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明听到声音了。”欧阳开来挠了挠后脑勺道。
“你没听错,只是你没有成亲,有些道理你还不懂。”柳斐剑道。
“什么道理?”
“小别胜新婚的道理。”
“额,好吧,我确实不懂。”
翌日,天气晴朗,清风拂面。
闭关多日的乐韵是石映雪,出了门看什么都是很新奇,
条条垂柳,朵朵水花,在阳光下,在微风中,弥漫着一种叫做生命的气息。
城外的农田,农人开始了耕作。
远处的水车在孩子们的踩踏之下,不断地引水进入了小渠。
欢笑声是喜悦的。
王予他们转了一圈,再次回到了县城。
城内的热闹,很能感染人,这个时节,女孩们早就换上了单薄的衣衫,走在街上就是一道亮丽的风景。
而各大布铺和卖胭脂水粉的地方,聚集的人也是最多。
“你这老头,买鞋子不说是多大的,穿在脚上试一下不久知道了吗?”鞋店的掌柜的道。
“不用,不用,我记得带了尺子,在尺子上我都做好了记号,绝对不会有错。”老人在身上四处找寻。,却总也摸不到背后吊着的木尺。
“是我糊涂了,还是你老糊涂了,鞋子合不合适,只有脚知道,用尺子量算怎么回事?”掌柜的不由好笑。
看热闹的人很多,其中也有热心肠的。
“你的尺子在背后,别动,我帮你拿。”
说话那人,一个箭步窜到老人的身后,手在老人身后一托,脸色憋得通红,竟然没有拿起,不想被人笑话,只能多使了点力气,双手抬起,递给了老人。
“好有趣,你以前给我讲的‘郑人买履’的故事,没想到今天还能见到真事。”
石映雪突然不走了,就想看看后面会发生什么事。
“人家和我讲的故事不是一回事,我的故事里是在说人很笨,这个人可不笨。”王予看了一眼道。
“为什么不笨?”乐韵也是好奇。
“没看到老人的脚很脏吗?人家只是不想把店家的鞋子都给弄脏了。”王予?的观察很到位,一眼就看出了最关键的点。
“还真是。”乐韵看了过去,果然和王予说的一样。
“还有没有别的意思,快说来听听。”石映雪急忙问道。
柳斐剑和欧阳开来也是支起耳朵听着,刚开始他们和那些看热闹的人一样,觉得人家本,经过王予点明,笨的人原来是自己。
“这人是个高手。”王予道。
“废话,谁看不出来不是高手,我说的别的意思。”石映雪一翻白眼道。
“别的?那就是这个人很讲规矩,任何事情都要按照他的规矩来。”王予道。
“讲规矩?很少见。”柳斐剑若有所思的道。
“确实很少见,咱们走吧。”王予突然的提议道。
几人无异议,很快离开了此地,转到了另一条街上。
可神奇的是,在此遇到了那位老人,而那位老人犯得毛病也是同一种毛病。
围观的人很多,王予他们却感觉到了事态的不对。
偶遇一次可以,两次就是人家安排好了的,针对的是谁,不用说也清楚。
柳斐剑和王予杀得人太多,都快记不清楚谁是谁了。
“看来是找咱们的,不过用的手法粗糙了些。”柳斐剑盯着还在找尺子的老人道。
“他有没有对咱们出手?”王予道。
“没有。”柳斐剑道。
“那就不要管了,街道这么多,换一家就是,实在不行也可以走人。”王予道。
“你不会是怕了这人吧?”柳斐剑诧异的道。
以前可是见到危险都是灭杀,这次怎么变了个花样。
“怕到不至于,他要玩,咱们陪他玩,就怕他玩不起,把小命都给玩没了。”
这句话说完,柳斐剑知道王予还是那个王予,只是换了个方式杀人而已。
两人的对话,并没有避开老人,可老人就像没有听到一样。
再次逛街之后,就没有遇到这位老人。
然而,回到了家里,却发现他守家的七位护卫,都一个个的在院子中央,站的笔直,手上马哲的不是剑,而是一本书。
老人正坐在柳斐剑经常做的躺椅上,手边放着一把尺子,若是看谁看书不认真,就拾起来敲打一下。
王予已经看到三个人头上正在流血,两人手臂似乎已经骨折,剩下的两人瞧着也没落下好。
“都说年纪越老,越是怕死,为何这位就不怕呢?”王予回头问着柳斐剑。
柳斐剑无语,心头暗道:你这是在内涵谁呢,我怕死吗?根本不怕好不好。
笔直站着的护卫们,听到王予的声音,一个个惭愧,委屈的不行,却还是不能动弹分毫。
“规矩诚设矣,则不可以欺方圆,又有乾坤方圆,非规矩之功。”
“人道经纬万端,规矩无所不贯,诱进以仁义,束缚以刑罚。”
“动静有节,趋步商羽,进退周旋,咸有规矩。”
“可见规矩无处不在,无处可逃,我教你们的记下了吗?”
老人眯着眼睛,似乎看不到王予的到来,还在教着站着的七人规矩是什么。
“说的好,规矩无处不在,我也这么认为,现在你老已经老了,有闯入了别人的私宅,按规矩当打五十大板,拉出去游街,你可服气?”
王予手按剑柄,一字一句的也在说着规矩。
“不好,尊老爱幼才是规矩,你的不算规矩。”
老人仿佛直到现在才看到了眼前的王予,缓缓地说着自己的规矩。
王予忽地一笑道:“我现在又改规矩了,你老还是死了的好,免得给其他人做了坏榜样,都去倚老卖老。”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生死的事还是给上苍安排最好。”老人缓缓地道。
王予眼中的笑意更浓道:“说的好,交给上苍安排这个我赞同,你可以死了。”
老人诧异的道:“你都说要交给上苍安排了,为何我还是要死了?”
王予笑脸一收,沉声道:“忘了告诉你,我就是上苍。”
第255章 屋漏偏逢连夜雨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一个宗门有一个宗门的秩序。
就连乞丐讨饭也是有依稀规矩在其中。
规矩太多,也太大,就像日升日落,月圆月缺。
谁能制定规矩,谁就站在了规矩之外,除非有人打到了制定规矩者,从新划定自己的规矩。
老人的规矩,就是他手边的尺子。
他之所以讲规矩,就是因为他的尺子能打人,更能杀人,而操纵生死,就是在操纵对人来说最大的规矩。
王予也很遵守规矩,他一向对讲规矩的人都有种特别的厚爱。
对老人更是如此。
五月的风,五月的太阳在王予手按着剑柄的时候,仿佛带来了深沉的死寂。
风不再柔和,寒的渗人骨髓。
阳光也不再温暖,就像那挂在天上的是地狱的冥日。
老人穿的很讲究,一双手修饰的也很漂亮,但在这一刻似乎才发现,他来错了地方。
在大街上这个少年的话没有错,错的是他成名的时间太久了,总以为任何一个后起之秀,见到他都要给他点面子。
若不然就是不守规矩。
木尺还在手边,只要他肯,就一定拿的到。
但就一伸手的事情,他却不敢有一点想要拿到的倾向,只因他的只觉告诉他,拿到了木尺,就是他的死期。
只觉很奇怪,老人却很相信,每一次有这种只觉得时候,都在不知不觉中救了他一命。
“老夫本名已经忘了,江湖人都称呼我私塾先生。”老人睁开眼睛瞧着王予,做着自我介绍。
王予一言不发,眼帘低垂,看着脚尖。
“这次来此,只是为了还一个朋友的人情。”私塾先生继续说道。
此时王予还是一言不发,却已经抬头看着他了,看得位置正是老人的脖子。
不知是为了顺手,还是因为习惯,王予对脖子,眉心这些致命的地方情有独钟。
私塾先生只觉脖子一凉,眼中有了苦涩,他一直在教别人讲规矩,不听就打,旁人劝他更是变本加厉。
有的人还说:听人劝立刻。
这些他都当做了耳旁风,武功的高强带来的就是人的自负,而自负的尽头是什么下场,已经有很多前辈给出了血的教训。
他从书上看到过,别人的口中也听到过,但从未被放在心上过。
这是这一次想要放在心上的时候,已经有人不允许了。
“罢了,是老夫错了,错了就要认。”
私塾先生一收苦涩的眼神,瞬间把木尺拿到了手中。
忽地天地一静,风声止,日无光。
已有一抹暗淡的剑芒划过,不是弧线,剑走中宫,只一点寒芒透进了皮肤。
剑很快,私塾先生手中的木尺,已经画不出自己的规矩。
“咣当”
木尺掉在了地上,砸的石砖脆响。
私塾先生安详的躺在了躺椅上,再也无法起身。
王予杀人已经很有经验,他的剑慢慢地从脖子上抽出,才抽剑的同时还体贴的用内力化成寒冰冻结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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