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僵硬一瞬的任时皖给气笑了,真笑出来就一点气都没有了,“吃你的吧那么多废话。”
并不知道自己又搞错了信号的郑谦益迅速丢开那些没用的专心吃好吃的,她等下还有场硬仗要打,不把血糖升上来,她怕自己火大到会抱着那些傻逼一起跳江。
吃完桌上的甜品还跟亲故去中餐馆又加了顿餐的郑谦益,算是吃饱喝足了,同买单的土豪告别后,就开着车往战场去。
不是去找朴泰勇而是去找朴市长。市长先生既然想搞事,那不能让她一个人在前面冲锋陷阵吧,对她和朴泰勇来说麻烦的问题,在市长先生这里根本就不是事。
此前郑谦益不想走这条道,走了就是以权压人,那她做的很多事都没意义了。
众所周知她是个二代,她自己也很清楚她是个二代,可她这个二代除了从父母那拿零花钱,和借着父母的身份享受一些二代隐形的福利之外,从未想过在明面上使用二代的特权。
要是一切麻烦都通过特权去解决,那本质意义上还是谁拳头大就听谁的,跟正义这个词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现在的情况去找市长先生就是这么意思,是谁拳头大就是谁说了算,什么司法公正,没人在乎,检方会大开绿灯,律师的诉求根本没人会管。
可郑谦益现在就是干了这件事,干了她以前不喜欢以后也未必会喜欢的事。
那件事背后代表着她接受了一个新的处事方法,或者说是思维逻辑。一叫有权不用过期作废,二叫既然有捷径能走何苦费力不讨好。
这个方法这种思维,站在绝对正义的角度是坏事。程序既然存在就应该遵守规则,所有打破规则去做的事都不是好事,也无法复制。
只有遵守规则所达成的成功,才能让后来者有迹可循有例可依,才能复制过往的成功。
对律师来说,能但典型的案件才是真正的胜利;
对记者而言,能进行所有细节性报道的事件才值得公开。从这两个来看,郑谦益的做法都是不合适的,都是越线的行为。
吃甜品之前郑谦益是不会干的,吃了甜品的郑谦益想开了,她就是干了,能怎么样?
未来的某一天,她可能真的就从屠龙少年变成了恶龙又怎么样?未来的某一天,她不想做太阳了,想以恶制恶,以暴制暴,就想图一把爽快,又怎么样?
未来的某一天,她不再是国民良心,也吃不到对面邻居奶奶的泡菜了,又如何呢?
未来到底什么时候到来,谁知道啊?她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郑谦益有兴趣的只有,未来的事未来再说,现在只要享受甜品就可以。
这个世界到底是一场虚幻的恋爱游戏还是真实人生郑谦益都不在乎了,还在乎什么她是否会因为一次越线,未来很可能会次次越线去纠结?
我就是越线了,我乐意!
一直独自当勇士单枪匹马去挑战恶龙的郑谦益,以前只碰到过邪恶势力出现打了小的来了老的的套娃戏码,首次自己去找“老大”撑腰,还真有点不习惯。
同样不怎么适应的朴市长很惊奇郑谦益会找他帮忙,早前他两次在跟对方提起新天地时都暗示过她,你还年轻别莽撞做事,真想要做什么完全可以来找我。
那两次郑谦益都没什么反应,突然的,怎么就想起来找他了?而且要说跟检方打交道,打电话给她母亲不是更方便吗?
疑惑的长辈直接问了,你怎么不去找你母亲解决?
没走过这个路子不是很有经验的晚辈也直接回答,此事跟我妈有关吗?
多少有些诧异的朴市长反应过来她什么意思后便笑了,“你都想到来找我帮你摆平事情,却没想过找你母亲更方便?看来是从小就不靠家里啊。”
找他的理由居然不是因为他们是“熟人”而是他和此事相关,也是够有趣的。
郑谦益听到这话就瞬间明白了他想表达的是什么,也跟着笑,“我确实没怎么做过找人疏通关系抹除违规记录的事,不太有经验,您多包涵。”
很包涵的长辈哈哈大笑,晚辈摸了摸鼻尖,没再说什么,挺尴尬的。
剩下的其实也不用说,朴市长能解决一切问题,都不用他亲自跟谁联系,只要让助理去打个电话就能解决。
首尔市长想要扣下一位记者,不论记者是否违法,亦或者是否有证据拘留记者,检方都会找到合适的理由把人留下,完全不需要市长给出理由。
这就是权力必须被关在笼子里的理由。一旦放任权力自由流转,它存在的本身就是一只恶龙。
哪怕所有组成或者操纵它的零部件本身都没有恶意,也不是想要做什么坏事。但这个口子就是不能开,开了就刹不住车。
郑谦益发现她有点刹不住车,加入朴市长的战队太爽了,爽得她都想真正去他团队任职。
可她是不是,走了歪路?她不想成为政客啊,要不,还是吃点好吃的再考虑一下?
没钱买好吃的怎么办?这不是有土豪亲故么。
土豪亲故:绝交!
第212章 第二十三章
加入朴市长的团队对于常年单人作战的郑谦益来说,爽得不是一星半点,那是无敌爽!
先说爽点一。
几年前郑谦益曾经走过一步闲棋,在刚刚开始调查济世时认识了另一位调查记者刘智晟,后续各种原因导致这位同行的调查进入半搁置阶段,再之后郑谦益曝光了济世教,金万植他们出走国外。
祸首跑了,教派本身没有得到太多的惩处,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两者相关,教派依旧存在。
彼时郑谦益就想过跑了的祸首迟早有回来的一天,再加上济世也不是什么正经的基督教,就跟刘智晟商量由他去教派卧底调查。
调查记者经常这么干,不然也不会被称呼为调查记者。郑谦益名气太大了,又是对方明面上的敌人,她没办法去卧底。
这步棋当初并非是闲棋,反倒是专门为了金万植他们设计的陷进之一,都有队友打入敌人内部了,那帮人只要再回来,郑谦益他们一定能提前得到讯号,也能提前进行布局。
出乎两位记者预料的是,金万植确实又杀回国了没错,可这位换老板了,不跟济世来往反而去找了新码头。
为了拜码头,金万植还成了郑谦益的怪物刷新点,人家用了新招走和平相处路线,打入敌人内部的刘智晟就这么成了可有可无的闲棋。
这几年刘智晟在济世也不是白混的,这位已经从路人甲混到了教派高层暗示他,有没有兴趣成为另一个金万植的地位。
对方想让刘智晟代替金万植,负责教派对外的产业经营。换句话说,刘智晟只要头一点,升职加薪走上人生巅峰成为大老板就在不久的将来。
此段故事已经是一年前的事了,一年前刘智晟找到郑谦益,告知她,我卧底太成功马上就要当老板,你这边到底还搞不搞了。
要是你不玩,我就走另一条路子。一年前的郑谦益刚得知‘恶童事件’不久,此事件的消息来源就是已经成为怪物刷新点的金万植那刷出来的。
让郑谦益放下手上的‘恶童事件’去追济世不太现实,相比起短期内没办法一棍子打死的‘济世’,明摆着是‘恶童事件’更迫切的需要尽快解决。为此,她就问刘智晟想走什么新路子。
刘记者的新路子是走国税的线,教派既然有专门的对外运营的团队,那团队内部肯定有违法逃税的行为,指着这帮玩邪|教的乖乖交税基本不可能。
可想要从外部查他们的税收也很困难,宗教里的账目流转太复杂了,找不到线头就没资格谈调查。
刘智晟想的是,他们从邪|教内部去瓦解这个组织基本不可能,还不如从外部通道绕一圈。
麻烦是很麻烦没错,总比一直耗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要好。反过来说,如果能强力打击济世的外部经营产业,也能重创教派。
这不是妄想,当初郑谦益逼走了金万植,济世确实安稳了几年,没人在外面赚钱了啊,他们的渠道被砍了大半,高层没钱了浪不起来。
说到底只是个小宗教,只靠骗骗教众的钱玩不大的,还是得有点赚快钱的路子。
他的想法从大方向考虑没问题,可郑谦益觉得太费事,还抓不到核心。
想要真正抓到那帮人,不能只去盯着他们的合法产业,能让检方入场抓人的只有非法的产业链。
国税经常顶天了就是罚税金加坐几年牢。要是那帮人愿意花钱平事,这几年牢说不定都能变成缓行,到时候坐牢都不用。
可要是让刘智晟去卧底非法产业当“老板”就不合适了,说到底他是记者并非警察,更不可能成为卧底警察有一定的豁免权。
要是他从老板变成了老大,那不管是纵容下属故意伤人,还是自己参与了非法行为,都有可能给他带去麻烦。
刘智晟说得从国税绕一圈,相当于是在有限的范围内尽可能保护自身安全的方法,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没办法的刘智晟带着点抱怨的跟郑谦益吐槽,“国民税金每年都不知道花去哪了,那帮拍电影的都能仿照香港电影拍一部另类的《无间道》(《新世界》)出来,现实中却找不到卧底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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