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物学家,专业暴富[综名著] 完结+番外 (山海十八)
不想、不听、不说,他不能被珀尔耍到。接下去的十分钟路程,没再说一个字,生怕一开口就又听到了不得的戏谑。
很快,两人离开庄园建筑,登坐上了马车。
爱德蒙落座后,第一件事是把车帘拉开,让路灯的光散落进车窗。
车厢内只有两个人,也许光线明亮些,气氛就不至于令人感觉迷离不可测。
他正要试图找回控场权,让谈话不再往奇怪的方向偏移,眼前突然就伸来一只手。
珀尔不由分说,直接探向对方脑后绑着面具的绳子。
“E先生,哦不,我现在该称呼您的新身份了。尊敬的基督山伯爵,不牢您动手,请让您的专属服务生来帮您卸下面具吧。”
爱德蒙稍一迟疑,反正面具早晚都要摘下,谁来摘不重要吧?
就是这一秒的犹豫,他的面具被迅速松开了绑带,被轻拿轻放在马车椅子上。
然而,珀尔手上的动作没有停。
两只手捏住了对方的脸颊,先一左一右往两边轻轻扯动,然后开揉面团式搓脸。
爱德蒙:!!!
他后知后觉地拦截了珀尔,握住这双作乱的手,“请问您在做什么?!”
珀尔眨眨眼,今天的E先生怎么脑子反应有点傻了,难道她的用意不够明显?
基督山伯爵与投资人默瑟相比,脸型更为棱角分明。现在她显然在趁火打劫,确定这次的脸是不是真的,有没有其他伪装。
于是,一本正经回答:“人的面具戴久了,容易长到脸上,再难揭下。我帮您摘了面具,不知您的皮肤、面部肌肉有没有不适?我也没什么大本事,只能帮您做做面部按摩缓解不适。难道您不喜欢吗?”
爱德蒙:很好!这就是所谓的特别服务了。?
第104章 (一更)、你看我像谁
脸, 像面团一般被人任意揉搓,应该怎么办?
更过分的是,对方居然敢美名其曰这是帮忙按摩。
爱德蒙下意识想要捏回去。
别和他说十年伊夫堡冤狱练就出的忍耐与克制, 在珀尔面前早就一次又一次破例。
如果他遵守一直隐忍的报仇原则, 此刻两人根本不可能坐在同一辆马车里,更不会有面具舞会的邀请。
今天他就幼稚了, 一秒不迟地进行对等性报复, 这有何不可?!
珀尔依旧佩戴着面具,手腕刚刚被E先生松开,就看到这人跃跃欲试想要还手。
她明知故问,戳破对方意图,“尊敬的伯爵,您是想捏回来吗?用您的双手掐住我的脸, 似捏狗脸一样随意揉搓?”
爱德蒙回以假笑。
瞧, 兰茨先生很有自知之明。狐狸与狗都是犬科, 四舍五入一下,可不就是搓狗脸。
他挑眉问:“怎么, 我不可以吗?”
珀尔先果断摇头, 但又很快补上一段。
“我以为您是懂的。您发出邀请帖, 是要比一比谁在面具舞会上先发现对方。获胜者该有福利,比如随意揉搓对方的脸,而失败者就要愿赌服输才对。”
“当然, 您不讲游戏规则的话,我也没办法。”
此刻, 珀尔像极了不得不听从主人命令, 被强人所难的小可怜。
“谁让今夜您是伯爵, 我是您的专属侍者, 哪有资格说不呢。”
说罢,她故意摘下面具,仿佛视死如归般抬起头,做出一副要捏就捏的姿势。
她这是舍身饲虎了,为安抚刚刚找了一个半小时没找到猎物,而饿肚子咕咕叫的邪恶吸血鬼伯爵。
爱德蒙闻言,手僵在了半空。
一旦下手,立刻坐实他邪恶属性的身份标签。
上帝啊!只有主能证明,他才是被戏弄的可怜人。
反咬一口、混淆是非、贼喊捉贼……,兰茨先生深谙此道。
哪有什么乖顺的侍者,只有随时随地会咬人的坏狐狸,表面上还在嘤嘤嘤装可怜。
忍一时,越想越气;
退一步,越来越亏。
爱德蒙终是没有克制住,半上不下的手落在了珀尔的头顶,胡乱搓了一把头发。非常成功地把珀尔梳得整整齐齐的发型,一秒变成了乱糟糟的鸟窝。
搓完,他似非常满意地连连点头,自夸起来:
“不错,真不错,这发型可以吸引飞禽来孵蛋了。兰茨先生,您说得太对了,胜者有福利,能肆意来捏我的脸。
我作为落败一方,为表示对您获胜的庆祝,献上一份发自内心的礼物。让您的头顶增加吸引食材的自然属性,这是帮您解锁了一项非常了不起的本领,不是吗?”
这下轮到珀尔僵硬假笑。
虽然马车里没有镜子,但能想象出自己头顶的一堆毛乱到何种程度。
俗话说得好,头可破、血可流、发型不能乱!
什么?没有这句俗话?
那不重要。她说有,就是有。
“基督山伯爵,您真是过于聪明睿智、勤俭持家了。”
珀尔冷嘲,“堂堂一位伯爵为节俭伙食费不择手段,需要您的侍者来诱捕飞禽才能吃得起肉了。别装了,您已经破产了吧?那真是太可怜了!”
尽管珀尔嘴上说太可怜,眼神分明表示「太好了,鸣枪打鼓庆祝起来啊!邪恶伯爵倒台了」。
爱德蒙完全没被语言攻击到,反而还有些得意洋洋。将此理解为成功扳回一局,兰茨先生吃瘪的摸样真令他心情愉悦。
“我衷心的侍卫,你曲解了我的良苦用心。哪有什么利用你的发型诱捕飞禽吃肉,只是单纯帮你增添一项新的谋生技能。”
他随口调侃:“既便将来我真的破产,您离我而去另谋高就,也能凭此独家本领飞黄腾达。这难道不值得你说一句发自肺腑的谢谢?”
珀尔:大言不惭,居然敢叫她谢谢?谢谢这人把她的头发被弄得乱成一团吗!
“饿肚子伯爵,请您安心。哪怕您破产了,我也绝不会离开您的,必然一直留在您身边。”
珀尔没有谢谢,而是故作真诚保证。一边说一边看向基督山伯爵的头发,虽然后半句潜台词没说出口,但一切尽在她的眼神中。
「我会留在您身边,届时主仆角色对调,想怎么磋磨您都行。上午把您的头发梳成朝天辫,下午梳成兔耳朵的摸样,让您顶着那样的发型去游街示众。」
此时,爱德蒙的心却蓦地漏跳一拍。
可恶!明知珀尔的潜台词是不怀好意的戏弄,偏偏注意力不由自主地放在前半段。
他的衷心侍卫?兰茨先生,正在信誓旦旦保证。
即便有朝一日伯爵破产落魄了,也永不离开,会一直留在主人的身边。
永不分离,多么烫耳的承诺!
爱德蒙理智上非常清醒,这只是两人胡闹拌嘴里的一句玩笑而已。
奈何,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人生匆匆三十二载,他真正渴望的,一样没能留下。
曾经只想做简单的水手,有一个温馨小家就够了。希望与梅塞苔丝成家后,一起赡养父亲。
如此渺小的心愿,换来的是十年冤狱。与父亲阴阳相隔,未婚妻已成为仇人的妻子。
牢狱十年,他再也不敢奢望平凡生活的幸福,只卑微地希望能与法利亚神父一起重见光明。
到头来,法利亚神父病逝狱中,只有他一个人孤零零地越狱而出。
不离不弃,相伴余生。
这种话,像是命运的无情嘲讽,嘲讽他绝不配拥有。
但,凭什么呢?
这一秒,爱德蒙听清了心底魔鬼的蛊惑。
「爱德蒙?唐泰斯,你早就不是从前的单纯水手,你是富可敌国的基督山伯爵了。
你还怕留不住身边的这个人吗?你可以想尽一切办法禁锢珀尔?兰茨,让这人逃不出你的掌心。」
不,不可以。
爱德蒙捏紧手指。
明明是戴着手套揉乱了珀尔的头发,但他的指尖仿佛残留了顺滑发丝的触感。他怎么舍得禁锢兰茨先生。
心底的魔鬼嗤笑了起来:「呵!人类,你真够愚蠢的,你是不舍得,还是斗不过对方?
没关系,也能换一条路。角色对调,把自己献出就行了。叫你跳兔子舞就跳,叫你扎着冲天辫绕巴黎一圈就照样走。
让你上刀山下火海都跟着去,当然也别忘了时不时反驳抗争。可恶的兰茨先生,不会喜欢太乖顺的仆从。
你要做一只会咬人的兔子,时不时啃主人几口,咬出血也没关系,别把主人咬死就行。」
爱德蒙:不对啊!自己究竟把自己当成什么了?
他脑中越想越歪,脸上的神色却是越发冷漠。
车厢内,忽然安静。
珀尔侧目,发现情况有点不正常。
第一时间排除是自己说了过激的话,那么溏淉篜里E先生怎么会突然走神?
先戳一戳。
珀尔伸出右手食指,轻轻推了推身边人的胳膊。
不好,对方没有反应。
这下开启全身扫视模式,企图找出E先生的开机键。
视线立刻瞄准这人的侧腰,开始琢磨一个好问题,不知道傻兔子怕不怕痒?
“您又想做什么?”
爱德蒙回神,敏锐捕捉到珀尔不安分的手在蠢蠢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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