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忘了告诉你。“猛地一拍头额,舞潇月恍悟的说道:
”龙门榜是整个东界法身境以下的修士,依照战力排出的榜单。收录了整个东界战力最强的一百人,凡是榜单上的修士,无一不是惊人的存在。”
“那他为什么说我是龙门榜上之人,我刚从宗门出来历练呐。”眉毛一挑,许木还是第一次听说龙门榜之名,虽然惊异于还有这种排名,可仍旧心中困惑。
“因为你之前击败的银浩,他在龙门榜上排名九十二。”舞潇月这个心思粗疏的少女,眨了眨眼睛一副理应如此的表情。
“按照规矩,你取代了银浩的排名。”
“呵呵!”脸皮一抽,许木仿若听到了噩耗,完全没有正常人进入龙门榜的喜悦感。
因为他知道,凡是进入了这种排名,虽然风光无限,可整个东界不知道多少眼睛盯着。
为名为利,恐怕有非常多的修士,对龙门榜的位置,都有觊觎之心。
修真界虽说与世俗凡人不同,可人心不古。
为了进入龙门榜,而扬名立万的修士,估计数之不尽。
方才才打发走的亢白,恐怕也是存着这心思,才来挑战自己的吧。
如此一来就说得通了。
“我就说,那个家伙怎么跟疯了一样,见面就拔剑。”默默的揉了揉自己感觉疼痛无比的太阳穴,许木心中一声哀嚎。
他仿若能够预见,自己将来的日子,将会处于何种刀光剑影的状态,再无安生之日。
“我说,你这是什么表情。”
原本以为许木听到自己的话后,会非常欢喜,毕竟他如今的年岁也不过十八罢了,正是年少气盛,锋芒毕露之时。
这个年纪的少年,哪一个不想扬名修真界,受万人尊崇。
偏偏这个小子,居然一副吃了死耗子的表情。
即便是舞潇月也有些无言以对了。
“没什么,我只是感觉很累。”无力的摆了摆手,许木又是叹了一口气。
“少来,明明心里开心得不得了,还跟我装。”翻了翻自己招牌式的大眼珠,舞潇月显然不相信许木的话,挪动着自己优雅的步子,慢腾腾的走入阁楼。
在经过许木身旁的时候,舞潇月遽然又想到了什么,腾出之前提着烤鹅的手掌,在他的肩头拍了拍。
“其实,也并不是所有人打入龙门榜,都是为了万众瞩目的虚名。龙门榜是整个东界,最权威的榜单。进入龙门榜,也是寻求对自己实力的一种认同。”
素手上还残留着的油脂,在许木肩头的衣衫上反复涂抹,舞潇月俏脸上保持着笑容。
“就近的来说,你们归元宗当年的血滴子老祖,年轻时就曾杀入龙门榜前二十。击败不知道多少老一辈修士。整个东界能和他同阶一战的同辈众人,不过五指之数。”
“方才成就了他后来的血滴子威名,震慑东界两百多年。”
“也许,你觉得龙门榜之名是一个累赘,但对于宗门,却是一种震慑。”
舞潇月空灵的声音传入许木耳中,他眼中闪烁出思虑之色。
舞潇月说的也不无道理,虽然龙门榜排名,对自己来说是麻烦,可对于宗门来说,却是无尽的荣耀和震慑。
整个龙门榜不过一百个排名,而东界门派数以千计,每一个龙门榜的修士,都有不可限量的未来。
龙门榜上的人,代表的不仅仅是自身的战力,也同样带着那个门派的底蕴。
“也许,师尊会非常欣慰吧。”脑海中闪现出长明道人的面容,许木呐呐自语。
小周山脚下,牟勇那快到极致的身形正急速窜来。
“咦!”卒然,他的身影一顿,满是胡渣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
只见,他目光所及之处,距离他不过百丈之外,亢白那蹒跚行走着的身影,正徐步从一座阁楼中走出。
每走一步,都会在地上留下一个猩红的脚印。
见得此情景的牟勇,脸上闪过一丝凝重。
脚下一跺,百丈距离对于他而言,不过两息之间,便掠过了这段空间,出现在亢白面前。
“亢师弟,你没事吧?”近距离观察之下,牟勇清楚的看清了亢白肩头上那个通透的大洞,面庞上的肃然之色更浓。
不用猜也知道,亢白肯定是被何人所伤。作为传承弟子之一的他,整个青芒宗能在他身上留下如此伤痕的人,寥寥无几。
定是他挑战许木所留。
“没事!”抬头见得眼前的牟勇,亢白眼底复杂之色更浓。
作为御气九重天修士,身体的恢复能力已经异常惊人,这种伤势,凡人恐怕会有性命之忧。
但对于他而言,顶多一个月就能恢复如常。
唯一麻烦的,恐怕只有被残叶剑所吞噬的生命力,必须要靠丹药来调养了。
“他实力如何?”眼瞳看向亢白走出的那座屋宇,牟勇以浑厚的嗓音询问。
“很强!”肩头的血液还在流淌,亢白失血过多的脸庞上,布满了心有余悸。
“击败我,他估计连五成的实力都没有用上,倘若不是他关键时刻,控制这一剑偏离了方向,我现在估计已经身死。”
“五成吗!”面庞浮现出思索,牟勇并没有露出丝毫胆怯,反而两眼泛光。
“这枚丹药,你回去后服下,顶多七日,你就能恢复如初。”手掌一番,将一枚碧绿色丹药递交到亢白手中。
声音落下,牟勇已经消失无踪。
“唉。”紧了紧手中的药丸,亢白又是叹了一口气。“龙门榜,当真如此高不可攀吗。”
舞潇月油腻腻的手掌,在许木愣神间,已经于他衣衫之上擦拭干净。
眼角闪过一丝狡黠,她正欲返回自己的房间,好好享受美餐。
一道浑厚的嗓音,恰逢此时,传入阁楼前院。
“青芒宗,牟勇,前来拜访。”
声音刚落,一道高大的青年身影,已经出现在了院中。
许木在思忖中,被牟勇的声音惊醒,当即抬起头额看向这名不请自来的修士。
当场便被牟勇这放荡不羁的外形所惊。
稀疏的胡渣,凌乱的长发,高大的身形,这还是许木第一次在修真界中,见得如此放荡不羁的修士。
“你就是许木!”牟勇的声音,厚重得好似鼓锤,看着许木望向自己的表情,心中暗自不爽。
他不修边幅,这是整个青芒宗都知道的事情,但是他依旧讨厌别人以这种眼光看着自己。
“正是。”自从听了舞潇月一言,许木不用想也知道,又是一个挑战者上门了,定了定神,认真的问道:“你是来挑战我的吗。”
“挑战谈不上,过来讨教几招。”一边说着,牟勇不等许木回应,已经将两臂的袖口卷起,嘴角扯起莫名的笑容。
忽地,牟勇的动作凝滞,因为他的目光不经意瞥到了距离许木不远处舞潇月的身影,准确的说。
是他看到了舞潇月手中提着的那半只烤鹅,一双铜铃大的眼睛,几乎要夺眶而出。
“这次烤鹅,我怎么觉得这么眼熟!”
认真端详着那只还在往地面滴着油脂的烤鹅,牟勇呐呐自语。
“靠!”蓦地,牟勇想到了什么,一声咒骂。
手指颤抖着指向舞潇月,“你这个刁妇,都干了什么。”
本来我想保持每天三千字以上,偶尔四千字以上的更新,但是每个月总有那么两天卡文。一个小时也写不出来一千字。
第一百六十六章 都是贪吃惹的祸(下)
“你骂我什么?”原本一脸饶有兴致,准备看热闹的舞潇月,听得刁妇称谓,当即美眸眯成一条危险的弧度,俏脸瞬间冷了下来。
看着面前这个如同野人一般装扮的青年,一口银牙咬得嘎吱作响。
“你知不知道,这只白鹤是何人所养?”一双眼睛瞪得滚圆,牟勇毫不退让,与舞潇月大眼瞪小眼的互相对视。
看着那只已经死得不能再死的白鹤,身躯都被气得颤抖。
“你眼睛瞎啊,这是鹅,你见过这么肥的鹤吗?”甩了甩手中还飘着肉香的鹅,舞潇月挺着自己凹凸的胸部,义正言辞的与牟勇对峙着。
“放屁,我师尊养的白云鹤我会看错,它只是从幼时,就被喂食各种灵草灵药,长得痴肥而已。”
脸上一片涨红,牟勇显然也嗅到了空气中飘荡的肉香,差点一口老血喷出。
听得耳畔牟勇与舞潇月的嚷嚷大吼,许木皱起眉头,认真的端详了片刻那只已经被吃了一半的肥鹅。
而后,好像看出点什么,嘴角一阵抽搐。
粗略一看,舞潇月手中那只飞禽的体积是有些与鹅神似。
但鹅嘴上的喙与鹤的喙有明显的不同,前者扁平,后者狭长。
尽管这只鹤很是臃肿,但它的喙,的的确确有鹤的特征。
“这惹事精,还真把人家师父养的鹤给烤了!”这一发现顿时让许木头大无比。
见得面前唇枪舌剑、互不相让的两人,一时间居然不知道如何是好。
毕竟这件事,始终是舞潇月理亏在先。
而舞潇月本人,经牟勇这么一说,似乎也从手中还剩半只的白鹤上,发现了一些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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