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有些奇怪的问道:“你不是说观星台有一份机缘,送给这年轻人他也不愿意?”
皇帝陛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颇感无奈的说道:“我也想不清楚这些年轻人在想些什么。”
提起年轻人,皇后娘娘想起了另外一个人,她顿了片刻之后轻声道:“那个年轻人去北匈走了一圈回来,好像也不是很容易,你不赏一赏?”
皇帝陛下走过几步之后淡然开口笑道:“他叔叔现在便在陵安,想向我借点东西,我要是借给他,这满朝文武,不把我骂给狗血淋头?”
她柔声提醒道:“他叔叔是他叔叔,他是他。”
皇帝陛下扶着额头,破天荒神色肃穆的说道:“可这两位,都姓叶。”
这一次,皇后娘娘不再多说。
江湖上说侠以武乱禁,这做叔叔的叶长亭三番两次的入皇宫,他可以不在意,可若是在皇宫内当真是杀过了那位职责就是护卫皇宫安全的老人,他就算是性子再温和,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无动于衷,所以这之后才有了大更台上辛白味和叶如晦的比剑,才有王越的千里一剑远去青城山,可前后两剑皆未成,这便让这位皇帝陛下有些恼怒了。
皇帝陛下的权威,哪里是人能够随便能够挑战的。
最后也只是牵着皇后娘娘走出御花园的皇帝陛下没有去多说为何自己为何这么在意那个叶字,只是除此之外,若是有旁人在此,便会知晓,这皇帝陛下在皇后娘娘和谈话期间竟然连一个朕字都没有说过,而皇后娘娘也不曾称过皇帝陛下一次陛下。
第一百一十八章 今后的剑林
楼上的三位剑道宗师外加一位有望成为未来江湖剑林魁首的年轻人,如此几人身在一处,便好似要夺取小半座剑林光辉了,只不过相比于那三位境界修为已经跨入第五境的剑道宗师来看,柳登科是这之中最不起眼的一位,哪怕他前些时日在陵安闯出了不少名头,在这三位面前一样要黯然失色。
辛白味没有能够成功邀剑,那个才从北匈回来的年轻人出人意料的拒绝之后,然后剑仙叶长亭出现在此处,一开口便问这位剑圣为何不与他战,辛白味虽说是这北地剑圣,在王越死了之后,是实实在在北地第一剑士,可面对才踏足第七境的剑仙叶长亭,不说是否有机会能够取胜,只恐怕是连剑都拔不出来。
最后他也只能黯然下楼,只不过这二楼这些食客,倒也无人去耻笑他,毕竟这天底下的剑士,比不过叶长亭也是情理之中。
叶长亭自顾自来到叶如晦那张桌前坐下,平静道:“坐。”
叶如晦和小满依言坐下。
直到此时,二楼当中的众人也是屏气凝神,甚至有不少食客已经下楼离去,只不过更多的则是留在此处,毕竟这天下第一人叶长亭,也不是那么好见的。
这位剑仙可不仅仅是陵安无数女子的偶像而已。
他坐下之后,无视周围这些人,只是平淡开口问道:“如晦,这走过一趟北匈,可曾涨了些见识?”
叶如晦笑着点头,有些无奈的说道:“小叔,这何止是涨过见识,差点把命都要搭上去了。”
叶长亭露出些许笑意,问道:“有当日在东越柴江那次凶险?”
叶如晦点点头,感慨道:“自然有了,当日小叔在旁,莫名便很安心,这躺北匈走的时候知道是无人可依,自然也就万分小心,也要难的多,只不过这凶险之处倒也不仅仅在于担心会被那些北匈高手大卸八块,还有人心,那才是紧要的东西,一个没看清,只怕回来便是妄想了。”
小满靠在一旁看着这两叔侄对话,没有插嘴,毕竟这两位一位把这座大楚江湖搅得是波涛汹涌,另外一位则是把那座北匈江湖弄的几多风雨,都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再说了,现如今早有不少江湖武夫已经开始认为,这座江湖大约以后数百年的光景便是两位姓叶的了,前面这一个能站在江湖顶峰几百年,后面一位无论能走到多远,难不成真有人敢去惹他?
惹了大楚皇帝,大抵被人撵着跑,就算是被追杀,也不一定会死,可惹了叶长亭,当真是天涯海角都无处可避啊,这位世间唯一一位第七境绝世武夫,到底有什么神通,谁又能说的清楚?
毕竟不曾亲眼见识过。
叶长亭转眼看向叶如晦,平静道:“前些时日王越借满陵安一剑来青城山要杀我,最后虽说被我挡下了,但气运犹存,那股残存气运不管小叔愿不愿意都与我连在了一起,因此我才来陵安一趟,辛白味身上那些不足为惧,你的剑道前路已然没有他,我之所以出声,只不过是不想着你和自己媳妇话都没说上两句便让他坏了兴致而已,你今后的路上,冷寒水不足为虑,他被小叔早已吓破了胆,虽然硬生生挤进了第六境,不过也没啥用,至于其余几位,依着小叔来看,也不是多厉害的角色,只是世间武夫都认为小叔是世上唯一一位第七境,其实第七境之中还有两位,一男一女,活的日子比小叔长的多了,你以后若是能在武道上越走越远,要小心便是这两位了,只是小叔当日见着这两位不算是大奸大恶之人,不然依着小叔登山之后的脾气,说不定便已经出手了。”
叶长亭三言两语便是世间绝大部分武夫不知道的辛秘,他说的云淡风轻,可叶如晦听着一点都不觉得轻松,除小叔之外的第七境高手,这放在哪里都是了不得的大事啊。
几乎叶长亭每次和他要告别都要说好些对叶如晦来说算是很有帮助的话,因此现如今叶长亭说这些辛秘,叶如晦也不曾如何惊奇,只是说道:“小叔在陵安要做什么大事,大约需要多少时日,如晦也好定下成亲的时日。”
叶长亭哑然失笑,轻声道:“我倒是把这件事忘了。”
叶如晦无奈苦笑。
叶长亭先是看了一眼窗外,然后再看了一眼小满,轻声道:“叶家本就不是什么大门大户,上一辈便只有你父亲和我,小叔没有子嗣,你爹也只是有你这一个儿子,因此你便算是叶家独苗,这开枝散叶的事情便都留给你了,你要多上心。”
叶长亭三言两语便让小满害羞的低下头去,叶如晦也觉着有些不自在。
他哈哈一笑道:“这男女之间的这些事该是什么便是什么,小叔也不好多说,只是你们在陵安多待些时日吧,等到小叔做完那件事咱们再回去便是。”
叶如晦看了一眼小满,点了点头。
说到这里,叶长亭也不想再去多说什么,他作为这江湖剑道魁首,所做之事本来就不是一件小事,因此不成几率也不小,现在说了再多也没什么意义。
叶长亭看了一眼远处桌上的柳登科,平静道:“柳登科,今年之前离开陵安,游历江湖十年可入第五境,之后是否能入第六境,便要看个人机遇了。”
柳登科原本便注意着这边,只不过对于叶长亭之前那些刻意不让旁人听到的言语也是一句话没听到,此刻叶长亭有意对他说了这句话,让他神情激动,他站起身行礼道:“柳登科在此多谢叶剑仙指点,而后自当以师礼待叶剑仙。”
叶长亭不置可否,只是平静转身下楼。
叶如晦注视着那道白色身影下楼之后,这才牵着小满跟着离去,之后便是柳登科和那满嘴胡话的年轻男子一同下楼。
至此,这酒楼里的四位剑士都已经离去。
一个不剩。
半响之后,有个青衣女子登楼,径直坐在叶长亭曾坐的位置,一个人看向窗外,无言泪流。
期间有食客认出了这女子,可无人敢上前交谈。
这女子叫柳青,好似是这当世唯一一位第五境的宗师高手。
第一百一十九章 一叶便知秋
北海王甘如离开南唐都城江宁城在前,刀圣楼知寒入城在后。
南唐这座江宁城,虽说比不上大楚那一座陵安巨城,但仍旧是每日人来客往,车水马龙,一派热闹,楼知寒在江宁城郊有一座刀斋举世皆知,可大多数南唐人也知道,这位用刀现如今在南唐算是当之无愧天下第一,而在世间也几乎只有一位刀客晋南衣能够与他一战的老人这辈子进入这座江宁城的次数屈指可数,至少在人前是这般,他最近一次身处于这座都城当中的时候,还是当夜宫中政变之时,亲王李尚行领着哗变的行营军卒在皇宫之中割下了自己皇帝陛下李尚跃的脑袋,而当时楼知寒便站在那高墙之上,负手而立,不曾说过什么,自然也不曾做过什么,他就好似这往昔年一般,只是冷冷的看着这座城,乃至这个国的走向,从不插手,也不担忧。
这一次入城,楼知寒也不是为了甘如这一件事,甘如代表着北匈南下,与南唐谈的事情,楼知寒知道的八九不离十,可这不意味着这位南唐江湖中的第一武夫会有什么举动,要是说上安分守己,楼知寒绝对是这江湖武夫中的典范,这个老人实在是除去武道境界以外,其余的事情大抵都无欲无求了。
楼知寒这一次进城,是为了见一人。
早先年间,在冷寒水还是个愣头青的时候,也就是他把素罗丢在刀斋的那些年,南唐整座江湖也就是只有楼知寒这一位第六境大宗师,与北边那座风流子辈出的大楚江湖抗衡,光景惨淡,也不容易,那时候楼知寒除去必要的时候走一趟其他地步,其余时间都待在南唐,其实也有些不得已的原因,毕竟若是他这样一走,要是有人启衅南唐江湖,又有谁压得住。大门大户家底厚实,对于一些无足轻重的东西说丢了便丢了,可小门小户之中可是一点一滴都极为在意,丢了一点,只怕也要心疼得不行,与大楚江湖相比,这座南唐江湖便是那小门小户,哪里敢轻易丢去一点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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