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我收到了一个不存在的玩家的退信 完结+番外 (我舌寒辛)
“怎么了?”他大叫,“不是很能打吗!?”
“那你就他|妈|的说对了。”我骂完,一手把身后的推车横扯了过来。
轮子干涩,车身不轻,拉起来相当费力,但也不知道是被冲上大脑的恨意麻|痹了还是怎么,我根本感觉不到痛感,车就被甩到了我的面前。
车上的小刀因为惯性往车的一侧倾滑过去,在光下晃了我的眼。我手一挥把它抓了过来,咬着牙一脚狠狠把车往纵歌的方向踹了过去。
推车尾部翘起,几乎是翻砸过去的,上面小器械稀里哗啦一通乱砸。纵歌始料不及,赶忙乱挡,也许是混乱间被割伤,就听他痛呼一声,军刀也随之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人被逼入了绝境,真的什么都做得出来。
“你死不足惜!!”我怒吼一声冲了上去,一把抓起地上的军刀,一刀捅进了纵歌的胸前。
他整个人颤了一下,脸色顿时变得煞白,往后踉跄了两步。
我知道补刀的重要性,但面前毕竟是个看起来和我没什么区别的人,本来已经有些手软了,但一股陌生的暴戾却忽然涌上心头,强行把我消退的狠劲重新顶了回去,逼着我直接把刀拔了出来,再次捅进了他左胸的位置。
他吃不住力道,往后倒在了墙上,一脸难以置信,捧住自己血流如注的伤口。
冲动消退,我有些晕厥地看着眼前的血,慢慢松开了刀柄,往后退了一步。
那股暴戾消失得无影无踪,我的锐气也已经被彻底耗尽。看着那把随着他呼吸上下起伏的刀柄,我再没有本事握上去。
我从来没伤过人,现在已经到了我神经能承受的的极限,尽管面前的人如我所说,死不足惜。
“这刀……”我微颤起来,往后缓挪了两步,“是替那些无辜的人砍的。”
结束了。
我浑浑噩噩地继续往后退开,然而过了一会,他垂死的喘气声忽然音调一转,变成了断断续续的笑声。
我愣了一下,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却看他本来瞪着我的眼因笑慢慢弯了起来。
我顿时毛骨悚然。
他装模作样地“唉”了声后站直了身,自己拔出了胸前的刀,带出一线喷薄的血,但马上就止住了。“嘶……真他|妈|的疼。”
“……你……”
刀离开体内的那一瞬,他胸口的伤就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他看都不看,似乎根本不在意。
“我不是?我不是什么?”他慢条斯理地道,“你觉得用八个灵魂献祭出来的身体会禁不起被扎一刀?”
我摇头:“怎么可能……”
开玩笑吧,这混|账难道重生之后就不死不灭了!?
“行了,不闹了。”他踢开地上的器械,握着刀向我逼近,冷笑道,“顺便告诉你,杀你可不是只因为书的事情。”他眼神中的恶意几乎漫了出来,“赎罪吧。”
这开挂了还怎么打?我忙拾起地上的文件夹紧紧扣在怀里,希望关键时刻能替我挡一下。
见他举着刀又冲了过来,我吓得往旁边让开,那一刀就结结实实劈在了办公桌上,留下一道不浅的刀痕。我一看这还挡个卵,转身就往办公桌后跑。
他骂了句“还往哪跑”,掀开办公椅就穷追不舍了上来。
办公桌后已经没有空间容我再躲了。我后背抵在墙上,正绝望间,旁边一直没有开机的电脑忽然幽幽亮了起来。
纵歌转头看向了电脑,神色明显怔了一下。我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也没兴趣知道,本来想趁机反击,一个夹着电流的声音却突然响了起来——
“客官若有什么需要的,告诉奴家便是……”
什么玩意?
我也一愣,也跟着看去,就见屏幕上居然是剑三的奇遇对话界面,视角被放大到了一个NPC的脸上,看着是那个年轻女服装商,只是一颗头不自然地歪向一旁,一双眼高高翻白,像正被一根无形的绳子吊着脖子。
让我胃开始翻腾的无疑是她被割得血肉模糊的嘴角,好似在试着“刻画”出微笑一样,就这么雕在一张死不瞑目的脸上。
面前一个拿刀的人,旁边一个吊死鬼,这简直就是在问我哪个更可怕。
纵歌盯着它,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是你……”
它歪着头,木然地瞪着白眼,慢慢原地旋转起来,说的还是那句话:
“客官若有什么需要的,告诉奴家便是……”
“看看你现在成了什么样……都成了什么样!!”纵歌越说越激动,到最后青筋暴起地咆哮了起来,抬手就砍向屏幕。
我心念急转之间好像想明白了点什么,赶紧冲屏幕大叫:“我要离开这里!!”
在屏幕碎在刀下的前一瞬,我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模糊间,我听到了一个僵硬的女声:
“欢迎下次光临。”
第99章 血龙出渊05
等我意识恢复过来时,我发现自己正坐在家里的电脑桌前。
我愣了很久才回过神来,第一反应是抬手看刚刚的刀伤,但连袖子都是完好无损的,挽起袖子一看,手臂一片光洁,哪有什么伤口。
我又四处找了一下,失去意识前还拿在手里的文件夹也不见了。
刚刚是……幻觉?梦?还是……
我面前的电脑屏幕突然亮起,闪过几道条纹后,扭曲的显示慢慢清晰。我定睛一看,之前在医院办公室电脑里看见的吊死鬼正死死地瞪着我,旋转还没有完全停止。它身后是一个木柜子,建模秉承了剑三改版前一贯的风格……挺粗糙的。
我倒吸了口冷气。自从见了鬼,我就不应该相信幻觉这两个字。
我忍着恶心凑近看了一下对话框。墨绿色的笔刷背景里显示着NPC的名字,叫[风中驭]。所有字都渗血一样泛着暗红,还有殷红的液体从笔划上往下滴落。
我坚强的脑神经直接帮我过滤去了恐怖因素,把注意力集中在那个名字上。
风中驭?
我一个激灵,猛地想起了孔令安曾经在世界上威胁过纵歌的那句话——
【[世界][墨一尘]:[纵歌]朋友,你的肾还好吗?#问号还有,[风中驭]和我说了点不得了的事】
我当时还好奇这“不得了的事”是什么事,之后在孔令安的自白里也有被提到——
【[我的目的达到了,可那些东西实在太令我害怕。我想了很久要不要报警,但是觉得他一没有勇气执行,二他已经删号了,我也得依照约定封口,就再没和别人提过,也再没打扰过他。]】
两个毫无关系的死者之间出现了交叉点……这还是第一次。
我沉下了心来,仔细看了看奇遇对话框里的内容:
“风中驭:金蟾多足,死易以平。”
框的右上角有两个选项,分别是:
“交易”
“告辞”
我看完这些,注意力就被吊死鬼身后木柜上的一个什么东西吸引了过去。充满现代气息的蓝色文件夹在古色古香的店铺背景里分外显眼。
如果这还不算太奇怪的话,它的封皮之下还露着一张荧光便签的一小角。
那是我的病历。
我头皮发麻起来。经历个幻境我还能理解,一个实物是怎么进到电脑里去的?我又是怎么被从医院“传送”回家里来的?
正在气氛诡异间,窗边的风铃忽然轻响了起来,声音却和平常的响声不太一样。
我转头看去,见那一串晶莹连缀的风铃不在随风摇曳,而是以吊在窗框上的那根线为轴心,缓缓地原地旋转着。吊坠之间相互没有碰撞,清脆悦耳的声音却依旧从那处飘来。
在我回头看的时候,风铃旋转的速度减缓了。
几乎是瞬间,它猛地逆向而转,刚刚拧了无数圈的吊绳开始绷直,所有吊坠被甩得飞了起来,声音也突然放大,变得尖锐难耐,像一个人在尖声嘶叫,然后绳子断开,风铃在地上砸得碎片飞迸。
灯突然灭了。整个房间突然陷入黑暗,只有屏幕还在幽幽发着光。
我僵硬地回头看了眼屏幕。那个吊死鬼已经不转了,停在了背对着我的角度……
但那个歪倒在肩上的头颅正在一寸一寸地扭过来。我吓得没法动弹,眼睁睁地看着那张脸扭了一百八十度,血肉模糊地对向了我,一双翻白的眼球开始乱转。
同时,我身后有什么东西分两处,同时撞在了我左右肩胛骨下。
“啊啊啊啊——!!!!”
我尖叫了一声撒腿就冲出房间,就见外头的灯竟也灭了个全。因为眼前太黑什么也看不清,我没跑多远就撞在了个什么东西上,凭感觉应该是个……人。
我顿时炸了,不管不顾地尖叫起来,肩膀却被一双带着温度的手攥了住。
“我在,我在。”那人低声安慰道。
我为熟悉的声音颤了一下:“江珩?”
他轻声“嗯”了声,不知道又做了什么,公寓里就重新亮了起来。
我看着他熟悉的脸,几乎有了种虚脱感。江珩没有问我怎么出现在了家里,或者房间里有什么,只是把吓傻的我拉到了身后,看向了我房间的方向,冷声道:“看来是个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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