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看不起人吗?!”
一起去申办个营业执照却被负责人漫不经心的态度和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给弄得很不爽,李胜利
愤愤的抓起叉子捅进蛋糕,啊呜吃了一大口。
他刚刚结束了自己的舞台剧演出,分到的几天寥寥假期也用来忙碌学校的事情,没有上妆的脸上
黑眼圈都要掉到下巴了,一脸的倦色。
但是这样的倦色很快就因为大量糖分的摄入而一扫而空,伴随着的是他眼睛里亮晶晶的得意:
“不过执照总算是经过了审批,这样一来,下周开始就可以招录学生了,哥你有让人发传单吗”
“还用发传单?你胜利要开学校,整个光州的学生都要为之疯狂了。”
文旭东打趣道:
“我这几天都要被那些拼命的问如何报名的家伙给烦死了,你这个当老板的,倒是很悠闲。”
“我哪里悠闲了啊……哥,你就多帮帮我,我这不是……”
李胜利苦着脸正要说点什么,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而且是他们的名曲《最后的问候》的前
奏。
“喂?啊?我?我在光州啊哥……真的……我能去哪里玩啊…真的没有到处去玩啊!短信?我没
看到你给我发了短信啊……真的!我发誓!!”
如果不是哥啊哥的叫着,文旭东大概以为电话对面是李胜利查岗的小女友了,看着他苦着脸一个
劲的解释,解释道最后甚至脸都涨红了,不知道费了多大的力气才挂了电话,然后像是霜打的茄
子一样没了精神。
每次看到这个场景,文旭东都感到不可抑制的有趣。
“胜利啊,怎么了。”
“……我得回首尔去了。”
李胜利像是被人抽走了筋一样瘫在椅子上,一脸的生无可恋。
明明知道就是那几个爱戏弄这个忙内的哥哥们又在捣乱,文旭东还在故意的逗李胜利:“啊,不
是假期吗?我们不是说了还要一起去玩几天的嘛?”
“说是要录音……因为TOP哥接了电视剧,所以要配合他的行程,真是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李胜利又坐了起来,沉思了一下,表情又变的很严肃起来:“学院的事情还是要让哥你……”
“这种话就不要说了。”
文旭东笑了起来,很想摸摸这个自己非常疼爱的后辈的脑袋,但是这样大概会让他真的生气炸
毛,便只好作罢:
“照顾好自己,胜利啊,你是我们光州的希望啊。”
这句话并不是开玩笑。
当一个城市出现了一个名艺人的时候,说起那个人的名字,都忍不住骄傲的要挺起胸膛。
这个瘦弱的曾经苦苦挣扎着活下去的少年,正在成为光州新的骄傲和光。
李胜利能够想到办个学院来帮助那些曾经和他一样挣扎着寻找方向的少年少女,文旭东是很感动
的,这也是他放弃了自己优厚的工作而选择来帮助胜利的真正原因。
一种……莫名的自信感。
就像是李胜利身上那种仿佛毫无根据的就理直气壮的自信感一样,让人想笑,却又忍不住想去相
信。
只要稍微看得到希望——
就一定要往前跑啊。
胜利。
就算是接到了要录音的通知,李胜利也要回一趟家收拾东西才行,家里早就不住在月租房里,而
是换了又大又宽敞明亮的居所,偿还完了所有的债务之后,父亲重新打起精神管理了一家高尔夫
球场,依然是自己熟悉的工作,虽然不是当老板,却也乐得忙碌,母亲的病也好了许多,现在专
心的照顾着马上就要考高中的汉娜的起居生活。
李胜利回到家和妈妈交代了一下,随便收拾了一下东西——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便出发到车
站返回首尔。
嗯,对的,虽然壮志雄心的甚至要开一所培育无数明日之星的学校了,我们的李胜利小朋友在韩
国也只勉强够了18岁,并不够20岁的成年标准,当然就和帅气的名车无缘,回家休息自然不会动
用保姆车,只能乖乖的去坐大巴。
“啊,哥,哥也考虑一下我,不要再催促了,我真的已经下车了,现在就往正根哥的车子那里去
呢,哎一股,我真的已经到首尔了,难道会让正根哥白白的等我吗……啊,真是的……”
还没下车就被哥哥们的电话轰炸个没完,李胜利揉着自己发木的耳朵晃悠悠的下了车,正要往出
口走去的他,却被什么吸引了视线,一时之间停下了脚步,以至于没回应电话里的声音。
“呀,你小子要死吗?”
直到那边的鬼畜哥哥真的要生气,李胜利才回过神来:
“啊哟,啊哟,哥,不要生气嘛,我买好吃的,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给哥带过去还不行吗?!”
他看着不远处蒸腾着白雾的摊子,笑了起来,猫咪嘴一翘,露出尖尖的,少年特有的小虎牙:
“真的啊。”
江留月是睡到了一半才感到真的不妙的。
虽然拍摄的时候就已经很不舒服了,但是她一直认为是天气太热导致的,或者最可能的也就是中
暑了的程度,回到家洗个澡睡一觉应该也没有大碍了。
但是当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发现喉咙发不出声音,眼皮也沉重的酸麻的时候,知道这次可能
是真的中招了。
……中暑?
……发烧?
……不会是别的什么病吧。
她混沌的脑子好一会才感到,似乎什么东西在响,艰难的转过头,才发现是床头柜在充电的手
机。
大概是手机一直在响,才把她从半昏迷的状态里拉了出来。
就连伸手拿手机都很难受,她好一会才接通电话,额头已经都是薄汗了:
“……喂?”
“哦,Alice啊,怎么现在才接电话呢?来不及多说了,你现在到公司来一趟吧,貌似是釜山那边
来人了,需要你到会议室来一下,你收拾一下就过来,打的士来吧,要快点哦。”
釜山……
现在?
江留月勉强的捂住额头,费劲的吞咽了几口唾沫才沙哑的艰难的挤出话语:
“我现在没……”
“嘟嘟嘟……”
江留月还没来得及说自己病到没办法移动的时候,对方已经挂了电话。
她愣住,看着手里的电话,直到屏幕熄灭。
好一会。
她忽然撑起身子,坐了起来,满脸都是汗水,脸色蜡白蜡白的,双眼空洞的看着前方。
然后,她抬起手,抓起手机,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对着墙壁,把手机砸了出去。
手机砸在墙壁上又反弹出去,打倒了桌子上的一些东西,稀里哗啦的全部翻了一地。
刺耳的声音却仿佛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过来一样,江留月呆呆的坐着,听不到也看不到。
“去死吧……”
她沙哑的说。
声音模糊的几乎不可分辨。
好一会,她闭上眼睛,再次倒在了床上。
江留月开始做梦。
一个冗长的,无聊的,单调的梦。
大片大片的寡淡的白色和暗沉的灰褐色拼组成了一个奇怪的空间,她走在一条小路上,光着脚,
一直,往前走。
她想回头,可是肩膀和头仿佛被固定了一样,只能看着前方,脚也是,根本就停不下来,只能往
前走,往前走……
停下来。
停下来。
停下来!!!!!!!!!
“……”
江留月睁开了眼睛,发现梦里面自己以为自己在哭喊着求着停下来的原因,是搭在额头的湿毛巾
完全没有拧干,自己满脸都是水,包括枕头都湿透了。
她拿起湿毛巾看了一眼,湿毛巾还在滴滴答答的滴水珠子。
……这是谁啊。
到底是要照顾病人还是要谋杀啊。
江留月挣扎着从床上爬了下来,脚踩在地上就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头重脚轻,腿一软就直接瘫在
了地板上。
“Alice……?醒了……?”
门轻轻敲了两下之后,有人出现在门口。
江留月回过头,发现是李胜利。
不知道是不是逆着光的缘故,李胜利的脸色看起来有些憔悴和暗淡,除了夸张的黑眼圈外……还
有点别的什么……
“那个……虽然是买的,但是我准备了粥。”
看到江留月摔在地上,李胜利抬腿要进来扶人,可是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停下脚步,低下
头,呐呐的说道。
“我去端过来。”
……怎么了……吗?
江留月隐隐觉得李胜利哪里不对,却又说不出是哪里。
其实现在能和她说说话的人,除了每天都凌晨回来倒头就睡,醒了亲亲她就要回到公司工作的权
志龙外,也就只有偶尔在宿舍突击功课的李胜利了。
可是,不是去光州老家了吗,难道自己昏迷了几天吗……?
江留月又觉得荒谬,晃了晃自己还是晕乎乎的脑袋,转过身,艰难的爬上了床,几次未果之后,
干脆就坐在了地板航,把被子枕头扯下来。
她刚给自己盖好薄被子,李胜利就端着粥进来了,他把粥和小菜放在茶几上,然后将茶几拖到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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