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黛丽短促的笑了一声,“行。”
在路边等阿历克斯开车过来,莱昂纳多低头点了根烟,晚上他都没怎么跟奥黛丽说话,沉默的有点怪异。
奥黛丽并不准备弄懂他在搞什么鬼。
海登也点了支烟,跟她来回抽同一支烟。
“你最近抽烟有点多。”她说。
“是吗?还行吧。”是有点多了,至少比奥黛丽抽烟多,她常常拆开一盒烟,抽不完就受潮扔了。成为明星压力比他小时候做童星的压力大多了,尤其又是跟奥黛丽这种话题人物在一起,Star Wars还没有上映,他已经成为名副其实的公众人物,一举一动都在狗仔队的镜头下。因为奥黛丽喜欢他穿的好一点,他也习惯穿戴整齐再出门,于是也会被八卦小报说“太假”,指他过分讲究。
奥黛丽没有多说什么。他是不是有压力她可不管,她不会也不可能教他怎么缓解压力,这该是他经纪人和公关头疼的事情,她不可能为他操心这些。是找男伴,又不是找个儿子来照顾。就连他的职业前途她也不太愿意多问,偶尔问问,是表示关心,问的多了,就是瞎操心。她哪来的闲工夫操心别人。
阿历克斯开车停在路边。奥黛丽先上了车,然后海登、莱昂纳多。
海登跟莱昂纳多一样身高,都是6英尺(183cm),但海登骨架子小,看上去就总觉得他没那么高,还是男孩子的清瘦。
莱昂纳多这几年已经脱去了那种属于少年的锐利气息,实际上已经不再有会让奥黛丽感到呼吸停滞的过分动人的俊美,但当然,是从少年长大成为男人了,有了一些属于成熟男性的性感魅力,跟《罗密欧与朱丽叶》时期相比,变了很多。
他在鸟街别墅弄了一间放映室,最常放的电影是《罗密欧与朱丽叶》,那不仅仅是他最好的年华,也是奥黛丽唯一一部跟他合作的电影。他更经常的回忆他们在一起工作时候的情形,有时候都会觉得自己太可悲,这么年轻,竟然就开始靠回忆过日子了。
海登说了一句什么,奥黛丽轻轻的笑起来,压低声音,在他耳边低语。
真是很亲密。
曾几何时,他们也有这么亲密的时光,她咬着下唇微笑的样子,她爽快的大笑的样子,每一种她都那么可爱。
——打住!你不能再靠回忆过日子了!
他不悦的警告自己。
“奥黛丽,下个月我生日,你和海登来参加我的生日派对吧。”
奥黛丽大概没料到他突然提出邀请,犹豫了一会儿,答应了,“好,我会去的。”
27岁了呢。
“你会送我生日礼物吗?”又是很突兀的一句。
“我会送你礼物的。”
其实每年都有送,除了去年。
莱昂纳多发出了邀请,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心情似乎有些放松了。他没有再说话,直到奥黛丽把他放到鸟街987号。
阿历克斯继续往前开,开到鸟街1013号。
海登没敢问什么,心情略微复杂。
算起来这是他第二次留宿,自觉跟上次相比,大不一样。
911事件也从根本上改变了他。这一个多月,他想了很多。他的父母没有多问他跟奥黛丽在一起的事情,哥哥姐姐也没怎么问,倒是妹妹卡伦对他表示了滔滔不绝的崇拜之情——这可少见!虽然他从小就开始拍广告拍影视剧,但卡伦可从没当他是什么大明星,就连他接了阿纳金也表示“Who Care”。
但对奥黛丽成了小哥哥的女朋友就表示:太棒了!
至于奥黛丽同时还在跟其他人约会,卡伦仍然表示:Who Care!
虽然从没有正式宣布,克里斯滕森们都已经当他们是在恋爱,谁说恋爱就一定会有结果?当然他们还是担心了一下,看上去最后会是奥黛丽甩了海登,海登会伤心的。但失恋也是成长路程上必经的一个阶段,不用为此担忧。
“想什么呢?”刚进门他就差点摔了一跤,奥黛丽一把拉住他。
“抱歉,我有点走神。”
“你在片场就常这样摔跤吗?”
有点难为情的笑了笑,“差不多。有时候走着走着就能摔一跤。每次我一摔,他们就笑个不停。”包括拍纪录片的摄影师也笑晕。伊万为此可是经常嘲笑他。
“小孩子才这样。”又取笑他。
海登不忿,“我才不是小孩子。”
“好啦,我知道你不是小孩子了。”她捏了捏他下巴,“下次摔跤的时候,注意不要脸先着地。”
简直要捶地,“你又嘲笑我。”
“才不是!我是关心你!”她开始笑,一边笑一边吻了他几下。
“我得去把那些记录片都要来,这样才能好好的嘲笑你。”
“很好笑吗?”伸手拉过她,不停地一下一下的吻她。
“好笑极了!”用力把他推到墙壁上,“你就这样,最可爱了。”
“只是可爱吗?”他低语。
“可爱就足够了。”
海登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什么都不说。
一路脱下了鞋子、衣服,没到楼上卧室两个人就已经裸裎相对。青春的**就是鲜活美味之极,初涉情爱的年轻男孩十分沉迷**欢愉,觉得这就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了。
第172章 Life As A House(2)
玛姬·吉伦哈尔把一本八卦杂志扔到桌上。
杰克·吉伦哈尔扫了一眼封面, 马上伸手将杂志扔到桌边的垃圾桶里。
玛姬大笑, “你不用这样吧。”弯腰想捡起杂志。
“不许捡!”杰克怒气冲冲的说。但过了几秒钟,他自己弯下腰,从垃圾桶里捡起杂志, 拍了拍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仍然怒气冲冲,瞪着封面上的奥黛丽和海登。
奥黛丽去参加海登的电影首映式,却没有去他的电影首映式。
他主演的《死亡幻觉Donnie Darko》10月22日洛杉矶首映, 他邀请了奥黛丽,但她拒绝了。
从小一帆风顺的男孩当然有点恼怒:这也太厚此薄彼了!
她和海登去了纽约,还一起经历了911事件,怎么都觉得奥黛丽大概都想不起他了。911的时候, 他刚离开马塞诸塞州, 是在马塞诸塞的格洛斯特跟达斯汀·霍夫曼、苏珊·萨兰登拍《月光旅程Moonlight Mile》。
“得了!”玛姬使劲揉了揉他头发, 把他的头发弄得乱七八糟,“一次拒绝又不说明什么, 女孩子是有权拒绝的。”
杰克挪开脑袋, 瞪了姐姐一眼, “她回了洛杉矶, 都没有打电话给我。”委屈兮兮。
“你可以打给她啊,傻瓜!”
“我都不知道她是不是还记得我。”幽怨的语气。
“笨蛋!她这么忙,当然不一定谁都能想起来。要不,我打电话问问她什么时候有空出来吃饭吧。或者我们可以一起去做头发。”
“然后我又作为你的小跟班一起去吗?才不要!”
玛姬拿起他的移动电话,“让我看看你上次给她打电话是什么时候——”
电话马上被杰克抢走,“我自己会打给她。你可以走了, 快走快走!”站起来,把玛姬推出门。
玛姬哇哇大叫着被推出去了。
杰克又犹豫了好一会儿,才鼓起勇气打了电话。
是艾娃接的,“杰克?奥黛丽还在上课,我会告诉她你来过电话。要她回电话给你吗?好的,我记下了。”
过了半个多小时,奥黛丽打过来,“杰克。”
杰克突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你最近忙些什么?”
“每周周一去录音棚,周二到周五练习爵士舞,周末休息。你呢?”
“最近都没什么事。我下午能去接你吗?”
“今天下午?”
“——对。”
“不行。我每天晚上还要去射箭俱乐部练习。”
这个杰克知道,海登也会跟她一起在射箭俱乐部练习。可恶!但如果他也跟着去学的话,就太奇怪了。
“那我什么时候能见你?”
“明天中午吧。中午一起吃饭。待会儿艾娃会告诉你具体地址。哦,不要骑摩托来。”
杰克记下舞蹈教室的地址,然后一跃而起,“玛姬,玛姬!你的车呢?明天借我用一下。”
正在客厅沙发上坐着看书的玛姬头也不抬,“不借!”
“真的不借?”趴到沙发背上,大眼睛眨巴眨巴的可怜兮兮的看着姐姐。
“拿什么来交换?”
“你想要什么?”
“把你那张U2的珍藏版唱片给我。”
“借给你听听,还要还给我的。”
“半年。”
“太久了!”瞪了她一眼,“3个月。”
“Deal!”玛姬指了指自己房间,“在门后面的棕色牛皮小包里,自己拿。不要乱动我的东西。还有,”看着已经跑开的弟弟,“把唱片拿到我房间去。”
第二天,10月26日,周五。
杰克·吉伦哈尔11点就到了舞蹈教室楼下,转着圈找停车位,居然找不到。
只好打电话给奥黛丽。
还是艾娃接的。一会儿艾娃下来了,带他去停车。
“这附近不好停车,专门留了车位给你。”艾娃看了一下手表,“奥黛丽去冲澡了,我得上去。你在这边等一下。”指了指一楼的咖啡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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