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丽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忽然很同情的朝某个暗处望了一眼,表示理解。原来如此呀!
看着胡丽眼里的神情,沧岚气得暗暗咬牙。什么眼神这是。人家明明是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超级无敌美男子好不好!
银夜得意的搂紧了怀里的娇妻。他才不会让小胡丽看到这货的长相呢,否则他会有危机感的。
“说了这么多话,很费力气的,来。把这颗药丸吃了!”南宫杰走上前,掌心一粒浮白色的丹药。他笑望着胡丽,眼中有一抹复杂的神色,似怜似爱,是悔是憾。
胡丽接过药凡放入口中吞下,莞尔笑道:“南宫,你炼制的灵药就是厉害,我好久都没有感觉到疼了!”
原本是想表达谢意的话,却令南宫杰的心如割般的抽痛了起来。他的药只能令她短暂的减缓那种撕心裂肺般的疼痛,而那短暂的一刻却被她说成是许久没有过的轻松,可见她之前承受着怎样锥心刺骨的痛。他好恨自己,恨自己没有办法解除她的痛苦,恨不能代她受过,恨没能早一点找到她,害她承受了这么多的痛苦。
看到南宫杰青白交错的脸,胡丽的心猛的抽了抽,她脸上闪过一丝了然的疼痛,柔声说道:“真的,我真的好多了,不要这样折磨自己好不好?”
南宫杰手指轻颤,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声音沙哑的说道:“我们会找到解药的,很快!”
胡丽嫣然一笑,疲惫的靠在银夜肩上,眨了眨一双水眸。
“王后,您还是多休息一会儿吧,养足了精神也好去巫族呀!”司空昱俊俏的脸上现着些许苍白,令他飘逸的神采更显空灵般的脱俗。
胡丽愣了愣,睁大眼睛惊叫道:“司空昱,你怎么这么憔悴?一阵风就能把你刮倒了!我不在的时候你们都不用吃饭睡觉的是吧?看看你们一个个,蔫不拉叽的又瘦又黄,完全是营养不良的节奏!西莫的厨子做的东西最好吃!还有塔罗,他的厨子会做好吃的药膳!银火,你去岚香苑走一躺,就说我想借塔罗的厨子和他家的食材给大伙儿做一顿丰富的药膳。当然,西莫,也得辛苦你的厨子了!”胡丽笑眯眯的,眉眼里神采飞扬,挡不住的惊艳。
“乐意至极!”西莫温婉的笑道。
“要不要……再斗一回地主?我一次都没有扳过本呢!”北归双手环胸,一本正经的凝眉说道。
“哇哈哈……!”胡丽哄的一声笑了起来,笑得浑身发颤,吓得银夜赶紧把她抱到软塌上,一边轻抚着她的背,一边责备的看了北归一眼。
好不容易才忍住笑,胡丽从软塌上坐起,斜靠在银夜身上,指着北归流目飞转道:“你还好意思说要扳本?教了那么多次都没学乖,没一点儿眼见力,再杀十个回合你还是会被我横扫千军,哈哈!”
北归不以为然的挑眉道:“别说的那么肯定,我可是回去研究过好多天的,我有信心可以胜你,一比三,噢不,一比四,我胜一局你胜四局!”
胡丽愣了愣,随即爆发出一阵惊天地、泣鬼神的狂笑,直笑得前仰后合、泪眼纷飞、肠子打结了也停不下来,最后索性躺在银夜的腿上抱着肚子直打滚。
她这一笑,把众人吓得魂飞魄散。银夜慌得把胡丽揽在怀中又是抚背又是叫喊,北归惨白着一张脸摇摇欲坠,司空昱在一旁手足无措,烟儿捂着胸口双眼发直,西莫上前伸出双手却又顿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南宫杰双手颤抖着怎么也倒不出那粒药丸。
“哈哈哈哈,北归,你语不惊人誓不休,笑死人不偿命啊你!你、你可真没出息,研究了好多天才这么点胜算?啊哈哈……!”胡丽窝在银夜里,露出一张憋得红通通的小脸,笑得双肩直抖。
“小胡丽,你……你不痛?”银夜瞪着在怀里咯咯直笑的女人,嘴角狠狠的抽了抽。
“我、我不痛啊,我、我只是快笑死了,哎哟,笑的我肚子都抽筋了!”胡丽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泪水,好不容易才撑起身,软绵绵的靠在银夜身上直喘气。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颗心还吊在嗓子眼,上不得,下不去。
烟儿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带着哭腔嚷嚷道:“王后,您吓死烟儿了,烟儿还以为您又痛了呢!”
南宫杰紧紧盯着胡丽艳丽如桃花盛开的脸颊,默默的挽起衣袖拭去额上的细汗,用力握紧了手中的药瓶。
“对、对不起噢,我没有要吓唬大家的意思,我实在是忍不住,真的太好笑了,哈哈!”胡丽抖着肩,抬眼看着北归,用力咬着唇不让自己再次失控的笑出来。
“没事就好,难得你这么开心,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呢!”银夜轻轻拍了拍胡丽笑得红通通、热乎乎的脸颊,宠溺的笑道。
胡丽咧嘴一笑,抬头看着众人脸上如释重负的神情,她的心温柔的抽动了几下,露出一张迷人的笑靥,清悦的笑道:“谢谢你们,有你们这样一群人陪在我身边,就算是痛,我也是快乐的!”胡丽觉得,中了生生不息生死蛊的毒以后,她还能拥有一段这样温馨的欢声笑语,这是何等的奢侈和珍贵。有了这些回忆,那些疼痛又算了什么?
“好了,又说又笑的也闹够了,该歇着了。保存体力,好好休息要紧,等你的身体全部恢复以后你想怎么样都行,我都依你。”银夜柔声笑道。
“这可是你说的,君无戏言!”胡丽眉目间流云飞转,笑得像偷了七八只鸡的狐狸。
228异界巫族
一卷轻纱垂帘内,人影依稀,琴声婉转。透过薄雾般的纱帘,白衣男子席地而坐,修长的手指在琴弦上漫舞,袖口处衣袂轻飘,不染纤尘。
男子旷世惊艳的脸上带着淡淡的惆怅与茫然,眸色轻染缠绵的哀愁。灵犀间,仍然是那一片始终看不清、辩不明的幻境。
垂帘外,一身暗紫锦绣波纹的男子负手而立,华贵的锦袍将他通身的贵气衬托得淋漓尽致,深邃的眼眸看着纱帘内的那一袭飘逸的白影微微蹙起了浓眉,如鬼斧神工般雕刻出来的脸上闪过一片幽暗的神色,周身的王者气息难掩眉宇间的那一抹隐忧。
琴声缓缓落下,帘内人影摇曳。
“还是看不清也想不起来吗?”紫衣男子黯然的问道。
垂帘轻挑,淡雅的白影步入厅中,微微颔首,叹声道:“有劳陛下挂心了,臣弟……看不清,但是那种感觉却越来越强烈,臣弟相信,那并不是一场梦……。”白衣男子剑眉轻锁,怅然若失。
“轩弟,你沉睡了整整一千年又突然醒来,我相信那并不是一场单纯的梦。只可惜法老只预测到巫族会面临一场大难,却没能预测到你的凶吉。如果预言成真,这场大难真的在所难免的话,我会竭尽所能阻止这场灾难的延续,誓死保住巫族。只可惜,巫皇之泪还没能找到巫族的继承人。”紫衣男子沉声说道。此人凌煜,正是巫族之皇。
白衣男子凌轩,巫皇的亲弟弟。一年前从沉睡了千年的睡梦中突然醒来,醒来后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巫术与法力大增,但他却不以为喜,反而终日郁郁寡欢,愁眉不展。
“陛下,臣弟想传法老进宫,让他为臣弟过去的一千年再预测一次。”凌轩明眸微闪。轻声问道。
凌煜招招手,门口的侍卫领命而去。
“唉,轩弟,如果真的无从忆起……,你又何须如此执著呢?你已经不是从前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你,现在的你拥有一身绝妙的巫术和强大的法力,又如此的七窍玲珑。何必要折磨自己呢?”凌煜叹道。
凌轩凄然苦笑道:“陛下,臣弟始终觉得,过去的一千年会是臣弟这一生中最珍贵的回忆,若是没了那些记忆,空留下这个躯壳和行尸走肉又有什么区别呢?”
“可是,如此那些回忆只有痛苦呢?”凌煜不甘的问道。
“即便是痛苦,那也是连着心的痛。始终是我一生中无法抹去的回忆,这样已经足够了。”凌轩浅笑着,纯净如婴儿般明净的眼眸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疼惜。
“陛下,法老在外求见。”侍卫走过来,躬身说道。
凌煜转过身,一个胡须花白的白袍老道手持金檀杖走了进来。看见凌轩,老头眼睛一亮,呵呵笑着走上前,围着凌轩转了一圈,抚着白须点头笑道:“轩王又灵净了许多。可喜可贺呀!”
凌轩苦笑道:“法老谬赞,凌轩终日不忘一千年的游神岁月,三千凡丝剪不断,万丈红尘抛不开,何来的灵净之说?”
法老哈哈笑道:“轩王此言差矣。忘不掉的,那是有情,抛不开的,那是有义。能在情义之中取舍。才是最难的。轩王在七窍玲珑莲花心中苏醒,一切自有定数,无须多问,也无须多虑。”
凌煜诧异的问道:“法老。难道你知道轩弟心中所想?”
凌轩目光濯濯的望着老头,面上却一片淡然。
“轩王的心思都写在脸上,老儿无法预知圣人的决择,所以无须多说。”法老笑眯眯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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