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我爱你……”
屋里爱语哝哝,春意盎然。
郝明珍忘情地喊着身上人的名字,却未发现自己未得到一句回应。
“什么?!殿下你……你当真让人和郝明珍她……”
皇宫之中,明珠在用完早膳,等到太子殿下忙完事情后两人一起前往定安塔,路上听闻他说起这件事,杏眸大睁,不敢相信他竟然真的让人……
郎弘璃爱极了她这般惊讶的小模样,捏着手中的小手笑得得意。
“顾混蛋也说了,做戏一定要做足,不做足的戏是不会让人觉得真实的,怎么了,心肝儿可是不喜我这么做?”
停了步子,他咬着下唇,看似无辜而委屈。
明珠本就没有不赞同的意思,如今一看他这般小模样,就差整颗心给化成水了,忙捏了捏他的手,轻笑着说:“我本是打算让人冒充一下殿下接近她即可,没曾想殿下竟是比我想得周到多了,我感谢都来不及,怎会觉得殿下做得不对。”
就算作她盲目吧,凡是他为她做的事,她从未觉得有何不对的。
她并不否认郝明珍对这个人的喜欢,虽说其中有部分是为了配合郝正纲的野心才处心积虑想到他身边,但毋庸置疑的是于她来说更大的是私心。
喜欢一个人没有错,但若因喜欢他就不择手段将别人的性命视作蝼蚁,这样子的感情太可怕了,于眼前的人来说,有些亵渎和玷污。
郎弘璃不知自己在他家心肝儿心里竟是这般的圣洁,只听她这么说心里就高兴。
拉起她的手亲了亲,成功看到明珠红脸后拉着人继续往定安塔去,口中道:“我不喜欢其他人,我只喜欢和你在一起,不是她们不好,只是没有对上我的眼,心肝儿,你对上了我的眼,以后可不能反悔。”
他也得像父皇和母后那样,和他的宝儿一辈子,除了凛儿外,他们还要生很多很多的小崽子,他觉得皇族的闺女实在太少,最好能生两三个姑娘。
明珠不知道他已经在心里把这都打算好了,只听他这么说心里又羞又感动,小小地“嗯”了一声后就没再说话。
郎弘璃扭头看了她一眼,在看到那张温婉的小脸上泛着淡淡的粉色时心中愉悦,继而把人的手捏得更紧了。
到了定安塔,郎弘璃让小肚子在外守着,自己则带着明珠出来开门的流萤一起进塔。
“来了。”
七层中,国师依旧一身白衣,只那衣裳上的绣纹变了,先前是竹,今日成了莲,见到明珠和郎弘璃两人后并不意外,似是早就算好了似的。
流萤应了国师的话冲两人点了点头后就将门关上下去了。
“臣女见过国师大人。”
礼不可废,即便有太子殿下在场,明珠还是恭恭敬敬地对国师福身行礼。
国师淡然的视线从她身上扫过,轻道:“一家人,不必多礼。”
淡淡的七个字让明珠的心陡然一震,她……她没有听错吧?
国师竟然说“一家人”,这是不是表示……表示国师已经同意她和殿下的事了?
道了谢起身,郎弘璃拉着人坐到了软垫上,笑得开心:“七爷爷这话说的孙儿爱听。”
他倒是没什么意外的,因为他早就在心里打定了主意要让他的宝儿成为皇族一员。
但明珠听着面上却臊得慌,甚至不敢去看国师的眼睛。
国师闻言轻笑,将那散发着清香的茶摆在了两人面前,开口道:“他就是这般的不着调,现在后悔可还来得及。”
显然,这话是给明珠说的。
明珠羞红了脸,看了一眼边上朝她看过来的人,垂眸。
“不悔。”
话落,她感觉到那牵着她的大手将她的手又紧了紧,心跳不自觉便加快了。
正文 第一百七十九章 凛儿,人从画中来
国师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心中轻叹,倒也没有再说什么。
郎弘璃安抚地拍了拍明珠的手腕总算放开了那柔软的小手,从怀中取出昨夜只被他挂了一晚,方才走时就取下来收好的画幅。
“七爷爷,想必你也知道孙儿这次来找你是为了什么,所以这……”
将画幅在边上的软毯上展开,明珠视线触及,再往国师那看去时心里开始紧张。
国师将两人的神情收在眼底,却是没有去看那幅画,只轻啜一口茶水,道:“可想好如何同你父皇母后交代了?”
皇族平白多了一稚儿,还是太子殿下的子嗣,这可是天大的事,不是说养就能养的。
国师的话让明珠的心一慌,偏头看向身边的人。
郎弘璃咬了咬唇,最后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看了看明珠再看向国师,道:“我不想撒谎,这便是我们的崽子。”
说完,他顿了顿,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就当凛儿四岁,我十七,宝儿十三,十三岁应该可以生崽子了。”
“殿下!”明珠被他这嘟囔的话给闹得双颊通红,心想照他这么说,那她岂不十三岁就委身于他,做了那等不知羞的事。
“做什么?”郎弘璃没有自觉,眨了眨眼看着她说:“我听倾凌说一般的姑娘十二岁就来癸水,来了癸水就能行房事,这没毛病啊。”
且他十七岁的时候早就有那种感觉了,这样一算,凛儿也就不会是平白无故来的孩子了。
“殿下,你!”
明珠急得去捏他的手,视线触及到国师那含着笑意的眸子,羞得无地自容,扶额垂首已经不知该说什么了。
国师难得笑出声来,好听的笑声传进明珠耳朵里,只觉头顶热气直冒。
这人……这人真是,这种话……这种话私下说说也就算了,竟然……竟然当着这么圣洁的人面说,让她以后还怎么面对国师大人啊!
“七爷爷,你笑什么?”太子殿下依旧在这种事上单纯如往日,觉得只要是他和他家宝儿的事,他一点都不怕被别人知道。
国师看他一脸纯真,难得止不住笑地摇了摇头,随即看了一眼明珠,收敛了笑。
“若不照着弘璃此番说辞,幼子的存在说不过去,你意下如何?”
国师都看过来了,明珠自然不会还把头给低着,只是一想到要用这种说辞将凛儿公之于众,怕是传闻又会很难听,这对凛儿来说,并非是件好事。
“大人,能不能……”
“你且放心,”国师看透了她的心思,打算她的话道:“既是打算入我皇家,那便不必忧心太多,万事有本座在。”
国师的话就如一颗定心丸,明珠听完后先是怔愣了片刻,事后才想到他话中的意思。
想想也是,国师是整个大兴最神圣的存在,他的话便是上天的旨意,只要他在这件事上说两句,不管是百姓还是皇族,相信都不会有人怀疑。
只是……国师会怎么说呢?
“好了七爷爷,别磨蹭了。”
已经等不及要见他和心肝儿生的崽子的太子殿下不想再在这件事上多做纠结,“你不是说把凛儿收在画中了么?现在要怎样才能让他出来?”
说起凛儿,明珠的心思也被转移到了这上面,她紧张得揪紧袖子看着国师,虽没有说话,但神情却彰显出了她的期待。
国师敛了唇角那隐隐笑意,随即只见他用手在茶几上轻轻一拂,方才还沸腾的茶水以及他们面前的茶具竟神奇般地消失了。
明珠看得微张了嘴,之后觉得失礼忙收了惊讶之色,然心底却忍不住道:早先就听说国师本事大,在送她回到过去时她也见识到了。
但如今再看,不想他竟然还有这等厉害的手段,果然,不愧是大兴百姓心中的神。
紧接着在明珠暗自惊讶之际,国师指尖微抬,那原本放在软毯上的画幅便犹如自己长了翅膀一样端端飞到了茶几上展开。
“弘璃,闭眼。”
淡然开口,右手食指指尖处一抹淡淡的金光一直微闪,郎弘璃听及提到自己,忙正了正身子听话地闭上眼睛。
明珠捏紧了手,担心又不解地看着他。
相比之下,国师却依旧是那副淡然的样子,明珠看到了他眼中泛起浅金色光,屋中分明没有风,国师那一头银色长发却在空中拂动。
明珠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自己眨了眼就把最关键的事情给错过了。
国师指尖上的光越渐的亮起来,紧接着一个如同一只萤火虫的白光便朝着太子殿下的额间缓缓飞去。
明珠屏住呼吸,瞧见那萤火虫般大小的光在身旁人的眉间停下,然后没入。
郎弘璃只觉额间一阵刺痛,浑身顿时一阵热浪袭来,他不由得闷哼一声,只觉身上犹如那四分五裂的痛侵袭着他身上的每一个神经。
俊颜很快蒙上一层薄汗,虽只有一声,但明珠却听得真切,看得出来他像是极力在忍受痛苦。
心里一疼,咬着唇慌张地看向国师,奈何她知道这个时候最好不要轻易打扰,于是只得眼睁睁看着一滴晶莹的汗水从那张漂亮的脸上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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