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霍苏的手抬起,方向直直的对准她,秋词目光一闪,余光瞟着身边的林枫,眼珠子一转,登时起了陷害的心肠。
她的手悄悄的探出,正准备在合适的时刻推林枫一把,让他代替她接受白光的洗礼。作为本场最幸运的人儿陪霍苏共舞一曲,想必他是愿意的。
然而,林枫突然动了。他一个踉跄,身形不稳的侧跨一步,皮鞋后跟重重的踩在秋词的脚上。
霍苏的手开始抬起时,林枫和秋词一样心中担忧,也一直在悄悄的注视着秋词。哪里会没发现她的小动作?心下稍稍一想,就明白她在打什么鬼主意,自然要先下手为强。
秋词一声闷哼,脸当时就白了。
“阿加莎,你怎么了?”林枫关切的叫了一声,连忙上前扶住她的左手臂。他踩着她的脚用力的往下碾了碾,才心满意足的放开,暗道:好爽,有仇当场就报的感觉,真的好爽…
古人云乐极生悲,林枫还在惬意的回味快感之时,嘴里也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冷哼。
原来是秋词趁着他扶着她时,左手肘朝着他的胃部用力一击,那是结结实实的一击——撞断山!能不能真把山撞断秋词没有把握,但只是撞断林枫的胃,她还是很有自信的。
林枫一个不察,吃了这记闷亏,只觉柔软的腹部一阵剧烈的钝痛,额头上瞬间冷汗沁沁。
“西蒙,我没事,就是头突然好疼。”秋词娇弱的靠近他,似乎在努力压抑着痛苦。她裙子下的脚却是快速的提起,侧踹林枫的胯部。
“噢,亲爱的,看来是你的头疼病又犯了。这段时间你悲伤过度,又终日为了你祖父的心愿奔走劳累,我可真“心疼”啊!”林枫嘴里柔情款款,右脚抬起,将她侧踹过来的左脚重新压回地面。
“西蒙,让你担心了,我知道你是关心我,谢谢你。”秋词忍着恶心说道,趁着彩色灯光闪过,两人面前一片漆黑时,右手飞快的提起,扇向林枫近在咫尺的脸。
“我们之间哪里需要说谢,阿加莎,我爱你。”
林枫左手竖掌成刀,切向她扇过来的手腕,同时右肘一横,撞向她的腰身。
大厅灯光黯淡迷蒙,除了那两道光线柔和的白色追光灯照耀之处,其他地方都看不太清楚。两人嘴里说着甜蜜的话儿,手底下却是毫不留情,专挑对方痛觉敏锐的地方下手,直如生死仇人,连与对方共同呼吸同一片空气都无法忍受。
旁边的白施淹关怀的问道:“阿加莎,你怎么了?”说着就要走过去。
萧春水急忙上前一步拦在他身前,嘴里说道:“阿加莎小姐可能是头疼病犯了,白先生请宽心。”
。
167 知性乖巧,讨人喜欢。
…感谢东方熙亲的粉红和知桓亲的三张粉红…
他这一上前,顿时彻底挡住了白施淹的视线,连同他身边看过来的保镖也被一并挡住。
“少爷,阿加莎小姐没事吧?”萧春水嘴里问着,一个滑步移到两人身前,双手伸进两人之间的战场,左脚一提,朝两人的脚各点了一下。
“哦,没什么事,阿加莎可能需要休息一下。”林枫大声回道。
六只手快若流星般相互击打了几下,彩光照过来时,众人只见到林枫满目关切的看着秋词,双手轻轻的扶着秋词的手臂。秋词眉头轻蹙,似在强忍身体的不舒服。萧春水则是一手扶着林枫,一手扶着秋词。
彩光一闪,六只手瞬间又动了起来,如六只穿花蝴蝶,在夜色中掠过道道残影,只有几点轻微的振翅声音。
片刻后,终究还是萧春水大爆手速,他的手臂像是一条绳子,双手分别抓在两人的手腕上,六只手纠结在一起,一时无法动弹。他插入两人中间,将声音压得极低:“你们两个,别闹了,咱们这是在任务呢。”
“哼,他踩我。”秋词道。
“谁让你先踩我?刚才还想陷害我,以为我不知道吗?”林枫冷笑道:“何况我是为了替你解围才踩你的。”
当然,他绝对不会承认帮她解围只是其次,最主要的还是想报仇。
“姐姐的便宜你也敢占,不踩你踩谁?”秋词还在记恨着林枫跑来拍她背的事,若是其他的美少年,她当然无所谓,但是林枫就不行。
“啧啧,拜托你不要自我感觉那么良好,我还不是为了任务?否则你求我摸,我也坚决不会摸你那副骷髅架子。”林枫不屑的讽刺道。
“尼玛!人不狠,站不稳!叔可忍婶不可忍!”阿瞒义愤填膺的在秋词脑海里帮腔道:“这林枫简直没有丁点儿道德。哪壶不开专提哪壶,怎么可以人身攻击呢?怎么可以专踩人痛脚呢?怎么可以专门说我家丫头是平胸呢?”
“你给我闭嘴!”秋词心中怒喝。
萧春水很想扶额苦笑,可惜双手不得空。这两人真是…太不让人省心了,一见面就是冰山撞火山。明明一个平日了冷傲异常。一个镇定如山,为什么碰在一起就那么让人头疼呢?
三人交手的时间合起来也不到一分钟,过程却是杀气腾腾招招狠毒。好在白施淹已经走了过来,身后跟着眼神怀疑的两名保镖,这才让秋词和林枫不敢再继续。
同样想扶额的还有被亮在追光灯下的霍苏,他脸上迷人的微笑不知何时变得十分勉强,抬起的手依旧斜斜的对准三人的方向。却无论如何也抬不上去了。
更可恶的是这两道白色的光线,一道阴魂不散的聚在他头顶,另一道则随着他手伸出的方向缓缓的移过去,徘徊在附近。
现在继续选择秋词,无疑是不明智的行为,虽然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对方不可能再接受他的邀请了。
霍苏脸上晦暗的神色只在片刻间便回复如常,举起的手随意指向几人不远处的一位女子。追光灯立即落在她的头顶。只听她一声短促的惊呼,随后又赶紧捂住嘴,双眼大大的睁着。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得到这天大的幸运。
“好,恭喜叶婉仪小姐,您今天是全场最瞩目的女主角,我个人表示羡慕嫉妒恨。”司仪当先啪啪的排起手来,台下跟着响起一片掌声。
旋律优美节奏明快的圆舞曲随之响起,霍苏脸上带着亲切温和的笑意,头上顶着一道柔和的白光,举步缓缓的朝被另一束白光照耀的叶婉仪。
名字叫叶婉仪的女子年约十六七岁,漂亮白皙的脸上升起两朵淡淡的粉红,眼睛羞涩又坚定的看着走过来的霍苏。她得意的朝平时的对头们看了一眼。骄傲而不屑,气的与她不对路的几位姑娘眼冒火光。
霍苏走了过来,温和的眼神迷人的脸,无可挑剔的风度,这一切都让叶婉仪如置身梦幻之中,根本没有察觉到他视线落脚处不在她身上。而是她身后不远处的秋词。
秋词被林枫和萧春水一左一右的扶在沙发上坐下,萧春水从桌上拿起一杯红酒,想了想又放下,拿过一杯果汁放在她手里。秋词接过,喝了一口,耳边听到白施淹过来问道:“阿加莎,你也遗传了奥尔卡特家族的头疼病吗?”
奥尔卡特家族不仅长相异于常人,还有一项偏头疼的遗传病,族中百分之四十以上的族人都患有头疼病。林枫做事一点把柄和破绽也不留,既然让秋词冒充了阿加莎.奥尔卡特,那么秋词犯病只能是头疼病。
白施淹原本看了秋词的长相便不再怀疑她的身份,现在见她身上还患有独属于奥尔卡特家族的遗传病,对她的身份更是毫无置疑。
“是的白叔叔,让你担心了,阿加莎心里很不安。”秋词低声说道,抬头却见到霍苏冰冷的视线穿过前面的叶婉仪,径直落在她脸上。那眼神似乎在说:你错过了一个机会。
秋词挑了挑眉,假装看不懂他的眼神,冲他笑了笑。霍苏亦无所谓的笑了笑,牵起叶婉仪的手,滑入了舞池中央。
白施淹摆摆手,不在意的说道:“阿加莎不用放在心上,你没事就好。”他皱了皱眉,犹豫片刻后和蔼道:“你年纪还轻,患上头疼病也是一件麻烦事,我曾经见过你祖父发病时痛苦不堪的样子,实在太折磨人了。”
他停了下来,见秋词脸上有些虚汗,以为她心里害怕,不由放柔声音道:“不过阿加莎你放心,我不知道便罢了,既然你遇到了我,想来也是老先生冥冥中的指引,要我帮帮他老人家的孙女。这样吧,这次我带你去国师府的同时,会替你求求大祭司,只要他肯出手,你的头疼病就无需担忧了。”
见大祭司?萧春水和林枫对视一眼,心中俱是一紧,他们躲大祭司还来不及,怎会自己巴巴的赶上去?在大祭司那双明察秋毫的眼中,他们的伪装根本不值一提。
两人同时朝秋词使了个眼色,让她随意敷衍过去,千万别当真答应了。
秋词不动声色的朝白施淹感激道:“谢谢白叔叔,可是阿加莎已经厚颜求你帮了大忙,要是还不知足,会不会太给您添麻烦了?”言下之意,自然是千肯万肯。
她这话一出,萧春水和林枫脸上变色。前者眼神不解的看向她,后者目光一敛,冰冷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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