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屿会破阵,但破阵水平一般。
天星阁中能人众多,也不是没有可以摘星的修士,只是为了报答阁主恩情才留在阁内做事。
老叟手下最厉害的破阵师都无法破阵进入,那就更不要说他们了。
见晏晏和谢屿要走,老叟抱着鱼篓坐在原地,对着他们大喊:“我劝你们还是在婚礼上动手。”
谢屿脚步一顿,垂眸略思,和晏晏一同离开了天星阁。
“那老头什么意思?阵法进不去,婚礼上又有景和帝君在,我们成功的机会不高。”晏晏拧着眉,想到温家的那些事情就一阵阵的觉得恶心反胃。
景和帝君真的是温家先祖吗?
要温家嫡系唯一的后人,成为自己登上紫微星的垫脚石。
还有温涤尘。
他知道温红衣是在被算计吗?
老叟虽然说温家都不知道,可晏晏觉得这不尽然。
“婚礼上肯定是会有什么我们也不知道的安排。”谢屿想了想,还是愿意相信天星阁的阁主,对晏晏说:“方才那便是天星阁的阁主,没有人知道他活了多久,也没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成立的天星阁。等到大家意识到天星阁已经是一个很庞大组织的时候,天星阁的设点已经遍布四州。而那老叟曾对外说过,自己于景和帝君有仇。”
“有仇?”晏晏没想到那抱着鱼篓的老叟竟然是天星阁的阁主,而且老叟的来历竟然那么神秘?
“命书虽然有些地方是错的,但有些内容也不是不可取。命书中对天星阁阁主的记载不多,但那老叟同景和帝君有仇的这件事情,讲述得虽然言语不详,却也大致的说过一点。这也是为什么我刚才会选择来天星阁的缘故。”
唯一让谢屿没有算到的,是温家的这场婚礼竟然本身就是一场这样算计的阴谋。
看来,后日会有一场硬仗要打了。
谢屿看向晏晏,他知道晏晏能找来许多帮手,可救温红衣的事情不能全都压在晏晏一个人身上。
“你在客栈里等我。若是我明日没有回来,那后日我们温家门口见!”说罢,谢屿转身就要离开。
晏晏连忙抓住对方,问:“你要去干什么?”
谢屿笑道:“找帮手。你之前不是跟我说过?打架就是要人多才有意思。我现在去找人。”
“你能行吗?”晏晏有些怀疑。
来北维州的路上,和谢屿关系好的,除了温红衣,她就没有听说过其他人。
晏晏甚至都怀疑过,谢屿是不是除了温红衣,就没有第二个朋友了。
“放心吧。我朋友不多,但温红衣当初广交友人,和他关系好的修士不少。”谢屿不舍的将手腕从晏晏手心里抽出,敛下眸子不让晏晏看到他眼底的神色。
看着谢屿离开,晏晏也没有在路上多逗留,回到客栈之后就真的不出来了。
一直到婚礼的这天,晏晏也没有等到谢屿的消息。
换上一身青衣,梳着高马尾走了出去。
大街上都开始张灯结彩的庆祝着温家的大喜事。
越靠近温家,这样的氛围就越明显。
不仅如此,地面都铺上了厚厚的地毯,上面撒着各色花瓣。
在路两边还有两条水道,水道中不仅有数条锦鲤,还有朵朵莲花。
晏晏才走上前,就被一个拿着武器的人赶到一边,“你没长眼睛?这里是景和帝君走的路,是你一个区区凡人可以碰的?也不照照镜子!”
对方凶神恶煞的推开晏晏,又转头去推搡其他人。
晏晏看着那些人,都给气笑了。
只是当务之急是找到谢屿,也就没有和这些人浪费时间。
可不管晏晏怎么看,也没有找到谢屿的身影。
就在晏晏着急的时候,温家大门口突然点起鞭炮,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媒婆戴着大花,挥动着手帕,站在门口喜气洋洋的大喊:“新郎出门接新娘了!”
听到这话,晏晏赶忙看去。
一身喜服的温红衣被人扶着坐上同样系着大红花的白马。
上马之后的温红衣明显还有些坐不稳,若非身边的下人出手及时,说不定都会从马上摔下去。
温红衣的脸色苍白,双目也涣散无神。
显然是被灌了药的状态。
温红衣今天被灌的药不多,看着那几个扶着自己的下人,冷笑道:“你们也不觉得丢人,真以为其他人没有长眼睛,看不出来新郎不对劲吗?”
那几个下人之中就有上次在房间里折辱温红衣那个。
对方轻笑几声,说:“看到了又如何?今日来看的,多都是帝君。少主,小的劝你还是尽快认命吧!”
“无耻!”温红衣深吸一口气,想要调动身体里的灵力。
却发现自己这么做只是徒劳。
也不知道那是温涤尘从什么地方找来的药。
药效竟然那么强劲。
就在温红衣喘着粗气坐在马上,感觉快要撑不住的时候,突然看到了好几张熟悉的面孔。
“她?还有他?他们怎么会来?”
第122章 大闹星宫22%
温红衣再看旁边,又连着看到了几个熟悉的面孔。
这些人大多是他从前结交的朋友。
温红衣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总不过是欢喜又担心。
他那时杀出温家,像个孤魂野鬼一般活着。
后来遇见了谢屿,又遇见了那些好兄弟。那时也没想过要他们为自己做什么,没想到今日他们竟然都来了。
温红衣啊温红衣。
只这一点,你就比温家那些狼心狗肺的东西强多了!
晏晏站在人群中,四处张望着寻找谢屿的踪迹。
肩头突然被人拍了一下,谢屿站在她身后,脸上带着浅浅的笑,“还好,温红衣人缘不错。”
“你可算来了!”晏晏忍不住道:“我还以为我要自己一个人行动了。”
“怎么会?”谢屿腰间别着紫玉笛,今日也没有戴帷帽。
一袭黑袍与周围这满目喜庆显得格格不入。
“你说温红衣人缘不错?来的都是温红衣的朋友?”
晏晏倒是不惊讶。
温红衣为人豪爽,又善于交友,会有几个朋友过来帮忙并不奇怪。
她奇怪的是,竟然是谢屿去联系的吗?
“恩。那几个人在北维州被通缉,我花了些时间才联络到他们,方才赶到。那几个人修为不低,只是因为一些嫉妒陷害的事情被迫离开北维州,倒是在其他地方也风生水起。和温红衣当初也是不打不相识,我亦曾结交过那些人。若非温红衣出事,以那几人的性格,是绝对不会再踏足北维州。”
短短几句,便概括了温红衣那些年在四州五海闯荡的风光,却依然能感觉到意气风发和恣意的少年江湖。
“不过,今日可能还是要靠着晏女侠大发神威了!”谢屿打趣着说。
“好说好说!”这里毕竟是谢屿更熟悉的地方,加上谢屿也的确安排得井井有条,晏晏自然乐得去做那个执行者。
温家和都家的这场婚事,天府城内家家户户门前都挂了彩,比晏晏上辈子在电视剧里看到的“普天同庆”还要夸张。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们家中也有喜事。
温红衣坐在马上的模样也不是没有引起注意。
只是在那些人看来,温红衣是否是心甘情愿的根本不重要。
重要的是景和帝君会亲临天府城。
“我看这四州五海也就咱们天府城有这个殊荣了!”
“可不是!那可是景和帝君,天上地下头一号的人物,多少人一辈子都见不到,咱们今天能借着温家大婚的光看一眼帝君天颜,我就是现在死了也心甘。”
“什么死不死的,能见帝君,那咱们肯定是长命百岁的好福气啊。”
“对对对,我还把我八十岁的老娘背出来了,被帝君的神光照一照,说不定我老娘的中风都能好过来。”
耳边全是天府城百姓对景和帝君的崇拜之语。
这场喜宴,也早已不再是两家之喜这么简单。
“来了。”谢屿一直看着街尾的方向,礼乐声不断,温红衣坐在马上摇摇欲坠,脸色苍白。
看到温红衣的状态,谢屿和晏晏的目光中都满是担忧。
温家虽然没有对温红衣动刑,却一直给他灌下封闭灵力和散去力气的药。
“动手?”晏晏看着几次差点从马背掉下去的温红衣,担心不已。
谢屿却摇头,突然笑道:“天星阁的人也来了。”
晏晏顺着谢屿的目光向上看,前面酒楼的窗口处,那个老叟这次抱着一个酒葫芦坐在窗边,还笑眯眯的对着晏晏和谢屿打招呼。
天星阁当然不是来帮他们的。
耐不住人家跟景和帝君有仇啊。
随着一阵仙乐从天而至。
几个弹琵琶、吹笛子、吹洞箫的星使缓缓落下。
落地的时候还激起地面的那些花瓣。
花瓣随风飞舞,几只仙鹤紧随其后,发出阵阵鹤鸣。
天边出现五彩霞光,一顶金色琉璃顶的马车从天际飞驰而来,拉车的天马舒展着翅膀,皆非凡品。
“来了来了!是景和帝君!”
天府城内的百姓纷纷跪下恭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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