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也无心管奥利弗,毕竟她还要生活,她要按时完成手工,才能换取银币,才能生活。
将心思放在工作上也能让玛丽不用时刻提醒自己奶奶去世这件事,那样悲伤就会少一些。
这日玛丽好不容易休息一会儿,她走出房门站在门口看着在溪边挥舞法杖的奥利弗。
奥利弗对法杖的兴趣越来越小,拿着法杖琢磨好久挥手一扔,将法毫不留情的扔进小溪里。
玛丽赶紧跑过去,踩在冰凉的溪水里将法杖取出来,经过溪水的洗礼,法杖看上去充满光芒。
奥利弗吱吱嘴:“这可能真的只是个废物,怪不得别人都会扔掉,看来这是真的。”
玛丽却像宝物一样将法杖死死收在手里,生怕法杖蒙受半点灰尘。这样的举动被奥利弗嘲笑,他双手环于胸前大步走到玛丽面前:“你似乎一直都很喜欢它,倒不如送给你。”
奥利弗没任何不舍,看玛丽露出的笑容,赶紧补充:“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他可不会轻易送出去,而且还是玛丽感兴趣的东西。怎么说他都要让玛丽付出点东西才行。
玛丽不假思索问到:“什么条件?”
如果能够的到法杖,只要是她有的玛丽都愿意让给奥利弗。
奥利弗凑近她,在她面前来回晃悠几遍,嘴角扬起邪恶的弧度:“把你的眼罩取下来!”
这、玛丽为难了。
她解释:“我是戈摩族人,未出嫁的女孩都不能取下眼罩,你不能换了规矩。换个要求吧。”
奥利弗可不在乎,他忽然从玛丽怀里抢走法杖一只手悠悠的摇晃着法杖,完全不在乎的模样。
玛丽真怕他会毁掉法杖,这奥利弗看上去才十岁出头的样子,心思可不像孩子那么纯真。
奥利弗又改了脸色,笑嘻嘻的走到玛丽面前,说道:“你好好想想呗,除非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对吗?”
他眼中闪过一丝诡异,有玛丽无法看穿的意味。
玛丽不敢冒险,奥利弗四处流浪,想必见过她的通缉画像,如果被奥利弗认出来,玛丽可不敢保证他会对她露出同情的目光,而不是两眼闪亮亮的将她送回麦普纳。
一番衡量,玛丽决定不要法杖。那本就不属于她,虽然伊萨已经死了,但它现在是奥利弗的。
玛丽回到房内,不与奥利弗就此再讲价。
结果奥利弗悄悄推门进屋,将法杖摆在玛丽面前,难得认真道:“送给你,不用你做什么。”
玛丽疑惑的看着他,这么快的转变她可适应不来。
奥利弗坦白:“我并不是流浪,只是在找我哥哥,我不可能安顿下来,谢谢你愿意收留我。”
玛丽从他眼里看到真诚,难得从奥利弗眼中看到的东西。他在寻找哥哥?
奥利弗接着说:“我要走了,你是第一个愿意收留我的人。谢谢你玛丽,谢谢你的款待。”
这对玛丽来说太意外,奥利弗才住几日又要开始流浪了,为了寻找他的哥哥。
玛丽起身,问他:“你真的要离开?我这里有些积蓄给你一些吧,奶奶不在我一个人够用。”
玛丽从钱袋里摸出几个银币交给奥利弗,奥利弗要面子要推辞却被玛丽将银币强行塞给他。
奥利弗收下玛丽的好意,他走到门口吓唬道:“你一个人可要小心了,住在这么偏僻的地方。”
玛丽跟着他出门,将他送到门外。
虽然奥利弗不愿说,玛丽还是问道:“你、你哥哥失踪了吗?你找了他多久?”
奥利弗似乎并不太愿意提起这个话题,他走上小桥,转身告别:“他叫毕维斯,我必须找到他,谢谢你。”
毕维斯?
玛丽不认识,也没听说过。
奥利弗留下一个决然的背影,慢慢消失在玛丽眼前。他离开了,去找他的哥哥。
独自站在门外,玛丽想起了她的哥哥们,怀念起小时候。那个时候无忧无虑,而现在世事无常。
曾熟悉的一切不再回来,玛丽只能回忆过去,而记忆却越来越模糊,直到她记不住曾经的模样。
————
半夜,玛丽熄灯睡觉。
上床后听到屋外有奇怪的声音,玛丽不敢动弹怕遇到坏人,难道这么快奥利弗的话就应验了?
她怎么都是女孩子,如果遇到坏人还不敢和对方硬碰硬。
结果门外响起哀嚎的声音,这声音是玛丽没有听过的动物的叫声,这让她更害怕,是陌生人。
玛丽不敢出去查看,也不敢睡去。直到那声音渐渐消失,玛丽才困倦着进入梦乡。
早上起床开门后,玛丽才发现门口躺着一个大大的怪物!她仔细辨别也不知道对方的种类。
对方的肚子上一片殷红,看来是受伤了,而且玛丽离他这么近对方都没有任何反应,难道死了?
玛丽拍拍对方毛茸茸的身体,叫了几声也没听到回应,她凑近些听见对方还有呼吸才放心。
现在这样可怎么是好,玛丽犯难。
她站在门口打量躺在地上的陌生人,忽然觉得这与父亲告诉她的兽人的样子很相近。
身高毛发体型都很相似,父亲曾去过冰原,见到过兽人。这么看十有八.九躺在门口的是兽人。
玛丽不愿有人死在自家门口,进门找来毛巾到溪边沾上水之后给奄奄一息的兽人清理伤口,这一弄就是半天。
伤口清理好,玛丽找到常备的药粉给对方涂上。虽然是人用的东西,但对兽人应该也有效吧。
等到下午太阳要落山时,地上的兽人才慢慢清醒,匐在地上没起来。
他见到玛丽,感谢道:“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
玛丽坐在门栏边,看着兽人:“你是兽人?兽人为什么不在冰原?你为什么会受伤?”
兽人撑起一些身体,解释:“我叫班森,你也许听说过我,我中了山间的野猪陷阱,迷了路才来到这里。你放心我伤得并不重,我想我路上不小心感染到有麻醉效果的花粉,才会昏迷。”
玛丽一一消化班森说的话。
班森她确实知道,小时候从父亲口中听说过,后来到镇上时又听到过班森一家的事情,当然也包括亨利的事情。
亨利、
玛丽捂住嘴巴,不由的想起那些传言。说亨利与班森的妻子一起被烧得面目全非,这太残忍。
班森见玛丽的样子,似乎他的话勾起了玛丽的心事。他赶紧说道:“对不起,我会马上离开。”
班森努力站起来,却踉跄几次撞在墙上。
玛丽起身去扶他,才发现她根本就帮不到身形高大的兽人。她收回手,脑海中全是亨利的样子。
班森稳住自己,靠着墙恢复身体。
玛丽想问亨利的事,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如果被班森知道她是谁,那她的努力就白费了。
看玛丽纠结的表情,班森说起轻松的话题:“你一个人居住吗?”
玛丽尴尬的承认,如今一个人生活真的非常不习惯。奶奶熟悉的身影不再,做什么都形单影只。
班森又与玛丽交谈几句,但他明显看出玛丽有心事,欲言又止的样子太过明显。
班森忍不住问:“你有问题要问我是吗?不妨直说,如果知道我会告诉你。”
玛丽走到小桥边,想了很久要不要问亨利的事,当时亨利是什么样子?是不是很可怜?
忽然玛丽转身对着靠着墙边的班森问到:“听说你妻子芬妮与亨利王子一起被烧,这件事……”
也许不用问明白班森就能回忆当时的场景吧,玛丽觉得自己自私,因为班森要回忆妻子。
那些记忆都是不愿保留的,努力要扔掉的。
☆、Chapter 187
对于这件事班森从未回避过,毕竟这不是回避就能解决的,唯一的方法是努力接受。
他明白玛丽的心思,玛丽与他素未谋面,更不可能关心芬妮,她应该是想知道亨利的事。
班森不禁疑惑,这个独居在深山的女孩与亨利王子有什么关系?
他思量期间开始打量不远处的女孩,不知她隐藏的内心究竟是什么。她是谁,为什么要问亨利?
班森迟迟不回答,玛丽知道自己问错了话,兴许是让班森想到妻子让他陷入痛苦的回忆。
她赶紧转移话题:“你饿了吗?我家有食物,我去给你拿。”
玛丽慌慌张张的进屋在橱柜里给班森拿些鲜果出来,再拿几块面包和一罐蜂蜜。
走到门口时,班森已经靠在门边,他接过盘子一股脑的将东西塞进嘴里,没想到他还真豪爽。
归还盘子时,班森见房内的桌上放着一样闪闪的东西。越看越觉得熟悉,那不是伊萨的法杖吗?
伊萨的随身物品怎么会在玛丽手里,伊萨的意外难道与玛丽有关?
玛丽怕班森看出她心中与亨利有关的部分,并未察觉到班森异样的表情而是将盘子放回桌上。
班森因为个头太高一直半蹲着站在门口,他也无法进到玛丽的房间,否则他定要好好看看法杖。
看那是不是伊萨不离手的法杖。
对玛丽,班森产生了怀疑。怀疑她是不是参与了伊萨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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