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了,现在我连邪神长什么样都没见过,粱厚载也只是从书上看过一些关于邪神的记载而已,对于这样一个几乎完全未知的东西,我们根本没有取胜的把握。
不过粱厚载说的也没错,要想解开诅咒,目前好像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麻烦,真是天大的麻烦。
在这之后,姚老板又陆陆续续地端来了几个菜,虽然粱厚载不打算要她的实惠,可她还是送了我们一个菜。
在别的饭店吃饭,店老板送菜顶多也就是送一个凉菜、果盘什么的,可姚老板送的却是她的拿手菜,也是这家店的招牌菜,我没记错的话,唯一能让她亲自下厨做的那道菜,应该是酸辣鱼,味道貌似真的过得去。
我也忘了我最后走的时候有没有为这道菜付钱了,老梁和老刘他们两个也忘了,粱厚载只记得我那天因为兜里没多少钱了,最后是刷卡结的账。
临出饭店门的时候,刘尚昂问我:“咱么接下来去哪?”
我笑了笑,说:“哪也不去,我两天没睡,得回家补个觉。我建议你也休息一下吧,接下来有你忙的。”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刘尚昂需要调查的事情很多,他要调查董老板和董老板身边的人,以及董老板的竞争对手,还要调查学校里的发帖人是谁,如果有空闲精力的话,还要帮我查一下学校机房中毒的事,我怀疑这件事和“灵数23”的发贴人也有关系。
回到住处,我简单洗漱了一下就回房间睡觉了。
因为考虑到以后来我这住的人可能比较多,所以我选了小卧室作为自己的卧房,而客房则是一间大卧,那张大床足够刘尚昂和粱厚载两个人睡了。
起床的时候,我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已经是早上六点了,我足足睡了十七个小时。
来到客厅,发现客厅里已经摆好了早餐,我看到桌子上放着两个空碗,还有一碗盛满的豆浆,可我在屋子里逛了一圈,却没发现粱厚载和刘尚昂的身影。
我试着给他们两个打电话,刘尚昂没接,粱厚载的电话还放在客房的床头柜上。
“怪了,大清早的,两个人晨练去了吗?”我一边嘀咕着,一边坐在了沙发上,端起豆浆来喝了一口,却发现碗里藏着什么东西。
我拿起筷子在碗里面捞了两下,竟然捞出半截断了的手指。
“今天的豆浆香吧?”
这时候,桌子下方传来的粱厚载的声音。
我立即弯腰望向桌子下面,却看到了一张怪异的人脸,那张脸被人用钉子钉在了墙上,他不停地超我眨眼,嘴里还发出了粱厚载的声音:“香吧?”
那一刻,我的太阳穴突然一阵刺痛,好像有什么东西从我脑子炸响了一样。
我嚯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此时我还在卧室里,身下是柔软的床铺,窗外的天色依然漆黑。
原来是个梦。
我先是长舒了一口气,可仔细一想刚才的梦境,却又觉得不太对劲。
自从我正式入行以来,几乎从没做过这种完全违背现实的梦,而且刚才的梦境太真实了,我仔细去回忆,竟然连沙发上摆放的东西都能完整地回想起来,还有太阳穴的阵痛也是真的,到现在我的侧脸还有一点痛感。
我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下床来到了厨房,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青年公寓的每套房子里都装了在晚上能发出暗光的夜灯,借着那样的光芒我可以大体看清楚厨房里的各种摆设,所以就没开大灯。
可当我喝了一杯水,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却隐约看到一个黑乎乎的影子从厨房门口一晃而过。
我试着感知了一下炁场,一切正常。
可那个黑影是什么东西?屋子里开着冷风,窗户都关着,不太可能是小区的野猫窜进来了吧,再说这里可是九楼,窗户上也都有纱窗。
四百八十四章 幻象
我走出厨房,循着黑影闪过的方向来到了客厅,月光洒在地板上,而在墙角的位置,确实缩着一团黑色影子,我看不清那是什么,只是见它想筛子一样不停地抖动,似乎是在瑟瑟发抖。
本来我是想先把灯打开的,可又怕强烈的灯光会吓到它,毕竟屋子里没有出现特殊的炁场,也许那就是一只沿着对面那棵树跳进来的野猫呢。
在九楼的窗户外,一棵异常粗壮的大树正在微风的惊扰下晃动着自己的枝叶。
我放轻脚步走向了那个黑影,渐渐看清了它的轮廓,那不是什么野猫,也是一条非常消瘦的狗,从它那耷拉在脸侧的耳朵和狭长的脸型,很容易分辨出那就是一条狗。
好像在这屋子里有什么东西让它感到了极度恐惧,以至于不停地颤抖着。
当我和它的距离只剩下不到一米的时候,它突然抬起了头,那张黑色的脸上,有一双红色的眼睛,红得像是烧透了的火炭。
和它对视的一刹那,几次在生死边缘游走训练出的警觉告诉我,这条狗非常危险!
我立刻后退一步,而它也在同一时间扑向了我,青钢剑和番天印都在卧室里,在我手边的茶几上只有一个凉水杯。
它的速度不算太快,我微微一闪身,而后拿起桌子上的凉水杯,狠狠砸向了那条狗。
可在凉水杯碰到它的那一刹,它竟然消失了,和之前来杀我的黑影子一样,它也是以极为突然的方式彻底消失,就像是被某种看不见的力量抹杀了一样。
凉水杯没有砸中它,却重重地落在了电视柜上。
先是啪的一声脆响,然后又是坡楞楞一阵碎响,凉水杯被敲碎,碎片撒得到处都是。
这样的声响惊醒了粱厚载和刘尚昂,我很快就听到了他们起床的声音,趁着他们还没出来,我先提醒道:“别光脚出来,外面都是碎玻璃!”
刘尚昂闷声闷气地问我:“怎么着了这是,什么东西打了?”
我没回应他,而是抬头望向了窗外,刚才出现在窗外的那棵大树也已经消失了,视线穿过它原本矗立过的位置,只能看到对面的单元楼。
这里可是九楼啊,在青年公寓这里根本没有这么高的树。
粱厚载也出来了,他一看客厅地面上有大量的玻璃渣,就冲进厨房,拿了笤帚来打扫。
我对他说:“我刚才出现幻觉了。”
粱厚载将碎玻璃扫到撮子里,才直起腰来叹了口气,说:“那不是幻觉,那应该是邪神的记忆。”
我现在还什么都没说呢,粱厚载竟然就对我看到的东西下定论了,看样子,他似乎早就知道我会看到那些东西,却没有提前告诉我。
这时粱厚载又说道:“我原先还以为,以你的道行应该不会看到那些东西的。没想到,连你也没办法幸免啊。”
我不由地皱起了眉头:“我怎么会看到那些东西?”
“那是邪神的印记,”粱厚载做出一副思考的样子,似乎是一边努力寻找合适的词汇,一边对我说:“就是邪神在成为邪神之前经历过的事情。比如果,这栋楼在某年某月遭遇了大的变故,凝聚出大量的怨气而成为了邪神,那么这场变故,就是它的印记。你因为中了诅咒,在某种意义上是和邪神的意志相连的,所以你可能看到这些印记。”
我大体明白了他的意思,点了点头。
其实不用粱厚载说我也知道,在干掉邪神之前,这样的幻觉恐怕要一直伴我左右了。
粱厚载沉默了片刻,又说到:“道哥,你以后睡觉的时候,应该会经常做一些让人印象很深的梦,你最好把这些梦全都记录下来。”
我转身看向他:“我刚才就做了一个这样的梦。记录这些梦有什么意义吗?”
“书上说,从这些梦里,可以找到邪神的弱点。”粱厚载说:“你只要记下梦里那些不正常的地方就行了。”
我说:“刚才在梦里,确实有一些不对劲的东西……可我一看到那些东西就突然头疼,紧接着就醒了。”
粱厚载习惯性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头疼?可书上说,人受邪神影响而做梦的时候,应该醒不过来才对啊。啊,说不定是黑水尸棺察觉到了异常,想要中断邪神和你的连接,所以你才会头疼的。”
不得不说,确实有这样的可能性。
刘尚昂也凑了过来,问我们:“你们俩聊啥呢这是,我咋听不懂呢?”
我给了他一个无奈的笑脸,但没说什么,抬头看了下钟表,现在是晚上十二点一刻,算算我起床到现在大概也就过了十来分钟的样子,也就是说,我做梦的时间极有可能是临晨十二点整。
我让刘尚昂和粱厚载先回去睡觉,然后独自回到卧室,从写字台的抽屉里拿出了公寓早已准备好的本子和笔,在台灯柔和的黄光下将梦中不同寻常的地方全都记录了下来。
虽然有电脑,但我还是觉得,一边思考,一边将梦的内容一笔一画地写下来更好一些。
在我看来,整个梦境中,最不寻常的地方不是出现在桌子下的那张脸,而是刘尚昂和粱厚载同时失去联系,从小到大,我见过无数次和神神鬼鬼有关的东西,但他们两个同时失联却从未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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