又可以借用法力药剂或者是体力药剂增加他们的体力,这些药剂对于他们身体中的任何状况可以起到直接帮助的作用。
但是到了这里就未必管用了,毕竟远水解不了近渴,而且苏雅知道现在将炸弹人转换成元素战士实在是太麻烦,并且就算他
变成了元素战士。因为他的等级是有限的。就像法师就分等级,所以像炸弹人这类处在零等级的元素战士,就算他可以借用治疗药剂来缓解身体里的毒性和增强身体里的能量,他又能增强多少呢?就像等级高的法师。也许他只需一挥手。一颗参天大树就可以被他连根拔起。可是一个等级低的法师,他得挥多少次手,那参天大树才会连根拔起呢?
这时的苏雅也想不起什么好主意救炸弹人。她正在一边费尽脑汁地想着办法,这时,她突然发现宝珠在距离炸弹人没多远的平地上用手指画了一个圈儿,然后他解下了绑在自己腰部的水袋,并将那其中的两人水袋放在了那个圈子中。在做这一系列动作的时候,苏雅听到宝珠一边忙着一边说:“我听说这世界有个善于用毒和解毒的人,他的名字我并不知道,我只知道他的绰号是毒王。如果今天有他的存在,我想炸弹人一定不会有危险。”
经过宝珠这么一提,苏雅才猛然想了毒王,她也突然萌生了这个想法:“如果把毒王召唤来会怎么样?”
可是当苏雅左想想右想想后,她终于觉得这个办法也行不通,因为她知道毒王既不是她的终极战士,也就是他并没有沾染过纯洁之血,而他也不是召唤宠物,他只是一个守护者,虽然他发誓效忠自由之神,可是苏雅却不知道利用哪种方法才能把他从别的世界召唤来。
而更重要的问题是,苏雅相信毒王现在一定跟火战士仰南,南、北野蛮人的首领们在一起,他们一定在组织地面上的战斗力对抗暗黑破坏神,因为她知道坐以待毙从来就不是野蛮人的作风,就算他们打不过厉害的,他们也会挑些虾兵蟹将收拾,所以此时的他们不会闲着,如果苏雅硬要从他们的队伍中调走毒王,那么他们面对的局面不一定是什么样子的。
所以苏雅想来想去,她还是决定不去打毒王的主意。
可是那又应该怎么办呢?
苏雅继续思考着,她不相信除了将毒王请到这个世界,她就没有别的办法救炸弹人。她也绝对不能不管炸弹人,她难道就这样地看着他死去?
就在宝珠已经在地上摆好了两件水袋的位置后,只见她站在了两个水袋的对面,并且双手合十,显出了一副虔诚之状,正在她低下头去好像是在做什么祈祷之状的时候,苏雅突然想起来一个可以帮助炸弹人的最简单的方法,于是她连忙喊住了宝珠并对她说:“宝珠停手,我有办法救炸弹人了,你不用念什么咒语了,也不用费心将炸弹人转换成元素战士了,放心,我有更好的办法。”
只见宝珠半信半疑地放下了合并的双手然后对苏雅说:“您有办法?有什么办法?”
也许在宝珠看来,赫都手下的七个神各个都没有什么真的本事,而他们之所以被称为神,那是因为这个世界归属赫都管辖,而他们神的封位也是赫都所赐,更何况他们还有“赫都密语”的保护,所以人们才会尊敬他们。宝珠有的时候也会想,如果有一天“赫都密语”真的不存在的时候,这些神们还有没有那么尊贵了……当然,介于东方龙城万妖之王的缘故,她仍然对自由之神抱有一丝希望。
只听苏雅对宝珠说:“我突然想起来,我有一套魔法口诀,它可以帮助我解除守护者身上的伤痕和毒疮,但是我却需要水的帮助,不知道你的身上有没有带水?”
宝珠连忙点着头说:“有,这个有,这是我出行在外的必需品。”
宝珠一边对苏雅说着,一边将系在腰部另一个水袋解了下来并走到苏雅面前交给了她。然后宝珠又去靠近炸弹人的地方,也就是放着那两个水袋的地方将并排放在地上的水袋又捡了起来,然后又将它们挂在了腰间。做完这些后,宝珠才回过头来安静地立在苏雅的身边看她究竟想做什么。
而当苏雅接过宝珠手里的水袋手,她却只是将它放在了脚下,而她也郑重其事地直起了腰板站在了那里,并且双眼紧闭、双手合十,然后低头默默地叨咕起了什么。
宝珠也没看明白苏雅的这套方式到底属于哪种“魔法”,而且她根本也没听清苏雅的魔法口诀到底念了些什么,她只知道当苏雅合上眼睛聚精会神地念了一段什么咒语后。她突然再一次地睁开了眼睛。然后她又弯腰捡起了靠在自己脚边的那个水袋,将用另一只手将那水袋的盖口处打开。
可是当宝珠看着苏雅将水袋的袋口打开后,她原以为苏雅会把那个水袋的袋嘴儿处对向炸弹人的嘴处,可是令宝珠感到意外的是苏雅并没有依照她想象的那么做。她居然将水袋对准了自己的嘴口。而且她很明显是用水袋的嘴口挡住了自己的嘴口。
“这自由之神到底在干些什么?”宝珠心中忍不住这样地琢磨。
而过了一会儿后。只见苏雅又将水袋从自己嘴口处挪开,她这才举着水袋的嘴口拿到了炸弹人的身边,然后她也蹲了下来。并将水袋的嘴口对向了那个依然靠着大树看起来奄奄一息的炸弹人,与此同时,只听苏雅对炸弹人说:“炸弹人,张开嘴,把这个解药喝下去,加把劲啊,喝下去,你就会好了!”
本来站在一旁看傻了眼的宝珠还不太相信原来挂在自己腰间那个装满水的水袋,它经过自由之神的这么短暂的折腾就会变成灵丹妙药,本来她的心里还在反反复复地自问:“不会吧,这就是解药?这就能解毒?”可是当她看见自由之神执意用这个极度匪夷所思的方法去救炸弹人,她也只能在一旁观看着、傻站着,她只能祈祷现实不要比想象的还要残酷就行。
本来好像已经沉睡的炸弹人,他在听到苏雅的呼唤后,终于憔悴地睁开了眼睛,但是他的眼中似乎仍然显露出睡意蒙蒙,如果不仔细看,也许没有人会发现其实他是在睁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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