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弟给皇兄请安,皇兄吉祥!给皇嫂请安,皇嫂吉祥!”弘昼给座上的弘历,以及屏风后面的云淑请了安。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给皇额娘(皇后娘娘)请安,皇额娘(皇后娘娘)吉祥!”永璋、永琪两人。
“臣福尔康(福尔泰)参见皇上,皇上吉祥!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吉祥!”福尔康一脸大义凛然,福尔泰依旧的低调。
听到永琪的皇后娘娘,弘历立马黑了脸,这永琪看来是一点救都没了。
而弘昼、永璋都是一脸看好戏的看着永琪,都到了现在了,还弄不清楚状况,真不知道这永琪的脑子是怎么长的了。
“弘昼,你不是刚走,怎么又回来了?”弘历看着去而复返,还带着一大帮拖油瓶的弘昼,欲求不满满腔怒火无处发。
弘昼看着自家皇兄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不屑的撇撇嘴,还不是打扰了你和皇嫂二人世界么,有必要脸黑成这样吗。“皇兄,臣弟在出宫的路上,遇见了一件稀奇事儿,这不立马就想到英明神武的皇兄您了吗?”弘昼有些讨好的道,果然欲求不满的男人最讨厌了,瞧着自家四哥这气场,都快赶上皇阿玛了,弘昼在心里嘀咕。
“说吧,朕听着呢。”弘历冷冷的道。
“皇兄,你可不知道,臣弟出宫的时候正巧遇到了永璋和永琪,便和他们两人聊了几句,听永琪侄儿的话,皇兄的宫里可是又新添了两个阿哥了,可是也没听到那位娘娘有什么消息啊,臣弟正纳闷呢,永琪的这两个兄弟是哪里冒出来的。”弘昼插科打诨道。
弘历挑了挑眉,看着永琪,问道:“可是有这么回事?”
“皇阿玛!永琪不知怎么得罪了五叔了,五叔竟如此的埋汰儿臣,儿臣在出宫的时候碰巧遇到了三哥与五叔,不知怎的,五叔无缘无故就要责罚尔康,尔康再怎么说也是皇阿玛的御前侍卫,而且也是儿臣的好朋友,好兄弟,就算五叔是长辈,也不能不凭缘由,胡乱的责罚啊!”永琪面带正色,一副不因威武而屈样子。
弘历一听,乐了,朕怎么就有了这么一个‘好儿子’啊,真真是极品到了极点了,和这么一个奴才,还朋友、兄弟,那不是把朕的几个儿子都给贬低了去,以后满洲八旗子弟听了这番言论,看还有没有人愿与他交往,弘历在心里摇了摇头。
“弘昼的性子,朕是清楚的,定是不会无缘无故就随便的责罚一个奴才的。”弘历看着永琪道。
“皇阿玛!五叔是为了儿臣,才……”永璋插口道,可是还没说完,便被永琪打断了。
永琪一脸失望的看着永璋,“三哥,原本我还以为你是个明事理的,却不想你也是一个仗着身份压人的人!”
“永琪,这话倒是好笑了,永璋贵为皇子,堂堂的三阿哥,难道就当不起福尔康那小小的包衣奴才一拜啦?!见着皇子竟然不行礼,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你堂堂一个阿哥,竟然还帮着这么个奴才,本王今日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兄友弟恭啊!”弘昼不屑看向永琪。
“哦,竟然有这种事儿?朕倒还是第一次听说。”弘历看着永琪,道,“永琪,你怎么说?”
接到弘历冰冷的目光,永琪一滞,生生打了一个冷颤,道:“皇阿玛,尔康他并不是故意的,只是没来得及反应,五叔便走了出来……”
“可本王记得,那福尔泰明明是行了礼的吧?”弘昼不给永琪一点喘息的机会。
果然永琪一时想不到如何辩驳。
福尔康有些愤恨的看向一旁不语的福尔泰,对着弘历喊道:“皇上,臣冤枉啊!~”
“大胆,岂容你在这里喧哗!”高无庸接到弘历的眼色道,“还不堵上,拖出去掌嘴!”
“嗻!”几个侍卫把福尔康堵上嘴,拖出了殿里。
“皇阿玛!开恩啊!”永琪道。
弘历笑着道:“还真是朕的好儿子,遇着事情不知道偏帮这自家兄弟,也就算了,如今到反过头来帮着一个奴才!”
永琪看着弘历的脸色,只能闷声不语,毕竟还没遇上小燕子的事情,永琪还是有些眼色的。
不一会儿,领完刑的福尔康被拖了进来,只见他嘴上被打的皮开肉绽,血流不止,最妙的是,那硕大的鼻子也被打断了鼻梁,可见他是多么的没有人缘了。
“永琪,你说朕该怎么处置这个福尔康啊?”弘历不动声色的问道。
“皇阿玛,您素来都是最宽容仁爱,最圣明的皇上,尔康所犯之事,也非什么大过,如今您已经已经掌了他的嘴,不如就此略过,也显得您的慈爱之心啊!”永琪回道。
弘昼嗤笑了一声,“难道皇兄再罚了这福尔康,便是不宽容、不仁爱、不圣明了?”
“不不,儿臣没有这个意思,儿臣只是……”永琪想要辩驳道。
“好了,”弘历打断了永琪话,“福尔康身为奴才不尊主子,胆大妄为,杖责五十,革御前侍卫头衔,福伦教子不严,官降一级,以儆效尤!”
“皇阿玛!”永琪还想再说些什么,毕竟福伦一家是自己再宫外唯一的盟友,若是他们出了事,必定会影响到自己。
弘历不再给他辩驳的机会,道:“都退下吧,朕乏了。”说完拂袖而去。
只留下永琪愤愤看向永璋与弘昼,和外面杖责的声音。
第55章 后续
福尔康在外面被拉下裤子,当众打着板子,面子里子全都丢光了,执板的人看到了传旨公公的脸色,便明白了弘历的意思,打起来可是一点余力都不留,虽然福尔康是习了武的,但也经不起这么折腾,一板子下去,疼得他只想大叫,可奈何人刚被掌了嘴,稍微动两下便是钻心的疼,而且在掌嘴的时候,福尔康还不小心咬到了舌头,鼻梁也被打断了,连哼哼都哼不出来,只能硬忍着,等着这一顿板子打完了,福尔康整个下身已没了知觉。
永琪见到自家好兄弟,这副悲惨模样,可是把罪魁祸首永璋给恨透了,心想这宫里除了小燕子与令妃娘娘,果然就没什么好人了,原本淡漠世事的三哥竟然也是这么一副小人嘴脸,真真叫人寒心。
愉妃收到了消息,说是永琪又被惹怒皇上了,急匆匆的便赶了过来。愉妃来时,福尔康已经行完刑,被几个侍卫给架了出去,永琪思虑着什么远远地落在了后面。
“永琪~”愉妃走道永琪面前,仔细看了看,见他没甚不对,便放下心来。
“儿臣给额娘请安,额娘吉祥!”永琪看到自家额娘这么担心自己,心里还很是安慰的,虽然她没用了点,至少也不会拖自己的后退,便想着以后要对她好些。
“臣福尔泰给愉妃娘娘请安,愉妃娘娘吉祥!”福尔泰见到愉妃,连忙请安道。
愉妃微微皱眉,在选伴读的时候,自己便想着从八旗子弟里给永琪挑出个好的来,谁知这孩子偏偏看上了令妃那贱人的内侄,一个小小的包衣奴才,即使他的阿玛施大学士又如何,没有实权在手,难道还能翻出天来。这些日子里,自己也听说了这福家两兄弟是不着调的,想劝着永琪离他们远点,可是这孩子非但不听,还和自己吵了一架,也不知道令妃到底是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了,让自己原本好好的儿子这么向着她。
今日的事情,愉妃在来的路上便已经知道了前因后果,心里更是恼着这福尔康,一个奴才就敢对皇阿哥不敬,还得罪了和亲王,还连带着连累了永琪,望着不远处地上的血迹,愉妃心中一阵暗爽,让你来祸害我儿子,如今遭报应了吧?!
“永琪,你今日可是莽撞了,和亲王毕竟是你五叔,你怎么能为了一个奴才就开罪了你五叔呢?”愉妃语重心长的对着永琪道。
永琪不敢相信的看着愉妃,眼里满是不解与疏离,原本和她缓和关系的打算也被抛在了脑后,叉烧的道:“额娘,儿臣原以为你会与那些人不同,能了解儿臣心中所想,看来儿臣是错了。”顿了顿,“额娘,你知不知道尔康他是我的好兄弟,今日未能救下他,我心里已是十分愧疚,为何您还要如此冷漠的称尔康是奴才呢,他不是奴才,是儿臣的朋友、兄弟,额娘,为什么你的心里不能像令妃娘娘一样,有一些温情呢?”
永琪很是失望,原本以为自己的额娘终于理解自己了,原来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便不多说什么,带着福尔泰快步离去,却没看到身后愉妃受伤的神情。
“娘娘……”冷霜很是替自家娘娘不值,好不容易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的生下的儿子,却和别的妃子更亲,完全不顾及自己的生母,当真是个不孝的。
愉妃收起了悲伤,淡淡的对着冷霜道:“回宫吧。”自己还能做什么呢,做额娘做的如此失败的,也只有自己了吧,当真是窝囊啊!令妃只要我在世一日,便不能看着你把我的永琪给害了去!
储秀宫。
“弘历啊……”云淑漫不经心的道。
“夫人有什么吩咐?”弘历狗腿的问道。
云淑摇了摇头,“只是有些感慨,这愉妃也是个可怜人啊。”
不说可怜之人必有其可恨之处,只道这宫里有几个不可怜的呢,我的心都到了你一个人身上了,弘历叹了口气,抱着云淑道:“何必想那么多,路都是他们自己走出来的,我们在边上看着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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