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一歪头,“婚期这么大的事由红秀姐姐写信过来,你不觉得奇怪吗?”
林波波想了想开口道:“这有什么可奇怪的,估摸是准日子没最终确定,所以才不是你战大哥来的信。”
秋水摇了摇脑袋,“信上写的是没有意外秋收后会成婚。这就说明红秀姐姐自己也不敢肯定秋收后一定能成上婚。
而之所以不敢肯定,估摸着是战大哥现在和红秀姐姐也分开了,无法确定战大哥的秋收的能不能回来。”
林波波听秋水这么说,心里的喜悦彻底没了踪影,有些迟疑的说道:“不会吧,你红秀姐姐对战辉用情极深,怎么会和他分开呢。”
秋水无奈道:“仙儿姐姐,你忘了战大哥去幽州干嘛了吗?”
林波波眨眨眼,“操练新军啊。”
“那操练新军又是为了干嘛呢。”秋水接着问道。
林波波这回反应了过来,一脸担忧道:“你的意思是你战大哥上了战场?可这新军才操练了多久啊,这上去了能行吗?”
秋水点了点头,“有什么事是能难住战大哥的呢,所以新军操练的时日短就上战场一点也不奇怪。
而且也只有这个原因才能解释的通为何是红秀姐姐写信过来的。”
顿了顿,秋水继续说道:“另外,战况或许是不太乐观,红秀姐姐才用了不出意外这个词眼。或许是战事短时间内结束不了,或许是……”
林波波拍了一下秋水,“呸,别乱说。”
秋水吐了吐小舌头,“容我再想想,有些地方没想通。”
说完,秋水双手捧着下巴开始沉思起来。
林波波则是因为秋水的话心都揪了起来,开始替战辉担忧了起来。
过了半晌,秋水突然坐直了身子,用力一拍大腿,大声道:“仙儿姐姐,我想明白了。”
林波波赶忙开口问道:“快说说,你想明白什么了。”
“前几日镇北官那边可是来了不少的马匹从咱们村路过,这绝对是战大哥要的马。”
林波波顿时一脸失望,“这和马有什么关系啊。”
秋水一扬头,“当然有关系了,听我的那些学生兵铁杆粉丝说过,打仗骑兵最厉害了。谁的马多骑兵多即便打不赢也不会输,所以战大哥绝对不会有危险的。”
对于秋水的话,林波波一头雾水岁,“打仗哪还有不分输赢的呢。”
“骑兵打不过可以跑啊,即便折损些人手,也无大碍啊,人的两条腿怎么能追的上马的四条腿呢。”
林波波点了点头,觉得秋水说的有道理,可想了想还是开口道:“那怎么就能肯定这马是给你战大哥送去的呢。”
秋水看着林波波叹了口气,“仙儿姐姐,你是真乱了方寸。百里不贩葱,千里不贩马,这句话还是你以前给我说的呢。
那天轰隆隆的路过那么多马,都没在咱们村歇息下,说明路途不算特别远。
而且战马什么价格你比我还清楚呢,另外关外正打着呢,这时候能把马往关内送,除了战大哥还有人能从镇北王那要出马来吗?”
林波波这才长出了一口气,玉手在胸口拍了拍,“你这么说我心里还踏实点,刚才可真是吓死我了。”
秋水嘻嘻笑了两声,“这还不是最主要的,成婚的时间才是最主要的。离秋收还有一个多月,这就说明战大哥面对的敌人并不是太远,而且敌人也并不是什么厉害人物。
不然怎么可能大军出征再凯旋而归,只用一个多月的时间呢。”
第393章 两难的选择
连续几日的行军,部族骑兵开始变得有些木然,没了之前的轻松模样。
炮营以及步卒三营的军卒更是一脸的疲惫,有些甚至面带痛苦,没了在沙河沐浴吃肉时的那种欢乐。
让大军如此困顿皆是因为更换行军路线后,行军的隐蔽性是有了,但是脚下的路却着实难走。
大部分道路的路况都是一般般,有的路段可以称得上是羊肠小路。
尤其是现在通往平洲驻扎点的这一段,前军的马匹行军后,道路被马蹄踩的破烂不堪。
这使得中军和后军行路更加困难,马匹深一脚浅一脚的根本提不起速度,而且也十分耗费马力。
战辉无奈只能行军三十里后,就要停下来休整一段时间,休整过后行军时各营再轮换着充当前军以减轻马匹的负担。
战辉出征前想到过长途行军会很辛苦,但没想到会这么辛苦,完全可以用苦不堪言来形容了。
如果光是累也能忍忍,最主要的是除了部族骑兵,没人这样长时间高强度的骑马行军过。
战辉自诩是个骑马老手了,结果长时间骑在马上,大腿内侧还是磨破了皮,火辣辣的疼不说,蛋蛋部位更是难受的要命。
炮营和步卒三营的军卒本就马鞍有问题,所以情况更加严重,大腿内侧和屁股已经磨出了血。
另外,这些军卒因为长时间紧绷身体,腿抽筋痉挛或者腰疼腿疼甚至全身疼痛的比比皆是。
这让战辉十分担忧,距离平州的最后驻扎点应该还有二十多里的路程,这段路咬咬牙能挺的过去。
但是明日开始的三百里急行军怎么挺,即便不要命的挺到了济州城下,军卒们还能有精神和力气作战吗。
到了济州城后骑兵和炮营还好说些,但那些步卒可是要攻城的。
再先进的战术或者武器也都是由人来执行和操作的。一旦进攻受挫或者一些军卒的战斗意志不强,引发的后果可就是灾难性的了。
想到这,战辉叹了口气,想要稳妥一些,其实最好是多休息两天。
可又怕一旦军卒们泄了这口气,两天的时间未必能缓的过来。
如果一鼓作气明日继续行军,只能到了最后的驻扎地再做一次战前动员,再许些钱财了。
可即便是这样,最后一日一夜的奔袭作战,大军能不能挺得住也是未知数。
这种两难的选择让战辉有些头疼,同时也感叹将军果然不是那么好当的。
要操心和要考虑的事情太多了不说,一旦决策失误,后果简直太可怕了。
难怪兵书上把长途突袭和夜袭等一些计策列为奇谋,难度实在是太大了,现在还只是在国境内,真要到了境外作战,真是没有最难只有更难。
而且奇谋的成功率低的可怜,因为成功的都被记载流传了下来,更多的则是战败丢了性命。
另外也明白冷兵器时代为何大军容易哗变和由兵变匪了。
军卒们从军大部分就是为了填饱肚子,要是吃不饱还要挨累甚至是送命,戾气怎么会小的了。
也难怪那些战斗意志和军纪比较好的军队会被特意记录流传下来,因为实在是不多。
战辉扭身看了看前后默默行军的军卒,幸亏这次主力是能吃苦的三州府兵。
如果是幽州的那些新兵蛋子怕是早就挺不住了,或许出现逃兵都说不定。
但再能吃苦身体也是有极限的,如何选择还是到了驻扎地后吧把各营军卒的情况巡视一遍,再把众将领召集起来商讨后再做决定吧。
心中刚刚有了计较,旁边就传出了呜呜声,战辉扭头看了看被绑在马上的幽州长使。
“沈长使,你们再闹也是无用,就死了回去的那条心吧。”战辉说道。
被堵住嘴的沈长使点了点头,又呜呜了几声。
“既然想通了,那就安心行军赶路吧。”
想让战辉把堵在嘴里的破布拿出去的沈长使听战辉这么说,顿时急得不行。
都答应不闹了,怎么这位还当没事人一样呢,对着战辉又是连连呜呜了几声。
战辉见状,想了想明白是什么意思了,让柱子骑马靠过去把沈长使嘴里的破布掏了出来。
破布拿出去以后,沈长使顿时大口呼吸了一阵。
“将军,把我解开吧,跟货物一样驮在马上实在是太遭罪了。”
战辉嘿嘿了两声,“大腿磨的不疼了?”
沈长使无奈道:“将军,您就别挤兑下官了。”
战辉一挥手让军卒们把驮着被绑起来的幽州官吏的马匹拉出行军队伍解开了绑在身上的绳子。
战辉在一旁看的撇了撇嘴,“老沈,这可不像你的作风啊,之前可是连大军都没放到眼里。嚷嚷着宁可被砍了也不赶路,这会怎么就变了呢。”
沈长使也挺光棍,龇牙咧嘴的重新骑到马上以后,对着战辉道:“大腿和屁股磨破疼的让人受不了,外加困顿不堪,生不如死的状况下当然不怕死。
不过被绑了以后发现更遭罪,加之没了之前的火气,当然要变了。”
战辉瞥了瞥沈长使,“你们这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消停跟着赶路哪能还遭这个罪。”
沈长使叹了口气,“将军,我们可比不得这些将士,实在是抗不住。”
“有什么抗不住的,都是一颗脑袋,两条胳膊两条腿的。当了大武这么多年的官,钱也没少划拉,怎么让你们出点力都不行?”
沈长使听了顿时吓得连连摇摇头,“将军,可不能这么随意说。”
战辉嘁了一声,“那点破事谁不知道,你敢拍着胸膛说你是干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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