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能逗留多久,约翰准备离开:“塞德里克昨日与那位男子再见面,我已经派人跟踪他,等有霍尔的具体地址就通知你。你最好在这段时间里不要让自己被赫伯特发现。”
说完约翰向苏瑞行礼,离开。
苏瑞站在原地,回想约翰的话。塞德里克又与那位带走霍尔的男子见面,如果这次能跟踪成功,那就能知道霍尔在哪里了。
这么想,苏瑞轻松许多。
就在她不知该去哪里走走时,暴雨突袭,站在屋檐下的苏瑞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硕大的雨滴在她脚边,飘落在苏瑞的裙摆上。
她忽然好喜欢这种感受,就这么安静的欣赏眼前骤变的天气。雨滴越来越大,声音也越来越响,雨水落到脸上时,苏瑞才退身,免得自己全身都被淋湿。
不想退身时有人已经在她身后站了良久。
原来是佐伊。
苏瑞见她自知佐伊是来找她算账的,她没理会,而是往另一边走去。不想佐伊追上她,抓住她的胳膊,要与她再次对决!
赫伯特因为苏瑞将她禁足,连吃饭都必须在房里。佐伊怎么忍受得了这样的委屈,现在她越来越怀疑当年亨利的一切都是赫伯特导演的,虽然她没有任何证据,但毕竟赫伯特才是亨利去世的最大受益人!这点,是不争的事实。
苏瑞没注意,竟被佐伊推到房檐外,顿时就被雨水浇湿。
这次她也不准备就此罢手,毕竟她从来都不喜欢做被动的那个。结果没想到苏瑞多年不打架手艺回笼,才从雨中跨步准备回到屋檐下,不想在上那两个台阶时脚下一滑,竟然摔倒了。
而且脸重重的摔在透亮的地板上。
苏瑞没想到多年后复出独霸一方时,竟然是这样的场景。然后她听到佐伊那震天响的嘲笑声。这绝对是来自世界深深的恶意。
没办法苏瑞受伤,爬起来时佐伊已经跑远了,她额头上磕破皮。现在疼痛是次要的,重要的是她绝对要与佐伊好好决斗一次!
苏瑞回到房间,换了衣服。
头发虽然湿哒哒,但苏瑞没心情去管,记得赫伯特从橱柜里找东西给她擦脸,她也走到橱柜前,希望能找个将额头的伤口消除的神奇良药。
只是苏瑞知道药这种东西不能随便乱用,她对赫伯特的橱柜又不熟悉,如果用错那就惨了。
所以,苏瑞打消念头,默默坐在沙发上,无所事事。
没多久,房门被打开,是赫伯特回来了。
他见苏瑞一人坐在沙发上,走过去。见她双眼无神的望着窗外,额头渗出血。叫道:“苏瑞?”
见她走神的样子,赫伯特将她的思绪拉回。
听见有人叫自己,苏瑞回过神,见是赫伯特,马上起身:“橱柜里有什么可以让我额头赶快好起来的东西吗?”
说完,苏瑞才发现她似乎应该先礼貌的与赫伯特问好,或者是更加温柔低声的说出自己的意愿?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和他很熟悉的样子。
赫伯特倒没有任何意外,他走向橱柜从里面拿出一瓶药粉走回苏瑞面前。
苏瑞这次终于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谢谢陛下,我自己来。”可她刚刚伸手,赫伯特就已经取下瓶盖将瓶子举到她额头。
嘴上微微道:“闭上眼睛,会很痛。”话毕,苏瑞就感到额头上一阵刺痛,好在她将自己稳住。
赫伯特一边撒粉一边说:“这是医官给我的,说如果身体不舒服可以自己涂一点。”说完时,他已经熟练的将药瓶盖好,站在苏瑞面前。
不知为何,苏瑞就觉得不痛了,也许是因为药粉的原因,也许是因为赫伯特的话吧。因为他所承受的伤痛比她的多百倍千倍。
她所承受的这些又算什么。
这时赫伯特又勾起她的几根头发:“淋雨了?”他对此很意外。
苏瑞默默点头,但这淋雨也不是她自愿的,苏瑞暗中不爽,怎么说都是因为佐伊。
她不搭理赫伯特,默默坐在一旁,低声道:“您先休息吧,我想再等一会儿。”反正白天也睡了好久,苏瑞没有睡意,就坐在沙发上打发时间。
赫伯特向她交代:“我要去狼堡,先走了。”说完,赫伯特离开房间,苏瑞见他离开,并确认赫伯特离开后,不死心的再次在赫伯特房间里寻找一些东西。
可惜的是苏瑞还是徒劳,看来赫伯特不会将重要的东西放在自己房间,她只能彻底放弃。
她迷迷糊糊的趴在床上睡着了,似乎……有些疲倦……
————
深夜,苏瑞被人从混沌中叫醒,原来是赫伯特。
她起身却发现身体酸软得厉害,而且脑袋不受控的疼痛着,苏瑞明白,她似乎感冒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她鼓足劲给赫伯特让出位置。
却不想房间里更亮了。
她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亮光将自己埋进被窝里,抱怨道:“不要光,灭掉!”不过苏瑞似乎忘记和她在一个房间的人是赫伯特了。
然后,房间真的就暗掉。
苏瑞才将脑袋从被子里钻出来,靠着枕头昏昏沉沉的睡去。然后她开始了艰难的梦境,继续她这几年的噩梦。
梦里:
芙兰城堡的花园里花开正艳,亨利在意气奋发的与侍卫练剑,霍尔在角落里与草地上的昆虫说着悄悄话。
自诩最懂事的索菲亚则与母亲莎莉斯特站在远处看着花园里的一切,莎莉斯特问她:“索菲亚,将来你若嫁了人,我将没多少机会见到你了。”
莎莉斯特总是说起这个话题。
索菲亚觉得这根本就不是问题:“我想我还可以住在城堡,因为这里才是我的家,母后你就说点别的吧,不要老是说嫁人!”
其实她有些害羞啦。
莎莉斯特抿嘴浅浅一笑,带着索菲亚看向花园。
忽然索菲亚发现亨利不见了,她跑到刚刚亨利练剑的地方,大叫他的名字,没有得到任何应答。她转身想把事情告诉莎莉斯特,却发现莎莉斯特也不见了。
然后,霍尔也消失了。
索菲亚站在花园中央,环顾四周熟悉的一切,眼前的一切开始扭曲,变得陌生。她大叫:“妈妈妈妈,亨利,霍尔,你们在哪里?出来啊!”
苏瑞从梦中惊醒,她又做这个梦,吓得她一身冷汗,或许因为本就不舒服,现在的苏瑞觉得再多一分钟都难捱。
这时身旁有人伸手摸摸她的脸,嘴里还在说:“不烫了,做噩梦了?”
苏瑞惊醒,是赫伯特!
她别过身体,与赫伯特保持距离。她佯装没听见继续睡觉,然后就可以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
第二天早上起来时,苏瑞的额头已经不再发烫,经过一晚的休息她已经好了,年轻就是好吧,无需吃药,休息一晚就能好。
她在赫伯特的带领下,跟着他一起到麦普纳城外走走。
不过赫伯特带着面具就算想低调也会引起路人的注意,而且苏瑞怎么也是美人,路边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苏瑞走在赫伯特身旁,不解:“您为什么要出来?”苏瑞只是不明白,这么被百姓当作谈资真的好吗?赫伯特现在一点都不在意自己的容貌?
赫伯特却不在意:“你没有到过麦普纳,想带你去看看。”
苏瑞见他很享受现在这样,看来是她想多了。如果赫伯特本人都不在意怎么被人说,那她还顾及那么多做什么。
赫伯特走在前面,指着街边卖小玩意儿的商铺,说道:“以前索菲亚特别喜欢偷跑出来买那里的东西,结果买回去她又不喜欢,全都塞给我。”
他说着索菲亚小时候的事,似乎情绪更加高涨了。
只是走在他身边的苏瑞,对这段记忆已经模糊。她只记得她喜欢溜出来,什么时候买过这间店的东西,她还真的忘记了。
沿着街走,赫伯特又指着另一家饰品店,说道:“索菲亚以前也去那里买东西。”如果能看到他的表情,苏瑞能保证那是眉飞色舞。
赫伯特总是提起索菲亚,这让苏瑞不得不想起她小时候的那些事。尴尬的,丢人的,委屈的或者是骄傲的。
她童年的一部分,是在麦普纳度过的,只是剩下的对苏瑞来说是一段特别的经历。
忽然赫伯特问她:“你会画画吗?”
苏瑞僵住了,按照她告诉尼尔森的话,她来自韦里亚斯,父亲是韦里亚斯小镇的职员。为了让尼尔森将她选入队伍,她告诉尼尔森她不仅会唱歌跳舞,还会画画!
所以,苏瑞不得不将自己的慌圆下去,虽然本身确实会画画,但她并不打算在赫伯特面前画画。
苏瑞谦虚的回答:“只学过一点点。”
赫伯特不打算放过这次机会,他心情大好:“有时间给你看看索菲亚以前的画作,一定超乎你的想象。”说起索菲亚,赫伯特的言语中就有止不住的笑意。
苏瑞不明白,他对索菲亚难道就没有一丝愧疚?这么心安理得的回忆过去,在别人面前提?
“那您为什么还要通缉她?”一时口快,苏瑞问了个不合符身份的问题,顿时两人间的空气停滞无法畅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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