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整个人被上下颠了颠,除了抓紧差点掉了的手机之外,依旧毫无反应。
男人的最后一搏是亲她,直接亲嘴巴,得到的是眼神毫无波动,看他跟看石头一样的姑娘。
前后都不超过五分钟,姜东元就扛不住了,捧着她的脸左贴贴右贴贴,脑袋在她肩膀来回蹭,试图撒娇用撒娇求饶,还是没用。
“我就是好奇——”
“..”
“..好吧,我邮箱有。”
他能撑五分钟这么久,崔幼澄还是蛮佩服的,当初沅彬一分钟都撑不住,大概是黑化值更高?
所谓黑化值只是一个说法而已,在崔幼澄的理解里,那玩意儿就是好感度的另一个表现方式,硬币的两面。
握紧硬币就立于不败之地的崔幼澄,终于给反应了,脸冲书桌示意,那边有笔记本。
姜东元叹了口气,“我真的只是好奇。”
崔幼澄斜眼看他,看得姜东元掐着她的腰抱着她起身,一点点往书桌边挪。挪得心不甘情不愿,挪动的过程伴随着自我辩解。
什么我一开始不确定是你啊,我一开始都不确定是不是我真的疯了。
这么玄幻的事情,我阴谋论一下很合理啊。还有啥找人调查你就是走个流程,也没调查的多夸张,就是面试的背景调查而已。
压根不在意他哔哔什么的崔幼澄脑子里想的是,她蠢得惊天动地,居然忘记搞背景调查!要不是姜东元,她都忘了还得搞清楚自己身份这回事!
连体婴好不容易挪到桌子前了,姜东元从背后压着她,以一个怎么看都不是很和谐的姿势去开电脑。
崔幼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反手就是一巴掌,正中红心,打得姜东元唉叫一声,骚里骚气的那种叫。
鸡皮疙瘩都给叫出来的崔幼澄烦的要死,这帮人黑化都这个鬼样子,不是肌肤饥渴症就是把她当人形春药,怕不是有什么大病!看医生吧傻逼!
叫了也不放手,疼也不放手,怎么都不放手的姜东元的,硬是身残志坚的抱着她连带电脑,一起坐回椅子,下巴抵着她的肩头,蹭来蹭去,磨磨蹭蹭的开网页,输入账号密码。
崔幼澄等的都不耐烦了,才看到调查资料,巨详细!
详细到她都不能理解,拽着还在乱蹭的傻逼的头毛,让他别折腾了,解释一下,“你为什么能查到那么详细?”
“钱给得够多就能啊。”姜东元对电脑一点关注都没有,对她的关注比较大,“你用的什么香水?好香啊——”
“香你个大头鬼,你发情了的幻觉!”崔幼澄滑动鼠标看着自己都没有的婴儿时期的照片,“清醒一点,这东西怎么找到的?”
“给钱。”
“姜东元!”
姜东元哀叹一声,他只想蹭蹭,不想管那些,可是得管,“找不同的私家侦探,一家一家找,资料一家家给。第一家找到的资料给第二家,跟第二家说我要不一样的不然不给钱,我找了七十..几家?”不记得了,“最后一家给不出新资料了,就能有那么多。”
操作过骚,崔幼澄都被震撼到,“你都不知道我是..”
“你是——”姜东元贴到过去,眼睛亮得能发光,“是什么——”
“是你爹!”崔幼澄一巴掌给他拍开,“你还真有钱!”
这话让姜东元不乐意了,“我比沅彬有钱,他全部身家加起来都没我十分之一。”
“不可能。”崔幼澄让他别吹牛了,“你家有钱不是你有钱,你别看他抠,他超有钱的。”
姜东元脸色立刻就不对了,崔幼澄冲他龇牙,有恃无恐,黑化了不起啊。
脑袋又埋回香香的地方深吸一口气,再抬起头的姜东元又能露出笑脸了,淡定陈述事实,“我比他有钱,不止是我能继承的比他有钱,我就是比他有钱。只会节流有什么用,得会开源。”
这点崔幼澄还真不能肯定,干脆无视,继续看资料。姜东元还想说点什么我不止比他有钱还比他有权之类的话,可崔幼澄不理他了,也就闭口不谈。
也不知道花了多少钱的资料是真的很详细,小到幼稚园的好朋友是谁,现在发展的怎么样,在做什么,哪家公司,大到金恩淑到底为什么对她那么好,都有。
古早的过往讲起来并不复杂,没有太多狗血的故事,她是金恩淑闺蜜的女儿,父母车祸身亡,金恩淑不忍她去社会福利院,就找人让她当了少女家长(监护人身亡的未成年人),自己单独有个户口。
至于为什么不把她挪到自家户口里,是原生跟当年也只是少女的金恩淑的女儿相处的不是很好,两个青春期互掐。
金恩淑帮谁都不好,干脆让两人分开。分开后少女们关系反倒好了,这些年也就过来了。
姜东元本来在把她当大玩具玩,不是黄色玩法,就是绕绕头发蹭蹭肩膀什么的,崔幼澄不愿意他什么都不会做。
忍字头上是插着一把尖刀,刀刀都能见血。但他都忍了两年了,不缺这点耐性。
可他看崔幼澄过于专心也过于细致的看那些资料,隐隐就察觉到不太对,“你找驾校是为什么?”
“你不会想知道的。”
“要是我想呢?”
“我死于车祸。”
崔幼澄看他紧缩的瞳孔,缓缓扬起嘴角,放大笑容也放大恶意,“我有很多年不敢坐车,也不敢开车。手生,害怕,还想知道什么?”
她找到了地狱之门的钥匙抓在手上,另一只手握着代表好感度和黑化值的硬币。
当她想要开启地狱之门,什么黑化BOSS,她才是BOSS,玩不死他们!
硬币有两面,正面和背面是无法面对面的;
地狱里的彼岸花,传说也是花开不见叶,叶落花才开,也是无法面对面的。
崔幼澄敢拿命赌,就算姜东元黑化值能飙升过万,也不敢见到她的另一面。
“你知道死于爆炸是什么感觉吗?火焰扑面而来,皮肤先感受到灼热,此时还不疼,但皮肤已经焦了,爆炸声才到耳边,疼痛就..”
脸色煞白,恍若他才是那个死于爆炸之人的姜东元捂住了他的嘴。可他挡不住她眼底喷涌而出的恶意。
这一刻,姜东元知道了。
他知道她下午那一出是玩什么了。
她在给他最后的机会,最后一个我们两不相干,各自安好的机会。
这个机会他没有抓住,他要面对的,就是从始至终都背负着一切的人,再也不想压抑的复仇。
姜东元惊疑不定的看着她,手臂一点点收紧,神色不自觉带了些委屈,即像个成熟男人面对危险要先判断危险的程度,又像个打翻了碗碟的小孩子,不知所措。
“你说是他,不是我..”
腰侧已经感受到了些许的疼痛,崔幼澄却是笑着的,笑着说,“是你们。你和他都一样,兄弟情深。”
姜东元被吓住了,吓得呢喃出声,“你不能恨我,你要是恨我,你要是恨我,你要是..”
“你不敢。”崔幼澄捧着他的脸,亲亲他唇角,含着他的下唇帮他补充他没说完的话,“你不敢带我走,你不敢赌,万一再来一次,我还是什么都记得,你还是什么都不记得,到时我会躲到你绝对找不到的地方。”
女声也是轻声呢喃,带着些甜蜜,带着笑意,带着蚀骨的麻药,麻痹男人的灵魂。
“姜东元,你不敢的,你不敢再经历一次。再来一次,再来一生。那一次你找不到我,那一生,你再也不会遇见我了。”
“你不敢的,姜东元。”
崔幼澄捏着他的手腕,轻而易举的拉开了他此前跟钳子一样的胳膊,但她没有离开。
她只是把电脑移开了,随手丢在床上,很轻微响动都让姜东元一惊,反射性望向发出声响的电脑。
他脑子是木的,里面什么都没什么。接收到的信息冲击力过大,大脑运转不过来,CUP烧了,没办法发出任何指令,躯壳就只是一副躯壳。
崔幼澄的脑子在飞速运转,她首次拟定的计划是成是败,就在这一局。
狭小的扶手椅里,姑娘以一个稍显扭曲的姿势在男人身上挪动,从背对他到跨坐在他腿上。
正常情况下,这种姿势的改变应该是她先起身离开他的腿,再转身重新坐下。
但崔幼澄不,她就在那个狭小的空间里,以绝对亲密也足够扭曲的姿势,贴着他转,转到面对面。
转到硬币无法做到,彼岸花也不知道行不行的姿势。
崔幼澄捧着姜东元的脸,手很轻,声音也很柔软,额头贴着他的额头,眼睛直直的看向他,眼底盛满的才不是什么恶意,而是满满的期待。
期待他..
“如果你有胆子做到,我会佩服你的。下一次,我一定会跑得远远的,我们此生..不,永生不复相见,可好?”
听说,人的身体有保护机制,当碰到巨大创伤时,身体的本能会接管身体。灵魂?害怕的躲起来了哦——
姜东元听不到她说什么,明明他们离的那么近,可他怎么就听不到呢?她在说什么呢?
她在说,“东元,你没那个胆子。”
你他妈要是狗胆包天,老子这次拖着全世界陪葬也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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