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就怕在宫家事后算账,万一严昱将自己推出去受罚呢?
一个小肚鸡肠的女人,还不得将自己往死里整的?
说服严昱一定不要向严家低头,看来才是最重要的。
程亦晚小心翼翼的推开书房的门,只露出一个脑袋,将书房扫视一圈。
两面墙的书架上摆满了书,博古架子上摆满了瓷器古玩,靠窗的位置摆着一个紫檀木的长榻。
严昱正坐在书桌后边拿着毛笔在写字,周围都是古色古香,严昱却是一身笔挺的玄色军装,最上边的军纪扣都一丝不乱的扣着,又是很突兀的感觉。
严昱抬头就看到门后边只露出一个脑袋,正对着他傻笑的程亦晚。
声音低沉的说道,“进来。”
程亦晚松口气,面色没有黑沉,看来是没生气。
伸手不打笑脸人。
程亦晚呵呵笑着进去,期期艾艾的站到书桌旁边,伸长了脖子看严昱写的字,大大的宣纸上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没想到师父还会写这么好看的毛笔字。”
“这会儿拍马屁不觉得晚了点?”严昱将毛笔放在书桌前的笔架上,起身走到窗边的长塌处,翘腿坐在那里。
程亦晚屁颠屁颠的跟过去,坐在他旁边的位置上。
让脸上的笑容看起来更加狗腿一些,摇头说道,“不晚,不晚,只要不拍到马腿上就行。”
严昱却是直接问道,“打架打的很爽么?”
上来就问最狠的那条!
程亦晚再过一遍心中的腹稿,“是她先说我是短命鬼的,内城的人都在说宫家大小姐料事如神的。
她这么说,就是在诅咒我死啊。
经常上战场的人,谁不忌讳这个,搁谁身上谁都得生气。
当时的情况如果是个人,都会动手的。”
严昱挑眉,也就是说,如果他说动手不对的话,那就不是人了?
严昱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她真这样说的?”
程亦晚不停点头,“陈曦可以作证,确实是她先找事的。”
严昱可惜,陈曦那个不学无术还跟程亦晚好的穿一条裤子的人证词,才恰恰是最没有可信度的。
“宫家要求要么严惩凶手,要么将凶手交给宫家处置,你怎么看?”
“那怎么行”,程亦晚大叫一声,“这两个条件都不行,是她先没事找事,这我才动手的,谁知道她这么不经打的,我可是被冤枉的。
咱们都是靠实力说话的,她打输了哭一哭就有理由啦。那我现在也哭一场,师父是不是也可以打上门去了。
还有,那宫家让交人咱们就交人啊,分明就是看不起咱们严家。”
严昱挑眉,“那照这么说,你们两个合伙欺负一个,还都是冤枉的了?”
程亦晚立刻点头,“师父,你说的太对了,真是英雄所见略同。”
严昱怔住,说不上话来。
程亦晚猛一拍脑门,“对了,当时那个女人还说,严昱是我的,他是跑不出我手掌心的。”
严昱霎时间眼睛危险的眯起来,整个人身上散发出一股凌厉的气势,但是转瞬即逝。
随即声音低沉的说道,“她真是这么说的?”
程亦晚放下心来,男人谁会喜欢被一个女人说这种的话。
她不停点头,“不错,就是她说的。她不但说这些,还说什么别看严昱现在嘴上没说什么,其实际上心中早就乐意的。
只不过就是现在矫情一点。
要不然也不会传出宫严两家要联姻的说法,要不然你们两个也不会在那里约会,如果不是怕别的家族有什么动作,你们两个早就公开了……”
严昱打断了她,“当真?”
程亦晚点头,宫文惠当然不会对她说这些,就是想说当时正打架也没有是将,这些有的没的就是她临时编造的。
她看着严昱沉思状,就想着刚才的话是不是他不相信?也是,他们这种一句话都能暗示出好多种意思的人,听到这么直接的大白话,肯定会深思一下其他含义的。
随即她举起两指向天做发誓状,“我要是骗人,就让我下辈子都进不了阶。”
这辈子能进阶就成,下辈子的事情,谁能管的到。
严昱扭头直直的看着她的眼睛,似乎是想要看到内心深处。
程亦晚一点都不心虚的回视。
顺嘴说瞎话历来是她的强项,之前许睿也总是用这招测试她有没有说谎,所以她早就练的炉火纯青,现在就是有一个测谎仪摆在她面前,那连响都不带响的。
两人默默对视几分钟。
严昱再次开口说道,“走吧。”
程亦晚目瞪口呆,这…这样…就算完事了?
严昱挑眉,“怎么?还想受点罚?”
不问清楚心里总是不踏实,“师父,那…那个…宫文惠的事,就这么算了?那宫家主那里怎么交代?”
严昱冷哼一声,“交代?只不过是打次架而已,技不如人就自己认倒霉,只要人不死就行,谁管他受不受伤的。
他的人,命就重要。我的人,命就不重要么?”
合着她和陈曦白白担心半天,在人老兄这里就是小孩子打架般容易解决。
难道这就是高度的问题,她第一次发现权势的美妙。
合着刚才摆出严肃的气氛,就是耍着人玩的?
严昱就面色严肃的说道,“记住,你出门在外代表的是严家的面子,做事情不要小家子气,弱了严家的气势。”
也就是说,今天她在打宫文惠的时候,应该更加的理直气壮一些,事后也用不着这么畏首畏尾的?
有您老这句话就好办了。
程亦晚脸上此时才真正笑开了花。
☆、第二六五章 彪悍人生
程亦晚坐在他身边,好一阵狗腿般的夸奖,从是天下间最好的师父到天下间最好的大哥。
最后,说的自己都没词,说的严昱都不耐烦时,才起身告退。
程亦晚刚刚起身,就感到一股大力袭来,天旋地转之间就向后仰倒在长塌上,之后就是一个黑影压过来。
突变在一瞬间发生,程亦晚被压的一口气没上来就憋在里边,没忍住就咳咳起来。
等她顺了气,才看清当前的形势,简直要倒抽一口冷气。
严昱压在她身上,两人面与面之间的距离不超过五指,一双眼睛静静的看着她。
即使是脸皮再厚的姑娘,此时估计也不能做到应付自如。
程亦晚脸皮厚,但也还没有修炼到没脸没皮的境界。
此时,更是不自在的动动上半身,就感到背下压着的应该是他的胳膊。
寂静没有持续多久。
严昱另一只手,正抓了她的脖领子,面色黑沉的说道,“要是再敢在男人面前胡说八道!”
第一项犯的错,原来应在这里。
虽说,她活得年纪这么大,但还是第一次跟男人接触面积这么大的,尤其是这种暧昧的姿势,鼻子里全是他身上那股清新香皂的气味。
即使是程亦晚神经再强悍,即使是对面前的这人真没什么不当的想法,此时,也闹了个面红耳赤的。
程亦晚以前也就是随便说说,都是嘴上占便宜,别的实际行动之类的还真没有过。
再多的就是勾肩搭背的,男人堆里混的久了,这些也就变得稀松平常起来。
但是真要真刀真枪的动真格的,尤其是上边的这个男人她的心就抖了一下,这才真正害怕起来。
程亦晚就结结巴巴的说道,“保证,再……再不……胡说八道了。”
严昱深深的看着身下的人温热的体温透过单薄的衣服,慢慢的传过来,好像能将心也暖热。
等着她再次点头保证之后,才起身,向着书房最里间走去,边走边扯开军装上衣的扣子。
走到内间门口时,半侧头对着程亦晚说道“真想在这里过夜?”
程亦晚半躺在塌上,还没有缓过劲来,听到他的话一骨碌爬起来,就要朝着书房门口跑去。
“等一下”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把那块蓝精放到桌子上。”
程亦晚懊恼的啊了一声,不舍的将蓝精拿出来,走到书桌旁边。
将蓝精放到桌子上,又不舍的拿起来放在手里摸了摸。
最后一个狠心说道“师父,我还是在这里过夜吧,这蓝精我收下了。”
她现在算是明白了刚才也就是吓唬一下自己,他顾忌师徒的名分,应该也不会拿她怎么样严昱面色更加黑沉,第一次大了嗓门喊道,“程亦晚!你刚才是怎么答应的。”
程亦晚立刻将蓝精放到桌子上,笑嘻嘻的说道,“您老人家消消气,滚,我这就滚。”
说完,头也不会的跑出去。
严昱看着晃悠了两下才慢慢停下的门只感到一股气直冲脑门而去。自诩从小就受到贵族礼仪培养的他,此时也忍不住想爆粗口。
Md,这女人就不能给她好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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