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恢复日更。
Ps:颜查散、柳金婵是《三侠五义》中的人物,历史上没有这两个个人,包公铡判官的故事讲的就是为含冤而死的颜查散和柳金婵含冤申冤一事。
Ps:踩井字步法,大束大展的施法,轻灵身法,练时以贯上神气杀气为佳,尤以含上快劲粘连为要。
其用法含刀剑棍之法,硬打硬进。按刀之用,紧贴敌身;按棍之用,挪闪蹉跎;按剑之用,动作快妙,围身而转。将其三器之用法融会贯通于此器之中,随其势而利用则佳。
挑、点、贯、带、劈、甩、挎、摆、裹、托、推、绞、拨、扎,挑由下而起;点由内而出,劲为抖也;贯由外向内;带由右顾左,由前顾内;劈砍也;甩为后甩横甩;挎挎外也;裹撩也;托上顾也;推前推出也;绞下顾也;拨开也;扎刺也。
——古拳谱。
第55章 春雷响,万物生长·一
一晃之间, 一月又几天过去,距离启蛰日仅剩一日。
东海龙宫内,虾兵蟹将们听着传令兵指挥, 风风火火地将龙王描的请帖送出去一张又一张,跑断了腿也还剩下数百张未曾发完, 龙王只是催促叮嘱, 巴不得龙兵们跑得再快些,万莫将哪一位仙家忽略了。
敖丙认为生辰事小, 不宜大操大办,奈何龙王存着自己的心思,并不将敖丙的意见放在心上,教龙兵们务必要将水晶宫布置的满堂亮彩处处生辉才好。
午时将将过去, 龙宫尚未布置完成一半, 敖丙待的百无聊奈,索性出了海面, 驾云去干元山寻哪吒耍上一日, 哪曾料到自己才进金光洞,话还没来得及说上一句,便被主人家毫不留情地给赶了出去。
明日启蛰, 可哪吒的三只人偶却只完成两个, 还余一个半成品在手上细雕慢啄,正祈祷时辰走得慢些,好教她在明日之前把手上这半成品成功完成,敖丙这一来,她若停工, 势必又浪费半天时间,她今日决计不会抽出时间陪敖丙顽耍, 故此才一见人就给推到门外去了。
敖丙无奈,悻悻然望着紧闭的洞门兴叹,万未想到自己也有被拒之门外的一天。
金霞从竹林过来,正瞧见敖丙,也不知先前发生了什么,顺口提醒道:“三太子来啦,师兄忙着雕什么东西,都一个月没理人了,要不你先去别处转转?”
敖丙问道:“雕什么?”
金霞耍那长刺,耍得两臂酸软,有些蔫蔫儿地答道:“不晓得呀,神神秘秘的也不给人瞧一眼。”
敖丙想了想,当即沉下脸色,转身便走。
虽是离开了干元山,却没回去东海,而是去了陈塘关,行走在人流纷杂的街道上。
敖丙想,谦让了这许多年,今日教哪吒也谦让一回来哄哄自己,应该不算是过分吧......
事实上,敖丙并非当真与哪吒生气,毕竟是打第一眼瞧着就打心眼里生出亲近与喜悦之人,怎会与她动起真怒?更何况听金霞的话便知她是在准备着什么,既然不让自己看见,也只能做做脸色,好教她下回莫再将他拒之门外,除此以外,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金霞望着敖丙离去的方向,泛起一头雾水,摇摇头推开门进洞,嘴里嘀咕道:“一个两个都神神叨叨的 。”
路过哪吒身边时,又道:“师兄,你就这么把三太子给赶出去啦?”
哪吒头也不抬地应道:“嗯,怎么?他生气了?”
金霞如实说道:“也不知道是不是生气了,就是走得时候脸色不大好。”
哪吒嘴上说着让金霞去练功,她明日检查功课,心里却寻思着明日找到敖丙,跟他赔个不是,应该是能教他消气的。
金霞点点头,到后头去打了些饭菜,蹲在杨婵身边,看她心事重重地坐在莲池边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打磨匕首刀刃,看得他心惊胆战,生怕她一个不经意间伤了手。
“杨姐姐,你说师兄在想些什么啊?”
杨婵答了等于没答,反问说:“你看这莲池最近长势如何?我时时刻刻地瞧着,总觉得最它们最近生长地似乎快了些。”
金霞想也不想地说:“明日启蛰,惊雷一响万物生,长得快些也不足为奇。”
盯着莲池观了半晌,只见池中莲池中碧绿的荷叶见生起了苞儿,细想一番,莲花常开在夏日,现下春日将将来临,怎么会开出了苞儿呢?好像是有些奇怪。
想是想不通,两个人也没议出个什么结果出来,只得将原因归于是太乙真人所赠,故而与一般莲花不同。
哪吒将他们两个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虽然不知自家老头儿是出于什么原因让杨婵在这儿种起了花儿,但那莲花持里有一股别样的灵气她还是一早就看出来了的,不过那灵气不影响什么,也就当作给杨婵修习武艺之余一个静下心来的机缘,这才一直没说什么。
可这莲花有什么用处,她倒还真不知道。
晚间时刻,天边聚起几重乌云遮住了橙红的残阳,将天色变得暗白,昭示着明日有雨。
哪吒望着手上还未完成的第三个人偶,陷入了沉思,心中暗道:“要不这个晚几天做好了再给他?”
方才起了这般心思,转念一想,不由得叹了口气:“可今日才将他赶出了门去,惹他黑脸,拖延着显得心意不诚,却也不好!”
在小人偶上又啄了几道,她揉了揉泛起酸涩的眼睛,倚在书案上小憩了半刻钟后,起身剪去半截烛芯,好使灯光更明亮些。
灯烛不灭,在翻飞的刻刀下,昏黄的烛光照亮又一个不眠之夜。
次日巳时,盏中油尽灯枯,‘咵嚓’一声震响,惊得哪吒手一抖,火尖枪化成的刻刀划到掌心,旧痕边上又添一道新伤。
小小的人偶倒在一边,已是完成了大半的状态。
哪吒从案上拿起帕子,起身去到莲池边上,拭去血迹,洗清血气后,简单地包扎了一下,又回书案边上埋头造作个把时辰,总算将人偶面目清晰地呈现出来,眼下也只剩头发衣衫这比较简单的部分了。
那栩栩如生的面目上,活灵活现的神情里,足可见出雕刻之人用心。
龙宫一如龙王所愿,被布置的熠熠生辉,霞彩艳艳,现出瑞气千条,在海面映出道道彩虹,与阴暗的天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敖丙心念哪吒昨日赶他之事,今晨用过了早膳便想出门,索性席宴晚间才开,龙王只交待他戌时黄昏回来便是,敖丙应下,转回寝宫取了些物件儿走,不料还未走出水晶宫大门,迎面遇上携了一队侍人的敖谨矜。
出于礼貌,敖丙顿住脚步,微微颔首道:“表妹。”
“表哥。”敖谨矜揖身一礼,柔声道:“今日是表哥生辰,这般急匆匆地是要作甚?”
敖丙微微一笑:“我有些事情需得出去,表妹请随意。”
“表哥是要去干元山吧?”敖谨矜清浅一笑,轻轻扬了扬手,示意侍人退下,从袖中取出一只掌心大小的檀木盒子递给敖丙,又道:“这是矜儿精心为表哥准备的生辰礼,表哥不打开看一看吗?”
敖丙站定不动,敖谨矜自顾自将木盒打开,里面躺着一只圆形香囊,金银累丝,正面绣着‘纳福’,反面绣着平安符,内隐五爪金龙图形。
“这里装着的不是什么香花奇草,表哥想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吗?”
敖丙退开一步,侧身避过了敖谨衿递过来的香囊,信步踏出宫门。
敖谨矜望着敖丙离去的背影,敛起唇角垮下脸色,收回手将香囊在掌心中握紧,故作轻松地说道:“春雷一响万物生,清风拂来天下春。今日启蛰,姑父请来诸天仙神为表哥庆生,难道表哥要抛下所有人吗?”
“感君一片意,惭愧无相与。”
敖丙纵光而去,却只留下这么一句话,惹出敖谨矜拂袖而去,带着直冲肺腑的满腔怒火消失在东海龙宫。
天色阴阴,雷声隐隐,春雨淅淅沥沥落下,沾了细雨的草木冒出新芽。不多时辰,敖丙撑着伞入了干元山范围,雨水滴滴答答地落在伞面上舞动,滑落,自伞边滑落。
当他迈进金光洞门口时,金霞接过伞放到一边,喊道:“三太子来啦?”
“来了。”敖丙口中应答,步伐却未停下,眨眼间到哪吒身边,单手支在案上,微微弯腰,眼含笑意。
哪吒光明正大地把人偶藏进书案底下,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装傻:“什么?”
敖丙:“......”
哪吒有些烦躁,人偶到此时还未完工便罢,衣袖还让她不小心刻歪了一道,但看着敖丙她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得以支手低头侧脸以掩饰她难以言表的尴尬之情。
原来是这个啊......
敖丙将哪吒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中,全然当做不知,只笑问道:“今日启蛰,斜风细雨,下山去么?”
虽然尴尬,但藏着掖着也让哪吒不甚舒心,她一低头,从书案下面把三个方才藏下去不一会儿的人偶蹭蹭蹭拿上来摆好,然后举着那个还未完工的人偶放在敖丙眼前。
敖丙接过木雕看了看,不禁笑了出声,神仙不会老,所以哪吒便雕了一个老了的自己么?放下半成品,又拿过另外两只人偶端量片刻,却是与自己现在的模样差不多少,堪称是精雕细刻,道一句栩栩如生也不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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