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将军,若不及时过河救援,恐怕刘豹会全军覆没!”徐质说道。
“若我去救援,将死伤六千骑;若我不去救援,最多死伤两千骑!那不过是匈奴人!”邓艾面无表情地说道,头也不回地往城中而去。
南岸……
李遗、李球二将等候多时,却没见刘豹迂回过来,也没有等到前去追杀的烧戈归来。
眼看天色已晚,二将担心中了邓艾之计,于是退至几十里外的舒县,然后命人向关索报信,请示下一步的部署。
在庐江郡的桐城以东,整体地形是三面环水:发源于大别山的埠水河呈东西流向,汇入巢湖后,在巢湖的东南,又有濡须水汇入长江。
因此,在埠水没能渡河的刘豹,就被这一线的水网隔在魏军的大本营之外,成了一支孤军,只能在方圆几十里的范围内乱窜。
半夜时分,趁着微弱的月光和星光,烧戈仍在紧紧地追着刘豹不放。
经过几个时辰的追击,双方的战马早就精疲力竭,很快就要口吐白沫。眼看刘豹只剩百余骑,烧戈主动停下休息。
“将军,刘豹的骑兵死伤殆尽,他为何还不退回漠北?为何老是在这附近打转?”
“呃……可能是漠北太远,可可能是他迷路了吧!”烧戈猜测道。
“将军,咱们这样一直追,也不是办法啊!要不,咱找个人去劝降?省得这般麻烦!”
“不行!”烧戈毫不犹豫地说道:“陛下说过,匈奴人,要么死,要么就是奴隶!你认为刘豹甘心做奴隶?再说了,关将军令我将他赶回漠北,死活不论!还有,这家伙杀我那么多羌人,不把他活剥就不错了,岂能将他招降?”
“好像……是这么个理!”军司马点点头,但又有一个疑问,赶紧问道:“将军,这地方到底是何处?我追了那么久,好像一直在打转呢?”
“我咋知道?反正就在巢湖附近!咋追就是了!赶紧喂马,喂完继续追!”
“诺!”
两百米外,刘豹见蜀军停下来,他也不敢继续跑。否则,不出十里,他的战马必会累趴。
在这寂静的夜里,蜀军的对话被刘豹听得清清楚楚,他自然气得怒火冲天,扯着嗓子就是一阵痛骂。
刘豹骂过之后,怒火似乎消了一些,大声说道:“有你们这么打仗的?留条活路行不行?当年,本将对你们羌人也没有赶尽杀绝吧!”
“你特玛说得好听!当年,要不是本将命大,还能活到今日?废话少说!不把你赶回漠北,本将绝不回营!”烧戈站起身大喝道。
“你以为本将不想回漠北?你以为本将喜欢被你追杀?这里三面都是水,你得让我渡河吧?”
“呃……这里三面都是水吗?”烧戈疑惑地问道:“关将军令我追的时候,没有告诉我地形啊?”
“将军,莫非,你还真要让他渡河?”
“呵!不让他渡河,如何将他赶回漠北?”
“将军,关将军的意思,并非一定要将他赶回漠北,他不是说,死活不论么?”
“呃……好像也对!是这么个理!呆会儿追的时候,弓拉满一点,早点射死他,早些回去复命!”
“一群疯子!”刘豹恨恨地骂道:“今日侥幸让你小人得志!待明日,本将集结匈奴骑兵,定叫你死……”
“嗖!”
一枝长箭正中刘豹的背心。
刹那间,匈奴骑兵休息的地方被一阵箭雨所笼罩,所有骑手无一存活。
黑夜中,三百多步卒慢慢地围上来。
“将军!死了!”
“该死的东西!吵得本将半夜不得安睡!”
吕祥上前几步,拔出箭后,一脚踹在刘豹的大腿上,恨恨地骂道:“谁让你嗓门这么大?本将闭着眼睛也能射死你!算你倒霉!哼!”
“吕将军,原来你的箭法如此精妙!失敬!失敬!”廖化心悦诚服地拱拱手。
“唉!廖将军,你误会了!刚才,不过瞎猫碰上死耗子!”吕祥赶紧解释道:“廖将军,你见过箭法精妙的人,只射了一箭,就将手指磨出血泡吗?”
廖化自然不肯信,一把抓过吕祥的手,确实能摸到一个高高鼓起的血泡,疑惑地问道:“既然如此,你为何说……闭着眼睛也能射中他?”
“末将本来就不会开弓!这会儿又是半夜,睁开眼睛,跟闭着眼也无差别,反正也看不清楚,往声音大的地方射就行!”
吕祥说罢,廖化一脸的懵逼。
烧戈很快就领着兵马过来,经过询问后才知道,这里正是巢湖以南。
刘豹刚才休息的地方,距离蜀军步卒下寨的地方,不过几百步远。
今晚的月色实在太暗,不论是刘豹还是烧戈,已经临近这个营寨却浑然不知,正是刘豹高声的聒噪引出寨内的蜀兵,让吕祥碰巧捡了个漏。
既然已经辨明了方向,刘豹又被吕祥射杀,烧戈便引着骑兵屯于营寨四周,等到天明后再返回桐城。
就在此时,在八十里外的巢湖东岸,突然一阵隆隆的响声划破夜空。
两条吴国的楼船,在临近巢湖的濡须水相撞沉没,附近的蜀军哨探第一时间发现这个情况,立刻快马飞报下雉和桐城。
第380章 礼尚往来
“呼……”
刘闪长舒一口气,终于放下笔。
“陛下,好了吗?”向宠犹豫着说道:“陛下,你已经连续写两天了!”
刘闪点点头,揉揉太阳穴,这才发现少了什么,赶紧问道:“李昭仪她们靠岸已经两天了,有没消息?”
“陛下,她们昨日就已经在岳阳城了。”
“哦……对!说好的今日正午在岳阳城碰面。”刘闪说罢,来到船舷边,指着后方的一条彩船问道:“向将军,那条船是干嘛的?为何敲锣打鼓的?”
“陛下,那条船……应该是接亲的吧!”向宠猜测道。
彩船的速度极快,很快就追上来,刘闪令道:“往左转,让他们先过吧!”
“陛下,这不合礼制吧?”向宠正色说道:“陛下的龙船,怎能给他们让道?再说了,这湖面那么宽,就算他们赶时间,随便绕一绕就能超过去。”
“不用较真,左转便是!”刘闪满不在乎地说道:“反正咱们又不赶时间,让一让又何妨?”
“诺!”
前方的战船稍稍左转后,后方的彩船如风一般冲上前,直往岳阳而去。
稍后,一条小船靠上来,贴近刘闪的战船后,小船上的人跟向宠说了几句话,然后送上一张精致的请柬。
小船离开后,刘闪饶有兴趣地问道:“向将军,你认识他们?”
“陛下,并不认识。”
“哦?”刘闪好奇地问道:“怎么?难道长沙有这种规矩?连陌生人也要发请柬?”
在汉代极为注重「周礼」,婚姻婚嫁亦是人生的大事,大操大办很正常,这跟后世完全一样。
不过,刘闪从未见过向陌生人发请柬的先例。
“陛下,岳阳魏家的公子娶妻,他们邀请了岳阳城中的很多人参加,也邀请咱们去观礼赴宴。”向宠说罢,将请柬交给刘闪。
“邀请那么多人?就算他们想要收礼金,也不用这般过份吧?”
“收……礼金?”向宠疑惑地问道:“陛下,何为礼金?”
在刘闪的认识中,不论受邀参加婚宴还是寿宴,「礼金」都是必不可少的。
除了这些之外,很多人在孩子满月、乔迁新居、店面开业的时候也会大办宴席,在这种时候,收取礼金也很正常。
不过,在很多地方,许多人将「收礼金」当成发财致富的捷径:「孩子满周岁」、「孩子满十二岁」、「家里母猪下崽」等等「喜事」也要大操大办。
慢慢地,礼金也就变也了「份子钱」,成为人人诟病的一种陋习,亲朋好友或左邻右舍之间,因为「份子钱」而反目的事例极多。
在这几年里,刘闪也办过几次喜宴,不论是他与李昭仪的简单婚礼,还是吴太后大操大办的寿宴,这些喜宴的每个环节都有专人负责,刘闪从没有注意过「礼金」这个问题。
刘闪不知道现在收取「礼金」的行情如何,但在刘闪所了解的资料中,不论在哪个朝代,婚姻嫁娶时,「聘礼」是绝不可少的,这也是社会发展的必然产物。
在远古时代,男子娶亲的「聘礼」,顶多只需要一根木棍:看中哪个女性,一棒子敲晕,扛回洞里就行。
再到后来,狩猎变成了生活的重心,婚嫁时的聘礼也与此紧密相关。
《诗经召南-野有死麋》中说:“野有死麋,白茅包之。有女怀春,吉士诱之。”也就是说,这个时代的「聘礼」是一只全鹿。
在这之后,可能是嫌一头鹿太麻烦,「聘礼」也简单了一些,譬如一只鸟、一张兽皮即可。
比如,崔駰在《婚礼文》中有这样的记载:“委禽奠雁,配以鹿皮。”
不过,细细想来,这个时代的男子娶妻也不容易:要扛一头鹿或一头野兽,或射一只鸟下来,没点本事还真不行!
随着社会的进一步发展,农耕、纺织在生活中比重的加大,布帛就成了聘礼的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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